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战,和谁打?”秦怀怀有些紧张,从未听司马逸提过,今日怎么突然间就说要打战了?!
“水月国!”司马逸抱着她坐在石凳上,“如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水月国派人刺杀父皇,那么出兵征讨是必然的,而今父皇病重,唯有我与六弟才能担此重责,父皇早就有灭水月国之心,此次之战,恐怕会很长久!”
他担心,一旦开战,他会无暇顾及怀怀,所以他想在出征之前把他们的婚事定下,也好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你怕我跑了?”秦怀怀顽劣地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挑眉道。
“你敢!”司马逸想也没想,月兑口而出,“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我怎么会呢!”说着秦怀怀调皮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然后亲了他一下。
呵呵,还没成亲呢,就想着如何发号施令,她秦怀怀才不是那种听之任之之人,她有自己的想法,更加不愿意被人牵制!
“这还差不多!”司马逸发现,他现在对秦怀怀这种乖巧的态度是越来越受用了,他满意地伸出左脸,指了指,“还有这里!”
“!”秦怀怀白了他一眼,不过依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他的嘴,伸出手,在他的胸前绕啊绕,勾啊勾,勾得司马逸浑身燥热难耐。
“小妖精,你等着,回屋要你好看!”司马逸按住她那只乱动的手,声音里充斥着欲~望。
“啊,那是什么!”突然秦怀怀猛地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什么?”司马逸本能地转过头,趁他愣神的瞬间,跳出了他的怀抱,拔腿就跑!
“好大的口气啊,逸王爷,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往那里跑就往那里跑!”秦怀怀边跑边喊,“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秦怀怀!”司马逸怒火,欲火一齐攻心,他气急败坏地追了过去,“你等着,等我抓到你,把你压在床上,压到你腿软,看你还怎么跑!”
这么赤~果~果的话从司马逸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一大奇迹,而且他说的很大声,生怕秦怀怀听不到,秦怀怀气的脸都红了。
“这个男人,当真的不害臊!”不过秦怀怀的心里却是很甜蜜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是什么尊严都放下了,他是真的很爱自己!
当然除了秦怀怀还有三个人十分的不好意思,魑、魅、魍三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满院子追逐的两人,神色各异,有些难为情。
哎————————
魑轻轻地叹气,摇了摇头,他们的座主啊,一旦遇到了秦小姐,那个英勇无敌的形象是荡然无存了,居然连这般露骨的话都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好歹也照顾一下他们这些孤家寡人吧!
他看了看魅,又瞪了一下魍,眼神里哀怨颇多,貌似在怪他这盏特大号的蜡烛,还是永不磨灭的那种!
魍眉心一跳,收到魑的怒视的目光后,他无语地抬起头,看了看夜空,轻叹一声,都是月亮惹得祸,谁叫今晚的月色如此的撩人,撩拨人心啊,撩拨人心呐!
于是乎,魍很自觉地低下头,然后向后倒退,慢慢地,慢慢地退到了阴暗的角落里,哀怨地画起了圈圈。
“咳咳,那个魅,那次的事,多谢你!”魑终于成功地把魍那个特大号的蜡烛赶走了,于是他开始对魅说,“我,其实,那个,那个…………”
他有些结巴,说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完,当他想好了要说的话时,肩膀却被人点了点。
“干嘛!”他怒视着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魍,这家伙不是走了,怎么又出来大煞风景!
“她早走了!”魍是好心出来告诉他,就在这个二楞头苦思的时候,魅早就没影了。
“啊!”魑回头一看,果然不见了魅的影子,“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是你要我走开的!”他耸了耸肩膀,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你还不去追,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都怪你!”魑白了他一眼,连忙起身去追。
“哎,这年头,好人做不得!”魍抬起头,那轮圆月依旧挂在天空,明朗,皎洁,他摇头,“都是月亮惹的祸!”如今连他的心都有些被撩拨了!
第二天,夜冷一早便来敲秦怀怀的门。
秦怀怀本想起身,却被司马逸紧紧地抱住。
“我困!”司马逸霸道地将她又拉回自己的怀里。
“逸,夜冷肯定有急事,你放手!”秦怀怀十分无奈,这个家伙从昨晚起就不安分,一整晚捣鼓到天明,如今他倒是自己先累了。
“不放!”司马逸将头埋进她的发间,“我累了,昨夜太辛苦,你得陪我!”
…………………………秦怀怀的脸色涨得通红,她一口咬住他的手背。
“啊!”司马逸吃痛地松开了手,秦怀怀趁机爬下了床,穿好衣服,对他说,“你也赶紧穿衣服,说不定是如月醒了!”
看着秦怀怀的背影,某人郁卒,他昨夜那么卖力,怎么今日这丫头还是这么的有精神!没精神的倒是他自己!没天理啊!
“怀怀,我冷…………”司马逸半敞着衣襟,慵懒地伸出手将秦怀怀的腰揽进怀里,手在她的腰上不安分地来回捏着。
“冷,你不会多穿点!”秦怀怀白了他一眼,冷还穿得这么少,自找苦吃!
“怀怀…………”司马逸裹了一件黑色滚金边的裘皮大袍,然后顺势将秦怀怀也裹进袍子里,暧昧地在她耳边低语,“一起,这样才不冷!”
秦怀怀却不想这么出门,“别这样,人家看了会笑话!”
“不这样不行,你也别出门了!”司马逸开始耍赖,索性拉了秦怀怀又躺回到床上,“饶是这样,我们都不用出门了!”
秦怀怀知道他心里的疙瘩,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一起就一起!”
于是乎,秦怀怀被裹在司马逸的大袍里,司马逸这才满意地打开门,却见了夜冷一脸的焦急。
“怎么了?”秦怀怀从未看到夜冷如此的慌乱。
“如月醒了。”夜冷停顿了一下,“不过,她…………”
秦怀怀看他的神色有些怪异,“醒了不是很好,怎么了?”
“你还是去看看吧,我,我说不清!”
秦怀怀和司马逸对看了一眼,夜冷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般,这让秦怀怀很好奇,于是她连忙拉着司马逸往如月的屋子走去。
当秦怀怀一踏进屋子,一个瓷瓶便朝她飞了过来。
“小心!”司马逸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拉到怀里,侧身躲过那个瓷瓶,随即厉声喝道,“大胆!”
“你们都给我走开,你们这群,再不走,我喊非礼了!”床上传来一阵叫喊声。
非礼?!当秦怀怀听到这个词时,一个激灵闪过脑海!
“你!”司马逸刚想开口,却被秦怀怀拦了下来。
“等一下,逸,让我和她单独谈谈!”
“不行,她的行为乖戾,不小心会伤了你!”司马逸对于这位醒来后行为发生特大转变的秦如月十分的不放心,刚才只是砸了个瓷瓶过来,万一她发起狠来,直接砸个椅子什么的危险品来,那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的,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我陪着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逸…………”秦怀怀开始撒娇,“你说过要信任我,让我成为能够与你并肩而立的女人,那么就从这一次开始吧,好吗?”。
司马逸看了看秦怀怀,最后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我就在门口站着,要是有什么事,你马上喊我!”
秦怀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恩,我知道!”
司马逸这才满意地退了出去,他将门合上,转过身却正对上夜冷询问的眼神。
“逸王爷,怀怀她一个人在里面?”夜冷看到只有司马逸一个人走了出来,便问道,“你留她一个人在里面,如月她…………”
“你告诉我,如月她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对她?”司马逸虽然对如月的印象不是很深,但在他的记忆里,如月应该是个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凶悍,甚至有些疯狂。
“不!”夜冷惨白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我没有对秦姑娘无礼,我只是帮她换了一下毛巾,本想再为她施针,却怎么知她突然醒了,然后一睁开眼看到我便开始尖叫…………”
夜冷也十分的无辜,他压根儿不知为何会如此,如月醒了后好像性情大变,变得有些像某人,相当的凶悍,然后夜冷偷偷地将目光投向司马逸,却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
就在两个男人在外面蹙眉凝思的时候,屋里却传来两个女人的惊呼声。
“怎么了!”司马逸连想都不想,立刻冲进了屋子里,却看到秦怀怀和秦如月抱在一起,神情激动,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你们这是?”夜冷也跟在身后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时,有些茫然。
“你过来!”司马逸脸色一沉,将秦怀怀从秦如月的身边拉了过去,搂进怀里,似在宣布他的所有权。
“逸,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秦怀怀受不了他这般的霸道,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揽的更紧。
“你和她抱在一起作甚?”司马逸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酸意。
“逸,你不会连她的醋也吃吧!”天啊,连女人的醋也吃,他居然如此的小心眼!
“你就是逸王爷吧,怀怀和我刚说起你!”秦如月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司马逸点了点头,那笑意连连的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恐惧与惊慌,倒是多了许多的腼腆与自然。
“她这是?”夜冷最为惊诧,刚才那个张牙舞爪,满脸警戒的女子去那里了,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秦怀怀便把她驯服的如此温顺。
“她没事,不过是……”秦怀怀看了看夜冷,又看了看司马逸,似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即残酷,又匪夷的事告诉他们。
“不过,什么?”司马逸最先觉察到什么,他低下头在秦怀怀的耳边问道,“是不是她也和你一样?”
“逸,你真聪明!”秦怀怀朝他点了点头,“不过,如月她却是…………”眼前的女子正如司马逸所猜测的一般,如秦怀怀一般,是灵魂附体,那个真正的秦如月不见了,如今附在她身上的人是另一个灵魂。
“怀怀,逸王爷他说的是真的?”夜冷虽然不是太能接受,但有了秦怀怀这个前车之鉴,他也有些接受的能力。
“大家好,我是白曦怜,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就在秦怀怀想着如何开口对他们解释的时候,眼前的秦如月却突然开口道。
“你说你叫什么?”夜冷微微一怔。
“白曦怜。”她又重复了一遍。
“白曦怜?”夜冷皱了皱眉头,将秦怀怀拉到一边,“她是不是变傻了,她不是叫秦如月吗?”。怎么称自己——白曦怜?!
“是这样的,她呢…………”秦怀怀刚想开口,却被司马逸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秦怀怀正待开口却被他霸道地抢了先。
“她的确是秦如月,身子是她的,灵魂却不是她的,而是一个叫做白曦怜的女子!”司马逸很直白地说给夜冷听,生怕他听不懂似的。
“逸……”秦怀怀有些抱怨地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身子,“你不会含蓄点!”她怕夜冷会因为如月的死而感到歉疚,毕竟真正的如月死了,现在的这个女子是灵魂附体而已。
夜冷突然间变得冷静,静的让秦怀怀和司马逸以为他下一刻会去自杀,因为他的脸上很明显写着很大的两个字————愧疚!
“那个,几位能听我说一句吗?”。就在众人都陷入沉思中时,旁边有人开始沉不住气了。
白曦怜举起小手,以示她的存在。
“你想说什么?”三个人都将目光对准了她。
一时间,白曦怜觉得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她讪讪地耸耸肩膀,有些腼腆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饿了,可以不可以先吃饭,你们的问题等吃完饭后再说?”
民以食为天,她白曦怜的原则是,绝对不可以饿到自己!
刚说完,咕嘟一声响过——————白曦怜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是真的很饿了,感觉这次的穿越花了她所有的精力,饿得她都能吃下三头牛!
“逸,我也饿了…………”被她这么一说,秦怀怀也觉得自己饿的荒,昨夜司马逸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给自己,更别提什么宵夜了!早上一大早就被夜冷拉了起来,她的肚子也好饿!
“来人,马上准备好吃的,要快!”司马逸一听到秦怀怀说肚子饿,他立刻吩咐下人,他的话刚落,立刻有人去准备。
白曦怜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个雷厉风行的男子,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明显挂着溺爱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的柔情让人沉醉,一时间,她很羡慕秦怀怀,能被这样优秀的男子深爱着。
目光一转,她又看到了站在一旁正打量着自己的夜冷,他的目光是那般的清澈,不似司马逸的那般浓烈,却有着他独特的魅力,轻柔如水,透彻明亮,如清清的月色如水,轻轻柔柔地流进你的心底,如果说有那么一种男人,他的目光虽然不能在一瞬间吸引你的注意,但是,他会像空气,像午后轻柔的阳光,慢慢地,在不知不觉间沁入你的心肺,在不经意间将你包围,等你注意时,他却已经成了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夜冷便是这样的男人。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宴席便摆在了白曦怜的面前。
秦怀怀笑嘻嘻地拉着白曦怜的手,坐了下来,司马逸自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秦怀怀的身边,夜冷只能坐在白曦怜的旁边。
吃完饭后,白曦怜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的故事讲完,当众人听完她的叙述后,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有什么反应,就在白曦怜以为要成为化石的时候,夜冷开口了。
“那么秦……白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今她没有了哥哥,又变成这般模样,可以说是无依无靠,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生存下去。
“我…………”白曦怜看了看秦怀怀,“我跟着她!”反正都是穿越来的,好歹大家是同盟,跟她一起应该不会错!
“好啊!”秦怀怀自然很高兴,有个穿越者同盟,她求之不得!
“不行!”司马逸想也不想就反对,他和怀怀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可以让外人随便插一脚,他将目光投向夜冷,“他是你的大夫,出了事,自然得由他负责!”
一句话直接把人打包扔回给了夜冷。
夜冷眉心一跳,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却迟了一步。
“那,他没有反对,就是说他同意了,再说了,医者父母心,人是在你手里出事的,当然得由你来负责了!”司马逸才不会给夜冷反驳的机会,直接用医德堵住了他的嘴,而夜冷似乎也是真的有所愧疚,所以也没有出声。
“他啊!”白曦怜皱了眉头,她刚才,貌似还打了他,骂他是个大…………他该不会记仇把?想着她担忧地把目光投向了还在一旁思考的夜冷。
“我反对!”秦怀怀立刻举手反对,她自然知道白曦怜的感受,刚穿越而来的那种无助,孤独,她不想让白曦怜也感受一次那种孤独的无助。
“反对无效!”司马逸直接按下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再出声,今晚我会好好地惩罚你,让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刷的一下子,秦怀怀的脸蛋红透了,他的声音很小,但却很清晰地传入自己的耳中,秦怀怀自然知道司马逸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杠上,这个男人不可理喻起来,是不在乎,也不分场合的胡乱来,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于是乎,这样一场闹剧便由司马逸的一句话收场!
“怀怀…………”白曦怜有些不安地扯着秦怀怀的袖子,她还是不习惯面对夜冷。
“没事的,夜冷他很好说话,而且他还是个大夫,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和他说,他会照顾的很细心,还有,我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里,你要是闷了就来找我,我要是有空也会去找你!”
恩………………白曦怜有些不舍地目送秦怀怀远去,正如秦怀怀之前说的,既来之则安之,想要习惯古代的生活,首先得先习惯这个身份。
“你刚才说有空?”司马逸搂住秦怀怀的腰进了屋子。
“恩?”秦怀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么今晚你会很没空!”司马逸邪邪一笑………………
秦怀怀哀怨地躺在床上,全身的酸痛让她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动了动腰,好酸………………
“醒了?”司马逸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坐在床头,笑嘻嘻地看着她,“起来吃点东西。”
“逸,我没力气,你喂我吃…………”秦怀怀喜欢这样甜美的早晨,一醒来便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俊脸,心头暖意连连。
“那,我喂你吃!”司马逸喝下一口,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逸,我好怀念这种感觉…………”秦怀怀转过头,看着他,晨曦中的司马逸是那般的俊朗,柔和的阳光在他的脸庞上勾勒出刚毅俊美的面容,精美的五官,浸沐在柔和的金色光晕中,迷眩了人的双眼,如梦似幻,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只要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司马逸放下碗,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别想的太多。”
“逸,你什么时候回燕山关?”
“很快,我已经去吩咐魑和魅去准备了,我们马上成亲,之后我便带你回燕山关!”
“婚礼?”秦怀怀难以想象,之前她与司马叡的婚礼就是个过程,至始至终新郎都没有出现,之后更是一纸休书将自己扫地出了门,颜面无存,那些记忆至今也鲜明,莫名地她有些后怕。
“别怕,我是司马逸,不是司马叡。”似乎能感觉到她心底的不安,他轻轻地抚模着她的头发,“你喜欢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