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干掉?你以为这是“玄幻”、“灵异”之类天方夜谭的小说,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将其灰飞烟灭。咱现在是两支步枪要灭掉两辆坦克……真他妈妈的伤脑筋。”
“说什么呢你!少废话!听我的一定能干掉它们。”
“速度说,要不然,不等你说完,我们就被它们打成马蜂窝了……”
“这种坦克共装有两处重机枪的位置,一个在炮筒的右侧位置,鬼子坐在坦克里面就可以射击,另一个在舱顶的天窗位置,鬼子必须把天窗打开才能射击。”
“天窗位置的重机枪,只有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才会被迫打开,射击的人会暴露出半个身子在舱外……今天因为风雪太大,他们坦克车上的观察口很小,坦克车的观察口不时便会被风雪掩埋,他们在坦克车内看不清我们,根本无法锁定目标,所以他们只有打开天窗,探出身子,直接用天窗上的重机枪对我们扫射。这恰恰是我们干掉他们的绝好机会……”
我当即明白,为什么刚才坦克车射向我们的炮弹,好象是在漫无目的的乱射,原来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我们的确切位置,无法瞄准目标。同时,我对这雪人感到惊异,它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我们先干掉舱口那两个鬼子,在舱内鬼子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接近攀上坦克,再干掉坦克车里面的鬼子。”
“哦……”
我虽然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着:“你个死雪人说得好轻松呀,我怎么用枪干掉舱顶的鬼子?开枪射击吗?就我这水准,只适合近距离‘亲密’式射击,十几米远的距离,能击中目标已经算是奇迹了。用刺刀戳吗?怕是没到坦克近前,自己就已经成马蜂窝了。”
“分开走,把它们分开,你一个、我一个分别干掉它们。它们在一起,射出的子弹太密集,我们不好反击。”雪人接着说道。
“什么?”
听了这话,我心里更是叫苦不迭:“他妈妈的死雪人,你这不是成心在落井下石,要我好看吗?”
原本还指望雪人能够把两辆坦克车上的日本兵干掉,我好去捡现成儿的,可现在看来希望渺茫啊!
心里叫苦,但我嘴上却不示弱:“怎么分开它们?”
“你向南跑,我向北……”
“好!”
我坚定的应了一声。不过,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雪人一头栽倒。
“哪儿是南?”
“你……你的右手边。”雪人差点气结。此时的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哪里是东南西北。
“知道了!”我和雪人迅速一南一北相背而奔。
“哒哒哒……”
又一串子弹在我身旁溅起数十条雪柱,我就发现这次的子弹似乎比刚才还要密集许多。还好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再加上坦克车顶风行驶,雪花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坦克车舱顶上的鬼子,想睁开眼都十分的困难,更别说瞄准射击了。这如果是在平日,我怕早就被他们射成马蜂窝了。不过,长此下去,我怕我也支持不了多久,迟早摆月兑不了“马蜂窝”的厄运。
“拼了!与其这样被当成活靶射,还不如我还他两枪,碰碰运气。”
我猛然站住身形,作好射击姿式,迅速转身,还没等我抠动扳机,我就一咧嘴:“我的妈呀!”
再次,迅速转身,夺路而逃。
边逃边骂:“好你个死雪人,你可把老子骗惨了你,他妈妈的,为什么两辆坦克都追我一个人……?”
其实,是因为我穿着一身死人的黑煤衣,在白雪地里非常显眼,而雪人虽说身上有血,也非常显眼,但它只是前胸有,背后并没有血迹,所以,在雪地里很不容易被坦克车里的鬼子发现。
“哎呦!”
刚跑出没多远,慌不择路的我,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交,一头栽倒在地。
“他妈妈的,大水单淹独木桥,你这老天今天专灭我这根独命草呀你!”
“哒哒哒……”
我就地翻身,还没等站起,身后一串串子弹在雪地上溅起条条雪柱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快速向我袭来。
“完了!这下我怕是要‘谢幕’了,我再快我也快不过子弹去。”眼看躲不过“马蜂窝”的厄运,我把眼一闭:“老婆……我爱你,永别了……”
此时,我顿觉这漫天飞舞的雪片,是老婆为我送葬飞撒的冥钱白纸,这“呜呜”如啼的寒风,是老婆为我撕心裂肺般伤心欲绝的哭泣……“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好吧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的誓言可别忘记……”
“砰!”
远处传来一声异样的枪响,并不是坦克车上重机枪所发出的。
少时……
“我还没死?”
“准备走入下个路轨里的”——我,赶忙睁开双眼,就见雪地上的一串弹洞距我已然不足半尺远。
由于子弹被高速旋转着射出枪膛后,在飞射途中与空气磨擦产生高热,射在雪地上之后,迅速把弹洞处的积雪溶化,有些弹洞周围竟还在袅袅冒着蒸汽。
“好悬……”我坐在雪地上长长出了口气,大雪的天气,后背竟是冷汗殷殷。
“砰!”
又是一枪传来,两辆坦克车上的重机枪立时都成了哑巴。
“一定是雪人射的……现在不上,更待何时?”我立刻来了精神,顾不得仍然惊魂未卜,还在“佟佟”跳个不停的心胆。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小日本儿!老子来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坦克。
与此同时,雪人从另一个方向向坦克车冲来。
不过百米的距离,十几秒的时间我们便来同时冲到了坦克车近前。
坦克车低沉的轰鸣声,如同摇滚音乐般撼人心神。坦克车内的鬼子在天窗上的鬼子被射杀之后,一时慌乱,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死鬼子身上,根本就没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他们近前。
雪人示意我,把枪对准一辆坦克车的天窗,他自己对准了另一辆。
此时,坦克车已经停止前进,就见趴伏在舱顶天窗的鬼子尸体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儿被丢出了坦克车。
我当即明白,里面的鬼子不是要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就是想要替换掉已经死去的机枪手。
“就要出来了……”我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自己几乎能听到自己“仆仆”的心跳,或许是在为自己的射击水平忧心。
如果一击不中……我再次向前迈进了一步,枪口死死的对准坦克车的天窗。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着……
一个日本兵的钢盔缓缓的露了出来……
“砰!”
可能由于我过分紧张,见那钢盔刚露出头,手指便抠动了扳机,激射的子弹擦着钢盔的边沿呼啸而过,那受到惊吓的日本兵立刻龟缩了回去。
“靠!”
我把一跺脚,懊悔不已:“我怎么这么着急开枪?这不是打草惊蛇嘛!”
我迅速攀上了坦克车,但没敢直接探头从天窗向坦克内部窥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里面举着枪等着我呢。
我单手握住枪托,刺刀朝下,侧着身子把带着刺刀的枪向坦克舱内乱捅乱戳,希望能“瞎猫”戳个“死耗子”。
“轰!”
就在此时,另一辆坦克车突然传来一声爆响,声音就像在我耳边响起一般,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刹那间几乎失聪。
由于我打草惊蛇的一枪,也导致了另一辆坦克车里的日本兵龟缩不出。没想到,雪人竟把那被丢出坦克车外,死鬼子身上的手雷给摘了下来,从天窗丢进了坦克车里。这一下,真好似个瓮里炸鳖,里面的鬼子不死才怪呢,就见那辆坦克车从天窗“忽忽”向外冒着火苗,一股焦糊的烤肉味顷刻间弥漫了周围的空气。
此时,我忽觉脚下的坦克也似乎在爆炸中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发动机轰轰大响。
“他妈妈的,这坦克要逃跑!”
我赶忙把钢枪从天窗里抽了出来,探头便向坦克舱内观望,就见舱内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天窗。”我的妈呀!“我敢忙一缩脖子。”砰!”
坦克舱内的枪口喷出了一团火光,子弹擦着我的头皮一掠而过,头上的一屡头发被子弹烧的焦黄。
我在深受惊吓的同时勃然大怒:“他妈妈的小日本儿,找死呀?吓死我了!我要你赔偿老子的精神损失费!”
我再次把枪捅进天窗,迅速抠动扳机,“砰、砰、砰”变换着不同的角度连射了三枪,然后迅速撤回,再压上子弹。
此时,雪人炸掉另一辆坦克之后,也攀上了上来。
雪人用食指立在唇前,示意我禁声,然后它朝天,空放一枪,又“啊!”一声惨叫,好象刚才朝天空放的那一枪打中了它自己一般。我一脸迷茫加好笑的看着雪人怪异的行为,不知道这雪人要耍什么“花枪”。
接着……
“……叽哩呱啦。”雪人对着坦克车的天窗大声喊道。
我登时心下大惊,虽然我听不懂雪人在说什么,但我听得出来,这雪人说的竟是日本话。
“我的妈呀!这、这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它到底是中国雪人?还是日本雪人?这、这雪人太有‘才’了!”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坦克车里面的鬼子,便叽哩呱啦的有了回应。接着,雪人再次示意我跳下坦克车。
我和雪人同时跳下坦克车,被雪人拉扯着,迅速躲在了那辆已经被雪人炸掉的坦克车后面。
“为什么不用手雷炸掉他们?”被雪人拉扯到坦克车后面的我,不解的低声问雪人道。
雪人对我神秘的笑了笑,低声道:“里面还应该还有两个鬼子……这种坦克里能乘载三人,一个驾驶员,一个炮手,还有一个机枪手。我先前打死的那个是机枪手,里面应该还有个驾驶员和一个炮手,我刚才用日语对他们说:‘外面的支那人[中国人],已经被我杀死。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受伤了,你们快出来帮忙救助伤员’……”
我当即明白雪人为什么朝天空放一枪,然后又惨叫一声了。那说明他们坦克车上那个用枪向他们乱捅的“我”,被他开枪射死,还惨叫了一声。这雪人还真是卑鄙狡猾。不过,对付这些没人性的日本禽兽,是不必在乎用什么卑劣手段的。
“……我们等一下,他们过一会儿就会出来……”雪人边说着,边把手里的枪上了膛。
果然,几分钟后,一个脑袋露了出来,一双小眼睛向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翻身跳出坦克车,接着又一个日本兵跳了出来。
就见两个日本兵来到坦克外,一头雾水的茫然相视,嘴里还叽哩呱啦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这两个家伙一定郁闷到了极点,明明刚才有人叫他们出来帮忙救治伤员,但现在四下里却不见一人。
“砰!”
就在此时,雪人扣动了手中步枪的扳机,一个一头雾水的日本兵的脑袋当场被打爆,“一头雾水”顿时化作了一片血水,红血白脑,横飞四射。另一个日本兵一时间显得十分惊恐,不过他马上便从惊恐反应了过来,循枪声奔我和雪人藏身的方向便冲了过来。
“上!干掉他!”我还没反应过来,雪人已经大喊一声,端枪冲向了那名奔来的日本兵。
那个日本兵手里并没有枪,只有腰间的一把武士刀,现在已经被他握在手中,高高举起。
转眼间,雪人和那日本兵战在一处,两人刀枪相撞铿锵不断。看他们两个杀在一处,我在一旁惊异的发现,这个日本兵,不知道要比煤矿里的日本兵强上多少倍。在煤矿时雪人以一敌八,都不见落下风,但这个日本兵,雪人估计最多不过能勉强敌住他三个。
我又岂是自甘“寂寞”的人?我迅速把手里的步枪上膛,大喝一声,“小日本儿,老子来了!”迅速冲了出去帮助雪人。我心里早有了打算,来到那日本兵近前之后,我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枪口对准那日本兵的胸膛,扣动扳机……
“砰!”
一团血雾从那日本兵的胸膛应声暴起,那日本兵连声儿都没支一声,立时瘫倒在地。
“嘿嘿……看看这多省事?”我一脸得意的看着满眼惊鄂、呆呆盯着瘫倒在地上那具日本兵尸体的雪人,它说什么都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
“上车,把坦克开走。”雪人迅速攀上坦克。
“什么?”这雪人总在我意料之外,“怪不得不用手雷,原来……靠!你以为你是007呀?”
我迅速跟着雪人上了坦克。雪人坐在了驾使员的位置上,我坐在了机枪手的位置上。我只觉身形微微一晃,坦克竟隆隆起动,向东南方直奔而下……
“嘿嘿……这可比开两条腿强多了……”
这种坦克是日本国内兵工厂自行设计生产的中型坦克,是日军在二战的主要坦克装备之一,曾横扫东南亚。与其说是坦克,不如说是一个坦克的雏形,它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不完善,根本就无法和当代坦克披靡。听说一辆十吨的大卡车就能把它撞翻,导致起火。可就相对当时装备极差的中**队而言,这种坦克无疑是不可战胜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