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莫含雅才从盥洗间里出来,记得吴浩对自己说过的话,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室,梳梳头发,麻利的换了一身衣服,便朝吴浩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舒蝤鴵裻
吴浩的办公室,就是那间放了许多书,和图书馆差不多的那间房。
这间房的门外有微型摄影机,吴浩坐在几排书架里面的一张红木办公桌前,看看电脑屏幕上莫含雅快要走到门前的画面,动手按按桌子上的一个按钮,那道门便自动的打开了。
这是莫含雅第二次来到这里,正欲抬手敲门的,见门突然自动的打开,心里惊了惊,犹豫几秒,轻轻的走了进去。
她一边走,一边左右环顾,走过几排书架,一扭头,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吴浩正看着自己的睿智眼眸,脑海顿时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从石梯上摔下来,又被那两位不知姓名、不知是何身份的俊美男子侮辱嘲讽的狼狈情景,脸部,不由得有些僵硬,停下脚步,低头看看印着自己身影的地表,不自在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向他恭敬的弯弯腰,“吴总管你好。”
吴浩神色严肃的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我办公室吗?”。
“知……知道,是因为我……没有按时的去山庄的大门处集合。”她不好意思的说,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又急声的诚恳解释,“吴总管,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睡着了。”
吴浩神色不变,“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告诉你,你从楼梯上摔下来,遇到的那两位,是本山庄的小主人,以后遇到他们,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莫含雅惊讶至极,心里,隐隐的有些不服气,这个山庄的小主人,怎么会是那两个徒有其表的人?
“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吴总管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她点点头保证般的说,心想,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就去跳海得了。13766531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可以出去了。”
“是。”她向他恭敬的弯弯腰,转身不紧不慢的离开。
吴浩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若有似无的笑了,好像是想到了她从楼梯上滚下来,露出白色内裤的那个画面。
……
东方欲选择的那个房间,很大,足有几百平方米。
里面的设备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有两边的墙壁都是特制玻璃建造的落地窗,拉开一边的深色窗帘,屋子里立即阳光普照。更重要的是,两边都有观景阳台,一面可以观赏葱葱茏茏的热带林木,一面可以观赏精致绵延的海滩,心情好时,大可以走到阳台上听听海浪扑倒沙滩的声音,或者吹吹带着盐味和腥味的海风。
他走进房间,不以为然的环视一圈,拉开一面窗帘看看外面优美的景致,便没什么表情的走了出去,两手插兜的朝右边最后的一个房间走去。
到了最后一间房的门前,他毫不犹豫的抬起长腿暴力的踢开门,‘嘭’。
踢门声刚一响,里面立即传出东方望阴毒柔魅的声音,“东方欲,我操你老妈,你他妈的没有长手吗?”。
东方欲拽拽的走进,冷声道:“要操我妈,我没意见,不过,你得经过老爸的同意。”他亲妈听到,不被气死才怪
此时,东方望正闭着迷死人的眼睛侧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fuck。you。”用英文咒骂一句,迅速睁开眼斜眼看向他,“滚出去。”
东方欲充耳不闻,酷步走到他床边,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白皙风情的脸,扯扯嘴角,貌似关心,实则嘲讽的问:“我亲爱的弟弟,你是应为晕机才吐的吧?忍了那么久才吐出来,肯定很难受吧?”
“呃~”东方望气得咬牙切齿,“不要惹我,马上给我滚出去。”
东方欲皮笑肉不笑,“我是你哥,特意来你房间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
“我就是不识好歹了,你只比我大一个小时而已,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东方欲面露不屑,“瞧你这个林黛玉的病样,还能打过我?”
东方望忍无可忍了,猛然的撑起身,黑着脸从裤兜里快速的拿出一双特干净的白色手套,一边往手上戴,一边看着他的脸恨恨的说:“我打不过你,就跟你姓。”尘埃得提醒:望少爷,即使你跟了他姓,你也姓东方啊!你被气傻了吗?
东方望这个家伙,每次打个架,都要戴一双白白净净的手套,就怕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真是死性不改。
东方欲看到他戴手套的动作,想打架的心情立刻没了,暗骂一声死洁癖,立即转过身潇洒的大步离开。
“东方欲,你有本事就别走啊?”戴好了手套,东方望底气十足,跳下床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大叫,“每次要打架都是你先挑起的,可每次都是你先撤退,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想和我打架,就别戴那副娘们的手套。”东方欲一边不作停留的走出房间,一边厌恶的说出这句介意他要戴上手套才和自己打架、把自己当病菌的话来。
东方望并不觉得自己要戴手套才肯打架的这个举止有什么不妥,恨恨的看看他离开的方向,闻闻房间里的味道,立即拿上一旁的空气清新剂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勤快的喷洒。
……。
晚上,莫含雅竭力的忘却白天所遇到的倒霉事件,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她所工作的酒吧。
八点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抱着吉他登台,首先唱了一首比较舒缓的情歌……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
六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
伴随着点点滴滴~痛击我心里~
ho~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却为何把我丢弃在风雨里~
ho~我不忍心~也不想背叛你~
唯有默默等你回心转意~
我没有放弃~也不会离你而去~
哪怕要分开~我依然等你~
我全心全意~等你的消息~
终会有一天~你会相信我~
我爱你~一场雨~想念你~
在我的心中都不可比拟~
你走后~什么都~已经消失在风雨里……
就在莫含雅深情演唱这首名叫《六月的雨》的时候,吴浩带着东方欲从酒吧门口引人瞩目的走了进来。
看到他和吴浩走来,身为酒吧服务员的十来位年轻男女立即上前恭迎,站成两排面带笑容的齐声道:“欲少爷,晚上好,吴总管,晚上好,欢迎来到酒吧,我们一定会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东方欲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冷酷如冰,显然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走进氛围欢愉的大厅,不屑的看一眼在台上唱歌的莫含雅,便和吴浩在一位男性服务员的周到带领下,俊酷的走到一个正对着舞台的玻璃圆桌,随即桀骜不驯的坐在特别舒适的棕紫色沙发上。
吴浩从来不坐这个显眼的位置的,但处于要陪他,打破惯例,平静无波的坐在他的左边。
这夜,东方欲穿了一件领口大开的黑色丝质衬衣,身子微斜的翘着修长的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则端着一杯名贵的红酒轻轻摇曳,衣服的领口不由得又开了一些,小麦色的结实胸膛露出不少,看上去,整个人邪魅得很,引得周围的人既敬畏又崇拜的侧目。
这个时候,莫含雅已经深情唱完那首抒情的《六月的雨》了。
他东方欲和吴浩走进酒吧的那刻,她就注意到了他,当时,心头暗暗烦恼了一下,这会唱完歌,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前面不远处悠闲喝酒的邪魅模样,心里,莫名不安的一跳,愣了好几秒,才移开视线,拿拿话筒,对大厅内所有的客人微微带笑的说:“希望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接下来,我将唱一首经典的老歌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音落,她润了润喉咙,弹弹琴弦试试音,便酝酿好情绪,唱起一首名叫《等你爱我》的歌……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觉出了错~或许是我要的太多~
是否每个人都会像我~
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也许从未曾出现过~
怎样去接受才是解月兑~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是否爱情都会有折磨~可我不承认这么说~
注定等待你我以足够~所以放心才能更快乐~
当你有一天对我说~我一样会在这里等着~
等你爱我……
每一次唱歌,她都会唱得很投入,她,会加入自己感情,去体会歌中的意境。
认真做事的男人,很迷人,认真唱歌的女人,同样,也很迷人。
东方欲或多或少的被她有些粗狂高昂的歌声所吸引了,优雅帅气的喝了一口酒,微微仰起他高傲的头,不吝啬的朝唱得入神的她看了去。
看了一会,他浓浓的剑眉皱了皱,看看安静陪在旁边的吴浩,疑惑的问:“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女人,我在哪里见过呢?”
闻言,吴浩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台上唱歌的莫含雅,对他平静道:“她就是下午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落到你和望少爷脚边的那位。”
“哦~”东方欲恍然大悟,一边的嘴角扯一下,在莫含雅唱高潮部分的时候,摇摇酒杯,放下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莫含雅,忽然问:“她多老?”
吴浩依旧看着莫含雅,回道:“今年26岁。”
“呃,是吗?”。东方欲蹙蹙浓眉,“看起来,起码三十。”
吴浩不说话,嘴角浅浅的扬了扬,似乎,他心里,也这样认为过。
“哦,对了,我老爸有没有说9号会回来给我过生日?”东方欲扭扭头,突然正经的问。
“庄主没说。”吴浩的表情微微严肃起来。
“哼~”东方欲冷哼一声,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心里面,似乎有些不爽,嘴角还冷冷的扯了扯,“那他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吴浩想了想,正声道:“庄主交代我,在九号给你和望少爷举办生日宴会,到时,会请来几位贵宾,介绍他们和你和望少爷认识。”
东方欲皱了皱眉,“我和东方望都在这个岛,这个山庄里,到时,你是要给我和东方望一起举办生日宴?”
吴浩微微点头,“是的,这是庄主的意思。”
“呃~”听到这话,东方欲立即一声气愤的叹息,黑下俊酷的脸‘嘭’一声的重重放下酒杯,再伸出长腿一脚踢开面前的玻璃圆桌。
他踢得太猛,圆桌上冰镇着一瓶名贵洋酒的冰桶一下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叮咚~’
“呃啊~”事情发生得突然,正在唱歌的莫含雅吓了一跳,歌词瞬间哽在喉咙间,同时,也停下了弹奏吉他的动作,微微睁大那双亮晶晶的丹凤眼,惊震的看着突发脾气的他。
东方欲微一抬眼,恰好对上她那双惊震看着自己的丹凤眼,漩涡般的黑眸立即射出慑人的光,扬扬坚毅的下巴,大声的冷冽道:“老女人,你他妈的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老子发脾气吗?呃?”
这小子发母猪疯,莫名其妙的开始骂,使得莫含雅又惊又懵,愣了几秒,才咬着牙慌神的移开视线,知道这个英俊好看的家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更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惹得起的人没几个,暗暗捏紧一只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要忍忍忍。
“妈的,你干嘛不唱歌了?谁叫你停下来的?”东方欲看着不出声的她,又突然不依不饶的冷声喝问,“给我唱歌,唱支好听的。”
一旁的吴浩知道东方欲正在气头上,也不说话,保持安静的朝莫含雅看去,不露声色的朝她点点头,示意她照着他的意思做。
莫含雅不敢将自己的气愤情绪表露出来,看到他的示意,竭力压抑着委屈、气愤、以及害怕的心情,弹起吉他唱起一首比较欢快的歌曲——《遇》
都怪雨~下得那么急~都怪没有地方躲雨~
才会一头撞进了你的怀里~跌进你深深的眼里~
都怪梦境太过迷离~都怪你~身影太清晰~
总是听见雨水耳边滴答滴~忘不了你温柔表情~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见你~想念如影随形~
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怎会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已悄悄闯进心里……
她听话的唱起了歌,唱得还算好听,东方欲总算没有再找她的茬,表情难看的听一会,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面无表情的帅气点上,时而扬扬头,心事重重的吐散出一缕缕的烟雾。
他吸烟的样子冰冷邪气,莫含雅看一眼,就会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突然想入厕,唱完这首叫做《遇》的歌,佯装自然的将吉他放在台上,便悄声的走下舞台,朝厕所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东方欲一边抽烟,一边想着事情,也没有注意舞台上的她了,忽然深深的皱皱浓眉,掐掉手里的香烟,一只手伸向吴浩,命令道:“把你的卫星电话给我。”
整个岛上,只有吴浩随身携带的一部有特定系统的卫星电话能够与外界联系。
所以说,这部电话举足轻重,吴浩自是不会轻易的交出,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才将小巧的卫星电话递给他。
东方欲拿过电话,立刻起身朝酒吧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去。
见他起身离开,吴浩很快站起了身子欲跟上去,但迈出了一步,又收回了脚步,想了想,放心的坐回原位,平静的招手唤来一位男服务员,“拿两瓶最低度的酒过来。”
“是,吴总管。”男服务员迅速点头。
……
东方欲走得很快,第一次到酒吧的厕所,也不注意哪边是女厕所,哪边是男厕所,一边拿着电话拨号码,一边随意的走进一个侧门,然后关上侧门脸色难看的举着拨通的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那端的人就接听了电话,平缓简洁的说了两字,“何事?”
“我不要和东方望一起举办生日宴。”东方欲听到声音,立即坚决的冷声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原本以为是吴浩打来的电话,没想不是,微微愣了愣才语重心长的说:“方欲,你和方望一个在香港长大,一个在旧金山长大,十八年才见过几次面,你们之间没有多少兄弟间的感情我能够理解——这是爸爸的错,给爸爸一个面子,趁这次一起相聚在山庄,好好的和弟弟相处,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是缘,你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也是缘,这样算起来,你们两个是缘上加缘,彼此之间,要珍惜这样的缘分,和睦相处……”
东方欲听得很不耐烦,浓眉拧了起来,“老爸,我和他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这样的缘,让我觉得可耻,你想让我和他和睦相处,这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就离开你的这个岛,你的这个山庄,一个人回香港去。”
“方欲,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在你没有和方望一起在山庄过完十八岁生日之前,你和方望哪里也不许去,必须给我留在岛上。”东方迷的声音威严了起来,“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从来没有一起过过生日,今年是你们满十八岁的一年,我很重视,9号将会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日子,那一天一过,你和方望就是大人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的任性胡闹,明白吗?”。
“我……呃……”东方欲没了话说,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要记住,你是哥哥,你应该要比方望懂事一点。”东方迷微微放柔了声音,“生日那天,送弟弟一份礼物,表示一下心意,我想方望收到你的礼物,他会从心里想和你做好兄弟的。”
“呵~”听到这些话,东方欲冷笑出声,“老爸,你要我送他生日礼物,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他东方望不仅长了一副欠扁的模样,还他妈的有该死的洁癖,把我当病菌,和我握个手,打个架,都要戴一双手套,我送他礼物,你觉得他会收吗?即使收了,可能也会把我送的礼物擦了又擦,擦得千疮百孔也不作罢吧。”
“这些你就别管了,听老爸的话,到时准备一份礼物只管送给他就行。”
“我……”
“我还有事要忙,就说到这里了,九号那天,我会尽力的赶到生日宴的会场,祝你们两生日快乐的。”说完这句话,东方迷立即挂了电话。
东方欲满脸的郁闷,紧紧的捏捏手中极有分量的卫星电话,很不爽的坐在马桶盖上。
约莫静坐了五分钟,他才站起身,欲开门走出厕所。
可就在这时,他所在的厕所隔间的隔壁传来了马桶的抽水声,‘哗啦哗啦~’
呃,这证明什么?这证明隔壁有人,证明他方才和他的老爸东方迷讲电话的话,都被隔壁的那个上厕所的人听个正着。
想到此,他立即开门走出小侧隔间,拉长俊酷的脸,双手插兜的堵在那间小侧的门外。vlip。
很快,那道小侧的门开了,莫含雅从里面快步的走出来,“呃啊~”没想走得太快,头也微微低着,一下子撞到了堵在外面的结实肉墙上,吓得她一声惊恐的怪叫,头立即一抬,对上一张冰山般的脸,怪叫一下子没了,嘴巴不可思议般的张得大大的,在心里懊恼的想,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走啊?
东方欲紧盯她那张额头长有青春痘的脸,冰眸里立即掠过一道杀气,“听到什么了?”
莫含雅愣两秒,木讷的摇摇头,“我、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听到多少?”他可不信。
对上他冰冷无情的深邃黑眸,听到他寒冰一样渗透到人心里的简短问话,莫含雅不寒而栗,“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刚才在、在很认真的上厕所。”
东方欲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只手抽出裤兜,紧紧捏住她还算尖细的下巴,“还不说实话吗?”。
“呃~”他的手在不断的加力,莫含雅吃痛极了,眉头皱得很深,忙心慌意乱的说:“我就只听到了一点点,呃啊~”
“哪一点点?”
“听到你说不要和东方望一起举办生日宴,说他东方望不仅长了一副欠扁的模样,还有该死的洁癖,说他和你握个手,打个架,都要戴一双手套,呃啊……我就、就听到这些了。”
“这些,还只是一点点吗?”。东方欲的表情,变得阴戾,手,再次的加重力道,把她的下巴捏得发红,“敢偷听我讲电话,你是活腻了。”
“呃啊~”莫含雅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碎了般,疼,传遍全身,眼睛渐渐泛出水雾,悄悄的捏捏垂在两侧的手,据理力争的说:“我没有偷听,这是女、女厕所,是你走错厕所,才会让我听到的,我、我没有错。”
这里是女厕?会吗?
东方欲不怎么相信,开口欲骂,可这会儿偏偏听到有人穿高跟鞋走来的声音,心里立即掠过尴尬之意,扭头朝门口快速的看一眼,一把抱住莫含雅的腰身快如闪电的闪进一间小厕,‘嘭’地一声关上门,再抬起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莫含雅的嘴巴,低低头在她的耳边阴冷恶毒的低声威胁,“敢出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莫含雅信,身心同时一颤,面如土色的点点头,在心里恨恨的骂,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心怎么就这么的恨啊?
十几分钟后,进来入厕的女人才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厕所。
通过这件事,方可知道东方欲是个要面子的人,直到听不到可疑的声音他才放开莫含雅,朝她冷冷的扬扬头,示意她先出厕所,给自己做掩护。
莫含雅不笨,明白他的意思,打开小厕的门走出去,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快步的走到厕所的门外,待没有人经过女厕所,再回头向他扬扬手。
东方欲见她向自己扬手,立即冷着脸快步的走向她,为了确保万一,还站在她旁边探出头小心翼翼的左右四顾了一下。
呵,这种情况下,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会误会他们两个在厕所里做了什么偷鸡模狗的事。
还好没有人看见,东方欲放下心来,紧紧拉住她的臂膀大步的走到一段比较安静的走廊,指着她的鼻子森冷的威胁道:“老女人,你要是敢把我讲电话的内容和我进了女厕所的事说出去,我就割了你舌头。”
那一声老女人,听得莫含雅着实暗暗的难受一把,忍着气,绷着身体说:“你放心,我、我一个字也不会讲的。”
东方欲冷哼一声,“哼,谅你也不敢。”轻蔑说完,用力的将她推到墙面上才俊酷转身,冷傲的离开。
他走远了,莫含雅才松了口气,看看他消失的高大俊挺的背影,拍拍心口脸色微微泛白的走到附近的窗户边,欲透会气再返回酒吧的舞台唱歌。
……
吴浩坐在原位,半个小时了,都不见东方欲回来,平心静气的境界,多少受了点影响,疑惑的看一眼只有一把吉他的舞台,喝口酒,便站起了身。
就这时,东方欲从他后面酷步的走了过来,伸出一手暗中用力的按按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再一手撑着沙发的椅背跳坐到原来的位置上,神色冷漠的将卫星手机还给他,端起一杯冰啤酒帅气冲天的一饮而尽,随即什么话也不说,就起身冷酷的走向酒吧的出口。
他要走,吴浩自然是不会拦着,若有所思的看看他离开的背影,收好卫星电话,看向没人唱歌舞台,坐在原处优雅的饮酒。
没过多久,莫含雅从厕所的方向走了出来,谨慎的看看吴浩所坐的位置,再小心翼翼的环视一下周围,没能看见东方欲的身影,才大步的走上舞台,想掩饰点什么,拿起吉他少有的唱起一首快节奏的歌……
你如何打发一个一直下雨的星期天~顶多街角点一杯口味一般的黑咖啡~
也许是有了错觉~也许是想了太远~我忽然有了好像谈恋爱的意愿~
只是我怀疑这是一时寂寞的馊意见~恋爱好像不是嘴里说了就算的局面~
车水马龙的大街~谁遇见了谁……
吴浩貌似认真的听着,优雅的喝完手中的一杯酒,看一眼她,和旁边的一个侍者说了句什么,没等她唱完那首快节奏的歌,便起身优雅的离开了。
十点,是莫含雅下班的时间。
她看准时间唱完一首歌,抱着吉他快步走下舞台,欲早点回寝室休息,但刚走下舞台,一位男服务生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吴总管叫你唱完歌后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哦。”她有点愣,疑惑的想了想,将吉他装到盒子里,背着吉他走出酒吧,往吴浩那间特别的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门边,那道门,就自动的打开了。
里面,是橘红色的灯光,看起来,暖暖的,但在这样的灯光下,并不适合看书。
莫含雅从来没有在晚上的时候来过这间办公室,感受里面亮着的与图书馆大不相同的橘红色灯光,心里很是疑惑的慢步的走进去。
吴浩坐在办公椅上,头微微低着,正在那橘红色的灯光下看着一本书,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淡问一句:“怎么会离开舞台那么久?”
莫含雅的心里,不安的一跳,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好意思的扬扬嘴角,“我……我拉肚子。”
吴浩还是没有抬头看她,有序的翻过一面书页,依旧淡淡的问:“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吗?”。
莫含雅想了想,竭力自然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冰水喝多了吧。”
“是吗?”。这次,吴浩抬起了头,平静的看着她,“以后,少喝点冰水,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嗯。”她保证般的点头。
“我的话问完了,可以出去了。”
莫含雅能猜到他会很快的结束对话,向他笑笑,转身不紧不慢的往外走,走到两个书架子后面的时候,她听到了电话响起的声音——
‘叮铃叮叮当叮铃铃……’
这是谁身上的电话在响呢?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吴浩,自己身上没放手机,即使有,也是接不到电话,不会响的。
那么,那响起来的电话,就是吴浩的了,整个岛上,只有他吴浩身上的那部卫星电话才能与外界联系,这夜已深,谁会给他打来电话呢?会是这个山庄的神秘庄主吗?
联想到这些,莫含雅放慢了离开的脚步,悄悄的停了下来。
她,想听听吴浩会和电话里的人讲些什么。多公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