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后院的小溪边一群女工围坐一团
“吟霜,你听说了吗?”小如一脸神秘的对着名叫吟霜的丫头窃语道
吟霜看了她一眼,嘲讽道:“哎哟,这不是小如姑娘吗,你怎么也来做这种下人活了?”小如嘿嘿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家珍主子的衣服让别人洗怕坏了,所以我就自己来洗了。”
吟霜看了看她没再多话,她不喜欢小如,可以说是讨厌,自己本来和呤风是姐妹,一起伺候王爷的,就因为王爷对自己好了一点,珍妃就将她要了过去,然后她天天被小如欺负。有一次她去天台上取珍妃的纸鸳居然被一直站在身后的小如推了下来,而造成了现在这般田地。她看着水中的倒影。一股悲伤自心底涌了上来。
小如见她不多话,自知理亏,她甩了甩手中的衣服,故意将一些水沫惺子甩得到处都是。而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引来了旁边的一群抱怨声。
“哎呀!小如,你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蹲在小如旁边的桂嬷嬷被甩了满身的水而蹦了起来。哑着嗓子尖叫着。
“哦,桂嬷嬷对不起啊。我没有看到!”小如敢忙假装道歉着,然后丟下衣服做出要给她擦衣服的动作。
桂嬷嬷将衣服解了下来,一脸牢骚的说道:“真是的,这主子的衣服还没洗完,还要洗自己的衣服。真是活受罪了。”说着她指着小如道:“你也要小心一点,我家主子可比你家主子难伺候多了。”小如被她这么一说只好傻愣愣的笑了笑。
而一旁其他的嬷嬷们则掺和道:“好了好了,桂嬷嬷,都洗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反正主子们现在也不等衣服穿,而且身边还有别的丫头婆子们伺候着呢。”说完她们甩了甩手上和身上的水,扔下衣服来到岸上坐了下来。小如一看计划成功了,遂高兴的也随她们一块来到岸边。而这整群人中只有吟霜没有前往,自从几年前从天台上被小如推下来之后,她的膝盖就受了伤如今便瘸了,因为行动不便,所以她依然默默的洗着自己的衣服。而人群中的小如朝吟霜看了一眼,一股内疚在心底酝酿开来,三年前要不是珍主子指示她这么做的话,今天吟霜也不会视她如仇人了。刚刚她故意试探性的和她说话,以为她可以原谅自己,但是没想到……看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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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岸边的几个妇人正围坐在一起,就着刚升起的太阳说着东家长李家短的一些小事。小如一看时机已到,遂按着林珍儿的指示说道
“你们知道不?昨天啊,我家主子听说那个下堂福晋被王爷临幸了。”
听她这么一说,一旁的桂嬷嬷笑嘻嘻的说道:“那可不是,还是我和李嬷嬷她们一起伺候她洗澡的呢!”此时桂嬷嬷完全望了刚才小如将水濺了她一身的事了。
“真的啊?那,下堂福晋长的好看吗?”一旁其他的人掺和着。
“哎哟那可就一个美哦!”桂嬷嬷夸张的说着,又生怕别人不相信继续道:“不仅如此那个下堂福晋,一点小姐脾气都没有,上次杨嬷嬷给她提了点小建议,临了的时候她还对杨嬷嬷说了谢谢呢!”她所指的是杨嬷嬷建议梅其欢洗花瓣浴一事。
“真的啊?”
“可不是”
小如一看情况不妙,这群嚼舌的妈子们说着说着偏离了主题,遂插了进去
“第二天我和主子一起去看她的时候,你们猜她说了什么?”小如故意扭曲事实的说道
“什么?”众人皆好奇的问道
“……”
“你快说啊小如,那个下堂福晋到底说了什么啊?”桂嬷嬷不耐烦的问
小如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然后一脸委曲的说道:“我和我家主子好心去看她,谁知道当我们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那个下堂福晋对她的丫鬟因因说道。”说到这的时候小如实在说不下去了,她故意用手袖口擦了擦眼泪。这一举动可急坏了旁边等着听下文的嬷嬷们
“哎呀,小如,你倒是说啊,后面她怎么说的啊”众嬷嬷七嘴八舌的问道
小如抬起头哽咽道:“她说,她说……她说现在她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只要好好努力总有一天她还是会重新坐回司徒府王妃的位子。那么到那个时候,她要将府里王爷的其他女人都赶出去,丫头嬷嬷也全不要。因为她说……嬷嬷曾经帮着那个妓女福晋欺负过
她……”小如越说越玄乎。将嬷嬷们听的一个个咬牙切齿。特别是桂嬷嬷一个劲的说着悔恨自己看错了人。
小如看着旁边义愤填膺的人们,冷笑渐渐在心底响起。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嬷嬷们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她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相信好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