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是煎熬般的悲伤,“我求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不要再招惹我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说着,想着,眼睛,渐渐爬满眼泪,一滴滴的无声的砸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如果你们不再跟着我了,不再打扰我招惹我了,我……会当做以前你们对我做的事,不曾发生过,我……会把你们的罪孽,通通一笔勾销的。”
听到她的这些话,莫迷沉默,江瀚沉默,欧阳诺,也沉默。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的心情,很沉很沉,想必,在胸腔里跳动的心,也同她一样,不能平衡,备受煎熬着。
压抑伤感的沉默一阵后,欧阳诺第一个说了话,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深邃俊眸,在微光的照耀下,痴情的看着她,“夏草,发生过的事,毕竟是发生了。”音,微微顿顿,隐隐复杂的看看两位好友,再次痴情的看着她,“我们三个,你怎么逃,也逃不了了,怎么忘,也忘不掉了,无法改变的事,你就接受吧,好吗?接受曾经我们犯过的错,接受我们。”
“夏草,你就接受我们吧。”江瀚紧接着说,语气很低,锐利有神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微低的头,“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吗?”。他们之间叫做不‘做’不相识吗?
莫迷同样看着她,那双狭长的漂亮凤目,载满情深意浓,“夏草,我们会改的,我们会改掉我们曾经的错误,改掉我们曾经的恶习,做值得你爱的男人的,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好的爱你。”深情与柔情并存的说完,他看了看看着她的江瀚,也看了看同样看着她的欧阳诺,字字清晰的加上一句话,“我们……会爱你一辈子的。”
好一个,他们会爱她一辈子。毋庸置疑,这是多么让人感动,多么让人感慨的承诺。
夏草听了,眼睛更湿,泪,默默的流得更汹涌,心里,断然是更加的难受,摇摇头,哽咽的说:“不,不……我、我不要你们爱我一辈子,我不要你们的爱,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离开我吧,看到你们,我会难受,我……会恨你们一辈子的。”
三个男人听了这话,心,又沉了一分。
江瀚拧拧眉,忽然当着欧阳诺和莫迷的面,一把的将她紧紧抱着,笃定的说:“夏草,即使你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这次,夏草没有挣扎,似乎知道,以自己的力气,不管怎么挣扎,都会是徒劳的,何况欧阳诺和莫迷也在旁边,她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们三个人。
看到这个画面,莫迷深受感触,上前一步,从另一边和江瀚一起抱住她,在她的耳边深情的柔声说:“夏草,我也是,不管你怎么恨我,怎么讨厌我,我都一样的不会离开你。夏草,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的,包括我妻子的名分。”
“夏草,我老婆的位置,也是你的。”江瀚紧接着的补充道。
夏草听到他们的话,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可笑,并且很可笑,试想,被他们都用那样的方式欢爱过的自己,他们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真的可以若无其事的让自己做他们的妻子,他们的老婆,而不是玩玩而已的女人吗?
她,不信,也不稀罕他们挣着要给予自己的名分。
此时,欧阳诺很沉默。
看着两位好友紧紧抱着她的画面,听着两位好友对她说的可以给她妻子名分的那些话,他,很无奈,想到自己回到雾城后,即将与一点也谈不上爱的未婚妻顾梦梦举行的皇室婚礼的事,英俊的眉宇间,是闷沉的忧郁……夏草,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不是雾帝国的皇太子啊,我看似高高在上,却没有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夏草,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知道吗?我也想对你说这些话的,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唯一一个与我共度一生的女人,可是,有未婚妻的我,即将结婚的我,却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话了。
笼罩在黑夜里的森林中的气温,无疑是无情的寒冷着。
起先,夏草有些微微的发抖,可是被江瀚和莫迷一左一右的同时紧抱着,她的身体,暖和了许多,心,渐渐的跟着好受了一些,被他们抱着沉默一阵,也就逐渐的平静了下来,猛然想起自己还有着要找到弟弟的重大任务,赶忙一个劲的挣扎起来,“喂,莫迷,江瀚,你们两个快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弟弟了。”
闻言,两个并驾齐驱的优质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默契的看看一语不发的欧阳诺,对她齐声的笑着说:“夏草,我们帮你一起找。”tarq。
人多力量大,人多,尽快找到夏树的机会,就会多一点。
想到此,她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和诚意,看一眼站在正前方只用深情难懂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的欧阳诺,向他们两人点点头,便拿好手电筒,扭身领头的朝着左边的方向找去,“夏树,弟……夏树,你在哪里啊?有听到姐姐的声音吗?夏树,夏树……回答姐姐啊……”
莫迷和江瀚立即跟上她的步伐,一左一右的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寻找,一起呼喊。
“夏小弟,夏小弟……你在哪里?”
“夏小弟,夏树……听到我们的声音就快回答我们……”
欧阳诺看看他们三人的背影,心,又莫名的闷闷沉沉的,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才快步的跟上他们,大声的呼喊着夏树,“夏树,夏树……”
凌晨三点了,某个陷阱里,还弥漫着徘徊于糜烂与花开之间的味道。
“心夕,我快不行了。”夏树毕竟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做了几次就没力了,赶忙疲惫的求饶着,“我好想睡觉哦,让我睡一会吧……呃,做这事儿真累人……”
章心夕不愧是道上混的,依旧是精力旺盛,‘嘻嘻嘻’的嘲笑他几声,用手指用力的戳戳他的脑袋,“死小子,你也太逊了吧,才三次而已耶,来,抱紧我,再来一次,我就放过你。”
“啊?”夏树听后,欲哭无泪,怀疑自己今天晚上,会不会被她榨干,怕怕的说:“心夕,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章心夕耍起了她的大明星脾气,霸道起来,“死小子,我跟你说,你能跟我章心夕上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应该好好的珍惜,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懂吗?”。
“嗯,我懂。”夏树欲哭无泪的点头,声音里,微微的带着些许哭腔,似乎在后悔自己不该来这个丛林找她章心夕签名照相的,没想没有签名没有照相,倒是把自己十八年的处男身给破了,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此时是悔不当初啊。
“懂了就快点动。”章夕心忽的在他的头上打一掌,简直是十足的恶女。
“呃~好痛。”她把他打疼了,立即抬手捂住头,“心夕,你、你别打我啊。”
“我就是要打你,你又能拿我如何?”章心夕很欠扁的拽拽说道,“不想再被我打,就快点给我动。”
呜呜,此时此刻,夏树很想哭,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怎么是个恶毒泼辣又坏心眼的女巫啊?
悲戚的沉默几秒,他借着淡薄的月光看着她漂亮的脸,可怜兮兮的说:“我、我没有力气了,还是你、你动吧。”
章心夕想了想,豪爽的点点头,“好。”
就在她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陷阱上方传来了某人焦急的声音……
“弟弟,弟……你在哪里,快回答姐姐的话。夏树,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你要是有什么事,爸爸妈妈会恨伤心的,弟弟……弟,你听到姐姐的声音了吗?如果听到了,就请回答姐姐……”
“姐?”夏树听到这个声音,高兴极了,也激动极了,“是我姐姐的声音,呵呵,心夕,我老姐来找我了,呵呵,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陷阱了。”
被这个声音打扰了好事,章心夕一点也不高兴,“哼,听到你姐姐的声音,你就把我忘一边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小子,别忘了,你可欺负了我好几次。”
呃,到底是谁在陷阱里欺负了谁好几次啊?
夏树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憋屈的说:“心夕,是你欺负的我,不是我欺负的你耶,我的处男身都被你夺去了,你还这么的说我,真的很过分。”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他说的时候,那声音听起来特忧伤。
章心夕一听,那颗一向尖酸刻薄的心,突然就软了,轻轻笑笑,抬手颇为温柔的捧起他小帅小帅的脸,耐心的诱哄道:“好了好了,别不高兴嘛,树树,我答应你,以后,我会补偿你,对你负责的。”
“真的?”夏树将信将疑,“心夕,你……会对我负责到底吗?”。
“嗯,会会会。”章心夕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莫名其妙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宝贝小男友,“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我就会好好的疼爱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
闻言,夏树大喜,沉默两秒,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心夕,我想要新款的xx手机,你也能买给我吗?”。
“呵呵,当然能。”章心夕一边大方的笑着回答,一边宠溺的拍拍他的俊脸。
“可是,那新款的xx手机很贵耶。”他依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呵呵,没事,我有钱。”她章心夕在娱乐圈大红大紫的混迹多年,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树树,再贵的东西,我也舍得买给你哟,呵呵呵……”
夏树听她答应得这么的豪爽,说的话,又这么的充满爱,心里甭提有多乐了,“呵呵嘻嘻,心夕,你太好了。”头微微的一低,热情的吻上她丰满的唇瓣,以此来作为报答。
这时,陷阱的上方,又传来了声音……
“夏小弟,你在什么地方啊?”
“夏树,夏小弟,快回答我们的话……”
“夏树,夏树……”
这分别是江瀚、莫迷,以及欧阳诺的声音。
听到他们三人的声音,陷进里的两人都惊讶了。
“心夕,我姐的三个朋友也来找我了。”夏树高兴道,“快点把衣服穿好,我马上回应他们,让他们来救我们上去。”
此时,章心夕的心情不怎么好了,一是想到自己是被莫迷推下陷阱的,二是想到他们三个都是因为夏草才来找的夏树,而不是来找的她。
她心里十分的不平衡,可是,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舒展自己的心情,想了想,倒也听了夏树的话,起身模黑的穿好裙子。
夏树很快的穿好了衣服和裤子,仰头对着陷阱上方的洞口声嘶力竭的大声回应,“喂……姐,江大哥,莫哥,欧阳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上去……”
“夏树……”夏草听到夏树的回声,激动连连,眼睛里,一下子的涌出眼泪,在江瀚、莫迷、欧阳诺的陪伴下,朝着那陷阱疾步的跑去,“夏树,弟,别急,姐来救你了……”
“夏草,你跑慢点……”
“夏草,前面是陷阱,小心……”
“夏草,别跑那么快,看着点路……”
跟着她的三个男人都极为的细心呵护,生怕她会出什么闪失。
到了陷阱边,四个人举着手电筒朝下一看,都看到了被困在陷阱里的一男一女,各自的脸上,同时闪过一抹吃惊的色彩。
“弟,你和心夕怎么都掉到这个陷阱里了?”夏草看着他们俩,很疑惑的担心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姐,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夏树想起在陷阱里被章心夕破了处男身,并与她章心夕在陷阱里缠绵了好几次的情景,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红,哪好意思回答啊,“赶快想办法救我们上去吧。”
此时,夏草也知道,快点救他们上来才最要紧,“哦,好的。”点头答应后,很是自然的看向旁边的三个男人,并不自知的很是自然的说:“莫迷,江瀚,欧阳诺,你们赶快去找梯子来救我弟弟和心夕上来吧。”
三个男人听她的指使,齐齐点头,不一会便找来了工具,让夏树和章心夕离开了陷阱。
被他们救了上来,章心夕总觉得狼狈得很,脸上,没有半点的笑容,偷偷气愤的看看把自己推下陷阱,如今对自己没有半点歉意并对自己不屑一看的莫迷,心里,着实的不好受,冷哼一声,模着黑气鼓鼓的往回走。
“呵呵,姐姐,你和江哥、莫哥、欧阳哥找来得真及时,我还以为我要和心夕在陷阱里待到明天早上呢。”离开陷阱后,夏树和夏草四人叙旧般的高兴说道,猛然想到章心夕,赶忙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她一个人率先的模黑离开,顿时急了,立即担心的快速追上,“心夕,你等等我,天这么黑,你穿的又是高跟鞋,小心一点啊,千万别摔着了……”
嘿?自己这个调皮捣蛋,总是长大不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的关心人了?
听到这些话,夏草总有些疑惑,转转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快速追向章心夕的背影……弟,你有缘和章心夕掉到同一个陷阱里,都在陷阱里和章心夕说了些什么建立感情的话啊?在我们没有找到你们之前,你和她在寒冷的陷阱里,做了些什么吗?
想到这儿,她的脸,忽的有些红了,好像想到了自己那天和欧阳诺掉到陷阱里做了那种事的情景了……呃,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肯定不会对你心目中的女神章心夕做出那种事的,嗯,一定不会,是姐姐乱想了。
“夏草,你在想什么?”这时,欧阳诺看着她的小脸,在旁温柔的问道。
她想得有点入神,他这么一问,有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抬头对上他丰神俊逸的脸,又将那日和他在陷阱里的事清晰如昨的想了起来,小脸蛋更是一红,赶忙摇摇头,“没、没想什么。”
欧阳诺似乎不怎么相信,隐隐的笑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问时,瞥一样旁边的莫迷和江瀚,缓缓的低头,热乎乎的唇,在她敏感的耳朵上若有似无的一碰,“是不是跟我一样,想起了我们增在这个陷阱里共度一晚的事了?”
“呃,你、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呢。”她的脸更红了,险些燃烧,咬咬唇,一把推开他靠近的身体,朝着回去的路快速的跑动起来。
见状,一旁的莫迷和江瀚都十分的担心她。
“夏草,别跑……”江瀚不愧是行动派的佼佼者,立即健步如飞的追上她,边追,边担心的呼喊,“夏草,这条山路不好走的,你小心点啊,要注意安全,快点停下来等着我,我背你……”
莫迷看看江瀚追上去的背影,也准备跟着追上去的,可跨出一步,又收了回来,扭身看着一脸若无其事表情的欧阳诺,俊眉微皱的疑惑问:“诺,你跟夏草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的生气?”
欧阳诺淡淡的看看他,随即看着夏草即将被黑夜吞没的小小背影,怀念般的一笑,“呵呵,迷,在这里,你觉得我会和她说些什么?”
莫迷闻言,看了看旁边的陷阱,很快恍然大悟,俊眉,皱深了不少,“诺,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夏草脸皮薄,很害羞吗?”。责备般的说完,快步的朝下走。
欧阳诺并没有立即的跟上他们,心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总觉得很沉,很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回头深深的看了看身边的那个有着特别纪念意义的陷阱,才转身不紧不慢的往回去的路走……呃,夏草,如果我们的世界,只有那个陷阱这么大,该多好啊。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就只有我和你,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谁也不会觊觎你……
江瀚像猎豹一样的矫健,很快的追到了夏草,不放心她,刚一追上,就紧紧的拉住她的手,随即快速的蹲在她的面前,拍着自己的背说:“夏草,这路滑,一点也不好走,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
“我不要你背。”夏草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殷勤,掰开他的手,绕过他的身体快步的朝前走,“我自己可以走,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没那么娇气。”
“夏草,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啊?”江瀚很快的紧紧跟上,在旁有些难以理解的问,“我可重来都没有认为你娇气,我这样做,只是关心你,爱你罢了。”
夏草不言不语,依旧黑沉着俏丽的小脸,在崎岖的山路中自顾自的快步走着。
“夏草,你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江瀚开始低声细语的哄着说,此时,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窝囊,“让我背你吧,我可是你的男人啊,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男人背你,这是天经地义。”
听到这些话,夏草就特别的窝火,回头狠狠的瞪他,“江瀚,你给我闭嘴。”
她的模样很凶,声音很大,江瀚憋屈的一愣,才疑惑的问:“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当然有。”她肯定的大声道。
“我哪句话说错了?”他很是不解。
“你不是我男人。”她恨恨的说出这句话。
“我怎么就不是你男人了?”他十分的不认同,“夏草,我们那天在小小的更衣室里做的那个事不是证明了我是你男人吗?”。
她快被他气得口吐白沫了,想起那天自己被厚脸皮的他在更衣室里强要了几次的激情情景,就恨不得拿把手枪当场‘嘣’了他,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的喝道:“江瀚,你这个大大白痴,我告诉你,即使你和我做了那事,你也不是我的男人。”
“和你做那种事了都不是你的男人,那要和你做了什么事,才是你男人啊?”江瀚似乎也微微的来了气,浓眉紧皱的盯着她的脸,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
呃,这该怎么回答呢?
夏草一时回答不上来了,想一想,扬扬头,再次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我不告诉你。”气鼓鼓的冲着他吼完,扭身以最快的速度疾跑。
这一次,江瀚没有追上去了,只是专注的看着她远去的小小背影,像是被她说的什么话给伤到了心,刀削般俊酷的脸,在昏暗的夜里,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忧伤。
不一会,莫迷走了上来,看看夏草消失在夜里的背影,扭头难得的看着他露出此种忧伤表情的脸,疑惑的轻声问:“怎么了?和夏草吵架了吗?”。
江瀚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抿抿有棱有角的唇,看着他的脸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一句:“迷,你说,我是不是夏草的男人?”
莫迷没有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愣了愣才点点头,“是啊,不过,你得排在我的后面。”
“啊?”他顿时大受打击,很不服气的蹙高英气逼人的浓眉,“为什么?”
莫迷扬起嘴角一笑,对他得意的挑挑俊眉,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是夏草的大老公。”说到这儿,想起以前的某些事,那嘴角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许,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极为优雅的朝前走去,“瀚,你别忘了,夏草醉酒敲错门,被我拽进我们房间的那天晚上,我可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
“靠。”闻听这些话,江瀚不服气到了极点,骂一句脏话,立即气愤的跟上他,“迷,那又怎样啊?夏草说了,和她做了那事,也不是她的男人……”
“呃~”莫迷隐笑的叹息,回头微微嘲讽的看他一眼,“瀚,怎么夏草说什么你都信啊,看来,你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出息。”
“呀,你个死狐狸,有本事再说一遍?”这话差点把江瀚气得半死。
“我说你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出息。”莫迷毫无惧意,再说一遍,也说得是溜溜顺。
“莫迷,你这只狐狸今晚是想死在我的手里吧。”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江瀚立即矫健的一跳,抬手用力的箍住他的颈脖,一副嗜血的凶悍样,“哼,看我今晚不拧断你脖子才怪。”
“呃啊~”他好像是真生气了,箍得蛮紧的,莫迷差点没法呼吸,扯唇一笑,赶忙求饶,“啊,瀚,饶命啊,我、我收回那句话。”
“死狐狸,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江瀚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气气说完,箍住他颈脖的手,又微微的加上些许力道。“把你脖子拧断,让你没法见明天的太阳,我看你这张嘴以后还怎么损人。”
“咳~咳~”莫迷有些难受了,灵机一动,赶忙憋笑的问:“瀚,你想知道夏草为什么要那样说吗?”。
呃,真的很神奇,一听到夏草的名字,他江瀚那颗恶狠狠硬邦邦的心,就他妈的鬼使神差的软了软,连手上的劲,都减弱了一分,“我、我当然想知道。”
感觉他手上松了松,莫迷心里暗暗的一喜,又接着循序渐进的说:“你想知道,就快点放开我啊,我好给你娓娓道来。”
呃,不得不说,在黑道叱咤风云,在白道也能翻云覆雨的江瀚先生,有时候真的很单纯,有时候,也真的很容易上当受骗,尤其对手是莫迷时,尤其是在事关夏草时。
所以,如此一来,他没有多想什么就放开了有毒舌之称,总是损他的莫迷同志,“迷,我放开你了,你倒是快说啊。”
“咳~咳~”莫迷假咳了好几声,抬起一只手颇为用力的戳戳他的脑门,才憋笑的说:“瀚,你笨啊,那是因为夏草害羞啊,她不好意思承认。”声落,嘘一声口哨,悠然自得的迈步朝前走。
江瀚愣在一旁,似乎在琢磨他方才说的那句话,过了几秒,欢喜的一笑,一边快步的跟上莫迷,一边笑呵呵的说:“呵呵,迷,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呵呵,夏草绝对是害羞,她嘴上不承认,心里面啊,肯定早就承认我江瀚是他的男人了……”
这天,凌晨五点,夏草和夏树才回到家。
两姐弟都是疲惫不堪,不过,疲惫不堪的原因,却是大大的不同。
夏草一是因为找他夏树,在森林中走了不少路,喊了不少话,嗓子都快哑了,二是被江瀚说的某些话给气的。
而夏树呢,则是因为掉到陷阱里和索求无度的章心夕呆在了一起,被经验丰富的章心夕给破了身,并且被她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差一点精尽人亡。
所以说啊,他们两姐弟,能不疲惫?能不不堪吗?
他们两姐弟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家,夏爸爸和夏妈妈总算放了心,叮嘱他们几句,便回到了卧室睡觉。
夏草走到大厅,正好看到夏树从浴室里洗澡出来,不经意的看到他颈脖处的一个貌似与吻痕的大红点,忙走到他面前拦着他的去路,指着那大红点关心的问:“弟弟,你这里怎么了?”
那是被章心夕给吸的,夏树断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抬手模模那有点疼的大红点,隐隐脸红的说:“姐,没怎么,大概那陷阱里有大蚊子,被那大蚊子给咬的。”音落,绕过她的身体,快速的钻进自己的卧室。
“那陷阱里有大蚊子吗?”。夏草很是疑惑,“我上次掉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里面有大蚊子呢?”
由于几乎找了夏树一个晚上,第二天,夏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啊?下午一点了?”看到时钟上的时间,她赶忙爬起床,套上衣物,穿上鞋,一溜烟似的跑出家门,“呃,遭了遭了,迟到了迟到了……”
最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拍摄基地,赶到时,张导演正在拍摄章心夕的戏份。
“呼~呼~呼~”一路上,她跑得贼快,好一会了,也都气喘呼呼的。
这时,化妆师andy微微扭着腰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惊讶的说:“呀,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啦,殿下不是跟你请假了吗?”。
“殿下跟我请假了?”夏草听得有点糊涂。
“是啊,你不知道吗?”。andy点着头说,脸上,带着些许羡慕讨好的笑,“呵呵,夏小姐啊,你的命好好哟,江总罩着你,莫总护着你,连即将举行婚礼娶太子妃的皇太子殿下都照顾着你哟,呵呵,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怪不得那章心夕看到你心里就贼不好受呢。”
“呵呵~”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听到那句‘即将举行婚礼娶太子妃的皇太子殿下’的话,心的某个地方,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疼了疼,“andy,你、你就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呵呵……”
“哎呀,谁跟你开玩笑啊,有莫总、江总、还有殿下做后台,你以后定是飞黄腾达,前途无量,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andy啊,呵呵……”
“呵呵~”她快要撑不住脸上的假笑了,听到这些话,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是一点也不是滋味,神色暗暗,忽然快速的转身,朝着那栋豪华大别墅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夏草到了那栋别墅,那些保镖也没有拦着她,她可谓是一路无阻的进了别墅……
昨晚帮助她寻找弟弟,莫迷,江瀚,欧阳诺,三人都睡得很晚。
这个时候,莫迷和江瀚还没有起床,不过,欧阳诺却早早的起了床,打电话给张导演替夏草请假后,就一个人在一号大厅绣着十字绣。
夏草是气鼓鼓的走进一号大厅的,第二次看到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的他,也不怎么惊讶了。
听到脚步声,欧阳诺很快的抬头朝前看去,见是她,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睿智眼眸惊讶的一眨,忙放下十字绣快步的走到她面前,“夏草,你怎么来了?”
他几乎比夏草高处一个头,夏草不得不扬起头仰视般的看着他,沉闷气恼的问:“为什么要跟我请假?”
欧阳诺愣愣,低头睨着她拉长的脸,温和的笑道:“你昨晚肯定是凌晨四五点才睡,若是今天早上就工作,没有得到充足休息的你,肯定会不在最佳的工作状态中的,所以,我就给你请假了,希望你今天能好好的睡个觉,好好的休息。”
她讨厌他的自作主张,她讨厌他的先斩后奏,她讨厌他掌控一切,总是那么运筹帷幄的样子。
“哼~”冷哼一声,根本不领情的充满厌恶与恨意的看着他,“欧阳诺,你以为,我的所有事,身为雾帝国皇太子的你,身为雾帝国最高法院审判长的你,都有权利和资格替我做主吗?”。
“夏草,我……”
“我告诉你,你在我的心里,什么也不是。”她变得激动起来,打断他的话,继续不留情面的冲着他字字清晰的说着,“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跑到我们这个穷山村里来做什么?你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吧,回到雾城,举行你的婚礼,和你的太子妃恩恩爱爱的在一起吧。”
听到她后面的这些话,欧阳诺无言了。这话里的这件事,仿佛是他无可奈何的伤,神色,瞬间的暗沉下去,只看着她脸,不再说任何反驳的话,也不再和她解释些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缠绵忧伤,又是那么的幽深难懂。
夏草忽然数落不下去了,和他的眼睛对视几秒,赶忙的转过身,忍着心里的某种难受的感觉,恳求般的说:“皇太子殿下,我求你了,明天,你就和你的两个朋友,都离开这里吧,这个小山村,不是你们这种人该呆的地方。”美丽的眼睛,忽然充满悲伤的一湿,连声音,都微微的有些哽咽的味道,“你应该很清楚,你们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们,都会想起那个噩梦,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就劝劝他们两个,以后和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声落,她快步的走出门,又一个转身后,藏着闪烁的泪光再无踪影的离开。
她已经走了好一会了,可欧阳诺还依然木偶般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无法消化她方才说的那些话,隔着镜片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离开的方位,俊雅的脸,覆盖着一层月光般淡薄的忧伤。
没过多久,莫迷和江瀚走进了这个大厅,看到愣站着的他,都十分的疑惑,微微加快脚步的走到他面前。
“诺,你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啊?”江瀚摇摇他的肩,疑惑的问道。
莫迷双手插兜,站姿优雅的看着他,疑惑的挑挑眉,“诺,怎么了?说话啊。”
欧阳诺没有回答,看看他们俩,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那副十字绣枕头,一针针的绣着,眼神,很专注,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莫迷和江瀚看出他的异常,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些,默契的对视一眼,有些担心的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明天我们就回雾城吧,今晚加班,把十字绣枕头绣出来还给她。”在他们两个准备再次开口询问之时,他忽然一边绣,一边正儿八经的开口说。
闻言,莫迷愣了,狭长的凤眼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眨了好几下。
江瀚,则有些傻了,仿佛是不能接受他的话,想了想,微微的拉着脸问:“诺,当初说要来这里的人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的急着要走了?”
“我们三个已经在这里呆得够长了。”欧阳诺看他一眼,声音,微微的严厉起来。
“哪里长了,十天都没到。”江瀚立即豪不犹豫的气恼道,想到要离开夏草了,心里就是有一万个的不舍,“诺,你明天要走,你就走,反正,我明天是不会走的。”说到这里,他看向没说话的莫迷,“迷,你呢?你明天走吗?”。
莫迷看他一眼,又看看欧阳诺,扯扯一边的漂亮唇角,再耸耸肩,难得的保持沉默是金的作风。
江瀚见他这样,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想拿把飞刀射到他头上,给他放点血。
“瀚,你呆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欧阳诺在这时严肃的问他。
“这里不仅有我的投资,还有我的女人,我呆在这里,意义可重大了。”江瀚翘起二郎腿,想也不想的正声道。
欧阳诺淡笑,“瀚,你是这里的最大投资人,没有必要天天呆在这里看工程的进度,你说这里有你的女人,谁?”
江瀚蹙高浓眉,不悦的瞥着他,“我说诺,你非要这样的明知故问吗?”。
“呵呵~”欧阳诺笑起来,笑得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你说的,是夏草吧?”
他又在明知故问了,江瀚懒得回答。
“瀚,她这样的女人,我们玩个几次就可以了,你呆在这里不走,难道是准备留在她身边,和她共结连理不成?”欧阳诺看着他,嘲笑般的问。
“诺,你……你……”江瀚气得语塞,好像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侮辱夏草的话,顺带着,把他江瀚也嘲笑了一番。
“瀚,迷,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小乡村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欧阳诺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容不得他们反驳,“凡事,都应有个度。”
“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沉默不语的莫迷在这时微微含笑的问,眼睛,紧紧的睨着他的脸,“夏草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看不起她的话?”
欧阳诺对他微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迷,我没有看不起她,相反,我很看得起她,要不然,也不会和你们一起玩她了,在掉到陷阱里的时候,还玩了她一个晚上。”
“……”听到这些话,莫迷的脸色,堪称难看,扭过头,再也不说任何话。
江瀚的脸色,更是难看,“诺,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夏草?爱不爱夏草?”
欧阳诺俊雅的脸上,依旧带笑,轻轻的点点头,“我喜欢她,也爱她,不过,我只是喜欢玩她的身体,爱玩她的身体而已。”音微顿,扬起唇舒畅般的叹口气,“噢~我现在玩腻了她。”
他这么一说,江瀚更来气,猛的站起身,凶相毕露的拽住他的衣领子,“靠,这是哪门子的喜欢,哪门子的爱呀?我告诉你,夏草,她不是属于可以让你玩的那种女人。”愤怒说完,控制不住的朝他的脸上揍下一拳。
欧阳诺没躲,“呃~”他的这一拳很重,一拳下去,他的嘴角立即出了血,吃痛的倒坐在沙发上,随即忍着痛不以为然的冲他笑,笑得嘲讽,笑得鄙夷,“呵呵呵呵……瀚,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发狂,对我动手,呵呵,你还真是有出息啊,呵呵……”
“诺,我……你……”看到他溢出血迹的嘴角,听到他讽刺至极的话,江瀚顿时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呃~”沉叹一声,气恼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点起一根香烟,凶狠的吸食起来。
一旁的莫迷在这时显得悠闲惬意,看看江瀚,对欧阳诺挑着眉的微笑,“诺,你就没有对夏草动过心?”
他问得似乎风轻云淡,但心里,却绝对很认真。
欧阳诺很干脆的摇头,“没有。”
“呵呵~”听到他的回答,莫迷立即扯着嘴角笑出两声,看他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欧阳诺蹙着眉笑,无所畏惧的对上他起了变化的眼神,“迷,你为什么不信呢?”
“呵呵~”莫迷又是一笑,透出点轻蔑的意思,“诺,你若是没有对她动心,曾经又何必留着她的电话背着我和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偷偷给她打电话?你若是没有对她动心,又何必要我和瀚陪你来她住的这个小乡村?你若是没有对她动心,又何必在还她手机的那个晚上跟她说对不起,跟她说你已经在反思了,并且强吻她,心甘情愿的让她甩你耳光?你若是没有对她动心,又何必和我和瀚一起绣十字绣还她?你若是你没有对她动心,又何必在她失踪的那个晚上,去森林里找她?你若是你没有对她动心,昨晚又何必和我们一起去森林找她,和她一起寻找她的弟弟?”
莫迷说得不快,每句话,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欧阳诺确实也听得很清楚,心里,有着悸动,可却深藏不露,笑着说:“迷,我逢场作戏罢了,怎么,难道你和瀚,对被我们共同玩过的她动真情了?”
“……”他这样一问,莫迷语塞了,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心里面,着实的不是滋味,想了想,无所谓的笑道:“诺,你觉得我像是对她动了真情吗?呵呵,我跟你一样,不过是喜欢玩她的身体,爱玩她的身体,现如今,还没怎么玩腻而已。”
江瀚听他都这么说了,心头,更是窝火,抬头恨恨的看看他们俩,想反驳些什么的,可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闷着头狂吸烟。
“呵呵,瀚,你这个家伙肯定是对我们的小猫咪动了真情,爱上她了吧,呵呵……”莫迷忽然看着他,半开玩笑的对他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江瀚窝在肚子里的气焰轰一声的窜上脑门,“胡说什么呢?”扔掉手里燃烧着的香烟,站起身双手叉腰的瞪他,气愤的大声道:“她被你和诺玩过那么多次,都脏得不能再脏,贱得不能再贱了,我若是对她动了真情,爱上了她,我他妈的就是犯贱。”
他的声音蛮大的,莫迷赶忙捂住耳朵,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呃,瀚,我知道你不会爱上她的,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真是的。”
“我……呃……”江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恶叹一声,俊脸爆黑的坐回位置上,再次的抽出一根香烟点上,然后又再次的闷头狂吸,浓浓的烟圈,像理不清的烦恼一样,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他的头顶上飘荡着。
欧阳诺看看他比锅底还要黑沉的脸,又看看莫迷微微含笑的脸,笑一笑,趁热打铁的问:“瀚,迷,明天和我一起回雾城,你们没有意见了吧。”
莫迷耸肩,“没有啊。”无所谓的说着,勾起嘴角,看一眼吸烟的江瀚,“就看瀚有没有意见了。”
江瀚吐一口浓浓的烟雾,气气的看向他,“我也没有。”说完,又埋下头闷吸手里的香烟。
欧阳诺满意的淡笑,“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回雾城。”
莫迷笑得十分的无所谓,“好啊。”站起身,打个哈欠,双手插兜的优雅朝外走,“啊,好像又困了,我再去睡会觉。”
他没走几步,江瀚也站了起来,似乎也想睡会觉,脸色难看的跟着朝外走。
“迷,瀚,回来,都别急着走。”在他们快要走出门时,欧阳诺拿起十字绣,边绣边严肃的大声说道,“今天,我们是有任务的,把任务完成了,再休息。”
闻言,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并且都转身看向了他手上的十字绣,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诺,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又没有对她动什么狗屁真感情,还绣这玩意儿还她干什么?”莫迷皱眉的笑问。
江瀚的脸色更黑更难看,“就是,绣好了给她,不是多此一举吗?”。看到那副十字绣,他心里好像就有着一种无法倾诉的情愫,把他憋得慌。
欧阳诺缓缓扬唇,看着他俩的脸,云开雾散的回答道:“我不记得我们做事喜欢半途而废。”
试问,谁愿意承认自己做事喜欢半途而废呢?
就这样,他们两个都心甘情愿的留在了一号大厅,同他欧阳诺一起,坐在沙发上加班加点的轮流绣起那副十字绣枕头。
章心夕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敬业的。
这天夏草没有到拍摄基地,她听从了导演的安排,忍着困意,在早上八点就到了拍摄地参加拍摄。
休息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在陷阱里给夏树破身的事,并且一个人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嘿嘿……”
助理给她拿水过来,看到她在躺椅上笑得有点花枝乱颤的模样,挺疑惑的,“心夕,你一个人在笑什么?”
“呵呵,我、我没笑什么。”她赶忙忍住笑,忽然想起夏树说过的话,快速的坐直身来,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你马上下山到城里一趟,去给我买一部新出的xx手机。”
助理有些为难了,“心夕,这去一趟城里,一去一来的,怎么也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啊,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哎,我这么大个人了,还用得着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照顾我啊?”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现在就赶快给我去城里买手机回来,要是在天黑之前买不回来,你助理的工作,就不用做了。”
“我马上就去城里买。”听到后面的一句话,助理点点头,赶忙的朝山下走去。
“呵呵~”章心夕笑了,想象到时候夏树收到自己送的xx手机时的惊喜表情,心情就特别的好……呵呵,我章心夕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养个小帅哥来解解闷,应该很不错吧?呵呵,何况,他夏树还是夏草的弟弟,呵呵,夏草,皇太子殿下,莫总,江总宠着你,罩着你,护着你,我无法欺负你以解心头之恨,呵呵,不过,我却可以好好的欺负你的帅弟弟,呵呵,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这日,欧阳诺,莫迷,江瀚,三人共同努力,终于在晚上十点绣好了十字绣枕头,将枕芯放入,一个有内容的十字绣枕头,就完美的出现在了眼前。
“我感觉我们完成了一个惊世之作。”莫迷拿着那枕头看来看去,十分得意的挑眉笑道。
“绝对的。”江瀚也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忽然一把的抢过枕头,笑意浓浓的抚模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瀚,给我啦,我还没有看够。”莫迷立即伸手,准备抢回来。
“我才刚拿到手。”江瀚一边气气的说,一边急速的闪躲。
欧阳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看到他们挣来抢去的情景,有些头疼的皱皱眉,“迷,瀚,你们小心点,不要像上次那样扯来扯去撕坏了。”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两人齐齐回答。
“你们谁去把枕头还给她?”欧阳诺正声问。
闻言,两人立即停止了争抢十字绣枕头的举动,纷纷看向他,好半天没说话。
“你们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欧阳诺有些憋笑的问,“是不好意思去还吗?如果真是你们不好意思去还,那就由我代劳好了。”
“我去还。”他话音一落,江瀚立即抢着说要去。
“我去,我可不觉得还她枕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迷紧接着的争着说。
“迷,枕头在我的手上,刚才也是我先说话,还枕头给夏草的这个任务,该是我。”江瀚举举手上的枕头,理所当然的大声道。
“切。”莫迷岂会服气,唇角一勾,一个箭步,敏捷的一把抢过枕头,笑道:“现在枕头在我的手里了,去还她枕头的人,应该是我莫迷。”
“靠,莫迷,你个死狐狸,把枕头还我。”江瀚毫无退,立即扑上去抢,“给我,还夏草枕头的任务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我就是要抢……”莫迷也没有一点退让之意。
呃,怎么又争抢起来了?他们两个,怎么总是像长不大的孩子呢?气夏呵诺。
见状,欧阳诺又有些头疼般的皱了皱眉,“迷,瀚,你们两个都别争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两人停停争抢的举动,异口同声的问道。
“打电话叫她来我们的别墅,我们三个一起把枕头交到她手上。”
莫迷挑眉一笑,“呵呵,诺,这注意不错。”
“我赞同。”江瀚也觉得是个好注意,偷偷笑笑,快速掏出手机,“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
莫迷遗憾的耸肩,“我不知道。”
欧阳诺想了想,淡笑道:“15937,你先拨打这个号码看看,这是她以前那部手机的号码。”
莫迷在这时调侃的一笑,“呵呵,诺,你把她的手机号码记得可真清楚啊,佩服。”
欧阳诺似乎知道他的话语里有着些许讽刺的味道,但笑不语。
江瀚心急,立即拨了那个号码……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俊酷的脸,拉得特长,“诺,她那手机停机了,打不通。”
欧阳诺又想了一下,“那就拨打她家的座机,号码是48443。”
听了此话,江瀚忽然很疑惑的看着他,“诶?诺,你怎么这么的清楚她家的电话号码啊?”
“呵呵呵,瀚,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啊,爱名如子啊,常常打电话家访,了解平民百姓家的生活状况的。”莫迷瞥一眼欧阳诺,挑挑眉,有些阴阳怪气的笑说道。
江瀚可不是笨蛋,吃味似的瞅着欧阳诺,“诺,你老实交代,你背着我和迷,给夏草打了好多电话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欧阳诺微微苦涩的笑笑,最终老实的交代道:“好像就只有四五次吧。”
“呀,四五次?这么多?”听到这个数字,江瀚的心里又气又酸,差点抓狂的跳起来,“我一次也没有给夏草打过电话,今天,怎么也得我给夏草打电话。”
莫迷噙着一抹笑,一副及其大方的样子,“打吧打吧,我虽然没法和诺比,但至少也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呀,你们两个都给她打过电话?”江瀚更加的吃味了,有棱有角的俊脸,快气得变形,“呃,你们两个,到底背着我骚扰了夏草多少次啊?”
莫迷不耐烦的挑眉,“呃,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再不打电话给她,我可就打了。”说着,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看到他的举动,江瀚气得要死,“死狐狸,放下你的手机,这次,怎么也得是我给夏草打电话了,别来和我争。”一边气愤的说,一边快速的拨出欧阳诺方才说的那个号码。
莫迷只是和他开玩笑,并无心跟他抢着打电话,看到他被自己气惨的那个表情,笑着摇摇头,将手机放回裤兜里。
“瀚,电话打通了吗?”。欧阳诺看着浩瀚,有点紧张的问道。
江瀚露齿一笑,“呵呵,通了通了……就是还没有人接。”
‘叮叮当~叮叮叮~叮当的叮……’
夏草正准备睡觉的,听到大厅的电话响了,也就走出卧室,接起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