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损样儿~~艺名也叫小损样~~损是损样儿的~损呀,样是损样儿的~样~~~……”
“停停停停……”胡先锋双手做了t字形:“我说阿宝呀!你唱的这叫个啥?有你这么唱歌的吗?”[]
阿宝捎着后脑勺,一脸陪笑道:“胡司令,您、您说我该怎么唱?”
“你应该这么——唱!嗯~嗯~”胡先锋清了清喉咙,扯开他的破锣嗓子就唱上了:“山~丹~丹,那个~开花儿~哟~~~红~个艳~艳~个鲜~~~毛……胡司令那个领导~~咱们打~江~山~~~……”
……
寒冬腊月,浩雪纷飞,长白山满目苍白肃杀……
送走了杨靖宇之后,大哥胡继文失落了好了一阵。生离死别,人生最痛苦的恐怕莫过于此……
大哥胡继文在与杨靖宇相处的几个月里,深受杨靖宇感染,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固守龙尾盘。他心中有了个想法,当然这想法和胡先锋有着莫大干系。胡继文每次看到胡先锋时,除了那丝不变的亲切感之外,深觉胡先锋与常人不同,并非等闲之辈。有道是:蛟龙本非池中物,只待春雷啸长空!胡继文思量许久之后,决定给胡先锋一个“春雷啸空”的机会……
大雪纷飞的东三省,又进入了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正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此时的胡先锋,已经正式成为了龙尾盘亲卫军中的一员,他的亲卫军正规训练也在冬至那天开始了……
龙尾盘有五位教官:风、雨、雷、电、云,分别为:萧风、萧雨、萧雷、萧电、萧云。其中,萧雨和萧云两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教官。萧雨负责教导众人战场受伤后简单自救,而萧云则负责教导众人日语。大哥胡继文认为学习日语有百利而无一害,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大哥胡继文和龙尾盘五位教官,当年都曾一同随少帅张学良,在日本军事学院求学三年。他们不但对日军的战术装备十分了解,他们还都能说一口十分流行的日语。当然,这五位教官原本都不姓萧,具体他们原来姓什么?叫什么?整个龙尾盘恐怕也只有大哥胡继文和他们自己知道。
五位教官之中,萧风年龄最长,成熟稳重,所以他只负责训练新兵。其他四人负责训练教导刚刚加入亲卫军的新队员。
亲卫军训练伊始,那四位教官便对胡先锋处处提防。因为!他在新兵训练时早已经臭名昭著。就像老蜗牛的那句话说的:“胡先锋这小子,功高,过也大!”
但,四位教官还是防不胜防!
一次日语课上,年轻漂亮的日语女教官萧云,讲到了日本人的姓名……
萧云教官声音娇女敕娓娓:“日本人的长子,一般叫太郎或是一郎,次子就叫次郎,或是二郎。以此类推,三子就叫……”
“报告教官!”
胡先锋突然站起身形,打断了萧云。漂亮的萧云柳眉就是一皱:“这小子不说话没事,一说话准没好事……”
“胡先锋!你有什么事吗?”萧云冷冷道。
“报告教官!听您讲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日本鬼子的名字,我就想啊想……越想越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答。”萧云眼睛就是一亮。都说胡先锋训练时爱捣乱,没想到这胡先锋听着自己的课,还能从中想出问题来!看来传说有误,这胡先锋并不像众人所说的那么怪异可恶!
“胡先锋,你说吧!什么问题?”萧云的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
“报告教官!刚才您讲的,日本鬼子的长子叫一郎,次子叫次郎。那,山本五十六他妈是不是一块‘高产田’?”
胡先锋此话一出,众多亲卫军一片哗然。
“什么?你说什么!”年青漂亮,还未成婚的萧云,脸上登时诽红一片。胡先锋仍旧茫然不知的问道:“您说,山本五十六他妈是不是一辈子就只是为生孩子忙活着?”
“哈哈……”众人实在都憋不住了!
“你!”萧云几乎有抓狂的感觉:“这小子心里原来是在想这个!”萧云粉红娇颜之上,竟又多了层乌云。
萧云陡然厉声道:“胡先锋!”
“到!”
“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是!是……为什么呀?哎哟!”
坐在胡先锋身后,吧哒、吧哒抽着旱烟的老蜗牛,用手中的大烟杆子照定胡先锋的屁骨蛋子上,狠狠抽了一下。胡先锋吃疼,赶忙扭头查看。老蜗牛用烟袋锅子点指着胡先锋道:“绝对是那种没事找抽型儿的!”
胡先锋一脸茫然,自己怎又成了没事找抽?胡先锋弄不明白,山本五十六到底是不是他妈的第五十六个孩子?
……
三个月的亲卫军强化训练,就在四位教官快要被气爆的情况下很快结束了!接下来便是由大哥胡继文亲自传授胡式三绝中,剩下的两绝:拳绝和腿绝!
三十六路天罡碎心拳威猛霸气!七十二路地煞开碑腿刚劲强悍!二绝都同时注重力量和速度。不过,有道是: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再好的绝技都必须有扎实的基本功垫底。没有基本功,再好的武技也将会成为华而不实的空壳子、花架子。
胡继文明白这一点,他是先传招式,然后再加强他们的基本功训练。胡继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拳绝与腿绝传授给了众人。当然,修习最快的还要数胡先锋。胡先锋对拳绝与腿绝中极髓精奥的领悟程度,连胡继文都为之汗颜!仿佛这胡氏三绝就是胡先锋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一般。
三绝被胡先锋运用起来,竟然得心应手、收放自如!三绝能够完全溶入胡先锋的灵魂与意念之中。刀、拳、腿可随意而发,随心而动!看似重拳攻击,陡然间竟能变成重腿相袭,转变之快,根本来不合乎常理!
重拳击出,身体重心必定前倾,双腿需要耙住地力,保持身体平衡。胡先锋出重拳之既,竟能猛然间抬重腿前踢,原本整个身子重心向前,陡然间出重腿,身子必定会失去重心。换成旁人别说击倒对手,自己就会因为自身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而胡先锋却丝毫不受影响,重拳之下加重腿!匪夷所思的让人震惊加骇然!这一点,就连从小修习三绝的胡继文都做不到。
胡继文有时看到胡先锋练习三绝,自己都惭愧的无地自容。自家的绝学,世代修习,也从未曾见过有人能把三绝发挥到如此地步!没想到……如今竟然让一个外人……胡继文并不知道胡先锋,正是他的嫡传长子重孙!倘若被他知道,胡继文恐怕就要欣喜若狂,心中更不会再有半分愧意。
“好了,兄弟们!天色已晚,咱们今天就练到这里。晚上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我带你们到第九条山谷中——搏熊!解散!”
胡继文一声令下,练习了一天基本功的众人,早已支持不住,听到“解散”二字,都如释重负般同时长吁一口气,然后纷纷散去。胡继文看着满头大汗的胡先锋,他又想起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胡先锋!”
也正准备离开的胡先锋,被胡继文叫住。胡先锋心里当即“咯登”了一下:“坏了!这又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到大哥面前又打了我的小报告儿……大哥今天估计又要给我开小灶儿了!”
“到!”胡先锋赶忙应声。
“你随我到我的房洞里来……”胡继文说罢,转身离去。
“是!”胡先锋忐忑不安的跟在胡继文后面,心里不住暗骂着打自己小报告儿的人。
胡先锋随胡继文来到房洞之后,胡继文随手一指屋里的凳子:“你坐吧!”
胡先锋站在屋子里就没敢挪步:“大哥,您可不能听他们冤枉我啊!我、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过……除、除了前几天,我嫌老王八……不是!是、是老王,晚上打呼噜影响我睡觉。我就给他嘴里塞了半拉馒头,我也没想到那馒头能噎着他……”
“呵呵……你倒是不打自招了啊……”胡继文一脸微笑的,对胡先锋揶揄道。
“那、那老王八……不是,那老王,他现在除了有些咳嗽外,他也没什么事……”
“先锋呀,你的恶劣行径,我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今天咱不说这个……”
“好!”胡先锋听胡继文这么说,如获大赦般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得把腰板儿挺了挺,一便坐在了凳子上:“大哥,您要说啥?尽管说吧!”
胡继文给胡先锋面前放了杯清茶,道:“先锋呀,三绝你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月,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胡先锋不明白胡继文这所谓的“怎么样”,究竟什么样儿?他迷茫的看着胡继文:“大哥,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把练习三绝以来的感受说一下吧!”胡继文提示胡先锋道。
“要说感受……”胡先锋不知所谓的挠着头:“感受是有一点,我觉得这三绝里,好象缺少些什么东西……”
“哦?!”胡继文登时眼睛一亮,赶忙问道:“你觉得少些什么东西?”
“这……不太好说……”胡先锋面有难色道。
“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好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好吧!就拿这三十六路拳绝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