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含雅看得入神时,有人敲响了门。舒骺豞匫
‘咚咚咚~’
莫含雅愣了一下,也惊了一下,心里纳闷的想,谁会敲门啊?该不会是东方欲两兄弟返回来了吧?
伴着这份疑惑,她快步的走到门边,没看门眼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脸上满是惊讶,“学长?”
破了东方迷的案子后,令狐少飞就被提升为高级警督,事业顺畅,颇显神采飞扬,看着她的脸,阳光大气的笑道:“含雅,你让我找得好苦。”
“哦,对、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自从将东方迷送入狱中,她就没有去找过他,有几次他到家里去找自己时,她都让莫妈妈帮自己撒谎,说自己不在家。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他的那份暗恋之情,全都没有了,现在见到他,总有些不自在。
打入也眼。“你怎么搬到这个清冷的地方住了?”进了屋,令狐少飞一边疑惑的问,一边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恍然注意到她隆起来的肚子,浓浓的剑眉深沉的一皱,“含雅,你怀孕了?你、你怀的是、是……”
“东方迷的。”她给他倒上茶,带点无奈的笑,无所谓的大方说道。
“他的?”令狐少飞一点也不能理解,“既然是他的,你为什么不打掉?”
她看他一眼,隐隐苦涩的扬起唇角,“正因为是他的,我才不会去打掉。”
“含雅,你这话什么意思?”令狐少飞不解的皱紧眉头,“你就那么的喜欢他?他到底哪里好了?”
她神色平淡,可说出的话,却给人余味,“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好,可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
“含雅,你傻不傻啊?”令狐少飞放下手里的茶,毫不隐瞒的露出气恼,“他东方迷是罪犯,而且还是重大罪犯,我们跟他不是一伙的人,你得分清黑白,哪些人能爱,哪些人不能爱。”
“我不知道哪些人能爱,我也不知道哪些人不能爱,我只知道我爱他,而且这辈子,只爱他。”她眼中隐隐含泪,“不管他坐多少年牢,我都会等他。”
“含雅,你……哎……”令狐少飞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了,心里酸涩不已,也懊悔不已……呃,我当初怎么就让她靠近他了呢?搞得自己现在是有爱却心口难开。
静默一会,莫含雅淡笑的移开话题,“学长,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在忙着追查东方迷的父亲西正宇和林局长之间的恩怨。”令狐少飞声音微沉的说道。
“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她很好奇。
“26年前,西正宇派人偷走了林局长的女儿,西正宇和他的小老婆在被警方追捕的过程中出了车祸,两人都死了。后来,林局长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女儿,都认为女儿肯定是被西正宇的手下给弄死了,也就没有再找下去。”
“那林局长的女儿到底有没有死呢?”不知怎的,莫含雅特想知道。
“应该还活着。我前几天找到了西正宇的一个手下,当年的事,他记得一些,说在西正宇死后,几个手下是要把那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女婴弄死的,可是却被西正宇当年只有十岁的儿子东方迷阻止了。十岁的他说了一句要她活着的话,那几个手下才没有下毒手。”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她的心,再一次的为东方迷所心动的跳快了起来,偷偷的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
“后来,有个膝下无子女的手下就收养了那个女婴,那个收养女婴的手下,我还没有查到。”
莫含雅为那女婴担心,暗暗叹口气,闭闭眼,真诚的为她祈祷……请保佑她平安,让她的父母早点找到她。
“这件事查清楚了,局里会放我一个月的大假,到时,我们一起去旅游吧。”待她祈祷完,令狐少飞有些期待的对她笑说。“你想去哪里旅游?”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她微笑,“我现在挺个大肚子,实在不适合旅游。”
令狐少飞顿时无语,看看她的肚子,阴郁的别别脸,沉默一会,还是忍不住的苦口婆心道:“含雅,他的小孩,你真的不能要。你想一想啊,是你把证据交给我们警方,才让他入狱的,他从牢里出来了,他能放过你吗?他那种冷血无情,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的人,是不会在意你怀有他的小孩的。”
“学长,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生下我和他的孩子。”她也有固执的时候。
在令狐少飞还想劝说她几句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又有人敲响自己的门了?
莫含雅心中疑惑,看看令狐少飞,快步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眼见是一对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中年男女,才打开了门。
“请问你们找谁?”她看着他们,微微带笑的疑惑问道。
门外之人就是林智鹏夫妇。
看到她,两人甚是激动,尤其是林夫人,眼睛里,包满了百感交集的泪花,激动的将她抱住,“呜呜,梦梦,我的女儿,呜呜,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莫含雅一头雾水,抬头看向眼里隐隐含泪的林智鹏,恍然记起他就是a市的林局长,脑袋忽的闪过一道闷雷,“你是林局长?”
林智鹏对她慈爱的笑着点头,“对……梦梦,我是局长,也是你的父亲。”
怎么回事啊?这些突如其来的人,这些突如其来的话,她一时消化不了,微微皱起眉,愣愣的让林夫人紧抱着。
这时,令狐少飞走了过来,看到林智鹏,诧异至极,“局长,你、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又见林夫人激动的抱着莫含雅的画面,很快联想到某件事,更是吃惊,“难道含雅就是你们的女儿,林梦梦?”
“是的。”林智鹏肯定的点头。
…
进了屋子,林智鹏和令狐少飞坐在一起,林夫人和莫含雅坐在一起。
坐在一起时,林夫人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莫含雅的手,母爱之情,溢于言表。
“林局长,林夫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件事太过突然,莫含雅还不能接受,仍旧怀疑的尴尬问道,“我在a市有家,我爸爸在几年前得病去世了,我妈现在在家,我弟弟去了国外留学,我、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女儿呢?”
“梦梦,这件事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林智鹏向她保证的说道,“我去监狱见过西正宇的儿子东方迷,他把你还活着的事告诉了我,他向我说了你和他之间的事。”后面的话,他说得有些阴沉。
东方迷?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事?
听到这一点,莫含雅有点恍然大悟。
她渐渐的明白了,明白他东方迷为什么总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自己的视线中了,也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的对待自己,想让自己顶罪坐牢了。
有些事情,她想得越是透彻,心,就越是难以承受的痛,某处,是那般的苦涩,那般的闷疼,泪,不自知的流得满脸都是……迷,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一点也没有,原来你,只是在通过我来报复我身为局长的父亲而已,东方迷,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梦梦,别哭,别哭。”林夫人看到她满脸的眼泪,心疼极了,赶忙抬手给她擦拭,“妈妈在这儿,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以后,妈妈和爸爸会让你幸福的。”
她不说话,想过不要再为了那个他流太多的眼泪的,可就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抹干眼泪,礼貌的给他们倒上茶。
“少飞,你怎么会在梦梦这里?”林智鹏喝口茶,疑惑的问着令狐少飞。“你们很早就认识吗?”。
“我们曾经在一个高中就读过。”令狐少飞高兴的说道。
“哦,呵呵呵呵呵呵,原来你们这么的有缘啊。”
“是啊。含雅是你们的女儿,我真是太意外了。”令狐面带笑容,谈吐得体,“局长,我恭喜你们一家团聚。”
“呵呵呵呵呵呵,谢谢,谢谢。”
找到了失散26年的女儿,林夫人的心头,仍是激动,看看聊得开心的两人,扭头慈爱的看着没什么表情的莫含雅,“梦梦,今天就跟着我们一起回a市吧,你有个妹妹叫林艺,她要是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她踌躇着,“我……想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声落,立马起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拿起手机打通家里的电话……
“喂。”电话里,是莫妈妈的的声音。
“妈。”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妈,我……希望你能老实的告诉我一件事。”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莫妈妈听得疑惑不解,“含雅,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要问什么事?”
“妈,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和爸爸的亲生女儿?”她鼓足勇气的问出口,“妈,请不要骗我。”
电话那端的莫妈妈沉默了好一会,才低沉的说了话,“含雅,你并不是爸爸和妈妈的亲生女儿。”
“……”原来,真的是这样。她心里难受,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谨防自己哭出声。
“你爸爸以前是混黑道的,有一天,他抱回了你。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孩子,我们就把你当亲生女儿养了。”w7kv。
“妈……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她笑着哭,声音哽咽,“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谢谢,谢谢。”
弄清楚了身世,这一天,她简单的收拾好行李,便跟着林智鹏夫妇回到了a城。
…
t市,xx监狱。
两兄弟坐在探监室里,脸色沉重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东方迷。
“老爸,含雅怀着你孩子的这件事,你知道吧?”东方欲率先低沉的问。
东方迷愣了愣,“她还没有打掉小孩吗?”。
“没有。”东方望神色阴郁,不悦的努努嘴,“她说她还爱着你,看她那样子啊,是铁了心的要把你的小孩子生下来。”
闻言,东方迷的心里,隐隐的喜悦一番,随即憋笑的瞥着东方望难看的脸色,“儿子,到时候你们多了个妹妹,或是弟弟,应该高兴才对。”
“呃,我高兴个屁啊。”东方望不客气的翻个大白眼,“真是不明白,我和哥明明比你年轻,比你帅嘛,她怎么就死心眼爱上你了,真是搞不懂。”
东方迷隐笑,“含雅她喜欢成熟的男人。”
“成熟?切。”他不以为然,“老头子,肯定是你灌了她迷魂汤,耍了什么手段吧。”
东方迷但笑不语。
“老爸,你恨不恨她?”东方欲在这时一本正经的问。
“我干嘛恨她。”东方迷隐隐含笑的蹙蹙眉,“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坐坐牢也是应该的,不怨她。”
听他这么说,两兄弟对看了一眼,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老爸,含雅说你骗了她,一直耍她,不珍惜你们的孩子。”东方欲想起莫含雅说过的话,紧睨着他的脸,很是疑惑的问起,“你到底骗了她什么啊?你怎么耍她了?怎么不珍惜你们的孩子了?”
东方迷知道,莫含雅一定没有将他把她流产的那件事嫁祸在他们头上的事告诉他们。
她不告诉他们,也是为他着想的吧,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恨自己。
想到此事,他心里有些酸,头,微微的低了低,“阿欲,有些事,你们不需要知道。”
“老爸,你……”
“老头子……”
“你们什么都别再说了。”他严肃的打断他们的话,抬起头慈爱的看着他俩,“你们两个都去墨西哥吧,吴浩和西安琪都在那边,你们去了那边,他们会照顾你们的。”
东方欲不悦的皱起浓眉,“老爸,我们已经十九岁,是大人了,不需要他们照顾。”
“就是。”东方望理所当然的附和,想起某人说过的话,漂亮的唇角往上一扬,“我们会自食其力的,探完监,我和哥就会回q市找工作,一起挣钱养含雅,让含雅过上无忧无虑的优质生活,让她身下健康漂亮的宝宝。”
这两个小子,果真是长大了。
“呵呵呵呵呵呵~”东方迷感到欣慰,轻轻的笑出声,忽然记起他们两个对莫含雅的情愫,眉宇忽的暗沉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阿欲,阿望,你们对她……”
“老爸,你就放心吧。”东方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赶忙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她始终爱的都是你,都铁了心的要生下你的小孩子了,我们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接受啊。”
“老头子,你放心吧,我和哥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的。”东方望有些不情愿的懒懒说道,“我们会把她当妈妈的,噢,托你的福,我和哥有了个年轻漂亮的后妈,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呵呵呵呵呵呵~”东方迷忍不住的开怀大笑,“你们能这样想,爸爸很开心,呵呵呵……”
“哦,老爸,那个西安琪就是我和弟弟满十八岁的那天晚上,你带去的那个神秘女人吗?”。东方欲突然想起这事。
“对。”东方迷笑着点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你们两个,该叫她……姑姑。”他差点说出了妈妈两个字。在没有得到西安琪的同意之前,他是不会告诉他们真相的。
“原来我们姓西啊。”东方望搞怪的蹙蹙俊眉,“都跟方向有关,把姓改为西,我就叫西望?”
“希望?”东方欲憋笑,“弟,这名字不错。”
“得了吧,你的名字更不错,西欲,西域。”东方望忍俊不禁,“名字就一个地名。”
“呃~”东方欲的额头顿时爬满黑线,“我不喜欢这个地名一样的名字,还是叫东方欲好。”
“我也这样觉得。”东方望立即赞同的点点头,“叫‘希’望太俗了,若是姓东方,我们多少能跟东方不败扯上点关系。”
“诶,别把我和东方不败混为一谈,我可是纯爷们。”听到此话,东方欲赶紧离他远一点,“我们东方家,就你和东方不败是近亲而已,都长得不男不女的。”
“嘿,东方欲,你说谁不男不女啊?”东方望顿时生了气,桌子一拍,横眉竖眼的站了起来,一副要干架的姿势,“我告诉你,我也是纯爷们,别以为我留长发,我就娘,你少他妈的以貌取人。”
东方欲也不怕他生气,扯扯嘴角,露一副不以为然的冷傲表情,“我就说你不男不女,就说你娘了,怎样?”
“你是不是想干架啊?”
“是又怎样?”东方欲酷酷的扬起下巴,“我们两兄弟是有很久没有打架了,今天就当着老爸的面打一架,看看谁厉害,如何?”
“好啊,谁怕谁啊。”东方望来了气,话音一落,就立即抬起拳头直击他的面门。
东方欲,迅速的躲过,身子一转,利索的抬起右腿朝他月复部踢去。
东方望也不赖,急速的退后半步,巧妙的躲了开。
“好了好了,都别打了,都住手。”东方迷有些看不下去了,“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兄弟相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他的声音不大,可就是有种天生的威慑力。
两兄弟立即停手,互相抱歉的看一眼,都和睦的坐在了位置上。
“含雅,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探监时间快到时,他对他们俩微带恳求的说道。
“老爸,你放心,我和弟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东方欲看一眼东方望,向他保证的说。
“对。”东方望微笑的点头,“我和哥,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不让她吃任何苦,受任何伤的。老头子,我们三个,会等着你出狱的。”
东方迷,很高兴的笑了,深邃的眼睛,隐秘的闪过一丝欣慰的泪光,“爸爸有你们这两个儿子,真的很开心。阿欲,阿望,爸爸谢谢你们。”
东方欲和东方望默契的一笑,齐声道:“我们有你这个爸爸,我们也很开心。”
“老爸,谢谢你。”
“老头子,谢谢你。”
后面的几句简单的话,他们都是发至肺腑的说出口的,兄弟情,父子情,在这几句简单的话语里,浓浓的体现着。
…
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人住在一起,莫含雅的内心深处,并不开心,或许,还是因为东方迷的关系。
某天,林夫人走到她的卧房,找她谈话。
“梦梦,你还住得惯吧?”林夫人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看看布置温馨的卧室,一脸慈爱的柔声问她。
“妈,我还住得惯。”她微笑。
林夫人的目光渐渐的移到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上,脸上微微带笑,眉,却隐隐的皱了皱,几次欲语凝噎。
莫含雅看出她有话要说,但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模模自己的肚子,淡笑道:“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这样说,林夫人也不吞吞吐吐的了,“梦梦,我们家和西正宇家的事,你是知道的,东方迷的孩子,你不能要——明天,去医院做人流手术吧,妈妈和妹妹,都陪着你去。”
“……”她被惊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只手,本能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梦梦,那个男人是为了报复我们家,才接近你的。他不爱你,你生下他的小孩,也没有意义。”林夫人继续语重心长的劝说,“我和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生下他的小孩,会毁掉你以后一生的幸福的,这不值得。”
“妈,我求你别说了。”她的眼睛,模糊一片。这些话,让她的心里很痛,痛得差点直不起腰,“你能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好好的想想。”
“好,妈妈出去。”林妈妈的眼睛里,也有着些许泪光,拍拍她的手,深深的看她一眼,才起身离开。
温馨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房间,是暖色调的,处处洋溢着温暖幸福的色彩,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的暖意,心里,寒凉一片。
泪,一滴接一滴的流,心口,一波接一波的痛。
她没有想到,当知道他们不接受自己和他的孩子时,自己的心,会那么的痛,那么的难过。
为什么会这么的痛呢?她似乎很清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是想生下他的孩子,不是为了仇恨,只是为了爱,不管他爱不爱自己。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暗淡了下来,一片片的乌云,渐渐的布满整个蔚蓝的天空。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她走到窗边,仰头多愁善感的面对这样的天空,多么的希望,自己能看见阳光,遇见彩虹,多么希望自己,在这样的逆境之下,也能有自己曾经美好的憧憬与向往。
一滴泪冰凉的滑落在她的脸庞上时,窗外的天空通气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声,特别的动听,没有雷声闪电的伴奏,显得是那么的清脆无邪。
她慢慢转回身,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信签纸,视线朦胧的写下离别的字……
妈妈,爸爸,妹妹,对不起……你们要我拿掉他的孩子,我真的做不到……他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我走了。
悲伤的写完这封信,她立即收拾好行李,带上足够的钱,快步的走出了这间满是幸福色调的卧室,悄悄的离开林家住宅,消失在寒冷的风雨中,让雨雾渐渐淹没她高挑而曼妙的身影……
离开,是沉重的,却也是简单的。
…
东方欲和东方望去监狱看完东方迷的那天晚上,就赶着回到了q市。
随后,他们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莫含雅所租住的那个地方,没有想到,怎么敲门,怎么叫嚷,也没有人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莫含雅,你在里面生小孩吗?”。东方欲一边用力的敲门,一边狂躁的大喝道,“快点开门啊,我们回来了。”
“含雅,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东方望皱紧眉,同东方欲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大惑不解的大叫着,“我们坐了一天的飞机,很累了耶,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
这个时候,他们真后悔,住在这里的时候,怎么没有叫她给他们配两把钥匙呢?
“莫含雅,你不给我们开门,至少也说句话吧?”东方欲气得怒发冲冠。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他们的声音太大,把住在不远处的房东都给惊醒了。
就在他们要踢门的时候,那房东穿着棉质睡衣,踩着拖鞋跑了过来,在旁急声的劝解道:“喂喂喂,你们别大喊大叫的了,里面没人。”
“你怎么知道里面没人?”两兄弟脸色难看的齐声问。
“我是房东,她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把钥匙交给我了,说要回a市,不住了。”
东方望妖魅的美男脸,瞬间的晦暗下来,漂亮的嘴唇颤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哥,含雅她……不要我们了。她怕我们拖累她。她把我们当包袱,当累赘。”
“弟,你别胡说。”东方欲立即厉声的制止道,身微转,猛地抓住房东的肩膀,用力的摇了好几下,“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她还说了些什么?”
男房东已经步入中年,身材瘦小,还比他矮大半个头,被他那么的一摇,骨头都差点散架了,面如土色,“她、她要我向你们带、带句话,她说,你、你们不用找她了,要你们好、好自为之。”
听完这些话,东方欲是气不打一处来,放开房东,‘咚’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手出了血,也不觉得疼,“莫含雅,你这个老女人,这段时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给你点海水,她就泛滥了。呃,岂有此理?”13851229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东方望阴郁的问,“我们现在就去a城找她吗?”。
东方欲气恼的想一想,用力的点点头,“嗯,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声落,立即转身,大步的走在夜幕之中。
东方望迅速跟上,走了一段路后,猛然想起一件懊恼的事,“呃,哥,我们身上只有五百块钱了,根本不够买我们两个人的机票啊?”
真是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好汉啊。
“呃,操。”东方欲立即骂出声,用力的踢飞脚下的一个塑料瓶。“真被逼到绝路了,我操,我操,我操……”
“哥,别操操操的骂了,快点想个来钱快的法子才是正经的。”他急啊。
东方欲气气的白他一眼,“你不是一向认为你比我聪明吗?”。
“你别不服气,我就是一向觉得我比你聪明。”这个时候了,他东方望也不谦虚。
“那你就快点想个来钱快的法子啊?”
“想就想。”东方望受不了他的激将法,抿抿薄润的唇,聚精会神的想起来。n分钟后,神秘的一笑,“呵呵,有法子了。”
…
某不夜城的众多酒吧附近……
“哥,把衣服月兑了。”东方望像指导师一扬的对东方欲说道。
东方欲一头雾水,“我干嘛要月兑衣服啊?我又不是狂。”
“哎呀,你想不想挣钱找含雅啊?叫你月兑你就月兑,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我……你、你……”东方欲语塞,想了想,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硬着头皮的月兑下上身的衣服,露出有着六块月复肌的性感上身。
“站在这里,右手往上举,放在脑后,摆一个撩人的姿势。”东方望再次吩咐。
“东方望,你他妈的出的什么馊主意啊?”东方欲听得脸都绿了,“衣服月兑了,你还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
“为了找到含雅,搔首弄姿又怎么了?”东方望理直气壮,“快点按照我说的做,右手放在后脑勺后,把姿势摆好,表情妩媚点。”
东方欲送他个大白眼,“操,老子是纯爷们,妩媚不起来,要妩媚,你自个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就你刚才那个表情也成。好了,现在站着别动。”
东方欲真不动了,静观其变,看他要怎么的来挣钱。
东方望很快站直身,堪称第一的美男脸上带上最妖魅的迷人笑容,随即一边拍起巴巴掌,一边对来来往往的男女大声的说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下第一性感男模东某某来到贵宝地,想为社会做点贡献,筹集善款捐给贫困儿童。希望大家踊跃支持。”
他这一嗓子一吼,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周围就围了上百个男女,热闹非凡。
“帅哥,我们要怎样来支持你们啊?”一花痴女心花怒放的问。
“美女,你问得好。”东方望面带迷人微笑,手一抬,指指旁边光着上半身的,摆着一个颇为撩人姿势的东方欲,“他就是天下第一男模东某某,模一下胸肌,我们只收取一百块。”
“哦。”听完此话,某个直勾勾的盯着东方欲的月复肌,眼冒桃心,“帅哥,我要模。”
东方望笑得灿烂,“美女,要模就要给钱哦。”声落,一手伸出。
“呵呵,我给我给。”这女的有钱啊,一下子拿出六张百元大钞,毫不犹豫的递到他手上,“呵呵呵,我要模六下,他的六块月复肌,我一块也不放过。”
此时,东方欲直冒冷汗,猛地一把拉过收了钱的东方望,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的愤怒道:“东方望,你是要把你哥卖了啊?你把你哥当什么了?嗯?”
“哥,这不都是为了尽快找到含雅吗?”。东方望一边对众人笑,一点小声的对他解释道,“为了含雅,你就忍一忍,让她们模模吧,模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我……你、你……呃……”提到莫含雅,东方欲再一次语塞。最后,终是横下心,视死如归、忍辱负重的等着那些出钱的人们模来模去。
有许多人都是十分的规矩的,只模他的月复肌,不模他的别的,但是啊,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手痒心也痒,模了他的月复肌,还想模模他别的地方……
“啊~”东方欲突然一声惊叫,急速低下头,气愤的盯着一个中年妇女,“大婶,你模到哪里了?只能模月复肌,不能模我的咪咪,快把手拿开。”
此大婶咧着大嘴笑,厚颜无耻的继续模,“我就爱模你这儿,你这里长得特好看。嘿嘿。”
东方欲忍无可忍了,模着后脑勺的手往下一放,欲一巴掌拍死她。
可就在他欲要动手的时候,收钱收得不亦乐乎的东方望出来干扰了,的挡住了他的那只手,对他别有深意的一笑,随即又笑着看向那位爱模他咪咪的大婶,甜甜的说:“大妈,模咪咪我们要另外收费的。”
“嘿嘿,你说个价。”大婶很豪爽,敢情是个富婆啊。
“不多,模一边只收取一万块。时间为两分钟以内。”
“呵呵呵嘿嘿。”大婶笑得,立马从皮包里拿出两扎百元大钞,“这是两万,我两边都模。”
此时的东方望是见钱速接过钱,对她灿烂一笑,“呵呵,好,你自便。”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这大婶就开始模起来了,是一手模一个,模得一脸的陶醉。
东方欲欲哭无泪,感觉被这大婶模咪咪的两分钟,比两个世纪还要长啊,想出手把她的两只手废掉的,可是想到要集资找莫含雅的事,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两分钟过后,此大婶还不尽兴,色迷迷的一双小眼睛直往东方欲两腿间的下面瞧,笑着问:“模下面多少?嘿嘿,你说个价。”
“呃啊?”听到这话,东方欲差点气得口吐白沫,眼睛都瞪圆了,转转头,用警告的眼神瞪着东方望。
东方望对上他那个要杀人的眼神,哪敢再答应啊,急忙道:“大妈,真不好意思,他下面有人预定了,你给多少钱都不能模。”说完,收好赚来的数万块钱,拉着东方欲就走。
东方欲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心头就窝着一大团的火,“下次换你来。”
“没问题,换我来就换我来。”东方望一点也不怕,心想,这种事情,再也没有下次了吧?
“今天赚了多少线啊?”走出那片灯红酒绿的红灯区后,东方欲忍不住的问道。不知怎的,问时,心头还有点激动,有点兴奋,想必,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出‘力’,靠自己才挣来的钱吧。
“呵呵,一共挣了三万块。”
“三万?”他有些不满意的皱起眉,“就这么点啊?”
“哥,不少了,你只在那里站了两个小时而已。”东方望高兴的笑道,“你若是还想多赚点,我们再折回去就是,那个大婶想模你下面,想必出十万模一分钟,她也乐意。”
一听这话,想到那大婶的色样,东方欲就想吐,立即抬脚朝他的沟子踢去,“东方望,我去你的。”
东方望被踢得踉跄了一下,龇牙咧嘴的模着被踢的,“呃,我的,疼啊……”
“你活该。”
“……”东方望无话可说,深知今夜他牺牲了色相苦了他,被踢就被踢吧,不跟他计较了。
…
两兄弟坐上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就找到了莫含雅在a市的那栋普通居民楼的家。
“阿姨,含雅呢?”
“阿姨,含雅在哪?”
两人一看到开门的莫妈妈,就迫不及待的齐声问道。
莫妈妈面色阴沉,“含雅没有回来。”
“啊?”
“不会吧?”
听言,两兄弟大感失望。
“阿姨,你好好想想,她不回家,会去什么地方?”东方欲一脸紧张,“阿姨,我们真的很担心她。请你告诉我们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吧。”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莫妈妈很抱歉的说道,“老实告诉你们吧,她是我们家的养女,前几天,她知道了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会去哪里,她也不会告诉我的。”
两兄弟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