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太过紧张了,我根本没…………”秦怀怀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司马逸的怒吼,“秦怀怀!”
“你告诉过我,这次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你看她,她…………”司马逸站在秦怀怀的床前,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神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后的怒火,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把针刺进她的身体里的!”
司马逸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黑衣人明明被他打晕了,为何他还能将毒针发射出去,而且还正中了秦怀怀的脖子。
当夜冷拿着那根淬有剧毒的银针给自己看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怀怀她会不会有事!”
夜冷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情上,司马逸可以看出,秦怀怀的情况相当的不好,于是他二话没有说,直接拿起毒针朝外走去。
地牢里依旧是冰冷的潮湿,滴水声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地牢的重囚室里,一个男人正被铁链帮着,吊挂起来,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相视。
“写,把解药给我写出来,然后把命令你杀人的幕后主人的名字也写下来,本王就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本王拿刀子一点点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司马逸一脸的寒冷,紧盯着眼前备受折磨的男人,鹰般锐利的目光似要隔开他的肌肤,将他剜个剔透。
男人艰难地睁开早就被打得臃肿的眼睛,看着他,嘴角却扯起一个弧度的冷笑,他的舌头被司马逸割掉了,这样可以防止他咬舌自尽,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写字,司马逸就不信,什么样的人能够忍得住这般酷刑。
司马逸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将他的头抬起,拿着那根银针,在他的脸上来回地勾勒着,“本王有的是时间来和你慢慢耗,反正本王的手段很多,一点点地在你的身上试试也无妨!“
来人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合起,完全无视他的威胁。
“好,好样的,有骨气,本王佩服,来人,本王今日要好好地伺候一回人!”司马逸卷起袖子,双眼却透出嗜血的狠戾,让旁人看了也心惊胆寒。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狠毒的王爷,一时间,众人皆寒战。
==============得意的分割线===================
“怀怀,你这么做很危险知道吗,万一不小心,那根毒针划破了你的皮肤,毒液有可能渗入肌肤里,到时候你就会毒发身亡!”夜冷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脸凝重地责备着秦怀怀。
这个丫头太乱来了,她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嘘,你轻点儿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秦怀怀连忙按住他的嘴,朝外看了看,见没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招叫做‘将计就计’,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毒死我,我如今昏迷不醒不正中她的意思,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在这只老虎打盹儿的时候抓到她的把柄!”
那时她刚翻过身就发现了地上那根银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它藏了起来,以前她就经常藏银针于袖中,所以这根虽然是毒针,只要她处理的好,基本没什么危险,只是夜冷太过紧张了。
“那你也没必要假装自己中毒了!”夜冷看着她,“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以为你真的中毒了!”
“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心意!”秦怀怀得意地笑了笑,那时的她看到身着狱卒的司马逸出现在牢房里时,心中涌过的是一阵的感动,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还是那么的在乎自己,为了能贴身保护自己,他竟然扮成狱卒混进牢里,既然他那么在乎自己,索性她就来个将计就计,假装被毒针刺到,这样司马逸才会下狠心去抓拿真凶,揪出幕后的黑手,即便他知道是伊水莲,他也不会下重手,最多惩罚她一下,可是如果他在乎自己比他想象中要多很多,那么自己的这次中毒一定会激起他的愤怒,一旦查出幕后的黑手是伊水莲,那么司马逸也一定会严惩伊水莲。
这是秦怀怀下的一个赌局,赌注便是他对自己的爱,她赌的就是自己在司马逸心底的位置。
当夜冷告诉自己那时司马逸的脸色时,她就知道,她小胜了一筹。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伊水莲的背后似乎还有人在帮忙,你的这个小计谋也许能骗的过伊水莲,但不一定真的能骗过那个幕后之人!”夜冷提醒秦怀怀。
“你是说,有人在暗地里帮伊水莲,这个人会是谁?”秦怀怀也觉得就伊水莲这么一个女人要能布下这么精妙的局,似乎有些牵强,但是又是谁会在背后支持她呢,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人。
“哦,我记起了,司马逸之前曾说过,天阁的阁主,那个神秘的人,在帮伊水莲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之前司马逸混入天阁也是为了查出幕后的黑手,如今看来,天阁的阁主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如果真的是天阁的阁主,那你更要小心,我只听闻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我爹他也曾和他交过手,结果也只能打个平手而已!”夜冷回忆起爹曾提起这个男人,他总是用一种自己难以理解的语气在述说这个男人,他把对方形容成一个无法逾越的对手,说对方是个狠毒而且厉害的角色。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对了,夜冷,那个被抓住的刺客招供了吗?”。
“没有,逸王爷在亲自审讯他,不过,他好像特别的顽强,无论遭受如何的酷刑,似乎都不肯将主谋人写出来!”
“写出来,为什么要写出来?”秦怀怀不解,不是说出来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逸王爷割了他的舌头,严刑逼供要他将解毒药和幕后黑手写出来。”夜冷也只去过地牢一次,那里的血淋淋的恐怖景象让他对那位王爷又多了几分的深刻认识,看样子,他真的很在乎秦怀怀,尽管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的行动却代表了一切,为了能从刺客那里得到信息,他真的是费劲了心力,而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万一他知道秦怀怀是骗他中毒了,那么他的反应会如何,夜冷实在不敢想!
“割了他的舌头就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秦怀怀第一次听闻如此血腥的手法,她咽了一口水,“那么,要是让司马逸知道我是在骗他的,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
突然间,秦怀怀想到这一点,毕竟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不必之前,他那时对自己的宠爱的确到了一个极端的程度,但是也即便是在那时,他也对自己欺骗他而感到极端的愤怒,她犹记得,当司马逸知道自己用‘苦肉计’欺骗了他时,那种愤怒的,犹如困兽一般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那时的他是那般的愤怒,差点就将自己剥皮拆骨吞进肚子里,所以从那以后秦怀怀也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他的底线,如今她倒是又为了抓住真凶而再次铤而走险。
“你说呢?”夜冷朝她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阿门!”秦怀怀用手在胸前做了个十字架的姿势,“夜冷,你手里还有那把银针吗?”。
秦怀怀在想,要是有个万一,她也只能来真的了,那总比被那个月复黑的家伙发现强!
夜冷抽了抽嘴角,“我刚给了逸王爷。”
“完蛋了!”秦怀怀直接倒回床上。
================得意的分割线===================
“爹,你说秦怀怀那个死丫头是假装中毒?!”伊水莲惊讶地说道,“您怎么知道,她是假装的?”
窗户前,站在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他背对着伊水莲,声音低沉沙哑。
“我给黑衣的银针上淬的剧毒叫做‘一日丧’,只要刺入皮肤,渗入血里便会在一日之内要了那丫头的命,可是如今她却熬过了一日,要不是有高人在暗中救治她,就是她根本没中毒!”
“高人是不会有!”伊水莲很清楚,“夜冷不过是个略懂医术的人,连神医都不能解开的‘一日丧’,他一个毛头小子就能,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丫头根本就是假装中毒!”
“你看紧那个丫头,我去会会夜冷那小子!”鬼面人阴冷地笑了,“说起来,我和他的父亲倒是有过些‘交情’!”
“爹,为何不现在就拆穿那个丫头的诡计!”
“不,莲儿,你要记住,做大事的人讲的就是一个‘忍’字,凡是要忍,忍到最后,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不能忍的人最终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是,孩儿谨记爹的教诲!”
“还有,别逼得司马逸太紧,那个厉害的男人不是你能操控的!小心逼得他太紧,反而让他有所察觉!”
“是!”伊水莲低头的瞬间,鬼面人就消失在了玉屏风之后。
再抬起头时,伊水莲的眼底却是一片的冰冷,哼,秦怀怀,你想和我斗,还太女敕了,就让你得意几日,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定要你好看!
秦怀怀此刻却觉得浑身都在一阵的寒意里,她后悔没让夜冷给自己来一针麻醉的药,至少昏迷过去也比面对这个月复黑的家伙强!
司马逸坐在床头,凝视着摇曳的烛火下,那张惨白的脸,凝视良久,他才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抚平眉间的那道深深的皱纹,为她擦拭去额角的汗珠。
“你一定很难受吧,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你,让你又一次受伤!”深深的自责声传入秦怀怀的耳朵,让她的心跳一下子猛地多跳动了两下。
歉意曾一度让她想睁开眼,告诉司马逸其实自己并没有中毒,只是在假装,想让他别担心,别那么自责,但是一想到由此而可能引起的他的愤怒,权衡再三后,秦怀怀决定还是放弃这一念头,她要相信夜冷,一定能查出幕后的主使,到那时,她才可以对他坦白。
对不起,逸,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在没有抓住伊水莲的把柄之前,她不能放弃,不然之前夜冷所受的苦就白费了!
对不起,逸,再忍忍!
好不容易,司马逸停止在她的脸上制造火种,秦怀怀在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心却又在下一刻被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逸!”门口传来了伊水莲的声音,秦怀怀立刻就感到那个嗲嗲的声音就如同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朝自己缓缓地爬来,那恶毒的双眼紧盯着自己不放,似乎要将自己扒皮拆骨,然后吞进肚子里才罢休。
秦怀怀猛地在心底打了个寒战,逸祷着,万能的主啊,全能的神啊,麻烦你们把她赶快吧,把这个疯女人赶走吧!
不过,貌似她的这个逸祷不奏效,因为伊水莲不但没有走,反而朝秦怀怀的床榻走去。
“你来做什么!“司马逸冷冷地站了起来,挡在她跟前。
“逸,你怎么这么凶,我只是来看看燕小姐!”伊水莲委屈地眨了眨眼,“我听说她生病了,特意带来了千年的人参,听说这人参滋补身体,我想送给燕小姐,聊表心意。”
“不必了,她中的是毒,人参对她无用!”司马逸当场便拒绝了伊水莲的好意,生冷地侧过脸看向她身后的仆人,“我不是说过,燕小姐休息期间,拒绝任何人的探视,你倒是没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仆人闻言吓得扑通一声朝他跪下,慌忙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好了,逸,是我硬要进来看燕小姐的,不管他们的事!”伊水莲没想到司马逸失去了记忆还是对秦怀怀这么的好,心底对秦怀怀的恨意愈浓。
哼,秦怀怀,没想到他爱你那么深,即便是失去了有关于你的所有记忆,还是忘不了你!
难道我伊水莲注定要输给你秦怀怀,不!我不能输,我也不会输!
“王爷,要责罚便责罚我吧,都怪我太关心燕小姐的病了,所以才擅自做主硬是闯了进来,要怪逸你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