翌日,秦怀怀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打开门,秦怀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处处张灯结彩,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上了自制的彩灯,彩灯上都绘着各色的图案,树上都系着红色的丝布,丝长的红色绸带迎风招展,一派的喜庆之色。
红衣美人所住的是一个小村落,这里住着一些朴实的山民,怀怀第一天见到的鲁大婶和她的儿子便是住在这里的山民。
“鲁大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秦怀怀披上坎肩,走到她身边问道。
鲁大婶手里正抱着一篮子的水果朝她这边走来,听到她在询问,爽朗的笑声响起,“呵呵,怀姑娘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明日便是我们这里的乞巧节。”
“乞巧节?”
“就是我们这里男女选择佳偶的好日子!”鲁大婶十分的喜欢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玲珑娇俏的女孩子,她的美丽在于她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吸引人心的气质让人过目不忘。
“就是情人节啊!”秦怀怀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也会有这个节日,只是时间和自己的那个世界不同,这里的乞巧节是在临近冬季的时刻。
“是啊,每年的这个时候,姑娘们都会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工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逸祷自己的姻缘美满。”鲁大婶说完朝她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可惜你已经嫁为人妇,不然,今日的乞巧节,你一定是最受欢迎的那个姑娘!”
“不可惜,一点也不可惜,我不能参加,但是可以去看一看!”秦怀怀暗自偷乐,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她是不能去选夫,不代表某人不能去选妻。
嘿嘿——————双眼嘀溜溜地一转,暗自偷乐的秦怀怀突然间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是的!”一脉低醇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司马叡披着一头的青丝走到秦怀怀的身后,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眼里尽是溺爱之意,“这的确是可惜了点,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去看一看,对吧!娘子!”说着他紧搂着她的腰的手拉紧了几分。
听到她的话,司马叡就立刻明白这个丫头又开始动什么心思了,他得看住她,免得她又在这里闯什么祸!
“呵呵,是的,我们一定要去看!”秦怀怀猛地一抬身子,挤出一个笑道,“是的,夫君!”开玩笑,不过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
于是乎,两人在各自很有默契的眼神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放开她!”一道冷厉的剑光划过空气,直逼秦怀怀腰间的那双手而去。
司马叡眼里锐光一转,抱起秦怀怀侧身飞起,躲过了那道冷厉的剑锋,翩跹落地,一个潇洒的动作带着几分的俊逸,让人看呆了双眼。
“我是她的相公,你凭什么管我们夫妻间的事!”司马叡挑起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讥嘲的意味。
“别忘了,你早就一纸休书把她休妻了,如今你倒是还有脸说她是你的妻子!”胡清歌手执长剑朝他们逼近。
“那个,胡清歌,这件事容我们以后再议!”秦怀怀一听到他提到休妻二字便头疼,他们之所以会被迫扮成假夫妻,还不都是为了暂时骗过那个奇怪的红衣美人,不然,以她那古怪的个性早就不顾司马叡的死活把他直接扔在了流沙阵里。
“要是司马逸在这里,听到你这番话,又当作如何想!”胡清歌依旧不依不饶地逼问道。
闻言,司马叡的身子一僵,抱住秦怀怀腰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剑!”说着他长袖一挥,几道雷厉的剑锋便朝胡清歌飞去,胡清歌挥剑斩断剑气,却被强大的气势逼退了好几步,直到扶住一棵树,才稳住身形。
“记住,我不管以前如何,只是如今,她是我的娘子,而我则是她的相公!”司马叡突然间,语气发生了转变,带着无比的肯定,“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闻言,秦怀怀不解地侧扬起头看着他,为何在一瞬间,他竟变了语气,疑惑地朝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刚才聊的很开心!”红衣美人一袭暗红色的长裙,配以同样色系的短襦上衣,雪白色的狐裘小坎肩,带着盈盈的笑意,款款而来。
“额,是的,我们聊的很开心!”秦怀怀立刻甩开了司马叡的手,冲到胡清歌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我们是朋友,许久不见了,自然会聊得多了点,呵呵,是不是!”
她死命地拉着胡清歌的衣角,低声骂道,“听好,不准在她的面前提起休妻一事!”
秦怀怀觉得眼前的这位美人似乎对‘休妻’这两个字十分的敏感,秦怀怀有种预感,要是让她知道司马叡和自己对她说了谎,以她那火爆的个性,会把他们俩直接打包再扔进流沙阵!
胡清歌刚想问她是怎么一回事,一道冷寒的目光便朝自己,转头看去,却是那位冷艳的红衣美人。
“怀姑娘,昨夜你似乎睡的不是太安稳,我这里有包安神静气的香囊,你带在身上这样晚上就能睡的香!”红衣美人转了脸却是朝着秦怀怀笑着,将一包绣着金丝莲花的宝蓝色香囊递给了递给秦怀怀。
“多谢!”秦怀怀讪讪地笑了笑接过那包香囊,放进衣袖里,转头便朝司马叡射去冷光,丫丫的死马,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她怎么半夜都睡的不安稳,不过,话说回来,为啥最近死马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似乎有些暧昧,连着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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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在这里十分的热闹,主要的原因是在这一天里,许多来自附近山村的人会聚集到这里,一起过这个对他们而言意义重大的节日。
这个节日之所以对他们很重要,是因为这片森林里的人口稀少,为了繁衍后代,每个村落间会进行相互之间的通婚,他们主张自由恋爱,一夫一妻制,故而这样一年一度自由寻找真爱的节日变得异常隆重,这里的每个人都盛装出席乞巧节。
司马叡一身黑色金丝锦缎长裳,腰间束着白玉腰带,头发随意地编号至于左胸前,显得随意洒月兑,飘逸出尘。
秦怀怀整了整衣裳,今晚她也得盛装出席,红衣美人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件浅蓝色碎花长裙,腰间系着她给自己的香囊,头发绾起,束成髻,点缀着珍珠,头发末端以天蓝色发带束着,细长的发带落落下垂,随风飘动,更加增添了她的灵动之美。
“怀怀,这身衣裳很适合你。”司马叡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灵动万分的秦怀怀,眼里浮起笑意。
“呵呵,你的也不错!”秦怀怀看了看天空,“节日要到晚上才开始!”
黑森林上的天空,金黄色的余晖洗染了天边,整个森林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金色晕光中,显得恢弘而安宁。
“看样子,你似乎很高兴?”一脉清越的声音传入耳朵。
秦怀怀转过头,看向来人。
胡清歌依旧一身的绯红妖娆,衬得如玉般净白的肌肤愈发的雪白娇女敕,精致的五官如镌刻般完美无瑕,让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我当然高兴了,乞巧节是这里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听说这里的乞巧节十分的有趣,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我能不高兴嘛!”呵呵,最让秦怀怀感到高兴的是,她还能顺便把两大帅哥直接打包送人,她倒是很乐意做这个月下老人。
根据当地的习俗,只要是在乞巧节上搭配成功的男女,他们都必须接受众人的祝福,凡是接受了祝福的这对新人,他们就必须不离不弃,相守到老。
夜晚下的黑森林,显得格外的宁静神圣,静穆的树林散发出令人生畏的肃气。
柔橘色的灯光闪烁着朦胧的光芒,映衬着飘扬的红色丝带,晕出一种和谐柔美的光芒,和谐了青色的肃气,让整个森林看起来有了种柔和之美。
“哇,今晚真的很热闹!”秦怀怀看着一下子便逐渐被人潮填满的一片的广场空地,感叹着,“看样子,今晚会很有趣!”
朝人群里看了看,秦怀怀立刻发现了目标,前面一整堆儿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提着自制的灯笼,眼带羞涩地朝这边看着,那种爱慕的眼神始终不离她身边的这两位大帅哥。
“咳咳…………”秦怀怀低头咳嗽了几声,“那个,我想去更衣!”说完,她便不等司马叡他们的回答,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
“这个丫头很有问题!”司马叡看着她飞速窜逃的背影,拧起了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胡清歌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一旁,“我觉得你才是有最大问题的那个人,说,你到底为何要接近她,有何目的!”
他对怀怀的那种暧昧的态度,让胡清歌很是恼火,他总觉得眼前的司马叡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模不着头脑。
“我有何目的!”司马叡瞬间变得冷肃无比,拉下他的手道,“我只是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倒是你,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胡清歌敛起眸子,狠狠地盯着他。
“这句话我原样奉还给你!”司马叡逼近他,冷锐的目光与他的对视,“你记住了,她是我的娘子!”
“你…………”胡清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今晚的司马叡有些不一样,他拧眉囔囔自语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夜,静谧幽深,一如墨色的长袍,点缀着如钻的繁星,随着徐徐的晚风缓缓而优雅地铺展开来,将整个黑森林笼罩在一片的静幽的墨色中。
月色似水,透过斑驳的树影,柔柔地倾泄一地,为这一地的青墨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远远地看去,整个黑森林似乎都浸入了似水的银白中,枝头泛起点点闪烁的萤光,与苍穹中那一幕的繁星如钻,遥相呼应,相映成辉,让着原本静幽的夜晚有了星点的情趣。
秦怀怀挤出人群,闪身进入了森林里,运气丹田,脚底一蹬,飞身跃上一棵大树。
站立在粗大的树干上,秦怀怀凝眸看向广场正中央。
站在广场的正中央,司马叡扬起头,远看着四周,模样焦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那道硕长的身姿挺立四周熙攘的人群里,格外的引人注目,周围的女子都朝他投去爱慕的眼光,然而他似乎没有察觉般,目不斜视地从她们的面前走过。
夜风撩起他鬓边的青丝,轻轻地舞动着,衬着他那俊朗的面容,竟是说不出的俊雅飘逸,一对琉璃眸里漾了朦柔的烛火,越发的柔情似水,如碎金般迷乱人眼。
这样的司马叡对任何一个人而言,无疑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秦怀怀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优秀,不仅仅是那俊朗的外形,更加是他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袭人的尊雅的气质,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众人的焦点。
但是,今夜的他却让人不解,让她感到不安,一种从未有过的焦急之气从他的身上隐隐地透出,他眼底时而闪过的溺爱之意让她深感忧虑。
她所知的司马叡从来都是个冷静自持的男子,何时见过他像今夜般如此的焦急,乱了方寸。
“对不起了司马叡,今晚要委屈你一下!”秦怀怀提气运功,飞身下了树,闪身躲进旁边的矮树丛。
不消会儿,一位青衣少年提着一盏灯笼,从树后走了出来,扬起头,望向远处,那簇簇不断涌动着的星火,抿成一条线嘴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映了朦胧月色的眸子里漾出灵动的光芒。
提着灯笼朝涌动的人群走去,目光四下搜索着,果不期然,她在广场的一角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绯红身影,秦怀怀轻抿一笑,提着灯笼朝他走去。
“胡清歌!”秦怀怀走到他的面前,提起灯笼照亮了他的脸。
“是你!”闻言,胡清歌借着橘柔色的灯火看清了来人,当他看到秦怀怀一身的男子装扮,眉头拧起,低头问道,“你又想玩什么?”
这个丫头,每次想做什么坏事,耍什么心眼的时候都喜欢装扮成男子,只是不知这次她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你好聪明哦!”秦怀怀眯起眼,贼贼的笑意逸出弯弯的眉眼,“今晚是乞巧节,你难道就不想和我一道?”
“你!”胡清歌欣喜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今晚想和我一起闯迷宫?”
“是!”秦怀怀点了点头。
乞巧节上,凡是达到婚配年龄的男女,都会在一年的这一晚,手提灯笼,集中到这个广场上,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女子脖子上围上绣着自己名字的红丝带,若是看上哪位同样手提灯笼的男子,女子便走上前去,将绣着自己名字的红丝带挂在男子的脖子上,以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出于礼貌,男子即便不喜欢送红丝带的女子也不可以拒绝,之后,男子必须与给自己带上红丝带的女子一同闯迷宫,迷宫是由一排排蜿蜒排列的树木组成,在迷宫的两个侧面,各有两扇门,相互心仪的男女各自从两边的门走进迷宫,接受上天给予的考验。
在迷宫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玉石——三生石,相传若是真的有缘的男女,即使他们从不同的门进入迷宫,都还是能在玉石前相遇,这样,他们的结合才会受到上天的祝福,虽说这里推崇一夫一妻制,但若是与自己有缘的人不止一个,那么即便是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也都会被视为是上天的安排,而受到众人的祝福。
“不过,你得先帮我甩掉司马叡!”秦怀怀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甩掉他?!”胡清歌朝司马叡那边看了看,却正对上他同样巡视的目光,四目相对时,他却感受到司马叡寒冰般冷厉的目光。
心头一凛,胡清歌敛起双眸,深深地睇看着他,继而对秦怀怀说道,“你不觉得他今晚很反常?”
“你也觉得啊,那就对了!”秦怀怀背对着司马叡,她不敢转身,他的眼光太过锐利,似乎能看穿一切。
果然,司马叡似乎也注意到了胡清歌身边,一身男装的秦怀怀,只是灯火幽暗,而胡清歌他们又站在暗处,一时间他看得不真切,不过他很快便迈开步子,拨开人群朝秦怀怀这边走去。
“他朝这边走来了!”胡清歌一挑眉,看着正背对着司马叡,弯子的秦怀怀。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你负责看住他,其他的事,由我来办,你只需配合便可,记住,不许和我唱反调!”
秦怀怀将手中的灯笼塞给他,“拿着这个灯笼,我在里面点了有香气的蜡烛,而我到时候也会提着同样香气的灯笼,只要你提着这盏灯,循着香气便会在迷宫中找到我,记住,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丢了这盏灯笼!”说完,她便弓着身子又躲进了人群里。
胡清歌细长的丹凤眼半睐起,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沉思…………
没多久,司马叡边走到了胡清歌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看什么,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闻言,胡清歌的心一凛,举目看向他,这个男人好锐利的眼神,似乎什么都躲不过他的这双眼,不过,今晚这双眼里却透出了另一种不和谐的神色。
“是个奇怪的人,给了我一盏灯笼,说是能够有份好姻缘!”胡清歌将手中的灯笼递到他的面前,勾起嘴角道,“你要么?”心底却在笑着,这个丫头,连说辞都替自己事先想好了。
司马叡看了看灯笼,又看了看胡清歌,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依旧挂着的是淡淡的,不屑的笑意。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说完,他抬头,又朝四周看了看,“你看到怀怀了吗?”。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你把她弄丢了?”胡清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灯笼,眼底却不经意间流过一缕精芒。
司马叡没有理会他,径直朝人群中走去。
胡清歌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睇看着他的背影,苦涩地一笑,秦怀怀,你到底还只是为了这个男人,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你高兴,我愿意当个傻子,只为了能陪在你的身边。
秦怀怀顺着人群走到一位粉衣的美丽女子的面前,作揖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女子甚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郎。
“正是!”说着秦怀怀朝胡清歌的方向指去,“我家公子在那边,他特命小的来这里邀请姑娘!”
女子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身绯靡的胡清歌正倚在大树旁,一对丹凤眸里流转着摄人的光芒,让人一看便再也转不开目光。
女子娇俏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红晕,看向胡清歌的眼里那抹爱慕之意油然而生。
这里的民风比较开放,这里的女子也不似京城里的深闺千金般矫揉造作,她们都会以一种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对自己心仪的男子表达爱意。
而这时刚好胡清歌也看向了这边,当他看到秦怀怀时,嘴角逸出一抹俊魅的笑,那般的蛊惑人心,看得粉衣女子惊呆了双眼,久久没能从他刚才那一抹的笑中回过神,直到秦怀怀在耳边提醒她。
“姑娘,别让我家公子久候。”趁着女子愣神的瞬间,秦怀怀从袖子里抓了一把药粉撒入她的灯笼里。
女子这才惊呼着,回过神,朝秦怀怀腼腆一笑,随后提着灯笼朝胡清歌盈盈走去。
胡清歌拧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当她想为自己挂上红色的丝带时,他怒了,冷光朝秦怀怀这边扫去,秦怀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朝司马叡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他接受。
“公子…………”女子有些疑惑,抬头看着他。
胡清歌沉沉地叹了口气,勾起嘴角朝她露出绝魅的笑,然后低下了头。
秦怀怀绕回到树后,换回原来的衣服,手里提着两盏灯笼,朝人群走去。
“怀怀!”司马叡看到秦怀怀手提灯笼,朝自己走来,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呵呵,我去做了这个!”说着她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司马叡,“送给你,喜欢吗?”。
微微的灯火映照在她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细柔的光芒,让她的轮廓愈发的柔美,原本灵动的双眸耀了星火的莹亮,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此刻的她看起来竟是那么的让人心动不已。
“喜欢!”凝视良久,司马叡扬起温柔的笑,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的鬓边,为她抚顺纷乱的鬓丝,眼里泛起似水的柔情。
秦怀怀仰起头,微微笑着说道,“那么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吧!”
“什么游戏?”
“在迷宫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玉石——三生石,我和你比赛,看谁能最先到达那块玉石前!”
“那么得胜者,会有何奖励?”司马叡看了看她手中的灯笼,又看了看她递给自己的灯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输的那一方必须无条件地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够有吸引力吧!”
司马叡的身子微微一怔,拧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不愿意啊?”秦怀怀张大双眼,故作惊讶地看了看他,眼里略带了微微的失望,小声嘀咕道,“那算了,我原以为你会喜欢。”
“呵呵,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就陪你玩这个游戏!”司马叡淡淡地笑着,眼底却蒙上了一层的迷雾,让人看不仔细。
“恩!”秦怀怀弯起眉眼,笑的纯然,然,一道精光却在瞬间划过眼底,又悄然无声地消失。
秦怀怀成功地甩掉了两大麻烦的家伙,从森林里绕道返回了红衣美人所住的院落。
今夜所有的人都去参加七窍节,空荡荡的院落显得有些寂落,秦怀怀看着这一院子的寂静,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愈发寒冷的天气让这气也结成了薄薄的白雾,更加显得这里的寂寥。
秦怀怀借着月光模索着走到了红衣美人的药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药房里一排排的木柜上,依次摆放了很多种的药瓶,在药瓶上都贴了相应的药名,秦怀怀从腰间解下那包香囊,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打开每瓶药,仔细地闻过一遍,最后她终于找到一瓶与自己的香囊气味相同的药,拿起药瓶放在月光下一看,秦怀怀不禁低低地惊呼出声。
“果然如此!”敛起眸子,秦怀怀的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果然是她在搞鬼!”
“是我又如何!”耳边突然传来一脉妖柔的声音。
秦怀怀心头一惊,差点惊颤掉了手中的药瓶,她僵直地转过身去,却是一道妖娆的绯红映入了眼帘中。
“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红衣美人细长的眸子里流转着寒冷的光芒,冷冷地看着秦怀怀,迈步优雅地走进屋内,她身上所散发出是冷寒的气息在瞬间冻结了四周的空气,让人感到愈发的寒冷。
“这是种能让人迷失心智的毒药,这种毒药轻则能迷人心智,重则会让人狂性大发!”秦怀怀无惧地迎上她寒冷的目光道。
这几日,她便发现司马叡的异常之处,虽然是很微小的变化,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今早上她不动神色地按住他的手腕,就是在为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象紊乱,气息不调,有股焦躁的气脉在血脉中游走,扰乱了他的脉息,从脉象上看,司马叡应该是中了毒,只是她不知是何种毒。
今日这个女人将金丝荷包交给自己,当秦怀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时,她才猛然记起,来到这里后,司马叡曾在这个女人特制的药水中泡过,而那时,秦怀怀也曾在药水中闻到过相同的气味,直到那一刻,秦怀怀才肯定,这个女人在药水中和香包中都下了同样的毒。
于是她才趁着今夜无人时,来此一探究竟,谁知竟真的让她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秘密。
“哈哈…………”红衣美人扬起头大声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竟是那般的惊诧人心。
“你笑什么!”秦怀怀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双手握拳,护在胸前。
“我笑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末了,红衣美人低垂下头,一对冷森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秦怀怀,“你以为将他们两人骗入迷宫就能迷惑我的视线吗,可惜啊,你骗过了他们,终究还是骗不了我,若是你乖乖地顺了我的意和司马叡结成鱼水之欢,我或许会放你们一马,不过…………”
她森冷的目光锋利如刀锋,扫在秦怀怀的身上,让秦怀怀禁不住颤抖了起来,眼迅速地扫过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路线。
“不过,既然你不肯听话,那么我也唯有杀了你永诀后患!”说罢,一道红艳的长鞭呼啸着朝秦怀怀抽去。
雷鞭带着强劲的内力,撕裂了空气,发出唬唬的低鸣声,如雷霆之势,朝秦怀怀的肩膀劈下。
不好!秦怀怀暗自大呼不妙,连忙晃动了一形,及时侧身躲过,脚刚刚一着地,又是呼啸而来的一鞭,秦怀怀慌忙用单手撑地,一个翻身躲过,不过,身体还是被她那一鞭所发出的强劲有力的内气所伤,翻身落地后,秦怀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脊狠狠地撞上门板,才勉强稳住身形。
喉头一紧,一股腥甜味翻涌而出,哇的一声,秦怀怀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脸色在瞬间惨白一片,秦怀怀强压住胸腔里不断翻腾的血涌,胸口却因此而不断地迅速起伏。
红衣美人甩起长鞭,噼啪作响的撕裂声,清脆嘹亮却又让人胆战心惊。
“哼,要怪,就怪你的这张脸!”这张脸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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