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不起,小孩子太调皮了。”然想但过。
一声闷响,一把仿真刀落在他的后背上,而慕朵在他的怀中却是未受到分毫损伤,圈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她已清晰的感受到他左心房的心跳声。
慕朵赶紧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凝着他俊美的五官,那上面并未现一丝痛苦之色,但那细微的的汗珠却透着他的疼痛。
“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他那一个拥抱她的动作,恐怕那刀就落在那女孩的身上了,虽然是仿真刀,但那份疼痛却是清晰的。
围观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还有人问着自己身边的男子:若换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有没有事,让我看看。”
慕朵有些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挺直的背脊,让她感觉有些僵硬,一定是很疼了。
“先生,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们来承担,真得很抱歉。”
惹事小孩的父母在一旁不安的说着,那调皮的小孩已经害怕的哭了起来。
“没事,不用担心。”
宁沧莲抛给慕朵一个放心的眼神,朝小孩的父母点点头,但拉起慕朵的手离开了。
“真得没事吗?”。
直到坐上了车,慕朵还是有些不放心,“能让我看看吗?”。
那种本能的相护,她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宁沧莲笑笑,侧过了身。
慕朵轻轻掀开了他的衣服,休闲西服之下,有一条长长的红肿很刺人眼,若是衣服再薄一点,她真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慕朵低下了头,一颗眼泪落了下来,本该她承受的痛,却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无声的呵护,让她怎么承受?
“别哭了,一会拍照就不好看了。”
宁沧莲一手揽过她,一边拭去了她眼角的眼泪。
“宁先生,到了,相机给您,回头我再来接您。”
若不是司机出声,慕朵还未意识到自己此时和他多么的亲密,窘迫的往窗边挪了挪。
宁沧莲清明的眸中蒙上了淡淡的灰色,车子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居然是到了凼仔岛的龙环。对于龙环,她并不陌生,以前了解过这一代的建筑,心里神往已久,没想过自己此次到澳门,他带给她这样的惊喜。
似乎所有的灾难,都因为有他的庇护而迎刃而解了。
“去拍照吧。”
将相机递到了她的手上,慕朵在他和煦的笑容中捕捉着温情的葡式建筑的韵味,不经意的一闪,她的镜头对准了正靠在建筑物旁打电话的男子。
见他望过来,她又迅速的转了方向。
“我帮你拍张照吧。”
拿着相机的她无疑是自信而美丽的,那种笑容浮于她的脸上,就像吃了蜜糖一般,让人无法移眸。
“不要。”
她想留下一张美丽的纪念照,可又怕相机里偷拍的照片被他看了去。
“先生,小姐,我来帮你们合照吧。”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主动的为他们拍照。
慕朵还在犹豫,宁沧莲已从她手中取过了相机,“麻烦了,谢谢!”
“你们靠近一点。”
年轻的男孩子指挥着,宁沧莲已侧身站在了她的身旁,不是很近的距离,却是有着天然的默契,相视而笑的瞬间被捕捉进了镜头里。
拿过了相机,又帮热心的情侣照了一张。
“我们回去吧。”
初冬的夜来得早些,虽然她还意犹未尽,但是她必须顾及到他的伤口,虽然不至于有炎症,但身体也不会太舒适。
坐上了来时的车,才知道是先前所见的那个叫聿的男子安排的。
到了酒店房间,她却犹豫着不敢进去,那血腥的画面又重新袭来。
宁沧莲理解的笑笑,取过了她的卡,她才跟着他走了进去。
“要在房间里用餐吗?”。
慕朵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但是她不能顾及自己的心情而忽略了他。
宁沧莲按下了内线,让他们将晚餐送上来。
“多吃一点,这是聿吩咐酒店做的。”
“这酒店是他的?”
慕朵有些无话找话,她只想多点时间和他相处,不然,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真得有些害怕。
“是他的家族产业。”qtes。
宁沧莲并未专注于美食,她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原本带她出去就是想让她轻松轻松,但没想到她心头的阴影还是无法散去。
慕朵实在找不出话说了,便与眼前的美食作战,可是,美食太过丰盛,并不是她努力就能将他们给消灭的,而且故意细嚼慢咽的,她的胃一下子就有了饱胀感。
“别吃了。”
宁沧莲看不下去了,“去看一会电视吧,我陪你。”
慕朵听着这样的话,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迅速的从餐桌撤离。
宁沧莲就坐在她的身边上网,她还不时的偷看,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去休息吧!”
等宁沧莲从电脑里抬起头来,却发现她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
她摇摇头,硬是睁开了眼皮,瞪大了眼看着电视,其实她早已不清楚电视里在播放着什么,但是叫她一个人去睡觉,她还是有些害怕。
“去睡吧,我看着你。”
宁沧莲有些无奈的合上了电脑,不想看到她疲惫的样子。
“嗯。”
慕朵走在前面,还在用心的感受着他的步子是否已经跟上。
“你先睡觉,我到隔壁洗个澡。”
宁沧莲将她送到卧室,才出声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脚步,她勉强没有出声。
慕朵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可是却是丝毫没有睡意,只祈祷着他快些回来。
当听到卧室门响动了一下,她更是将自己捂得更紧了,眼前晃动的尽是父母出车祸时的血肉模糊的模样。
宁沧莲走了过去,掀开了她的被子,她已惊恐的缩进了他的怀里。
“别离开我。”
明知道这样抱着他是不对的,手却圈得越来越紧,此时,她真得顾不了那么多,仅想依靠着他将恐惧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