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欲眼一白,“我懒得跟你废话。舒残颚疈”声落,忽然抬起手来,一拳打向她的头部。
“呃……”这一记拳头好重啊,莫含雅的头顿时嗡嗡作响,眼睛翻着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东方欲,你、你打女人?”
东方欲不以为然,“我没有说我不打不听话的老女人。”
“你、你……呃……”莫含雅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眼一闭,很悲惨的倒在地上。“咚~”
“哼,不听我的话,就是这样的下场。”东方欲没一点慈悲之心,人家都被他打昏在地了,也不忘威胁,抬脚踢踢她的腰部,确定她是真的昏死了,才弯一把抱起她,不紧不慢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莫含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呃~”她感觉头部还是有点痛,有点昏沉,想起昨晚被打的事,心中不免悲凉,缓缓睁开眼睛,睨睨对面睡在豪华大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动动头部,看着窗外微现的美丽晨曦,眼睛里,忽然隐隐含泪……妈,弟弟,令狐学长,我好想你们。令狐学长,我好想离开这里……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惶恐了起来,两只手急速的模模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样没有少,觉得自己的身体除了头部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异样后,才大大是松了口气,闭闭眼睛,有气无力的平躺在沙发上。
七点左右,豪华大床上的东方欲醒了过来,下床穿好运动装,大步的走到她的旁边,用脚踢踢她的身子,冷声道:“老女人,该醒了,快点爬起来。”
莫含雅对他是又恨又怕,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气气的看看他,才费力的撑起身来。
她起身后,东方欲立刻拉上她的手大步的走出卧室。
“你拉我去哪里啊?”莫含雅恨透了他的特立独行。
“跑步。”
莫含雅头很晕,心里恨恨地想,你跑步就跑步啊,干嘛要拉着我陪你呢?
到了海滩边,东方欲并没有拉着她跑步,神神秘秘的左右看看,拉着她快步的走到附近的绿色植被中。
莫含雅大惑不解,“干嘛啊?”
东方欲此时的行为有点鬼鬼祟祟,伸出头朝外看看,郑重道:“等会,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莫含雅纳闷得很,这个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
东方欲仔细的观察着外面,不时的扭头看向左右的两个方向,忽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左边跑来后,性感的嘴角诡秘的一勾,缩回头,一把拉过莫含雅,挑着眉命令,“认认真真、投投入入的给我jiao床。”
jiao床?
“……”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莫含雅懵了。
…
“啊……不要啊,呃啊啊……”
不得不说,她叫得真不是一般的鬼哭狼嚎,听得东方欲头皮发麻,“老女人,你这是鬼叫,声音不要那么的嘹亮,不要那么的粗犷,要酥麻一点,柔软而急促一点,快点,重新叫……”
“哦。”莫含雅欲哭无泪,记住他方才的话,做个深呼吸,再次叫起来,“呃~啊,不、不要啊……”
就在她叫得很认真、很全面的时候,身着白色运动装的东方望从海岸的另一边不快不慢的跑了过来。w4b4。
听到这样的叫声,东方望微微放慢了脚步,扭扭头,朝声源处厌恶鄙夷的看了过去。
此时,东方欲正躲在一排茂盛的植物后方,透过一个细缝看去,看到他那张看过来的比吃了一个大头苍蝇还难看的脸,嘴角神秘的扬了又扬……东方望,你就等着我送你的十八岁礼物吧,呵呵…………
东方望并没有停留,看了看传出之声的地方,便加快速度,一脸恶心的朝前跑。
东方欲偷偷的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站站起身,神秘的扬扬唇,朝还在叫的莫含雅酷酷的打个响指,悦道:“好了,不用叫了,今天收工。”声落,两手插兜的酷步走出丛林,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吹着口哨,好心情的往回走。
东方欲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莫含雅百思不得其解,看看他高大俊挺的背影,想想自己方才嘴里浪叫出来的声音,黑黑的脸上,也布满了火烧云,赶忙用手用力的搓搓脸,气恼的走出丛林。
这一天,她的心里总是闷闷的,主要的原因,来至东方欲。
她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可到底是什么阴谋呢,她是怎么想,怎么猜,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中午去员工食堂吃完午餐,她习惯性的走到海滩,沿着美丽的海岸线散散步。
走了一段海岸线,她恍然想起那日东方欲对自己提出的警告——
“总之,以后不许再出现在这里,要是再被我看到,小心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起这句话,她不由得打个寒战,想了想,转过身,朝附近优美的小森林走去。
那是一个经过人工休整过的小森林,里面不仅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还布置了类似假山的怪石。
莫含雅很少来这里,因为里面风景虽然好,可总有些阴森,她会担心会不会遇到蛇。
这日,想着东方欲那些莫名其妙的捉弄,心里覆盖了阴霾,她也就大起了胆子,走上狭窄的小石路,幽幽的走进森林的深处。
走了一段不平凡的路,她忽然听到有人拉着二胡唱歌的声音。那人的二胡拉得很好,他唱歌的声音,也很好听,他唱的,是一首比较伤感的歌曲……
选在清晨时分走出你家的巷口~看见昨天擦肩而过~
未熄灭的街灯问我到底告别了什么~当我失去你那眼中美丽的温柔~
当你决定就此放手~我的生命之中再也没有剩下些什么~
除了沉默~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哭得累了的你看来睡得好无辜~
在你耳边轻轻说出最后的要求~不要对他说出一样的话~
不要对他说~夜里会害怕~别说你多晚都会等他的电话~
别说你只喜欢他送的玫瑰花~因为这些是我仅有残留的梦……
他唱得太入情了,仿佛进入了歌词的意境之中,每一个音,都裹着忧伤,听得人一阵心酸。
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山庄除了自己外,谁会和自己一样的爱好音乐,远远的超过自己唱歌的境界,拉着悲伤的二胡,把这首歌曲唱得如此的微妙微翘,余音绕梁呢?
莫含雅好奇着,更兴奋着,紧张着,迈出步子,朝着声源处小心翼翼的靠近。
她,怕惊扰他,步子走得很轻很轻。
绕过一排灌木,走过一小段石子路,她看到了他。
他扎着一头长长的金发,穿着白色的时尚衣裤,白色的名牌皮鞋,坐在青幽幽的草地上,背部微微靠着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石头,正微微低着头,边拉二胡边唱着歌……
他额前的几缕金发遮住了他的眉目,灿烂多情的阳光透过云霄,从层层树叶中洒落下来,斑驳的光点,隐隐约约的投影在他的发上,他的身上。
远远看去,他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天使,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净,那么的诱惑,那么的风姿倾城。
不容置疑,莫含雅看到这样的一幕,呼吸,静默得好像停止了般,连心跳,也似乎一样,有过了停跳的痕迹。
过了好几秒,她才眨眨亮闪闪的丹凤眼,回神了过来,看清他身上标志性的白衣白裤,看清他头上标志性的金发,想起他曾经毫无道理的嚣张行径,心中无法控制的感到寒凉。
她镇静想想,决定在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悄悄离开,于是屏住呼吸,轻缓的转身。
“站住。”
没想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他轻飘飘的、却带着毒汁般的声音。
呜,怎么这么的倒霉啊?自己明明很小心啊?怎么会被他发现呢?
莫含雅真想哭,紧紧的皱皱眉,懊悔不已的转身看向他,刹那对上他阴毒邪魅的表情,身心一颤,赶忙拍拍掌,挤笑道:“呵呵,望少爷,你二胡拉得好好,歌也唱得好好。”
东方望已转过头看向了她,看到她的那张脸,灿若星辰的泛蓝眼眸里,全是阴狠毒辣的光,漂亮的唇角若有似无的一扬,缓缓开启两片润泽无比的红唇,“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听的音乐。”
莫含雅有点不解其意,在阳光下眨眨眼,目不斜视的看着他那张倾国倾城般的俊脸。
东方望泛蓝的迷人眼眸,寒光加深,“留下两只耳朵,偷听我唱歌的这件事,我就作罢。”声落,一只手从裤兜里像变戏法似的模出一把小飞刀,放下手中的二胡,就拿着那把铮亮的小飞刀别有深意的帅气把玩。
他方才那句毫无人性的狠话,他说得阴柔好听,但却绝无半点戏言。
莫含雅听到那样的话,这会又看到他亮出的不仅可以削掉自己两只耳朵,还可以随时要了自己小命的小飞刀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两条腿,颤抖着,一向黑黑的脸,此时此刻变得尤其的白。
这个引人瞩目的家伙,从那夜他拿起红酒瓶要砸向自己的那刻,她就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狠毒。
从那夜起,她就算是领教了他的厉害,一点也不怀疑他方才的话。
此时,她觉得他就像水母,看起来轻盈美丽,纯净无暇,可就是里面有剧毒,一沾染上了、惹上了,就立刻要人命。
这一次,自己无意间听到他唱歌,就要留下两只耳朵给他作纪念吗?听一废一。
呃,自己要是没有了耳朵,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啊?妈妈和子非若是知道,不难过才怪,还有令狐学长,要是自己没了耳朵,他以后,就只能是同情自己,而绝对不会喜欢上没有耳朵的自己的。
呜呜,我不要没有耳朵啊!
莫含雅痛苦的想到这些,亮闪闪的眼睛里,一下子包满了亮晶晶的眼泪,一边往后腿,一边抬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对着对面被她曾认为是美丽天使的美男子哽咽的哀求道:“望少爷,我不是有意偷听你唱歌的,我求你了,别割我耳朵,好吗?”。
东方望没有丝毫的动容,优美的站起身,一手拿着那把骇人的锋利小飞刀,一手俊美的撩撩额前的柔软金发,如同撒旦般的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一副没有商量的邪魅表情。13839086
怎么办?怎么办?跟着自己二十六年的耳朵,今天真的要和自己分家,保不住了吗?
莫含雅的脸色惨白如纸,心中惧怕到底,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往后退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呃啊~”她看不到后面的路,忽然踢到了什么,身子往后一扬,‘扑通’一声响,整个人都掉落到了身后的一个人造水池中,溅起水花一朵朵。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
“唔啊……噗呜……”莫含雅根本不会游泳,一落水,心头慌乱得一塌糊涂,手和脚在水中胡乱的拍打,一脸痛苦的竭力呼喊,“呜唔啊,救、救命啊……呜呜啊,救命……我、我不会游泳……唔……”
东方望就站在岸边,看到这幕情景,就像是看到一幅无关紧要的风景,始终无动于衷,鄙夷的扬扬嘴角,收好手中的小飞刀,转过身一手插兜的优雅迈步,完全对落入水中不会游泳的人置之不理。
呃,怎么会有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啊?
天理何在?道义何在?
看到他离开的完美背影,莫含雅绝望了,心头,寒凉阵阵……呜呜,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妈,子非,令狐学长,我不想死,呜呜,妈妈,弟弟,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你们,不,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离开这里……
悲痛欲绝的想到这些,她拼了命的划动着双手,抱着最薄弱的希望,一边吃力的在水中扑腾,一边对着那个背影声嘶力竭的呐喊,“东方望救我,呃啊……救、救救我,呃啊……我是你哥哥的女人……”最后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的说,她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东方望无情离开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他听到了那一句连名带姓的‘东方望救我’,还是那句‘我是你哥哥的女人’的话而有了点人性。
沉默了两秒,犹豫了两秒,他慢慢的转过了身,不紧不慢的走回岸边。
而这个时候,莫含雅已经耗尽了身上全部的力气,头部渐渐沉入水,整个人都往水的底部悲伤的落下去,在水中,绝望的闭上眼睛……妈,弟弟,令狐学长,对不起……
东方望走到岸边,低下头没能看到她的身影,平静无波的绝美脸庞,隐约的闪过一丝忧急,想了想,立即跳下水,用漂亮的泳姿十分娴熟的潜入水里,抱起那具奄奄一息的女性身体……
把她救起来,多少会有点费力的。
他有些气喘,抱着昏迷的她离开水面后,忙将她平放在绿幽幽的草地上,一腿跪地,一腿屈膝,再抱起她,将她的月复部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的头部下垂,然后很有急救知识的按压她的背部,使其胃内的积水从口中溢出。
胃部的水,应该是流出得差不多了,可莫含雅依旧昏迷着,脸色和嘴唇,都惨白得吓人。
东方望看到这样的她,冷漠无情的心,莫名的有点急,也莫名的有了点害怕,仰头望望阳光明媚的蓝天,闭闭迷人的眼睛想了想,忽的睁开眼睛快速的低下头。
这一低头,他不经意的看到了她湿湿长长的睫毛,她挺翘的琼鼻。
看清楚了,他恍然发觉,其实仔细的看,她也不怎么丑嘛,“呃~”轻轻的叹口气,抿抿唇,掰开她的嘴巴,咬咬健康洁白的牙,再闭上眼睛,横下心来,神色痛苦的俯下头去,一口接一口的给她做起人工呼吸……
功夫不负有心人,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莫含雅终于有了反应,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刹间,她看到了他闭着眼睛俯下头,唇口贴着唇口的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奥妙画面,刚刚才开始跳动的心脏,好像,又停跳了,睁大着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感受他唇上灼人的温度。
就在这时,东方望睁开了眼睛,忽的对上她大睁着的、显得亮晶晶的丹凤眼,想到方才自己给她做人工呼吸的事,绝色的美男脸,一下子猝不及防的红了,“你、你什么时候醒、醒来的?”这好像是他东方望出生以来,第一次说话如此结巴。
闻声,莫含雅才终于回神过来,见他脸红,她自己惨白的脸,也红了起来,眨眨眼睛,极其不好意思的结巴道:“我、我刚醒。”
“刚醒?”东方望可不怎么相信,迷人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说实话,你刚才醒来看到了什么?”
莫含雅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以他阴狠邪柔的个性,自己告诉他看到了他给自己口对口的做人工呼吸的实话,他会不会当场掐死自己啊?
她莫含雅,是很怕死的,如此一想,嘴角微微的挤出一小丝的笑意,“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回答得很明智,她若是说实话,东方望不把她当场解决,他东方望就跟着东方欲一个姓。冒汗,他跟着东方欲一个姓,他东方望也姓东方啊!
有时候,是需要自欺欺人的,有时候,也是需要给彼此都找个台阶下的。
东方望姑且信她,迷死人不偿命的电眼再次危险十足的一眯,“这件事,不许说出去。”阴柔邪恶的声音微一顿,两只白皙漂亮的修长大手用力的揪住她头部两边的耳朵,“你要是敢对外说出半个字,你的这两只耳朵,就等着当我的下酒菜吧。”
“……”莫含雅被吓得说不出任何话,想到他的人工呼吸而泛起红晕的脸,立即回到了惨白的本色。
东方望看到她变得惨白的脸,自是料到她不敢对外乱说,这才放开她形状颇为好看的两只耳朵快速的站起身来,随即快速的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炫白的高档手绢,转身一边仔细的擦手,一边不紧不慢的朝前走。
待走得够远了,确定后面的人看不见后,他立即拿着那张手绢用力的擦拭自己薄润的红唇,像是上面占染了剧毒一般,是擦了一遍又一遍,漂亮性感的嘴巴都擦得红肿了,也依旧用力的擦着……操,初吻居然献给了丑八怪,呃,可恶,这个丑八怪,还是东方欲用过的女人,呃,当时为什么要救她啊,让她溺水身亡,让东方欲痛不欲生,不是很好吗?呃……
经过他大半个小时的人工呼吸,莫含雅或多或少的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撑起身,扬头看着他渐行渐远而无比完美的白色背影,面上是害怕之色,可心里面,却情不自禁的划过一丝暖暖的笑意……东方望,你肯救我,说明你还没有坏到世界末日嘛。你救了我,证明你是多少有点人性,还有得救的,是吧?……
躺在青幽幽的草地上,躺在灿烂的阳光中,躺在蓝天白云下,好一会,莫含雅才恢复了一半体力,爬起身子,有些体态柔弱的走出小森林。
怕感冒,她回到寝室,立即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即调好闹钟,裹紧被子躺在床上休息。
很快,她便睡着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了弟弟莫子非在阳光下画画,梦见了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做了一大锅的水煮鱼。
她还梦见了,她从高中时期一直暗恋的学长,令狐少飞……
就在她正梦见自己与英俊的令狐少飞接吻的时候,她觉得有一只灼热的大手在她的额头上模来模去的,模得她好热,觉得整个人都滚烫了起来……
这是谁的手呢?好大哦,好有温度,会是,令狐少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