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让莫迷觉得史无前例的漫长,会议结束,在座的人员纷纷散去时,他冷着脸的叫住了李轩浩,“李总,请等一等。”
他为什么会单独叫住自己呢?
李轩浩有些疑惑了,“莫总,有什么事吗?”。
莫迷阴冷笑笑,慢步的走到他面前,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颈脖上的纯白色围巾,“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今天围着的这条围巾,是怎么来的?”
“是一个对我来说很特别的女人送的。”李轩浩微微想一想,带着笑意的老实相告。
“一个对你来说很特别的女人?”莫迷微微的眯起眼睛来,“这个女人……是谁?”
“莫总,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她是谁吧?”他这般的刨根问底,让李轩浩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有些好笑,“呵呵,这是我的隐私,若是没有别的事,恕我失陪了。”得体的说完,优雅的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见他要走,莫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好几度,妖孽般的俊脸,绷得紧紧的,冷到极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送你这条围巾的女人是谁,要不然,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闻听这些带着威胁性质的话语,李轩浩更觉得他莫名其妙,甚至是蛮不讲理,停停脚步,回头伤神般的看他一眼,然后继续的往外走。
“那个女人,是不是夏草?”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莫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喷火的冷怒喝问。
他怎么会猜到夏草呢?
听到这话,李轩浩既惊愕又大惑不解,停下脚步快速的转身看向他,“莫总,你怎么会猜到是她?”
莫迷别有深意的一笑,“我怎么会猜到是她,你自己想啊。”
看到他露出的笑,李轩浩的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想一想,淡笑道:“莫总,她是你公司的员工,她送我这条围巾的这些事被你知道,也不奇怪。”
“是吗?”。莫迷笑得更加的意味甚浓了,双手插兜的走向他,巧妙的堵住门口,“你觉得,我会花精力去记住一个在宣传部工作的小职员的名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轩浩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意思很明显,她夏草不仅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女人。”说这句话时,莫迷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骄傲的色彩来。
“……”李轩浩顿时无语了,心,好像在那个刹那被什么给深深的刺痛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一直在他的心间徘徊、动荡。
“我的女人,我绝对不许任何人觊觎她,尤其是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莫迷紧接着的冷怒警告。
“我若是不呢?”沉默一会儿,李轩浩忍着难受的感觉淡然的笑着问。
“呵呵,你若是不,那么,你就等着你们李家的浩然集团轰然倒闭,你们一家人出去喝西北风吧。”莫迷有着极大的自信,眯着狭长的凤眼心狠手辣般的冷笑道,“我告诉你,我有能力让你们李家的浩然集团起死回生,就更有能力让你们李家的浩然集团一败涂地。”
他们之间力量悬殊,此时此刻,他李轩浩还能说什么?
“……”李轩浩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细细的想想他所说的那些话,看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嘴脸,终究忍住气什么话也没有说,暗暗的叹口气,俊脸微沉的绕过他的身体,准备立即离开他莫迷的白金集团。
“慢着。”在他绕过自己身体时,莫迷又傲然冷声的叫住了他。
“你还要说什么?”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李轩浩脾气再好,也有些不耐烦了。
“把围巾给我取下来。”此事,他莫迷坚持到底,“夏草亲手织的围巾,你李轩浩没资格拥有。”
他这样的无理,李轩浩的肚子里免不了的有了怒火,转转身,眼含恨意的看着他,气愤道:“莫总,你说话未必也太大势了吧?”
莫迷头一扬,“那又如何?”
“这条围巾是夏草亲手送给我的,我会一辈子好好珍惜,绝不会取下来的。”李轩浩毫不犹豫的坚决表态道。
“呵,李轩浩,你还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莫迷充满嘲讽的微笑,“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她的男人吗?”。
“……不是。”他,确实不是,只能这样回答,至少,现在还不是。
“那就把围巾给我取下来,我才是她的男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她亲手织的围巾。”
“莫迷,你简直不可理喻。”李轩浩无法忍受他的咄咄逼人了,“即使我不是她的男人,我也有资格拥有她送我的围巾,我不是她的男人,但我可以是她的朋友,她的哥哥,她的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去你妈的蓝颜知己。”听到‘蓝颜知己’这个词,莫迷一下子动了怒,“把围巾给我。”冷声的喝说完,伸出手来强硬的去抢夺他脖子上的围巾。
“呃,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李轩浩气极了,一边气愤的骂说,一边竭力的护着围巾,不允许他抢夺走。
“混蛋,把围巾给我……”莫迷大有不抢到他脖子上的围巾就不许他出会议室大门的打算,黑着脸的用力拉扯住围巾的一角,“夏草织的围巾,应该围在我的脖子上。”
“莫迷,你再这样蛮不讲理的胡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呃,李轩浩,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不想你家的浩然集团倒闭,就识趣的把围巾给我。”
“莫迷,这条围巾我是不会给你的。”
“我最后问一句,你给还是不给。”莫迷的眼睛血红了起来。
“不给。”李轩浩咬着牙的坚定回答,“呃啊……”没想话音刚落,脸部就挨了莫迷的一记重拳,疼得他朝后踉跄了一两步。
莫迷立即箭步上前,两手紧紧的拽住他的颈脖,眼泛凶光的狠道:“李轩浩,你今天不给我这条围巾,你今天就死定了。”
李轩浩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做好他再出手,就立即奋力还击的架势,“呃,莫迷,你别以为你是白金集团的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哼,别以为我不敢整死你,你这次能活着回来,是你运气好而已,再惹怒我,再让我和瀚,还有诺不安的话,你一定会再死一次的,到时,你休想再活着见到夏草。”气恨之中,莫迷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些深藏内幕的话来。
“你、你说什么?”闻听这些话,李轩浩震惊无比,一双明亮的俊眼睁得大大的,“我在x国身中数枪掉落海中的事件,是你和你的那两位朋友一手制造出来的?”
“……”莫迷顿时恍然大悟,对于自己说漏了嘴而微微的有些不安了,俊秀的眉隐隐么的皱了皱。
“你说话啊?”此时此刻,李轩浩急着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做缩头乌龟了?”
“shit,你他妈的才做缩头乌龟。”他莫迷当然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他这样的一问,点点头,什么事都敢承认,“是,我承认,那些事,确实是我和我的两位好朋友制造出来的。”
“你们为什么要那样的对我?”事情的真相来得是那么的突然,让李轩浩有些难以接受,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究竟和你们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该说的,不该说的,好像都已经说得很多了。
莫迷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多说无益,“哼~”冷哼一声,趁他不注意的刹那用力扯掉他脖子上的纯白色围巾,“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等着恢复记忆后慢慢想吧。”轻蔑的冷声说完,打开会议室的门,拿紧那条围巾大步的离开。
这个时候,李轩浩的脑子乱作一团,已经没有精力去抢回那条夏草亲手织给他的围巾了。
“呃~啊……”他两手抱紧头使劲的想着,可是没想事与愿违,越是去使劲的想,头脑就越是使劲的疼与痛,几乎让他难以承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的努力去想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呃……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使劲难受的想了半个小时,他空白的脑海终于闪现出了一个名字……夏草。
“夏草……夏草……”他激动了起来,虽然还是没有想起自己曾经和她有着怎样的故事,可是心里就是莫名固执的认为,自己和她,一定有着一段温馨浪漫的情与爱,“夏草……夏草……”他一边深情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一边快速的拿出手机,激动无比的拨通她的手机号码……
这一天,夏草可勤快了,一整天都呆在她的那间卧室里织围巾呢。
天边的夕阳最美、洒下最浪漫,也最多情的霞光之时,她终于织好了三条不同颜色的男士围巾。
这三条围巾分别是黑色,蓝色,绿色。
黑色代表着性感,寂静,神秘,她准备把黑色的围巾送给江瀚。
蓝色代表着理智,沉着,宁静,她准备把蓝色围巾送给欧阳诺。
绿色代表着金钱,繁荣,青春朝气,她则准备把绿色的那条围巾送给莫迷。
分配好后,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美丽微笑,趴在阳台上开始在美丽的霞光中苦思冥想了……呵呵,瀚,迷,诺,我要怎样把我亲手织的围巾送给你们,你们才会觉得惊喜无比呢?嗯,我把围巾装进礼物盒子里,偷偷的放在你们各自卧室的床上怎样?
就在她带着笑容想得特认真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站在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会是谁来的电话呢?诺?迷?还是瀚呢?
她好心情的一边猜,一边拿出兜里的手机,放在眼前一看,见是一个188为开头的号码,心里,顿时矛盾重重。
这个号码,她还记得是谁的,在今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那一天,那个叫李轩浩的男人,曾用这个号码的手机打给她很多通电话。
接,还是不接呢?
电话,在不停的响着、闹着。
她的心,乱着,慌着,难以抉择着。
最后,她想起了曾对欧阳诺三人保证过,自己绝对不会和李轩浩发生他们所担心的事,自己也对他们认真的说过,她是他们的,她的整个人都是他们的。
想清楚了这些事,她对着天边的美丽夕阳隐隐含泪的微笑,默默的道一声对不起,不仅拒听了这个电话,还狠下心的将他李轩浩的这个电话号码设为黑名单。
自己,做对了吗?
她竭力的对着夕阳笑,可是就是会有忍不住的时刻,用力的咬了咬下嘴唇,也流下了一滴忧伤的眼泪……
李轩浩,轩浩,失忆的你,应该有一个新的人生,忘记我,你才会活得更精彩,更快乐,更幸福。
李轩浩,轩浩,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有缘无分,我们的爱情,我们都不要再强求了。求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我已经有了他们三个男人了,我必须学着去淡忘你,才能靠近幸福的方向啊。
轩浩,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要幸福,只是想要和他们三个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而已,唯有忘记了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美好的过去,我才能和他们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靠近幸福的彼岸啊,我的幸福,已经和他们三个男人息息相关了。
轩浩,我们,不能活在过去里了,我,已经不是你以前所爱的那个夏草了,或许你还没有变,可是,我却变了,有时候,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这样的我,不配拥有你的爱啊。
流下眼角的那一滴泪渐渐消失,她果断的理清思绪,斩断情丝,转身将三条织好的围巾整理好,放入三个不同颜色的礼物盒里,然后带着美丽的笑,将三个礼物盒分别的放在欧阳诺、莫迷、江瀚卧室的床上。
做好这一切,她开始到厨房里做晚餐,晚餐做好后,像妻子一样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自己的三个‘丈夫’回来和自己一起享用晚餐。
没过多久,江瀚回来了,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她,立即高兴的走过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呵呵呵,夏草,我亲亲。”
“哎呀,不要啦。”面对他这样的热情,夏草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赶忙的用力推拒他紧靠自己的胸膛,“呃瀚,你快点去你卧室换件衣服。”
“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啊?”江瀚纳闷,微微的松松手,低头很满意的看看自己一身黑的时尚着装,对她咧嘴一笑,“呵呵,夏草,我今天的这身衣服是我今天才穿的,一点也不脏,用不着换洗。”
“可是我觉得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有股汗味啊。”她蹙眉想想,立马撅起嘴的说。
“哦,是吗?”。江瀚将信将疑,看看她的小脸,低头左左右右的闻闻自己的腋下,忽然灿烂大笑,再一次的紧紧抱住她,“呵呵哈哈,夏草,这哪是汗味啊,明明是我独一无二的男人味,呵呵哈哈……”
“……”夏草很无语。
就在这时,欧阳诺拿着公文包开门而进,走到大厅,看到江瀚紧紧抱住夏草的画面,俊雅的脸,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点不悦,“咳~”咳嗽一声,一边朝他们走近,一边大声的说:“瀚,夏草,我回来了。”
“诺……”听到他隐含不悦的声音,夏草吓了一跳,赶忙用力的推开江瀚的怀抱,扭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欧阳诺一回来,夏草就一把推开自己,江瀚的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侧身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微微拉着脸的说:“诺,回来了就回来了呗,用不着给我和夏草打报告的。”
自己是在向他们打报告吗?
欧阳诺但笑不语,看一眼夏草,朝着饭厅走去,看到餐桌上的家常菜肴,心里突然觉得好暖好温馨。
“诺,你饿了吗?”。夏草慢慢的走过去,关心的柔声问。
“……”欧阳诺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有着幸福味道的思绪中。
“饿了,你就先吃吧。”她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了,看看桌子上的菜肴,再看着他的完美侧脸,带着美丽的微笑说,“迷还没有回来,我和瀚还不饿,等迷回来了,我和瀚再吃。”
闻言,欧阳诺唇角微杨的慢慢转过脸,一瞬不瞬的深情看着她的小脸,“夏草,以后做好晚餐,你自己先吃,不要等我们。”
“可是我想和你们一起吃,我一个人先吃,我会很不习惯的。”她毫不犹豫的这样说,似乎,和他们三个男人一起生活,已经成了她改不掉的习惯了,如果,没有他们三个陪在自己的身边,她的世界,可能会变得乱糟糟的,甚至会没有一点意义。
“呵呵……”听到她的这句话,欧阳诺很温柔的笑了笑,忍不住的抬起手来,一点一点的抚模她越发美丽的脸蛋,就像抚模一件稀世之宝一般,想要把她珍藏一生一世。
江瀚随时都注意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抚模夏草脸蛋的画面,赶忙的高声咳嗽一声,“咳~”随即站起身,一脸不悦的大步走向他们,“诺,你想吃饭就吃饭嘛,模夏草的脸干嘛?”
“呵呵呵,瀚,你说话怎么就这么的酸啊?”闻听此言,欧阳诺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放下抚模夏草小脸的手,双手插兜的看着他,“老实说,你今天吃了多少醋了?”
“呵呵呵……”夏草也紧跟着的笑出了声。
“呃,笑什么笑什么?”听到他们的笑声,江瀚懊恼得很,“我江瀚从来不吃醋,你们别笑了。”
莫迷就是在这个充满欢笑的时刻回来的,一进门就绷着脸的‘咚当~’一声的甩上门,提着一个袋子满脸黑沉的径直走向夏草。
他俊美的脸,像一朵沉甸甸的黑云,可以压得人闯不过气。
夏草看到他朝自己走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里,是那么莫名的忐忑与不安。
“迷,你的脸怎么那么臭啊?难道回来的路上踩到了屎?”江瀚浓眉高蹙的疑惑问。
“迷,你怎么这个表情?遇到什么事了?”看到他那张极度难看的脸,欧阳诺也很疑惑。
莫迷置若罔闻,走到夏草的面前后,两只含着气愤光芒的狭长凤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夏草的脸,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个什么东西才肯罢休。
他这样的眼神,让夏草感到毛骨悚然,美丽的大眼睛,很不安的眨了又眨,“迷,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的看着我?”
“呵呵呵……”莫迷忽然扬起漂亮的嘴角,笑得难听又难看,“我这样的看着你,是因为我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诺,有没有瀚啊。”
此话究竟是何意呢?
“……”夏草听得云里雾里,扬起头很不解的看着他。
“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诺看看夏草,看着莫迷的脸疑惑的沉声问。
“死狐狸,你今天吃错了药吗?”。江瀚担心的看看夏草,提高音量的紧接着问。
他们的话,莫迷还是置若罔闻,两只眼睛仍旧只盯着夏草,“夏草,你说话啊,说啊。”
“迷,你、你要我说什么?”此时的他,好凶,夏草说话都结巴了,一颗心,很不安的扑通直跳。
莫迷对夏草的态度这般的恶劣,一旁的江瀚当然看不下去,“迷,你说话温柔点,别对夏草凶。”瞪一眼莫迷,一边警告般的说,一边将夏草拉到自己的怀抱里。uksp。
“瀚,你先别急着护着她。”莫迷的脸色没有一点的好转,声音里满是愤怒的味道,“有些事,她需要向我们解释清楚。”
欧阳诺更加的疑惑了,思索数秒,镇静的问:“迷,夏草她需要向我们解释什么?”
“李轩浩围着的那条白色围巾是谁织的?”莫迷看他一眼,紧盯着夏草的脸,咬牙切齿的厉声问道。
“……”
“……”
闻听此话,欧阳诺和江瀚似乎一下子明白他莫迷为什么会这么的生气了,各自的俊脸上都闪现出惊愕,瞬间就和莫迷的脸色一样的暗沉无光。
呃,莫迷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此时此刻,夏草慌乱无措了起来,“迷,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李轩浩的那条白色围巾是自己织的,自己的和他们三个男人的关系就会陷入冰点的。这样的局面,她一万个不想,所以,她必须得否认。
“你还跟我装糊涂?”她不承认,莫迷更加的生气,一边气气的说,一边快速的拿出手提袋里的那条纯白色围巾,猛的用力扔到她的脸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条围巾是你织的吧?”
“……”事情出人意料,这一下,夏草无话可说了,慢慢的拿起那条送给李轩浩的白色围巾,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莫迷。
“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是织给你妈妈的啊,李轩浩是你妈妈吗?”。莫迷无视她的眼神,近乎咆哮的对她吼道。
“……”此时此刻,夏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送李轩浩围巾的这件事,听他这么的一吼,多愁善感的美丽大眼睛,忽的泛出水雾来。
她一个字也不解释,似乎更加的证明了什么。
莫迷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更加的怒气腾腾,“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的心中,也还是只有他李轩浩吗?是不是不管我、瀚、诺,我们三个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他李轩浩?是不是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没有他李轩浩重要?”
“呵呵呵……”江瀚在这时难看的笑起来,扭扭头,皱紧眉头用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夏草,“迷,这还需要问吗?”。
对上江瀚的眼神,夏草顿时觉得心里针扎般的疼,“瀚,我……”
“别叫我瀚。”江瀚同莫迷一样,是真的伤了心,真的生了气,“夏草,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了。”狠下心的厉声打断她的话,一个帅气转身,神色冷酷的大步朝外走。
莫迷失望的看她一眼,紧接的转身,快步的跟着江瀚离开,“瀚,等等我。”
“迷,瀚,你们别走,请听我解释……”看着他们决然离开的背影,她哭了,流着泪的请求,“迷,瀚,你们误会我了,别走,别走……”
江瀚和莫迷都正在气头上,听到她的声音,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都狠着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栋漂亮的洋房。
欧阳诺是理智的,他们两个走了,他也没有走,一直镇定的站在她夏草的身旁。
“诺,相信我,我和轩浩真的没有什么。”莫迷和江瀚走了后,夏草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转过身,扬着头流着泪的请求他相信自己,“我、我只是送他一条围巾而已,我现在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了啊。”
闻言,欧阳诺的表情渐渐的凝重起来,看着她挂满泪的小脸,忍着心疼的感觉对她浅浅的笑,“夏草,说谎,一定要慎重。下次要说谎,一定要有把握谎言不会被拆穿才可以说。”
“……”她无言了,心里懊悔难过又抱歉。
她无言,欧阳诺也不再说什么了,抬起手来温柔的擦干她脸上的泪,随即优雅的转身,暗藏忧伤的走向门。
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爱自己的三个男人都不相信自己呢?
此时,夏草悲伤极了,心里痛,好痛好痛,看着他即将走出门的完美背影,泪水,再一次的泛滥出眼眶,闭闭眼,沙哑的大声说:“诺,我是爱你们的。”
她,好像说得很认真。
犹豫两秒,欧阳诺虽然没有转身看她,可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夏草,爱,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你给李轩浩织围巾的时候,有想过也给我、瀚、迷也织一条围巾吗?”。
“我……”
“你不用回答。”这个时候,她的回答对于他欧阳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冷冷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单手插兜的优雅走出门。
“呜呜呜……呃呜呜……”他们三个男人都走了,都离开自己了,她实在忍不住了,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捂住难受的心口断断续续的哭出细长的声线,“呃呜呜……诺,迷,瀚,我呃呜呜……我当时真的有想过也给你们织一条围巾的,呃呜呜……你们的围巾,我、我已经织好了……呃呜呜……就放在你们各自卧室的床上啊,呃呜呜……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呃呜呜……”
某顶级催眠大师的工作室……
“大师,请一定要帮我找回记忆。”李轩浩躺在一张黑色皮椅上,对站在旁边的一名白发老人神色凝重的说道,“你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老者淡笑的点点头,“年轻人,我尽力就是。”边说,边抬起手在他的眼前做出催眠的动作,“放松,放松……睡吧,睡吧,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在梦中,与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这位催眠大师的功力实在是厉害,不一会李轩浩就闭上眼睛入睡了,并且也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他看到了一个笑起来特别美丽的女孩子……
“李轩浩经理,我喜欢你。”在梦中,那个美丽的女孩子鼓足勇气的向他表白。
“夏草,我喜欢你。从你第一天上班,在电梯里不小心踩到我的脚,看到我就脸红的那一秒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在梦中,他也向她表白了。
在梦中,他和她走在景色优美的乡间小路上,他忽然停下脚步,在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茂盛大树下情意绵绵的亲吻她,并且再一次的向她深情表白,“夏草,我爱你,风雨无阻。”
一个小时后……
“年轻人,你睡得好吗?”。待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后,老者在旁边慈祥的笑问。
“多谢大师,我睡得很好。”他点头笑说。
“呵呵,也做了好梦吧?”
“呵呵,是的,也做了好梦,在梦里,我看到了我喜欢的女人。”
“呵呵呵,我只能帮助你记起这些了。”老者真诚的笑道,“你想要找回全部的记忆,只有一个人能帮助你。”
“这个人是谁?”他疑惑。
“呵呵,就是你梦中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夏草?夏草?”他惊讶紧张又兴奋。
“呵呵,原来她叫夏草啊,呵呵,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名字,这个女孩子一定很漂亮吧?”
“呵呵,当然。”他的心里复杂的高兴着,立即笑着点头,“呵呵呵,在我心中,她是世界上最漂亮,也最美丽的女人,谁也比不过她。”
“哦?呵呵呵,年轻人,你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恢复记忆啊,这么的肯定,就不怕自己记错了人?”
“呵呵呵,不会的。”他百分百的肯定。
“呵呵,我挺喜欢你这位年轻人的,呵呵呵,赶快去找她吧,我祝福你。”
“呵呵,大师,谢谢你。”他也迫不及待,激动至极,一边真诚道谢,一边快速起身,带着充满希望的灿烂笑容大快步的往外跑……呵呵,夏草,在大师的帮助下,我记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了,呵呵,夏草,夏草,我们以前是相爱的,呵呵,真好……
从那天不欢而散的晚上起,欧阳诺,莫迷,江瀚,就已经有好几多天没有回到那栋漂亮的洋房了。
那里,是他们和夏草的家啊,就为了她给李轩浩织了一条围巾的那件事,他们三个就不回家,只留她夏草一个人生活在那里,他们未必也太小气了吧?
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呢?她和他们的关系,是这么容易就能破坏的吗?
夏草真的很想不通,他们走后的那天晚上起,心情就一直闷着沉着,好多天都没有去白金集团上班,一直呆在家里,执着的等着他们回家。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看,就要到一个星期了,可是,他们三个人还是没有回家,而且,谁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她。
没有他们,天黑和天亮,好像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了,天黑与天亮,带来的,都是寂寞与孤独。
没有他们,她觉得自己好孤单,面对新的一天,她渐渐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他们。他们三个是她的空气,没有了他们,她会怀疑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缺氧而死。
这一段时间里,她有打过他们三个男人的手机,可是,他们三个就像是通了气一般,谁也没有接她的电话,这,让她心碎。
你们,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你们,讨厌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诺,我想你。
迷,我想你。
瀚,我想你。
诺,瀚,迷,你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你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们,就不想我吗?一点也不想?
诺,迷,瀚,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想得,我都觉得我快要死了。
是的,她是真的很想他们,想到白天晚上都睡在大厅的沙发上,默默流着泪的呼喊他们回来。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在她想着他们,默念着他们的名字快要睡着的时候,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她最爱听的音乐……
“呃,瀚,诺,迷,是你们吗?”。她一下子睁开眼睛来,激动极了,第一时刻的接听起电话,“喂……”
“夏草,呵呵,我记起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浪漫的事了。”电话里,是李轩浩激动高兴的声音。
“轩浩,是、是你?”听到他的声音,她充满烦恼的心,顿时乱糟糟的,“我已经把你的电话设置到黑名单了,你怎么还会打通我的电话呢?”几乎疯狂的想念,好像已经让她变傻了。
“呵呵呵……”闻言,李轩浩忍不住的欢笑起来,“夏草,你的手机号码我记得滚瓜烂熟,我借用别人的电话给你打电话,当然能够打通。”
她恍然大悟,沉默几秒,内心焦躁的皱起柳眉,“轩浩,我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和我联系了,因为你,他们都不理我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那三个男人。
“他们?”李轩浩听得大惑不解,“哪个他们?他们都是谁?”
“他们是……呃,你不需要知道。”她沉沉的叹口气,及时的住了口,“总之,你以后别再骚扰我了。”头疼般的说完这句话,她决绝的挂断电话。
“夏草,夏草……”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李轩浩失落极了,好一会,心情才微微的好了点,抬头望望天空,心中好像又有了力量,带着一抹好看的笑,朝白金集团快步的走去……夏草,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和你的故事,即使我失忆了,我也要让我们的故事幸福完美的演绎下去……
诺,迷,瀚,轩浩都给我打电话了,为什么你们却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是你们的女人啊,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家,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忍心我独守空房,和寂寞孤独在一块吗?
思念,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忘也忘不了。
夏草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到最后,都会忍不住的拿起手机一遍遍的拨打他们三个男人的手机……
这一次,她第一个打的,是江瀚的电话。
为什么,她会第一个打他江瀚的电话呢?江瀚身为黑社会老大,心肠应该是最冷最硬的啊?
呵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是觉得,他们三个男人之中,最心软的,就是他,最舍不得自己受伤的,也是他。
…眼话脸瀚。
灯光朦胧的豪华包房里,放着忧伤的情歌,也弥漫着相应的酒味。
三个并驾齐驱的,放在那里都会灼人眼目的男人一人抱一个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像是都失了恋,丢了爱,毫无形象可言。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直到响起了熟悉无比、意义深刻无比的手机来电铃声,这三个连喝了酒醉了也帅得超群卓越的男人才多多少少的恢复了神智,从沙发上慢慢的撑起身子来。
手机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江瀚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模索了半天才捡起了手机。
“瀚,谁打来的电话?”莫迷喝口酒,幽幽的笑着问。
江瀚用力的揉揉眼睛,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打个酒嗝激动的大声道:“是夏草打的。”边说,边准备接听电话。
莫迷自是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赶忙的厉声制止,“瀚,你给我有出息一点,别接听她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听啊?”江瀚有些不能理解,“这个星期,这已经是夏草打给我的第十九个电话了,我还是不接,她会急成什么样子啊?”
“这些你别管,反正只要是她打来的电话,我们都不许接。”
“呃,迷,我们已经生了夏草一个星期的气了,我们一个星期都不回家,都和她赌气,她一定知道错了会改正过来,以后不会再和李轩浩有任何瓜葛的。”他江瀚早就心软了,每当夏草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就恨不得马上飞到夏草的身边,将她紧紧的抱住,缠住,吻住。
“瀚,女人不能太宠,你一宠她,她就会爬到你的头上。我们太宠爱夏草了,我们必须得冷落她一段时间,她才会知道,没有她,我们也是能活的,这样,她才会学着珍惜我们。”莫迷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这番话,他说得郑重又气愤。
“迷,你怎么就这么的固执呢?”江瀚并不赞同他的这番话,浓眉紧皱的想一想,扭头看向欧阳诺,“诺,你说说,我该不该接听夏草的电话。”
欧阳诺想了想,看看莫迷,再看看他,低低头,看着手中的酒瓶微微含笑的沉声道:“瀚,迷说得没错,这段时间,我们都太宠爱着夏草了,这种宠爱,几乎是溺爱,所以夏草才会对我们说谎,无视我们对她的爱,背着我们和李轩浩见面,亲自织一条围巾送给他。”
“……”听到这些话,江瀚无言了,最终硬下心肠,果断的摁下拒听键。
“呃,瀚,你为什么不接听我的电话呢?这已经是我打给你的第二十个电话了啊,你为什么还是不接呢?”
夏草握紧手机眉头紧皱的自言自语着,好不服气,自言自语一会儿,再一次的拨打他的手机。
呃,没想,他江瀚还是拒听她的电话。
她夏草的脸皮并不是很厚很厚的那一种,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他都拒听以后,她改打了莫迷的手机,内心焦灼的等着他接听自己的电话……迷,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瀚不接听的我的电话,你不会也跟着他学,也不接我的电话吧?迷,我知道,你不喜欢学别人的,你一定会接听我的电话,对吧?
她乐观的希望着,可哪知,结果却让她一次次的失望,给莫迷打了好几个电话,莫迷也没有接听。
这样的结果,让她有些想哭了,美丽的眼睛,湿了又湿……瀚,迷,诺,你们对我很失望了吗?你们,真的决定不管我了,要对我绝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