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和江瀚通完电话后,莫迷立即回到了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想早点回到那个家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夏草,很快就积极的进入了工作状态中,争取在下午的五点钟之前就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
没有到六点,他就回到家了,开门走到大厅,听到有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猜到定是夏草在做晚饭,心中甚是喜悦,悄悄的走到厨房的门口。
果真是夏草在厨房里忙碌,他看着她围着围裙的背影,真想叫她一声老婆,扬唇笑笑,轻轻的走到她的背后,忽然的从后蒙住她的眼睛。
“呃啊~”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夏草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谁?”
“……”他不说话,只抿着嘴唇笑。
“呃,瀚,是你吗?”。夏草皱皱眉,月兑口而出的问。
“……”莫迷还是没有出声,听她竟然猜的是江瀚,甜蜜喜悦的心,顿时一酸。
“哦,迷,一定是你。”夏草放下汤勺模起了他的手,发觉他的手细皮女敕肉的,立即猜到是他,“呵呵,迷,快把手拿开吧,我知道是你啦。”
“呵呵呵呵呵呵~”他这才笑出了声,慢慢的放开手来,“我还以为你还会猜是瀚呢,呵呵。”
“瀚的手没有你的这么滑。”她转过身,看着他俊美的脸,自然的笑着说。
瀚的手,没有自己的手滑?夏草,你怎么这么的了解瀚呢?
想着这个问题,他俊美的脸上虽然笑容不减,可心里,却免不了的酸酸的。
“迷,你饿了吗?”。夏草关心的笑问。
他想了想,紧盯她越发俏丽妩媚、越来越有女人味的脸,肯定的点点头,“嗯,饿了,很饿很饿。”
“很饿很饿啊?我现在还在炖排骨汤,要等半个小时后才能吃饭。”夏草有些抱歉的说。
“我现在就想吃,怎么办?”他突然像个等不及的小孩子一般。
“这样吧,大厅放水果的地方有旺旺雪饼,你先吃几包旺旺雪饼垫垫肚子好了。”
“我不想吃旺旺雪饼,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我才不要吃呢。”他依旧紧盯着她的小脸,俊眉微蹙的说。
呃,大人就不可以吃旺旺雪饼了吗?
夏草月复诽了一句,才又好脾气的说:“我上次去超市买有方便面,不如我现在就给你泡一包方便面吃好了。”
“夏草,我不想吃旺旺雪饼,也不想吃方便面。”
呃,这个家伙不是说很饿很饿吗?既然很饿很饿,为什么还要这么的挑食呢?就不能将就一点吗?
夏草真的搞不懂了,扬起俏丽可爱的小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吃旺旺雪饼,也不吃方便面,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这个时候,他莫迷倒是直言不讳,说时,那双极会放电的迷人凤眼,似乎瞬间的燃烧出了灼热的火,变得亮亮的,灼灼的,朦朦的。
“迷,你胡、胡说什么呢。”夏草熟悉他此时的眼神,脸红心跳了起来,“我、我夏草又不是吃的东西。”
“夏草,你说错了,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吃了你,我就不会饿,不会生病,更不会胡思乱想。”他的声音,似乎和他的眼睛画上了等号,有着灼热的气息。
“……”夏草无语了,低低头纳闷的想,自己什么时候有那么厉害了?
“夏草,你是一味解百毒的神药。”莫迷继续的说着她从不曾听过的甜言美语,越说越深情,“我需要你,现在需要,以后和将来,也需要。”声落,快速的吻上她甘甜的柔软唇瓣……
“呃,迷……”那一刻,夏草有种如遭电击的感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单是吻,是不会解决莫迷的饥饿的,深切的吻了她一会,他立即将她打横的抱了起来,朝卧室的方向健步如飞的走去……
七点的时候,江瀚回来了,一走进大厅,就闻到了糊味,立即喊着夏草的名字朝厨房走去,“夏草……夏草……什么东西糊了?”
进了厨房,他没有看到夏草的身影,快步走到灶台前,发现是炖的排骨糊了,赶忙关掉火才走出厨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小~”他刚准备喊夏草呢,没想‘夏草’字没有喊出来,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热辣的声音从某间没有关门的卧室里传了出来,俊酷的脸,瞬间的暗沉了下去。
那是莫迷的卧室,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从他的那间卧室传出来的。
哦,原来是迷回来了,夏草,你和他,到底有多急啊,做这种事,连门都来不及关吗?你们,是不知道我江瀚今天会回来,还是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故意刺激我的呢?你们觉得,我已经亲眼看到了你们亲热了几次,被你们刺激够了,心,就不会痛了吗?
呃,听着那些如同魔音的声音,他开始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头,很痛,很痛,心,很难受,很难受,一双脚,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只是冷冷傻傻的站在那间卧室的附近。
莫迷和夏草并不知道他回来了……
“呃,迷,厨房里炖的排骨糊、糊了……”
“夏草宝贝儿,排骨糊了就糊了吧,大不了我们等会出去吃……”
“迷……”
“夏草,我爱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呃……爱、爱……”在那样的一个时刻,她夏草似乎已经昏了头。
“呵呵……”听到她的回答,莫迷欢愉的笑了,“夏草宝贝,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啊,很爱很爱……”
“呵呵,在我、瀚,还有诺,呵呵,我们三个男人之中,你最爱的男人是我,是吗?”。
“呃,是、是……”
“呵呵呵……”听言,莫迷笑得更加的欢愉,迷人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现出泪光来,似乎心里清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说的话,都不靠谱,是不可全信的,可是,他就是要问出这些话,来麻痹自己,来这样的自己骗自己。
他莫迷是骄傲的,他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爱别的男人比爱自己多。唯有这样,他心里才会舒坦些,即使这样的舒坦并不长久,可是,却能够让他回味很久很久。
江瀚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中。
他的心,和他的脸色一样,是那么的晦暗无光,仿佛低沉到了尘埃里。“呃~”很难受的轻轻叹口气,闭闭眼睛酝酿一会情绪,这才沉着鬼斧神工的俊脸,一步一步的转身离开……
夏草,我爱你,很爱很爱。我想要你得到真正的、被人们认可的幸福,我想,我是时候退出,成全你和迷了吧?
夏草,如果没有了我,你会觉得你的生活,会少了些什么吗?
夏草,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生气吗?
夏草,如果我一直赖在你身边,你总有一天会厌烦我的,是吗?
夏草,我真的一万个不想离开你,即使你会提前的厌烦我,甚至还恨着我,我也不想,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我却不得不。
夏草,认识了你,有了你,我是幸运的。
夏草,因为有你,我懂得怎么爱了,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是你,让孤单寂寞又冷漠无情的我品尝到了爱的甜美味道。
莫迷和夏草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颗颗的星星在空中眨着眼睛,美丽又可爱,为单调寂寞的夜晚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夏草离开卧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快步的跑进厨房,发现火是关着的,心头瞬间的冒出疑惑……咦?火是谁关的呢?难道是?
“呃~”她很快的想到一个人了,光洁漂亮的额头充满自责和忧烦的皱了起来。
“排骨还能吃吗?”。在她伤神之时,莫迷走了进来,从后抱住她的细腰,在她的耳畔温柔的问。
“……”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答,忽然掰开他的手,隐隐皱眉的朝外走,“我去一下厕所。”
“呵呵,去吧。”莫迷看着她的背影,很高兴的笑着说,“今晚我带你到雾城最棒的餐厅吃晚餐。”
夏草说谎了,到了厕所,她并没有上厕所,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一辆悍马停在夜幕下的大坝附近,晃眼看去,它在这个晚上,就和他的主人一样,被星光和月光洒满了一身的孤独与忧伤。
江瀚就坐在车里,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前方。
此刻的他,是无聊的,心里实在是很闷很闷。如若平常,他一定会拿出香烟酷酷的点上的,可是这个晚上,他却没有抽烟,只因答应过夏草,以后他江瀚都不吸烟了,要活得长一点,陪着她慢慢变老看夕阳。
没有香烟可抽,没有爱的女人夏草陪在身边,想到莫迷和夏草在那栋已经被他当作家的洋房里缠绵,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呃……”沉长的叹口气,他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才找到一个与香烟有关的、可以诠释男人品味的芝宝打火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不停的玩着打火机,面无神色的看着那温暖的火苗出现又消失、燃烧又熄灭……
看着看着,玩着玩着,他恍然的觉得,爱情,就是火,是那么的难以扑捉,你抱紧了,它就会灼伤你,并且熄灭,你抱松了,它就冷落你,同时,也会熄灭,不管你怎样对待它,好像都不是什么好法子。
这样的爱情,自己要如何对待呢?难道顺其自然才是好吗?
就在他纠结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迷……’
因为爱她,他,已经把自己以前钟爱的子弹声的来电铃声换成了她手机的来电铃声了。
因为爱她,他会喜欢她所喜欢的音乐。
因为爱她,他希望自己会像她,不管是什么,都能和她有着关联。
过了好一会,他才拿出手机,见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打来的电话,一颗心,是忽上又忽下的跳……夏草,我该接你的电话吗?
闷闷的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接了电话,因为,这个夜太冷了,他想听听她好听的声音,来温暖一下自己,“喂……”
“瀚,你是不是回来过?”他接了电话后,夏草立即在电话那端问出这句话。
“……我没有啊。”犹豫一秒,他这样的肯定回答道,“你怎么这么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哦,家里没出什么事——瀚,你……真的没有回来过吗?”。夏草仍旧怀疑。
“是啊,我没必要骗你,我跟你说过,我骗天骗地骗老爸老妈也不会骗你的。”他正经八百的笑着说。
“瀚……我信。”他这样说,若她夏草还不相信的话,肯定又会伤他的心了,“瀚,你现在在哪里啊?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呵呵,回来干什么呢?回来看我深爱的你和莫迷那只死狐狸滚床单吗?
他在心头难受的想,沉默了好几秒才若无其事般的和她说话,“夏草,地下帮会最近有很多事要忙,我今天晚上不会回来,明天,后天,大后天,也可能都不会回来。”
“啊?”夏草的声音,有些低落了,“瀚,怎么会这么忙啊?瀚,你……”
就这时,听筒里传来莫迷在厕所外催促夏草的声音,“夏草,还有多久……”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会觉得莫迷的声音是那么的烦人,心一沉,一狠,率先说出要结束通话的话,“夏草,我要去忙了,就这样吧。”声落,决绝的挂断电话,在车里晦暗无色的发呆。
“瀚……”江瀚已经挂电话了,夏草还紧紧的握住电话,回想他说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能不会回来的话,心,好难过,是那么的不舍,莫迷在厕所外催促了好几次,才放好手机走慢步的走出去。
这天晚上,莫迷果真带她去了雾城最棒的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确实是最棒的,不仅环境优美,做的每一道菜都堪称精致美味,就是消费太贵,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所以来这里的人,是非富即贵。
莫迷本想坐包房的,但是夏草觉得包房的消费比大厅的消费要贵得多,就坚持着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
莫迷依着她,她说坐那里就坐那里,点上几道餐厅里最出名的几道菜,再点上一瓶82年的拉菲,和她赋有情调的用起晚餐。
用餐时,莫迷总会时不时的看看她,笑着问:“好吃吧?”
“嗯,好吃。”她连连点头,“就是太贵,下次我们还是去便宜一点的地方吃比较好。”
“呵呵,用不着,只要你觉得好吃,你吃得开心,再贵也无所谓的。”他莫迷有的是钱。
她但笑不语了,浅浅的喝一口贵得要死的拉菲红酒,慢慢的站起身来,“迷,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去吧。”
去洗手间要经过一个走廊,那个走廊左面是花圃,右面则是一排高档的包房。
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没有看到什么人,可是离开洗手间经过走廊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男人熟悉的俊挺身影,往前走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住,抬起眼帘,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气质超凡的俊雅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欧阳诺。
在她快要走到走廊的中间地段时,他从一个豪华的包房走了出来,赋有书卷气的俊脸有些红,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没有扭头,自是没有发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夏草,没什么表情的侧身看了看在包房里热闹喝酒的十几名官员,便径直走向了无人打扰的花圃中,出来透透气。
自从那次他欧阳诺在游乐园浓重的向夏草求婚,夏草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她不知道他最近过的好不好,有看到他瞬间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心里肯定,他过得一定不愉快,见他英俊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渐渐的泛出了担忧,步子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欧阳诺走到了花圃中有一块假山做遮挡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心里好像藏着许许多多的烦心事,坐在一条石凳上,就抽出了一根香烟,徐徐的吸食上。
夏草就偷偷的站在假山的旁边。
她很少看到他抽烟,看到此时微红着俊脸抽着香烟的他,是那么的忧郁,心里的担心,默默的深了些许。
她想走上去问他过得好不好,想走上去面对面的和他交谈安慰他,可是脚步动了动,还是没有走上去的勇气,忽然想起莫迷还在餐厅的大厅等着自己,深深的看他一眼,暗暗的叹口气,这才缓缓的转身离开。
‘哧~’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树枝,发出了些许声响。
“谁?”欧阳诺的警觉性很高,听到声响立即站起来,极快的走出假山,“站住。”
“呃~”他的声音即寒冷又威严,夏草不敢动了。
走出假山,欧阳诺看清了她那玲珑好看的背影,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心,咯噔的一跳,“你……是谁?转过身来。”
呃,夏草觉得好尴尬啊,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转过身,很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诺,是、是我。”
“夏草……”他这下明白了,怪不得会觉得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心里紧张又欢喜,“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边激动的问,一边快步的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浓的看着她。
“是迷带我来这里吃晚餐的。”她老实的说,“我经过走廊时刚好看到你从包房里出来,心里好奇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就、就跟着你走到这里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他有所怀疑的笑着问,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嗯,真的是这样,我、我没有说谎。”她有些紧张的点头道。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有没有想我?”他步步紧逼般的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在担心他,说有想他,又觉得不全是,说不是担心他,说没有想他,又觉得不对劲,只得沉默了,让他自己猜去。
“夏草,我想你。”欧阳诺没有期待她会正面的回答自己,忽然紧紧的抱住她,深情的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
“诺……”听着他这样的情话,她顿时没了推开他的力气。
“夏草~”她的不反抗激励了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娇艳的唇口,和她的粉唇香舌婉转的缠绵……
他的嘴里有着酒味,也有着香烟味,被他深深的缠绵吻住,夏草渐渐的醉了,好一会才想起在餐厅大厅等着自己的莫迷,心里顿时充满了自责,忙竭力的推开他,“诺,我要走了,迷还等着我呢。”焦急说完,迅速的走出香气荡漾、景色迷人的花圃。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倩丽背影,欧阳诺的眼睛,渐渐的泛出忧伤,还有着她味道的嘴角虽然微微的扬着,可是胸腔内却是满心的失落……夏草,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你,不让你到别的男人的身边去呢?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心里和眼里只有我,而没有瀚、没有迷,也没有那个死去的李轩浩呢?
莫迷一个人在大厅,挺孤单的,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夏草出来,心里有些急,也有些疑惑……夏草,你怎么还不出来呢?都过半个小时了。
无巧不成书,就在他准备起身去厕所寻找夏草的时候,一个他最不想见到、而又不得不面对的女人出现了。
“哟,亲爱的,今晚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这透着惊喜的声音,正是他的未婚妻聂红菲的。
聂红菲和三五两个花枝招展的女性朋友从包房里出来,不经意的看到孤单坐在大厅靠窗位置的他,和几位朋友摆摆手,便立马笑容满面的走向了他。
“呃,是你?”莫迷看到她,顿觉头痛,俊秀的眉隐隐的皱了又皱,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上,没有一点的喜色。
聂红菲一点也不和他客气,不经他允许就坐在了他对面的属于夏草的位置上,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生气的问:“喂,见到你花容月貌的未婚妻,你怎么摆出个死人脸啊?”
他懒得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看看厕所的方向,一本正经的严肃道:“我是和朋友来这里谈生意的,你赶快走,不要打扰我。”
“你和什么朋友谈生意啊?”她聂红菲很有兴趣知道,“你们谈什么生意呢?呵呵,我不仅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生意上的伙伴哦,这些事,我有权利也有资格知道哦。”
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歪打正着吗?
莫迷后悔的要死,气恼的想一想,又赶忙的说:“我那朋友是做建材生意的,他刚才已经走了。”
“哦。”她相信,看看桌上动了一半的美食,笑着问:“亲爱的,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呵呵呵呵,今晚送我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去。”犹豫两秒,莫迷很不情愿的答应了,因为考虑到她聂红菲是个嫉妒心极其严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狠女人,她若是知道了夏草的存在,身为自己未婚妻身份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夏草的。
他绝对不允许夏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所以再怎么不愿也答应了下来,悄悄的看看厕所的方向,立即站起身,“红菲,我们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呵呵,好。”聂红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干脆,心里十分的高兴,站起身便紧紧的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亲密无比的朝外走。
在他们登对的转身走的那一刻,夏草刚好从厕所的那个方向快步的走了出来,抬眼瞬间的看到他们手挽手亲密往外走的身影,有着自责和焦急的心,一下子受了伤似的冷却了下来,步子,也一下子停住,朦朦胧胧的看着他们走出餐厅的背影……迷,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怎么说爱我,最终你都会和她在一起的,是吗?
有的人,有时候一不开心,就会用吃东西的方式来调解心情。
莫迷和聂红菲走后,她慢腾腾的坐到了原位上,重新点上了一座美味的菜肴,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实在吃不下了才停歇了下来,快速的喝一口饮料,没想竟然被呛到,“咳~咳~”喉咙好难受,心里也好难受,眼睛微微湿湿,站起身,有些狼狈的往外走。
“小姐你好,你还没有付账呢。”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一个男性服务员快步走到她面前,对她礼貌的说道。
“哦~”她恍然大悟,模模口袋,发现自己身上不仅没有一分钱,连手机也没有一个,尴尬得只想钻地洞,“那个,真、真的抱歉,我、我身上没带钱,我……”
就这时,欧阳诺和十来个酒足饭饱的官员从包房里走到了大厅。
“你们先走,改天我们再聚。”欧阳诺眼尖的看到了一脸尴尬色彩的她,拍拍几位官员的肩膀,和他们热情得体的说完话,便快步的走向了她,“怎么了?”
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夏草迅速的抬头看去,看到他,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嘴角激动的扬了起来。
“回殿下,这位小姐没有付账就想走。”旁边拦着夏草的服务员向欧阳诺弯弯腰,十分恭谨的回道。
听他这么说,夏草可急了,“诶,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种故意吃白食的人。”她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说的时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生怕别人不相信。
欧阳诺看着她急声辩解的可爱模样,有些想笑,隐隐的扬扬嘴角,忙对那服务员正声的说道:“这位小姐我认识,她不是那种白吃白喝的人,她今晚的账就记在我的名下。”
“是,殿下。”服务员赶忙点头。
“以后,她来这里,她的账也通通可以记在我的名下。”欧阳诺看看夏草感激的小脸,又隐隐笑笑的补充了这一句话。
“是。”
结清帐,两人一同走出了餐厅,在幽静又美丽的林荫道上散着步。
“诺,真的太谢谢你了。”夏草看看他俊雅的脸,想起方才在餐厅里的事,对他感激的笑着说。
欧阳诺停下了脚步,侧侧身,爱意浓浓的看着她,“夏草,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二字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自己可是她的男人之一啊,为她花钱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笑不语了。
“对了,迷呢?你不是说是他带你去的餐厅,你们在一起的吗?”。欧阳诺疑惑的问。
“迷他……迷他……”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显得很犹豫。
“迷他怎么了?”
“迷他……提前走了,有很急的事,走的时候忘记了结账。”她撒了谎,挤笑的说。
“迷失职了。”闻言,欧阳诺严肃的点评道,“不管是什么急事,他也不应该留下你一个人回去的。”
“呵呵呵呵,其实……这件事不怪他,是、是我叫他先走的,我一个人,也能回家的。”
“可是你身上没带线,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今天可能就会被扣留在餐厅了。”欧阳诺实事求是的说,听她这般的维护莫迷,心里面,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语塞了,静默一会,扬头看着他的脸,淡笑的说:“诺,电话借我一下。”
“嗯。”欧阳诺没有任何犹豫,很快的就将手机放到了她的手上。
莫迷将聂红菲送回家后,立即返回到了餐厅。
一路上,他开的都是飞车,可是还是迟了,赶到的时候,他找遍了大厅和包房也没能看到夏草的身影。
“呃~”他自责至极,疾步的走到窗边那个和她一同用餐的位置,拽住一个服务员急声的询问,“知道和我坐在这里用餐的那位小姐去哪里了吗?”。
“莫、莫总,我不知道。”那服务员小心翼翼的说。
“呃,怎么会不知道?你……”
就在他发火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嘀嘀嘀嘟嘟嘟嘀嘟嘀嘟嘀嘀嘀嘀……’
来电铃声微微的打断了他的怒火,他这才放开那名一问三不知的服务员,快速的掏出手机,“呃~”见是欧阳诺打来的,失望的叹口气,犹豫了几秒才接起了电话,“诺,什么事?”
“……”电话是夏草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听到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不佳,过了好几秒也没有说话。
“呃,诺,你倒是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莫迷很不耐烦,“我还有正事急事要做呢。”他的正事和急事就是找她夏草。
“迷,是我。”他这般说,夏草才缓缓的开了口。
“夏草?”突然的听到她的声音,莫迷惊讶极了,“你、你怎么会用诺的手机打电话给我?”他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预感。“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和诺在一起。”夏草在电话那端用平缓的语气说出事实,“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诺,我们聊了一会,后来我出来就没有看到你了,所以就和诺一起离开的餐厅。”
“……”莫迷没话说了,心口酸得他透不过气,俊美的脸,是那么的忧伤与暗沉……夏草,原来你去洗手间那么久都不出来,是遇到了诺,一直和诺在一起啊?那么长的时间里,你和他都做了些什么?你答应过我,会爱我多一点的,为什么看到诺,就把我忘在一边凉快了呢?
“迷,你不要担心我,今晚,诺会送我回去的。”沉默一会,夏草在电话里温柔的说。
“……”他还是没有说话,心里越发的酸,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即使开了口,怕是也没有力气说话吧。
“迷,我挂电话了,你……”她想说,‘你也早点回家吧’,可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不是他的老婆,是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最终没说,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没有她的声音了,莫迷的心,很难受的酸着沉着闷着,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连自己为什么会提前走掉这件事都不问就挂了电话……夏草,你为什么不问我丢下你提前走掉这件事呢?呵呵,我莫迷在你的心中,原来是这么的可有可无吗?
晚上11点时,欧阳诺送夏草回到了家。
“夏草,今晚,我可以住这里吗?”。在夏草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欧阳诺看着她的脸,满眼期待的柔声问。
夏草有些愣了,她有些不懂,这个地方本就是他们四个人的家啊,为什么,他还要这样的问自己,难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把这里当过家吗,只有自己才把这里当家吗?
她突然好疑惑,好惊讶,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把这栋漂亮的洋房当做家了呢?这栋洋房里,并没有住着自己亲爱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啊?
“夏草,可以吗?”。见她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欧阳诺又充满期待的问了一遍。
她想了想,扭头,对他淡淡的一笑,“诺,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低柔的说完,下车不紧不慢的走向洋房的大门。
欧阳诺跟着下车,可是,却并没有跟上她的脚步,看着她的背影,紧张又期待的问:“夏草,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男人有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呢?男人有时候,又为什么会这么的计较想与不想呢?
“诺,我的回答,有这么重要吗?”。她苦涩笑笑,背对着他隐含忧伤的问。
“是。”他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很肯定的回答,“夏草,你的回答,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尊重你,你说想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你说不想,我马上就走。”
呵呵,欧阳诺,这个高贵的、有着生杀大权的骄傲又威严的男人,什么时候会这般的尊重自己这个不耀眼的普通女人了呢?当初自己误进了他们的总统套房,他和莫迷、江瀚侵犯喝醉酒的自己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这样的话?当初自己被他们诬陷而入狱,他在牢里强暴自己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尊重,又在哪里?
伤痕好了,可回忆还在,那种痛,始终残留在脑海,在猝不及防的时候隐隐若现。
这个时候,听到他的这句话,她想起了他和莫迷,以及江瀚曾经强行赠与自己的那些伤害,背着他默默的流下一滴眼泪,苦楚的摇头,“欧阳诺,我……不想你留下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拿出钥匙打开门,快速的走了进去,然后‘砰’一声的快速又用力关上门,把他隔在门外,也试图把曾经所有汹涌澎湃的悲伤和不愉快都通通的阻隔在门外。
看着那道紧关的门,欧阳诺的心,碎了般的痛了,“呃~”忧伤的叹口气,转身坐进车,神色难受的离开……夏草,你就是我手中的沙子吗?我抓得越是紧,您就离我越来越远,对我越来越冷漠?我,是不是要试着放开你,试着不去爱你,不去想你,你,才会靠近我,热络我?
回到家,夏草在大厅走了一圈,在厨房和四间卧室也走了一圈,发现,整栋房子里,就只有她夏草一个人。
这个晚上,莫迷还没有回家,江瀚不会回来,而欧阳诺又因为自己的话走了,没有他们,这栋漂亮的洋房,是那么的冷冷清清,冷清得叫她心酸寂寞又悲伤。
绿水村……
乡村的夜晚,是最美最静谧的,天空中的每一颗星星,似乎都比城里的要大一些,也比城里的要亮一些、闪一些,因为它们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惬意的生活和自由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部分人不了解另一部分人的苦与乐。
欧阳景就坐在夏草家种着水仙花的屋顶上。
他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这里可以看到最美最亮也最闪的星星,没有人回来打扰和破坏,他可以在这片灿烂美丽的星空下自由自在的遐想和筹划他有着必胜信念的梦想。
母亲,你在天国过得好吗?母亲,儿子好想你。
母亲,你不要担心儿子,儿子是坚强的,儿子不懦弱,是不会每次都被他们欺负的。
母亲,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夺回王位的。
坐上王位,是你所期待的,儿子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坐上这个位置,让你在天国看到儿子穿上国王装登上雾帝国最高领导人的宝座的。
这,就是他在灿烂繁星下许下的愿。
这,就是他对远在天国的母亲许下的诺言。
他坚定,他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兑现这个诺言。
宁静,忽然被他身上的手机打破了……‘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是他的心月复打来的电话,他很快的收回悠远的思绪,正声正色的接通电话,“说,什么事。”
“殿下,不好了。”
他皱起了俊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暗中查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顾达勇竟然暗中派人四处打探你,吩咐这些人暗杀你。”
闻言,他有些愣,不过很快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哦?呵呵呵,玩这些把戏,估计是他顾大将军是觉得他的生活太无聊了。”
“殿下,请恕在下愚钝,我们该怎样应对这件事呢?”
他想了想,忽然眼眉含笑的说:“我估计,他是想女儿想疯了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我手里正好有他宝贝女儿在q国的照片,你以我的名义给他寄过去,他就会客气的对待我的。”
“好的,殿下。”
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原因,一连好几天,莫迷都没有回到那栋漂亮的洋房,江瀚和欧阳诺,也是一样,他们三个,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夏草的眼前。
他们残留在房子里的男人味,一天比一天淡了,在消失的那一天,夏草总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心里慌,心里乱,心里闷。
一周过去,这样的日子,她一个人再也过不下去了,恍然的发现,自己鲜活的生活,在枯萎,某天在电视上看到关于白金集团与浩然集团签订了一份友好合约,帮助浩然集团重新伫立与商场,突然想起小月对自己说去白金集团上班的事,这才来了精神,立即换上一套职业装,盘上头发神采奕奕的出门,拦上一辆出租车,往白金集团的大厦赶去。
白金集团人才招聘部……
“你好,我是来应聘文员的。”她走到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面前,笑容得体的说,“我以前在你们公司工作过两年,我有工作经验。”
“把你的简历给我看看。”工作人员公式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