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真是一件好事,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吗?
如果说她夏草真的怀孕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们三个男人中的哪一位,这应该是一件丢人的、尴尬的事,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吧。
如果说,怀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孩子,想必每个女人都觉得是一件甜蜜又幸福的事吧,可是,她夏草从来就没有和李轩浩有过肌肤之亲,自是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呃,她又想到被他们害死的李轩浩了,想到李轩浩的无辜,想到李轩浩还处于悲伤中的父亲,心里,惭愧极了,难受得不是滋味,看看他们三人受伤的脸,眼睛隐秘的湿一湿,立即倒子,拉上被子,蒙着头的苦楚忏悔……轩浩,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李伯父,对不起,轩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害死轩浩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把所有的罪过都算在我的头上好了,我愿意受到任何惩罚,即使让我现在就死去,去陪着轩浩也可以……
“夏草,你怎么了?”沉默几秒,江瀚看着她的病床,担心的问。
“夏草,你又要睡了吗?”。她不理他们了,莫迷有些失落,“别睡了,起来陪我们说说话吧。”
欧阳诺心思细腻,看看两位好友,严肃道:“瀚,迷,让她睡吧,别打扰她了。”声落,自己便做好榜样的躺好,闭上眼睛继续睡午觉……夏草,说到怀孕,你的反应就这么的大,是因为你根本不想怀上我们的孩子吗?如果有一天,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你会把她(他)生下来吗?
欧阳诺做好了带头作用,江瀚和莫迷也没再打扰她了,默契的互视一眼,便一前一后的躺好,安静的睡起午觉……
这座高级私人医院的夜晚,十分的静谧,空气中有着必不可免的淡淡药味,也有着些许的花香味,十分助眠。
每到晚上,夏草都睡不着,或许是由于装睡装得太多,又或许,心里装了太多事,脑子里还想了太多,该睡的时候,总是无法入睡。
经历过生死,看到透过窗帘洒落在地上的月光,她也会十分的想家,想念家里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不想让家里的人担心,在医院里的第二天,她就执意要回家的,可是他们三个男人就是死活不让她走。最终,她没有拗过他们,留了下来。
这一晚,已经是她在医院里度过的第四个晚上了,一样的失眠,一样的想家,一样的想太多,暗暗幽幽的叹口气,抬头看看床对面睡得香沉的三个男人像前几天晚上一样,悄悄的下床,悄悄的离开温暖豪华的病房,到医院的小花园里形单影只的散步。
走到一棵夜来香的面前,她停下了脚步,闻闻花香,扬起头,幽幽的望着月亮,思念远方的家乡,远方的亲人。
忽然,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了她只穿着病服的身体上。
她有被微微的吓到,单薄的身子轻轻的颤了颤,缓缓转身,扬头看到一张俊儒斯文的脸,这才安心了。
此人自是欧阳诺,望望挂在半空中的月亮,睨着她的小脸蛋,心思如尘的柔声问:“想家了吗?”。
“嗯。”没有必要隐瞒他什么,她轻轻点头。
欧阳诺淡淡笑笑,一边整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边贴心的说:“以后晚上出来散步,要多穿点衣服,夜里凉。”
“哦~”她扬扬嘴角,“知道了。”听到他这么体贴的话,看到他这么有爱的举止,她忧伤寒凉的心,渐渐的暖了暖,有些不好意思,头,低了又低,静默的看着地上与他交错在一起的影子。
“这几天晚上,你都没有睡着吗?”。欧阳诺看着她低了又低的头,温柔的问道。
要告诉他实话吗?
想了想,她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都睡不着?”他温柔的言语里,有着心疼的味道。
“因为……因为想家啊。”她犹豫一会,抬抬头,有些埋怨的说。
欧阳诺有些迷离的淡笑,“除了想家,你还想了别的什么吧?”几分沙哑的问时,一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月复在她的唇边温柔摩擦,“告诉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他小小的举止,不仅让她的心里,微微的紧张了起来,还微微的痒了起来,缓缓的眨眨大眼,朦朦胧胧的回答道:“有、有想。”
她说,她有想他。
“呵呵~”闻言,欧阳诺笑了,笑得温馨又甜蜜,大拇指的指月复,缓缓上移,开始摩擦她柔软的唇瓣,“在想我什么?”
他得寸进尺,她的心,在暗地里更加的紧张了,也更加的痒了,让她无法控制的红了小脸,“在想你那天从婚礼上跑去救我,你的未婚妻一定很难过。在想你你从婚礼上消失,你肯定会遭到老百姓的质疑。”
“还有吗?”。他笑容不减,“继续说,我还想听。”
“在想、在想……”在想什么呢?呃,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眉心,焦急的皱了起来,那模样,煞是迷人,让人恨不不得将她狂野的蹂躏一番,再狂野的疼爱一场。
看着她欲语凝噎的模样,欧阳诺的喉咙受不了的滑动了一下,“想要我的心吗?”。他此时的声音,沙哑又紧绷,特别的醉人。
她紧张,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他乃当今的皇太子殿下,未来的国王,他的心,她一个平凡的村姑,怎敢奢求啊?若是说想要,他会说她自不量力,世人也会取笑她痴人说梦,不切实际吧。
“如果你回答想,我会给你的,我会把我的整颗心都给你。”见她沉默,他有些等不急的表白道。“夏草,那日我去找你,在树下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夏草百分百的受宠若惊,两只美丽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不怎么青肿的俊脸,心里,想说要的,可是,嘴巴就是张不开,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
“呵呵~”欧阳诺忽然轻轻的笑了,似乎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一手不松不紧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温柔的抬高她的小下巴,缓缓俯下头,在浪漫的月色下、在夜来香浓烈的香味中,极尽缠绵的吻上她的唇……
夜来香,别名月见草,它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
他的吻,诗情画意般的温柔,夏草闻着夜来香的味道,感受他舌尖的缠绵挑拨,紧绷着的心,不知在何时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腮边浮现艳压桃花的红晕,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张开唇,轻柔的动起小舌头,不自知的回应他的吻。
感知她在回应自己的吻,欧阳诺惊喜极了,睿智又迷人的眼眸里盛满甜蜜的浓浓笑意,越发跳快的心,险些喜悦得跳出来,激动又兴奋抱紧她,吻她吻得更动情…………
这个晚上,莫迷和江瀚在中途一前一后的默契醒来……
“诺和夏草怎么都没在床上啊?”莫迷拉开灯,撑起身看看两张空空的床,自言自语的疑惑问道。
江瀚也撑起了身,模模眼角,有些迷糊的说:“可能去厕所了吧。”
“他们俩都去厕所?有这么巧?”
江瀚瘪瘪嘴,“要不然呢?”不怎么在意的说完,重新躺好到病床上。
莫迷若有所思着,想了想,下床走到夏草的床边,伸手探进她的被窝,发现里面没多少温度后,立马走向欧阳诺的床位,快速的查探他被窝里的温度,忽然察觉到什么,俊秀的眉皱一皱,神色阴暗的快步朝外走。
“迷,你去哪里?”江瀚纳闷,“你也去厕所吗?”。
莫迷没有回答,步子毫不停留。
“你怎么回事啊?”江瀚感到异常,在床上疑惑的嘀咕几句,终是抵不住好奇心,快速的翻身下床,大步的追出去,“迷,等一等……”
莫迷在医院冷清的走廊上找了一圈,便找到了医院里提供给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月朗星稀,头不经意的一扭,就看到了在夜来香的旁边不仅拥抱在一起,还极其缠绵的吻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那个刹那,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长长的针刺了一下,让他猝不及防的感觉到疼,甚至产生一丝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的害怕。
他们两个,在他的心中是那么的熟悉,可此刻,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刺眼,狭长而迷人的凤眼,在月色下,难受的眯了又眯,阴柔邪美的一张脸,在花香中暗了又暗。
江瀚很快的跟了上来,站在他旁边正想问他有没有找到,不想刚一张嘴自己就看到了那对相拥相吻的两个人,浓浓的俊眉不可思议的蹙高,深潭般的黑色眼睛,瞬间的睁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酸酸闷闷的低声气道:“呃,他们两个真是过分,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间里好好的睡觉,竟然背着我们两个跑到这里来亲热。”
“是挺过分的。”莫迷眯着眼睛看着还在不远处缠绵亲吻的男女,有些咬牙切齿的阴沉附和,“尤其是诺,疼爱夏草,也不叫上我们。”说着,嘴角噙着一抹假笑,不紧不慢的走向拥吻中的两个人,举头往往月,低头看看花,笑出一两声,“呵呵,诺,夏草,你们两个花前月下的亲热,好不浪漫啊,简直羡慕死我了。”
江瀚立即跟着走过去,沉着俊酷的脸,冷不丁的补一句话,“也羡慕死我了。”
突闻其声,欧阳诺和夏草不免有些受惊,默契的停下动了情的缠绵之吻,同时的扭头看向他和江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看到他们俩,想到刚才和欧阳诺吻在一起的情景被他们看在眼里的事,夏草总觉得自己有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很快就不敢正眼看他们了,红红脸,低头看着地表上那一抹害羞的影子。
“瀚,迷,你们怎么醒了?”欧阳诺看看夏草,看着他们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淡笑着问。
“呵呵,知道你们两个会出来偷偷幽会,所以就醒了啊。”莫迷睨着夏草低垂的头,半开玩笑的说道。
“呃,诺,你干嘛要背着我和迷和夏草在这里的幽会啊?”江瀚绷着个脸,不耐烦的闷声问道,“夏草是我们三个人的,你可不能一个人背着我们吃独食。”
欧阳诺有种莫口难辨的无奈感,“瀚,我和……”
“江瀚,你混蛋。”听到江瀚后面说的那句话,夏草再也无法沉默了,打断欧阳诺欲解释的话,抬起头愤恨的瞪着江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三个人的,也不是你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人的,我是人,不是可以划分给谁谁谁的东西。”
见她这么生气,江瀚急了,“小、夏草,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是东西的意思,我……”
“江瀚,你就不是个东西。”夏草不想听他多说什么,恶声的冲着他吼完这句将他定型的话,便用力的推开挡在面前的他和莫迷,湿着眼睛的快速跑开。
“夏草,夏草,你听我解释呀……”这下,江瀚大急,急忙的拔腿追去,“夏草,别跑啊,听我给你好好说嘛,你真的曲解我的意思了……”
莫迷看看江瀚焦急追去的背影,蹙起俊眉笑了笑,随即看着欧阳诺淡然的脸,别有深意的问:“诺,你这会儿心里不爽吧?”
欧阳诺愣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因为我和瀚打扰了你和夏草亲热啊。”莫迷挑着眉的笑说。
“呵呵呵……”欧阳诺恍然大悟,笑起来,看看夏草跑远的背影,点点头,“呵呵,确实是有点不爽。”
“诺,我们该拿她怎么办?”莫迷扭头看着夏草离去的方向,突然淡下脸上的笑,正儿八经的严肃问道。“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呢?”
“……”这好像是一个深远又复杂的问题,一时半会,欧阳诺不知道该怎么来正确的回答。
“你是皇太子,她是乡下的一个平凡女人,又和我和瀚有着那种关系,你是不可能娶她的。”莫迷扬扬嘴角,严肃可观的说出更深透的话来,“我是白金集团的总裁,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娶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吧,瀚比我们自由得多,脑子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想太多的事,我们三个中,最有可能娶她的,应该是他,不过,若他娶她,我和你都会不甘心的,她夏草毕竟是我们三个人的,她只属于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我们都会觉得不平衡的。”
他说的话,没有一点错。
欧阳诺不反驳,沉默几秒,若有所思的问:“那你觉得怎样才能平衡?”
“把她留在我们的身边,让她永远属于我们三个人。”莫迷勾起唇角说,“明天,我会派人找一栋房子,出院后,就安排她住在那栋房子里,以后,那栋房子,就是我们四个人的爱巢。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保护她,又可以让我们三个都觉得平衡,永不伤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和气,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诺淡笑,想了想,沉声道:“这样做,犹如囚禁她,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让她同意。”莫迷自信的扬眉道……
夏草跑回病房,就躺到了病床上,不想看到追上来的男人,快速的拉上被子把自己的头部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也不怕被闷坏。
“夏草,你别生气了,我这人嘴巴笨,不会说话,你是知道的啊。”江瀚弯着身子的站在她床头,不断的焦急解释,“夏草,你还没有消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的,我不会还手,也不会还口的……”
呃,这个平时话少得可怜的冷酷家伙,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多的话啊?
夏草听得耳朵都快炸掉了,忽的掀开被子,气鼓鼓的大声说:“江瀚,你不要再解释了,你的解释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江瀚忽的一愣,“为、为什么?”
“因为我明天就要回家,我会离你们远远的。”她决绝的说完这句话,便再次的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你明天就要回家?”闻言,江瀚顿时露出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来,“夏草,你和我们……”
“不要再吵我了,我要睡觉了。”捂在被子里的她急忙恶声恶气的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再说半个字,我就马上走。”呵呵,不错,她也学会了威胁。
“……”江瀚,怕了。
就在这时,莫迷和欧阳诺走了进来。
“瀚,夏草还在生你的气啊?”莫迷看看他浓眉深锁的样儿,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欧阳诺走到自己的病床边,掀开被子优雅爬上床,随即淡笑的看看他,轻声劝道:“瀚,上床睡觉吧,夏草没那么小气,明天早上,她就会消气的。”
江瀚一筹莫展的看向他们俩,“诺,迷,夏草说她明天就要走,还说要离我们远远的。”
莫迷勾唇一笑,“顺其自然吧。”声落,爬上病床,闭上眼睛安稳的睡起觉来。
欧阳诺但笑不语,拉好被子也很快的安稳睡下。
“喂,夏草说要走,你们两个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啊?”江瀚大惑不解。
莫迷的那句顺其自然,整个人都藏在被子下的夏草,听得清清楚楚。
好一个顺其自然啊,这句话,她听得心头一阵释然的同时,却又泛起一阵酸,让她怎么也不能安然入睡……莫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你和欧阳诺都不挽留我呢?难道你们,懂得了怎么尊重我,愿意放过我,不再纠缠我了吗?……
天,渐渐的亮了,天空泛白的时分,窗外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花园里,花瓣落了一地。
夏草昨晚想太多,睡太晚,早上九点,她病床对面的三个男人都起床了,她也还在睡。
这个下雨的早上,莫迷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月兑掉病服,换上一套黑色西装,神采奕奕的坐在豪华病房里的沙发上,耐心的等着某个女人醒来。
欧阳诺看看他的着装,也换下了身上的病服,到浴室里洗漱完,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份标题为‘皇太子因病拒绝采访’的报纸面无表情的看起来。
江瀚是他们三个中最后醒来的一位,看到他们身上的新装,有点纳闷,“诺,迷,你们怎么把病服换了?我们今天就要出院吗?”。
“是啊。”莫迷笑着点头,喝一口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好心情的冲他挑挑眉,“怎么,你喜欢在医院里呆着啊?”
“哪会?”他毫不犹豫的否认,看一眼床对面还睡着的夏草,隐隐含笑的离开病床,朝他们俩走去,“若不是有夏草和你们两个陪着,估模着,入院的第二天,我就回我的大本营了。”
“瀚,你也把衣服换了吧。”待他走近,莫迷正经道,“今天有正经事。”
“今天能有什么正经事啊?”江瀚很不解,忽然浓眉一扬,想起了某事,“难道你们不反对夏草走,要我换上衣服,和你们一起送夏草到机场?”
莫迷朝他翻个白眼,“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他懊恼,“迷,你们……”
“瀚,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先把身上的病服换了。”欧阳诺看他一眼,抖抖手上的报纸严肃的说。
怎么搞得这么神秘呢?
江瀚更加纳闷了,皱眉想想,决定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鬼,点点头,转身拿出准备在一旁的一套灰色西装,月兑下病服利落的换上,随即坐到莫迷的左边,酷酷的翘起二郎腿。
快到十点的时候,夏草醒了过来。
窗外的天空,有些灰蒙蒙的,还下着雨,雨滴清脆好听,却透着薄凉。
她睁开眼睛,揉揉眼角,看看窗外的雨滴,才翻身下床,看到穿着正装整齐坐在沙发上的三个英俊男人,心里有些疑惑,蹙蹙眉,慢慢的走过去,试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三个男人就齐刷刷的看着她了。
见她走来,欧阳诺放下手中的报纸,和莫迷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
江瀚不知道他们两个要对她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在她走向他们的时候,他酷酷的坐姿,微微的有些不自在。
夏草走近他们了,见他们三个都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心里,免不了会有点七上八下的,“你们……”
“坐吧。”莫迷坐在正中,指指他们对面的沙发,没什么表情的打断她的话,特别的贴合了他那高高在上而冰冷如斯的总裁身份。
她想了想,听话的坐了下,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到他们冷峻的神情,心,开始忐忑不安。
“你今天准备离开雾城,是吗?”。莫迷很快的开口问,言语里,有着以前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柔味道。
“是。”她肯定的回答。
“你也准备离开我们?”
“……是。”这次的肯定回答,夏草有犹豫过一秒,为什么会犹豫这一秒呢?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回答完后,还抬眼悄然的看了看他们三人各有千秋的俊脸,像是要再走前在他们的脸上记住一些什么似的。
听到她两次的肯定回答,江瀚俊酷的脸,晦暗了好几分,心里,想必是又急又气又懊恼吧。trdb。
“夏草,你不能离开雾城,也不能离开我们。”莫迷笑一笑,紧盯她俏丽的脸,不疾不徐的说道。
“为什么?”他的话,好霸道,她听得生气,忽的站起身,“我今天就是要走,就是要离开你们。”
“夏草,你别激动嘛。”江瀚赶忙的站起身来,箭步上前的拉住她,扭头看看窗外下着雨的天空,“你看,天今天下起了雨,它也在劝你留下啦,你就别走了,留在我们身边吧。”
“我就是要走,你放开我。”她心里难受,他越是这样的挽留,她就越有些想哭,“放开……”
坐在莫迷右边的欧阳诺始终很安静,默然无语。
“夏草,这份合约,你应该没有忘记吧?”莫迷看着夏草使劲掰着江瀚的手,想立马离开的焦愁样,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合约,在她的面前晃一晃,“这上面,有你的手印,随时都可以生效的。”
“……”看到他拿在手上的合约,夏草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记性不差,一点也不差,看到那份合约,就立即的想到了自己曾经被他们送到监狱里万般羞辱的情景,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心,窒息般的闷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急剧的难受,脸色,白了,眼睛,变得模糊。
“这是一份有效的合约,合约上,有我们三个人名字,我们,是你的债主,你的主人,在你没有还清我们的钱时,你得听从我们的安排。”莫迷看着她变了色的脸,不受任何影响的继续声色俱厉的说。“我们不许你离开,你就不许离开。”
他们三个,起得这么的早,穿得这么的英俊帅气,为的,就是给自己说这个?提醒自己,始终要受他们的牵制?
这一刻,夏草欲哭无泪,本来还以为,他们多多少少的有所改变,没想睡一觉起来,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坏,越想,心里,就越发的难受,眼睛,越发的模糊起来,看看他们那三张俊得可以祸害人间的脸,又悲戚又觉得好笑的想,怎么越是人模狗样的男人,就越不是个东西呢?
“夏草,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欧阳诺在这个时候不再沉默了,看着她气愤又悲伤的神情,语重心长的说了话,“那个绑架你威胁我们的神秘男人,我们还没有查到是谁,你回去,他很可能会再次的抓你。”
“是啊,夏草,你就留在雾城,留在我们的身边,不要走嘛。”江瀚皱着浓眉,赶忙苦口婆心的附和着说,“这样,你才能安全,我们也才能够放心。”
要相信他们的话吗?他们,是真的为了她夏草考虑,才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要她留在雾城,留在他们的身边吗?
她,不确定,心里的一片天空,有了阴霾,也跟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样,下起了雨,那雨,下得不大,可就是让人心烦,就是让人的心,不怎么好受。
压抑的沉默一会儿,莫迷从她对面的沙发站了起来,面色冷峻的走到她面前,拿出一部手机递到她手上,“打个电话回家,告诉他们你不回去了。”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呢?还有他长得跟狐狸精似的撩人俊脸,怎么会那么的不苟言笑呢?想必,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吧。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明白事情已成定局。
和他们三个搅合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看尽了日月星辰,尝尽了苦辣酸甜。
想透了,她牵强的笑了笑,并且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当着他们三个的面给家里的人打去电话……
“喂~是夏草吗?”。电话里,是夏妈妈慈爱的声音。
“嗯,妈妈,是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她的眼睛,一下子湿得不成样子,“妈……”
“夏草,你声音怎么了?在哭吗?”。夏妈妈很担心。
“妈,我没在哭,我想你们。”她抹着默默掉出眼角的泪水,尽量不哽咽的说。“你们这几天,过的好吗?”。
“我们这几天过得很好,夏草啊,你想我们,那就早点回家啊,你已经去雾城七天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幽怨的看看面前的三个男人,难受的沉默了一会才说话,“妈,我不回家了,我在雾城找到了一个好工作,工作稳定了,有假期的时候,我可能才会回家看你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说现在好工作不好找,既然你找到了,就珍惜这个机会吧。”
“嗯~”
“夏草啊,你年纪不小了,工作的时候,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嗯,妈,你放心,我会的。”点头时,她又泪眼朦胧的看了看身前的三个男人,心里苦闷的想,有他们三个男人纠缠着自己,恐怕这一辈子,她的终身大事都会被搁浅在一边的。
依依不舍的和夏妈妈讲完电话后,她抹干净眼角的泪水,气鼓鼓的将手机放到莫迷的面前,带着恨意的看看欧阳诺和江瀚,瞪着他俊美的脸,“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莫迷拿好手机,唇角微勾的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迷人笑容,“还算满意。”
知道她不会走了,江瀚则在一边暗爽的隐笑。
欧阳诺俊雅的脸,淡然着,没什么表情……
夏草,就这样的留在了雾城。
这一天,他们四个人一起出了院,下午,夏草就住进了莫迷所安排好的房子里。
那是一栋很漂亮的洋房,离雾城最为繁华的经济区不是很远,却十分的安静,交通什么的,都十分的方便。
天色,渐渐的暗了,他们三个男人好像打算这个晚上住在这里,都没走。
从此以后,她夏草就要和他们三个男人同居在这栋漂亮的豪华洋房里了吗?
夏草紧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心里没有一点的准备,见他们一个个的都赖着不走,心里,挺发急的,看看窗外黑下来的天空,嘟着嘴巴不悦的朝厨房走去。
三个男人分别坐在大厅的三张兽皮沙发上,见她朝厨房走去,都没有叫住她,互视一眼,默契的坐在了一起,开始郑重其事的商量怎么和她同居。
“我帮会里没什么事,我每天都可以住在这里。”江瀚点上一根香烟,偷笑的率先说。
莫迷白他一眼,酸酸的问:“你每天都住在这里,肯定每天都要吃了夏草吧?”
江瀚看看厨房的方位,相当得意的扬扬浓眉,“那是当然,呃……”哪知刚说完,头部就被莫迷打了个暴栗。
“你想累死夏草啊?”莫迷收回手,俊眉高蹙的气恼问道。
“这……”他哑然了。
“诺,你觉得要怎么安排才合理?”莫迷不再理他,正儿八经的问起欧阳诺。
“我们自己要有个度,随性安排比较好。”欧阳诺正声说,“在没有得到夏草的同意前,我们谁也不能强迫她和我们发生关系。”
“呵呵,那是一定的。”闻言,莫迷微笑的点点头,“我若是和夏草发生关系,一定会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进行。”
“我也是。”江瀚在这时肯定的说。
莫迷将信将疑,歪歪头,看向他的裤裆处,“瀚,你确定你的老二可以听从你的思想?”
“当然,百分百确定。”
就在这个时候,夏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他们三人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样子,黑着俏丽的小脸,狐疑的问:“你们在商量什么?”
闻声,三个男人同时的扭头看向她,默契十足的摇头否认,“没有商量什么。”
“我饿了,想要做晚餐,可是厨房的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她没有深究,看看窗外黑下来的天,懊恼的说出迫在眉睫的事,“你们谁出去买点菜回来吧。”
“我去。”江瀚特积极,冲她好心情的灿烂一笑,立马起身,大步的朝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忽的停下脚步,侧侧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夏草,“夏草,我没有买过菜,不知道要怎么买,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买菜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好像在偷笑,又好像还在紧张与期待,深黑的眼睛,闪耀出亮光。
“瀚,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连菜都不会买啊?”不待夏草说话,莫迷就横眼看向他,鄙视的冒出一句话来。“夏草今天刚出院,你就不能让她在家休息会儿吗?”。
“……”他这样一说,江瀚立即哑口无言,似乎自己也有些鄙视自己。
夏草联想到他的身份,倒是不鄙视他,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莫迷和欧阳诺,觉得他江瀚去买菜了,自己留在房子里和他们两个在一起,肯定会不自在,想了想,一边带着淡淡的微笑走向他,一边轻声细语的说:“江瀚,我和你一起去买菜吧,你一个大男人,肯定不知道要买些什么菜。”
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又听她对自己说了这些话,江瀚感觉幸福来得好突然,朝莫迷快速的射去一个相当得意的眼神后,立马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呵呵,好、好啊。”
莫迷看到江瀚那副差点要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模样,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很快的起身走向他们,笑着说:“夏草,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买菜。”
“迷,只是买菜而已,就我和夏草两个人去就够了,你就呆着这里和诺一起看家啦。”江瀚立即的说,心里一万个不想他跟来打扰他和夏草独处的机会,说完,拉住夏草的手就快速的往外走。
莫迷眼一恨,立马厚脸皮的跟上,“夏草,瀚,我也没有买过菜,我要去学学怎么买菜。”
“要去大家就一起去。”欧阳诺见他们都要去,一个人也呆不住,很快的起身跟上。
到了停车库,夏草见莫迷和欧阳诺都跟了出来,有些哭笑不得,纳闷着,怎么买个菜,还浩浩荡荡的跟着这么多个人啊?
“诺,怎么你也跟来了?”江瀚把车开出来,从车窗里探出头,看到欧阳诺,蛮有些惊讶的问道,“这几天的报纸天天都在报道你病着,不外出,也不接受探访呢,出去后,你就不怕谎言不攻自破,被雾帝国的老百姓围追堵截?”
“……”经他一提醒,欧阳诺哑然了,暗暗气恼自己怎么有着皇太子的身份呢,走哪儿都不方便。
“诺,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呆着,我们很快就会买菜回来的。”莫迷就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边笑说,一边特别殷勤的为夏草打开后座的车门,“夏草,上车吧。”
“夏草,坐前面吧。”莫迷话音未落,江瀚就立马的给夏草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一副和莫迷差不多的狗腿样。
呃,他们两个都为自己打开车门,自己该坐哪个位置才好啊,坐前面,肯定会惹莫迷不高兴,坐后面呢,又肯定会惹江瀚不开心的。
这两个家伙,她要么是一个也不得罪,要么,就两个一起得罪。
想了想,她知道自己只能选择后者了,指着前面的车门,对莫迷冷着脸的说:“你坐前面去,我一个人坐后面。”
“……”
“……”
闻听此言,莫迷和江瀚都瞬间的露出一副有没有搞错的失落神情来。
欧阳诺站在边上,听到夏草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对莫迷隐隐的笑道:“迷,听夏草的话,坐到前面去吧,快点把菜买回来,别耽搁时间了。”
他莫迷还能不听吗?呃,显然是不能了,漂亮的额头上冒出好几条黑线,气气的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的江瀚,才上了车……
永辉超市……
莫迷是白金集团的总裁,江瀚亦是是黑帮老大,也是大老板,超市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可就是从来没有去过,两人在夏草的指点下,才推着购物车走进了超市。
两人脸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俊色怎么挡也挡不住,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更是人模狗样,走到哪里都发光,进超市不到一分钟,周围就围了十多个眼冒桃心的阿姨婶婶的,恨不得将他们两个生吞进肚。对于站在他们旁边的夏草嘛,她们就另当别论了,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夏草恨死,好让她们中的谁谁谁取而代之,与两位风格迥异的极品帅哥共同购物。
祸害啊祸害,男人长得帅,果真是一种罪过与灾难,以后到超市里买菜,一定不能带着他们两个。
夏草看看周围的那些女人朝自己射过来的嫉恨目光,一边快速的挑选所需的蔬菜和食料,一边在心里气愤的抱怨。
对于这种现象,莫迷和江瀚都见惯不惊,推着购物车,规规矩矩的跟在夏草的后面。
性格使然,对于那些投来爱慕之光的,模样长得还可以的少女,莫迷还是会露出他迷死人的招牌笑容的,他的笑容一出马,自是引得莺莺燕燕春心荡漾,哇哇哇的直呼他好帅好迷人。
江瀚就不像他那样的风骚了,有瞥到夏草不悦的神情,推着购物车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对周围打望的阿姨婶婶寒冷如冰的吼上几嗓子,“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男人啊?”
他这么一吼,脸皮薄的几个年轻女孩,倒也识趣的走了开,可是脸皮厚的人就是占多数,他怎么吼,也不走,他们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还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赞扬个不停,说他威武啊,有男人味什么的。
不就是两个长了一张比电视上的明星好看了一点点的俊脸吗?这些女人,怎么就跟看到了两个稀有物种似的跟个没完没了的啊?
夏草想不明白了,偶尔看看身后跟着的队伍,听到她们称赞他们的话,心里别扭得很,不由得加快了购物速度,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两人推着的购物车就装得满满的了。
“好了,可以推到收银台付账了。”她拍拍手,看看跟在他们后的一群差点流出口水的女人,指着收银台的方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推过去排队。”
“哦~”
“好的~”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特别的听话,推着购物车一前一后的走向收银台。
两人去了收银台,那些爱看酷哥美男的女人才没有再跟了。
在夏草准备跟着走去收银台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人忽的拉住她的手,色迷迷的望望江瀚和莫迷并驾齐驱的完美背影,好奇的问:“小姐,那两个极品中的极品男人是你的什么人啊?”
咦?这该怎么回答呢?男人?哥哥?弟弟?朋友?
夏草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忽的灵光一闪,睨着他们俩的俊挺背影,不以为然的淡笑道:“他们两个是我的男保姆。”
“啊?他们两个是你的男保姆?”此女人大惊,睁大那双眯眯眼,赤果果的露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来,“天啦,你太幸福了,连男保姆都这么帅,那你的男人,肯定帅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她又看了看江瀚和莫迷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想到欧阳诺那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扬起嘴角,挤出一个比较谦虚的笑容来,“呵呵呵~还好啦,也没有帅到那种地步,呵呵……”说完,立即转身,大步的走向还乖乖的在收银台排队付款的两个耀眼男人……
“父王,是我。”欧阳诺在家等得无聊,考虑再三,沉着脸给雾帝国当今的国王欧阳黎打了个电话。“我明天就会回皇宫见你的。”
“诺儿,你这次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啊?”电话里,是欧阳黎相当气愤的声音,“这件事,你要怎么向我交代,怎么向顾达勇父女俩交代?嗯?你现在人在哪里?马上给我回来。”
“父王,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走不开,我明天会回去向你解释清楚。”
“诺儿,你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跟顾达勇父女解释。”
“我知道。”
“哎,你这次真是气死我了。”
“父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挂断电话前,欧阳诺运筹帷幄的安慰道……
晚上八点的时候,夏草和莫迷,以及江瀚三人总算满载而归。
欧阳诺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在房子里等得更是无聊了,听到车子的声音,立即走出房子,和江瀚、莫迷一起,帮着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屋。
各种食材,蔬菜肉类的都卖了,夏草的肚子饿,为了早点吃上饭,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很是自然的吩咐他们进厨房帮忙。
“江瀚,你过来把土豆切一切。”
“好的,我马上来。”江瀚乐意得很,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屁颠屁颠的笑着跑去。
“夏草,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莫迷看看江瀚跑去的背影,在大厅的沙发上充满期待的问。
“你就进来帮着洗菜吧。”夏草一点也不客气的扬声说。
“呵呵,好。”莫迷高兴的一笑,立即起身,快步的走去。
两个好友都去厨房帮忙了,偌大的大厅就欧阳诺一个人,怪冷清的。
欧阳诺在大厅的沙发上无聊的坐一会,听到从厨房里传出忙碌的声音,终是有点心痒了,想一想,也起身走向了厨房,看看正在洗菜的莫迷和正在切着土豆丝的江瀚,站在夏草的身边,温和的笑着问:“夏草,能给我也找点事做吗?”。
夏草没有想到他也会到厨房里来,闻言,愣了愣,随即想到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客气的淡笑道:“你是皇太子殿下,我怎么能找厨房里的事给你做啊,你还是出去等着吧,我保证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做好晚饭的。”
听到这些话,欧阳诺俊雅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带着温和又迷人的笑容,可是,皮囊下的那颗心,却着实的难受了一下,掩藏着一份苦涩,睨着她的脸,轻声的笑道:“夏草,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太子。”言语一顿,快速的看看莫迷和江瀚,趁着他们两个还没有回头的时候,忽的俯下头,在她敏感的可爱耳垂上偷一个香,低沉而沙哑的补充一句悄悄话,“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夏草顿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听到他后面说的那句话,脸还情不自禁的红了,气恼的瞪他一眼,赶忙扭过身去,指着旁边的萝卜,气气的说:“你就把萝卜皮削掉吧。”。欧阳诺,笑了,笑得发至内心的高兴,“好。”点点头,深深的看她一眼,这才走到放刀具的地方,拿出一把小刀,有些笨拙的削起萝卜皮。
莫迷洗菜洗得挺快的,“夏草,我把韭菜洗好了。”一边高兴的说,一边快速的转身看向她,注意到她红起来的脸,疑惑了起来,“夏草,你的脸怎么这么的红?”
听莫迷那么问,切着土豆丝的江瀚也快速的转身看向了她,发觉她的脸真的有些不怎么正常的红,浓眉立即担忧的皱了起来,“夏草,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脸为什么会那么红呢?哼,还不是他们的好朋友欧阳诺害的呗。
夏草自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悄悄的看一眼只在旁边隐笑而不做声的欧阳诺,挤笑的摇摇头,“呵呵,我、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厨房里有点热,所以脸就红了。”
“厨房是有点热,那你出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莫迷冲她迷人的笑,十分贴心的说道。
“对对对,夏草,厨房你就交给我们吧,你就别操心了,自己出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江瀚赶忙的附和道。
要听他们的话,离开厨房到大厅休息休息吗?
夏草想了想,睨着他们精贵的手,蹙蹙好看的柳叶眉,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们……会炒菜?会做饭?”
“不会。”莫迷和江瀚两人互看一眼,同时的摇摇头。
“呵呵,不过我会学。”莫迷很快的自信满满的补充道,“我学习能力超强,今天晚上让我自由发挥的话,定会自学成才。”
“……”要相信他吗?夏草有些拿不定主意。
“夏草,你放心吧,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做好晚饭的。”江瀚看着她不放心的脸色,紧紧搂住莫迷的肩膀,很够义气的笑着说,“呵呵,我定会从旁协助,让迷成功的一展厨艺。”
“呵呵……”最终,她夏草信了他们的能力,挤笑的点点头,看一眼默默削着萝卜皮的欧阳诺,大步的走出了厨房。
离开厨房,她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忍着饥饿,耐心的等着厨房里的三个男人做好晚饭。
“呃啊~”
“噢哦~”
“哎呀~”
哪知不到五分钟,厨房里就突然的传出三声尖叫,把她吓得差点掉下沙发,紧接着,她便闻到了浓浓的烟味,扭头一看,只见一股股的黑烟从厨房里冒了出来……
“呃,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顿时,她又气又急,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喝问,一边大快步的跑向厨房,“你们是要把厨房烧了吗?”。
“咳~咳~”厨房里,莫迷掌厨着,腰上围着围裙,边咳嗽,边翻炒着锅里的韭菜,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就是锅里的韭菜炒得不能看,成了黑色不说,还冒着浓浓的黑烟。
一旁的江瀚见锅里的菜冒了烟,二话不说,拿起一瓶酱油就往锅里倒。
他酱油一倒,冒出的黑色烟雾更多了,味道呛鼻得很。
欧阳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水瓢舀上一瓢水,稀里哗啦的直往锅里掺,结果炒韭菜,硬生生的成了韭菜汤。
夏草快速走进黑烟缭绕的厨房,看到他们三人做出的那道黑漆漆的汤菜,小脸上立即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来,“你、你们三个,到底在做什么菜啊?怎么连抽油烟机也不开啊?”
“呵呵,第一次炒菜,太兴奋了,所以忘了开抽油烟机。”莫迷俊美的脸,被黑色的烟雾熏染得黑黑的,一笑,便露出炫白的牙齿,“呵呵呵,夏草,这是我们新开创的菜肴,叫墨汁韭菜汤,你尝一尝吧,说不定很好喝哟。”
他们做的这个菜,夏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好看的柳叶眉深深的一皱,赶忙朝后退一步,“我就不尝了,这道菜是你们做的,还是你们留着自己慢慢吃完吧。”说着,不客气的将他们三人推出被他们破坏得乌烟瘴气的厨房,“你们别逞强了,想早点吃上晚饭,就让我来做饭,你们啊,都给我通通到大厅去。”
厨房啊,真不是男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