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的儿女呢?”沉思一会,欧阳诺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们的儿女都不成气候,傻的傻,疯的疯,我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我作对。”欧阳景相当自信的说。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他们几个的儿女,我们必须追查清楚。”欧阳诺是十分谨慎的。
“行,随便你们,我没意见”欧阳景蹙蹙眉后,很爽朗的说道,随即转转身,欲叫大山把那些可疑人的资料拿来,没想刚准备吩咐,随身带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嘟嘟哒嘟嘟哒~啦啦啦嘟嘟啦啦……嘟哒哒……嘟嘟嘟……’
他拿出手机一看,见是个很特别的陌生号码,立马的预感到,一定是带走夏草的人打来的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欧阳诺看着他的脸色疑惑的急声问。
莫迷一脸的紧张,“是不是带走夏草的那些人打来的?”
“快说啊。”江瀚很急的催促。
“可能是那些人吧。”他看看他们三人紧张急切的表情,点点头,淡淡的回答,随即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大山,示意他做好电话追踪的准备,待大山点头后,这才不慌不忙的摁下了接听键,“喂,请问你哪位?”
“我是哪位你就不用知道了。”电话那端,是东方雪夜冰冷的声音,“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你的老婆在我的手里。”
东方雪夜口中所说的他欧阳景的老婆定是指的夏草了,由于安装了设备,在场的欧阳诺、莫迷、江瀚三人都将能将东方雪夜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他这么的说,心里实在是怄得慌,想立马纠正吧,又怕电话那头的东方雪夜听到他们的声音后会起疑,气恼的互视一眼,费了好大劲才忍下了气。
他们三人在听到某句话后而变得难看的脸色,欧阳景自然是滴水不漏的看到了眼中,隐隐一笑,拿着电话字字清晰的大声问道:“你带走我老婆,究竟想怎样?我告诉,你敢伤害我老婆夏草的话,我……”
“靠,欧阳景,你刚说谁是你老婆啊?”呃,忍无可忍了,他一口一声老婆的,还指名道姓了起来,江瀚听了,是火冒三丈,立即撑起身,面露凶相的打断他的话,“我告诉你,夏草是我们的老婆,你别给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夏草是天鹅肉,那谁是癞蛤蟆?他欧阳景吗?
听到这样的形容,欧阳景又好笑,又有些气不过,拿着手机也不出声了,扬起头,一双邪气的眼睛煞有介事的看着江瀚,似乎在告诉他,他要是再对自己大叫大嚷的话,他就摔了手机,不管她夏草的死活了。
“呃,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不服气吗?嗯?”江瀚仍旧气着,英气逼人的浓眉一蹙一皱的,大有随时都可能出拳教训他的可能,“你再……”
“瀚,别再说了,马上冷静下来。”欧阳诺心思细腻,赶忙厉声的打断他的话。
一时间,江瀚也压不住心里的那团火,“诺,他说夏草是他的老婆,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啊?”
这个时候,脾气和他差不多的莫迷比他冷静镇定许多,皱眉看看欧阳景手里的手机,忽然快速的将他拉坐到沙发上,严肃的劝道:“瀚,小不忍则乱大谋,听诺的,别再说了。”
好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听了这句话,他才微微的冷静了一点,坐在沙发上,用恨恨的眼神的看着欧阳景。
环境安静了下来,欧阳景这才认真的听起电话那端的东方雪夜会说些什么。
“刚刚是什么人在嚷?”东方雪夜在电话那头疑惑的冷声问。
他看一眼江瀚,随口道:“我的一个手下,不足挂齿。”
闻言,江瀚的肺都要气飞了,眼睛瞪得贼大。
欧阳景看看他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眼珠若有所思的一转,突然对电话里的东方雪夜淡淡的笑道:“哦,我要声明一下,其实夏草不是我老婆。”
“欧阳景?!”听到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对面的欧阳诺和莫迷顿时紧张得面色发白,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这样说了后,抓走夏草的人会撕票什么的,不仅同时厉声的叫出他的名字,还一同用警告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这个时候,江瀚的心情也和他们是一样的,知道他这句话的厉害性,即使万般不愿,也咬着牙的命令道:“欧阳景,马上收回你的那句话。”
欧阳景又开始装糊涂了,一手捂住手机的听筒,貌似不解的问:“你要我收回哪句话?”
“呃,就是其实夏草不是你老婆的话。”
“我收回这句话后,那我该怎么说?”此时,欧阳景很欠揍的表现出不懂就问的优良品质。
江瀚有种被气得死去活来的感觉,想到夏草的安慰,竭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说夏草其实是你的老婆。”
“哦~”看到他的那个表情,欧阳景的心头憋笑得很,装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后,这才放开捂住手机听筒的手,对电话那头的东方雪夜一本正经的说道:“抱歉,我刚才说错了,她夏草其实是我老婆。”
“你耍我吗?”。东方雪夜冷冷的声音里,有了一种懒懒的味道,似乎已蕴藏了危险的意味,“夏草,到底是不是你老婆?”
“她是我老婆,真的是,在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她戴上戒指而已。”欧阳景连连肯定的回答,“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婚礼现场带走我老婆的目地是什么?”
“我是什么人,有本事你自己查啊。”东方雪夜的口气相当冷傲与自信,“我带走你老婆的目地,其实我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好像只是那天觉得抢走你新娘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
一听这话,总感觉东方雪夜还有着一种童真童趣的感觉。
“赶快问他,要怎么样才会放了夏草。”莫迷在这时压低声音的急声催促,一张俊美如妖的脸,紧张得不得了。
其实,他不说,欧阳景也会这样问的,淡淡的看他一眼,对着电话正声的说:“要怎样你才会放了我老婆,有什么条件,你就尽管说吧。”
“呵呵呵,你倒是财大气粗啊。”东方雪夜冷笑起来。
欧阳景淡淡笑笑,“呵呵,我要是不财大气粗,你怕是也不会闲着没事的花那么大的阵势抓走我老婆啊。”
“呵,你说的是。”东方雪夜也不否认他这样的说法,“欧阳景,你想让我放了你老婆,让你老婆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的话,就在三天内准备五亿现金吧。”
“好,没问题。”闻言,欧阳景毫不犹豫的爽快答应,因为他知道,这五亿的现金,对欧阳诺、莫迷、江瀚来说,绝对不是问题。
“哥哥,跟他说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是我们要先听听夏草的声音,让我们和夏草说说话。”欧阳诺在这时镇静理智的说。
说的是,欧阳景向他点点头,立即按照的他说的和电话那头的东方雪夜说起来,“钱你放心,三天内,我一定会给你,但是,我要确认我老婆是不是真的在你的手上,我要听听她的声音,和她说几句话,确认她是否安全。”
东方雪夜没有立即答应,想了一会才说:“你放心,她现在很好,我可以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听他这么说,欧阳诺、莫迷、江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许,但是,仍旧紧张,仍旧忐忑。
一个人呆在在空空的房间里,无疑是孤独寂寞的,空虚无聊的,这样的日子,谁能承受?开心的过,是一天,不开心的过,也是一天,自己既然不能改变身边的环境,那么,何不先改变自己的心态呢?
房间的那扇窗,虽然被钢铁牢牢的拦挡着,可是透过它们的缝隙,窗外的那片苹果树里,夏草还是能够看到的。
她努力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看到曙光,即使夕阳已落到了山的那一边,收回了可以带给人们温暖的阳光,她也会乐观的想到,黎明,总会来的,冬天到了,那么春天就不会远了。
天黑了,气温冷了好几度,她也抱着希望,乐观的站在那扇特别的窗户前。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条欧阳景口中从xx国订做的造价不菲的婚纱裙,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着,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她的背影都是美丽而性感的,微微一动,定是别有韵味。
东方雪夜打开门,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这样的背影,一颗少年懵懂的心,猝不及防的有种心动的感觉,在门口站了好几秒,才拿着手机轻轻的朝她走去。
窗外的那片风景,夏草看得入神,他是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她也不知道,忽然又想起了欧阳诺、江瀚、莫迷三个男人,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离开这里与他们相见,心中浓烈的思念,渐渐化作惆怅,布满哀愁的叹息一声,“呃……”
东方雪夜就近距离的站在她的背后,听到她的这声叹息,遮挡在面具下的眉宇隐隐的皱了皱,一颗藏在皮囊下被冰冷封锁的心,也隐隐的沉了沉,忍不住的柔声问:“为什么要叹气?”
“呃~”夏草完全没有料到背后有人,吓得身心一颤,赶忙的转过身来,扬起头看到他戴着白色面具而显得有些恐怖的脸,又被吓了一跳,过了好几秒才微微的镇定下来,皱着柳叶眉一脸懊恼的说:“如果你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会叹气的。”
如果设身处地的想想,想必他也确实会的。
东方雪夜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她虽然俏丽,但是却消瘦了些许的脸蛋,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才冷冷的说:“我马上就会给你老公打电话,到时,你可以简单的和他说一句话。”
闻言,夏草敢肯定,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想立马开口问个明白的,但觉得还是等他打了电话再问比较好,也就没问。
东方雪夜很快的拨通欧阳景的电话,“我现在可以让你听听你老婆的声音。”冷声的说完这句话,便把手机放在夏草的耳边。
夏草有猜到,电话那端的人,很可能是欧阳景,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听到的,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三个男人的声音……
“夏草,你怎么样?”江瀚的声音。
“夏草,宝贝,你还好吗?”。莫迷的声音。
“夏草,你别怕,我们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欧阳诺的声音。
他们三人的声音里,无不带着浓浓的担心和浓浓的思念,夏草听到他们这样的声音,心里突然好酸。
此时此刻,这样的酸,让她觉得好幸福,幸福得,连鼻子都发酸了起来,眼睛湿湿的说:“我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东方雪夜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看到她眼中虽然有泪,可是却代表着幸福的表情,心里面莫名其妙的有些不是滋味,她话音刚一落就快速的收回了手机,对电话那端的人恶声恶气的冷道:“欧阳景,现在你知道她是安全的吧,想要她安全的回到你身边,就按照我的话做,三天内把钱准备好,要不然,我就让你的漂亮老婆香消玉损。”声一落,立即的挂断手机。
他方才说了欧阳景的名字,看来,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果然是弄错了。
“雪夜,你误会了,欧阳景不是我老公。”夏草看着他冰冷恐怖的面具脸,赶忙急声的说道。
东方雪夜并不相信,以为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了她而已,轻轻的眨眨眼,鄙夷的问:“欧阳景不是你老公,那谁才是你的老公?”
“……”她张了张嘴巴,但不料嘴巴张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顿生矛盾,欧阳诺,江瀚,莫迷,这三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同样的重要,同样的深爱,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的爸爸,要说谁是自己的老公的话,他们三个也都应榜上有名才对啊。
哎,现如今是个一夫一妻制的时代啊,如果自己说,自己一女三夫,有三个男人,三个丈夫的话,那岂不是笑掉他东方雪夜的大牙吗?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某些事守口如瓶,只气气的说:“东方雪夜,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欧阳景就是不是我老公。”
这样子口说无凭,东方雪夜自然是不信,“别跟我玩这些小把戏了,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的。”冷冷淡淡的说完,便欲转身离开,不料会眼尖的看到一盘放在墙角的饭菜。
那盘饭菜她一口也没有吃,可是却已经冷冰冰的了。
不知怎么的,如此一来,他的步子竟走不动了,看着那盘冷冰冰的菜肴,有些莫名生气的问:“夏草,你没有吃饭吗?”。ugmg。
被他误会是欧阳景的老婆,把自己抓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夏草才应该是该生气的人,白他一眼,一脸不悦的闷声道:“没有,被关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说完,提着拖地的婚纱裙摆快步的走向那张单人床,一脸愁思的坐在床沿上。
其实,他东方雪夜只和她认识两天而已,她不吃东西,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从小就在特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东方雪夜并不是一个善良多情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就是看不惯她不吃东西,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态度。
秀眉隐皱的想了一会,他走到了墙角,端起那盘冷掉的饭菜慢慢的走到她面前,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说:“多少也吃点,你若是死了,我还怎么收你老公的五亿赎金啊。”
“东方雪夜,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听他说起这样的话,夏草会觉得头疼,“欧阳景真的不是我老公,他那日和我的婚礼,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的死活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他是不会花那么多钱来赎我回去的。”
她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从而放了自己,好让自己早日和心爱的三个男人相聚。
她,已经和欧阳诺、莫迷、江瀚分别得太久了,尤其是江瀚,自从他们误会自己,凭一条自己亲手织给李轩浩的围巾就误会自己心里仍旧没有他们后,她就一直没有和他见过面,被关在这里的很多时候,她能体会到什么叫归心似箭的心情。
夏草,欧阳景真不是你的老公,你真不是欧阳景的老婆?
忽然间,东方雪夜的心里,发生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变化,若真如她所说,她和欧阳景真不是夫妻关系的话,心里居然会偷偷的有些小开心,可转而之间,那种偷偷的小开心又转变成了不安与疑惑……夏草,你说你的死活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这不可能啊,我打电话去的时候,他明明就很在乎你,我提出要五亿现金的赎金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你和他的关系,若是没有什么的话,他是不可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我的条件的。
思虑片刻,他看着她忧虑焦愁的脸,若有所思的说:“夏草,你放心,他不花钱来赎你,我也不会杀了你的,顶多让你一辈子留在这里当我的丫鬟。”
“……”夏草没说话,只是抬头淡淡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忧伤的看着冷冰冰硬邦邦的地表。
“喂,把饭菜吃了吧。”东方雪夜看着她低垂的脑袋,不自知的用上近乎讨好的语气说。
“……”她就是不搭理他。
自己都这样了,她还这样,东方雪夜免不了的有些气恼了起来,面具下的脸明显的黑了黑,“真不吃吗?你要是不吃,我明天后天都不让人拿饭给你吃了。”大老夏老。
“……”她沉默依旧,一副随你怎样都行的模样。
她如此一来,东方雪夜难得的耐心一下子消失殆尽,“哼,不吃拉倒。”气气说完,快速转身,端着那盘冷却的饭菜大步的往外走。
其实,夏草并不是和他赌气,而是她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抬起头,看着他高挑纤瘦而显得别样好看、正在快速离开的背影,也没有想要叫住他,直到突然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想到自己可以挨饿,可是肚子里的宝宝不能挨饿啊,这才急了起来,赶忙的追上去,大声的叫道:“嘿,东方雪夜,你等等,我要吃,我要吃。”
事实证明,他东方雪夜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至少在对有好感的女人面前,在他的母亲面前,他不是。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端着那盘饭菜,又气又觉得好笑的看着她,“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我才不要做饿死鬼呢。”她跑到他面前,嘟着嘴的说,随即快速的夺过他手里的饭菜,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开吃。
她这个时候大口吃饭的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啊,东方雪夜近距离的看着,忽然就忍不住的大笑出声,还笑得前俯后仰的,“呵呵呵……呵呵啊哈哈……”
他这般的笑,夏草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食欲一下子消减了一大半,咽下嘴里的饭菜,不悦的瞪着他,“喂,你笑什么?我吃个饭,有这么好笑吗?”。
“呵呵……哈哈哈……呵呵哈哈……”东方雪夜仍旧笑着,似乎这几年来都从来没有这样的笑过,笑起来,真觉得痛快,“呃~呃啊~”万不料乐极生悲,笑的弧度太大,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可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了,“呃……呃……”
“东方雪夜,你怎么了?”夏草疑惑至极,刚才还笑得那么爽呢,怎么这会就‘呃呃呃’的难受shen吟了呢?
“我脸疼。”她关心的一问,东方雪夜想也不想的就说出了实话,也不怕丢脸不丢脸的了,待说出了口,才知道自己不该说。
夏草很快的皱起柳叶眉,“呃,你整天带着这个面具,也不让你的脸见见阳光,能不脸疼吗。”一边责备的说,一边放下手里的饭菜抬起手来快速的摘掉他脸上的白色面具。
“呃,别摘……”东方雪夜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是不能见人的,慌忙的抬手制止,“别、别……”
“哎呀,别什么别啊,你的脸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就别害羞了啦。”夏草也不怕他了,强势了起来,手上的速度加快,一下子就摘下了他脸上的白色面具。“呃……”瞬间的看到他红肿得厉害的脸,她惊愣无比。
看到她惊愣的表情,东方雪夜的心里实在是难受,“这下你满意了吧?快把面具给我。”受伤般的说完,立即去抢夺她手上的面具。
夏草好看的柳叶眉很快的皱得紧紧的,一边将面具快速的放到背后,一边看着他的脸很心疼的问:“你的脸怎么会这样?谁弄的?”
“呃,这不关你的事,快把我的面具给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此时,东方雪夜的心情十分烦乱。
“我不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经过短短两天的相处,她就一点也不怕他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老实的告诉我,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你……”东方雪夜气得语噎,瞪她一眼才气愤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就是不告诉你。”
“呃,你、你……”这一次,轮到她夏草语噎了,想了想,睁大眼的气道:“哼,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闻言,东方雪夜的心,突然很受伤,神色瞬间黯然,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很多时候,夏草都有着细腻的心思,他这个样子,自是能够体会到他那不为人知的悲伤,沉默一会,用疼惜的目光看着他,很担心的柔声问:“东方雪夜,脸还疼吗?”。
“……”东方雪夜没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有没有擦药?”他不理自己的好意,夏草也照旧倍加关心的问他。
“……”东方雪夜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思虑了几秒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么红肿,为什么不擦药呢?”夏草控制不住的生起气来,“你的那位老管家呢?你的那些仆人呢?”
“……”
“呃,你说你,都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气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夏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感冒了,也不知道吃药,心里又是气又是急,“药在什么地方,我去给你拿。”
“……”
“喂,你快说啊,你觉得你的这张脸肿成猪头很拉风吗?”。
听了她的这句话,东方雪夜的额头上明显的冒出三条黑线,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她焦急担忧的模样,心头突然有些暖暖的,鬼使神差的傻傻说:“药就在我卧室的阳台上。”
“你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去给你拿。”那门开着,夏草一边急说,一边疾步的走出门,随即一脸急切的对守在门外的一名男子说:“你们少爷的卧室在哪,快带我去。”
守在门外的男子朝屋里看了看,有看到东方雪夜没有动的背影,这才向她点了点头,领着她快步的朝一楼走去。
东方雪夜很听她的话,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她,心里,似乎莫名其妙的信任她会对自己好。
几分钟后,夏草拿着药膏走了进来,拉起他的手臂快步的坐到那张单人床的床沿上。
她这样的着急自己,东方雪夜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她的旁边,也不好意思看她,头,低得低低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东方雪夜,快把脸转过来,你这样我没法给你擦药。”夏草急声的催促道,“快点啊,你是男孩子,又不是小姑娘,别扭扭捏捏的。”
听她后面的一句话,东方雪夜的心头挺有些不舒服的,想了想,才抬了头,转了脸,不过,却低垂着眼帘,也不知道是不想看她,还是不好意思看她。
夏草的心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一心想给他的脸擦上药而已,将药膏挤在手上后,一点点的很轻柔的涂抹在他的脸上。
她的动作再怎么轻,东方雪夜被打得严重的脸还是会感到疼的,在他擦药的时候,虽然没有shen吟出声,可是俊秀的眉毛却会时不时的皱一皱。
“忍一忍,我会尽量轻点的。”这个时候的夏草心细如发,看到他皱一皱的俊眉,就知道擦药的时候很疼,柔柔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实在是疼的话,你叫出来也没关系的。”
东方雪夜突然发现,她的声音好好听了,不仅如此,还有着温暖的力量,和难以言说的神奇,低垂的眼帘渐渐的像被蛊惑了一般的抬起,然后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小脸。
看着看着,他渐渐觉得自己的脸好热好烫,迷人的眼睛,也不自知的有了一种桃花般的色彩。
“咦,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啊?”夏草很快的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很是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你的皮肤对这种药膏过敏啊?”
“不、不是。”他赶忙的开口否认,心里出现从未有过的紧张,“我、我困了,我睡觉了。”结巴的说着,快速月兑掉鞋子,掀起白色被单快速的窝在她的单人床上,随即闭上那双特别好看的眼睛。
“啊?”夏草大惊,扭扭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东方雪夜,你困了就回你的房间睡啊,怎么能睡在我这里啊?”
“今天晚上,我想挨着你睡。”他思索两秒,闭着眼睛很霸道的说道。
“啊?什么?”闻言,夏草被震惊得里女敕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