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当江翌潇说道:“什么时候可以派媒人上门?我已经等不及了,馨儿,你一天没有和我订婚,我一天踏实不下来。要不我和孩子们直说得了。”
可馨依然会摇头拒绝,“你急啥?我还不到十四岁,即使订婚,也要等及笄以后才能嫁吧?你就不怕时间太长,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可馨一句话提醒江翌潇,让他更加焦急了。还真是这么回事,药房和药膳坊越来越火,已经有好多达官贵人打听“无人”是谁,想从中参股,要不是忠勇侯夫妇和刑部尚书出面打点,怕是小丫头早就叫人知道了。
要是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的。
江翌潇一想到皇帝徐昊泽,就无法淡定了,一把将可馨搂进怀里,幽幽地说道:“你做得越大,我越担心,担心我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馨儿,我们先结婚,再办厂好不好?实在不行,订婚也行啊?惚”
看着杀伐果断的丞相大人,为自己患得患失,可馨心里不是滋味,不是爱得深,又怎么会担心失去?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个样子不忍心说拒绝,心里却从来没打算要真的嫁给他,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爱、包容和帮助。
欺负自己的三个女人,包括小沈氏,全部受到了惩罚温。
小沈氏被诚郡王禁足三个月,还被当众打了个耳光。
诚郡王那天看见徐睿博晕过去,后来听他的随从说,“世子爷是因为听见了王妃所说的话,才晕过去的。”
接着太医诊断以后,颇是为难地摇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世子爷身体没有大毛病,可是他意志消沉,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一心求……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活。”
诚郡王听了,是老泪纵横。自己就这一根独苗,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这条根可就断了。
江翌潇听说,就登了王府的门,对王爷面授机宜,“世子之所以绝望,还是因为叶小姐。他第一次动情,就遭拒绝,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王妃现在刁难侮辱叶小姐,让叶小姐对世子产生了怨恨,发誓再也不见他,这就让世子难以接受了,此时要是叶小姐对世子说一句不怪他,世子保证能好起来。但是叶小姐在贵府受了那样的侮辱,能不能来,我可就保证不了啦。”
诚郡王一听,马上要求小沈氏,“你去给叶可馨道歉,求她原谅,让她不要怪博儿。你如果还想要这个儿子,你就快去。”
小沈氏一听,当即就蹦高了,“您说什么?让我给那个贱丫头道歉?除非日从西出!小SAO货!把我儿子弄成这样,我没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诚郡王赏了一耳光。诚郡王气的指着她骂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妇!你想害死你儿子?你儿子喜欢人家,为了她要死要活,你还在这嘴硬,你嘴硬个屁啊?”
小沈氏从嫁给诚郡王,也没受过这样的羞辱,王爷因为她生了徐睿博,对她是宠爱有加,今天却为了叶可馨,挨了王爷打骂,她气得七窍生烟,不但不检讨自己,反而骂得更凶。
王爷气急,将她禁足佛堂三个月,连管理王府中馈的大权,都交给了侧妃娘娘,没把小沈氏气死。
这还不算,还亲自登门给可馨道歉,“丫头,别跟你王妃伯母一般见识,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劝劝博儿好不好?”
可馨想了想,对王爷说道:“王爷,晚辈可以去,不过您能不能让世子爷的未婚妻,和晚辈一起去?”
看在驸马爷的面子上,可馨也不想和公主及其女儿严诗丹,成为敌人。这个误会必须解开,不然以后还会生出许多事来。
多个敌人,远比多个朋友,麻烦得多。
严诗丹那天听父亲讲述了诚郡王府发生的整件事情以后,已经对可馨的印象,产生了变化。
之前听人谣传,还真以为是她gou引徐睿博,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特别是可馨说的那一番话,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甚至很不客气地扇了庶妹严未央一个耳光,“谁让你在城郡王府,去羞辱叶可馨的?你这么做,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还未嫁给世子爷,就被他嫌弃吗?”
严未央见姐姐猜中她的心思,不由打了个冷颤,随即辩解道:“是媛媛找到我,对我说她哥哥被叶可馨甩了,有多可怜,我才替姐姐不值……”
“闭嘴!”严未央话没说完,就被严诗丹打断了,“你和你姨娘少给我耍阴谋,再敢出去坏我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严未央的母亲,曾经是永乐公主的宫女,因为公主怀孕,把她送给了驸马,谁知不知恩图报,整天想方设法和公主争宠,尤其是生了一儿一女以后,行为更加嚣张。
严未央辱骂可馨,看似为她出气,实则让她背负了善嫉、刻薄,以强凌弱的骂名,但凡有脑子,都不会相信严未央是好意。
所以,严诗丹一听王爷说明来意,就先去见了可馨。
可馨见到她,首先施礼道歉,“对不起!严小姐,给您造成困扰虽不该可馨的事,可却是因为可馨而引起的,所以,可馨还是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严诗丹一看她真诚地致歉,再看她长得清雅月兑俗,一点不像谣传中那样是个狐媚子,当即就有点喜欢她。
可是想想徐睿博心心念念地想着可馨,却不把她这个正牌未婚妻放在心上,多多少少又有点怨气和妒忌。
于是板着脸,极为严肃地问道:“你叫我来干嘛?”
可馨一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也不跟她计较,坦诚地说道:“世子爷病得厉害,我通些医术,王爷想让我去看看。可我不想去看他,除非你和我一起去。”
严诗丹闻言,脸刷就红了,冲着可馨喊道:“你瞎说什么呢?他病了该我何事,我要去看他?”
可馨一听,冲她一摊手,摇了摇头反问:“那又该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冒着被人辱骂的下场,去以怨报德做好事?严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世子爷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说救他,就和我一起去王府;你说不救,那么打死可馨,可馨也不会见他,我可不想再被人家羞辱。我太冤了!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嫁给他,私下里更是一面都没见过他,我被人骂gou引他,你说我冤不冤啊?”“可是他喜欢你,这是事实。”严诗丹落寞地说道。
可馨摇摇头笑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他见过你吗?他了解你吗?没有吧?备不住他见了你,就喜欢上了你,而忘了我。你堂堂一个驸马爷的千金,哪里比不上我这个小小庶女?”
严诗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难怪他会喜欢你,你确实和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样。不过,我也不差,我指的不是身份家世,而是学识、才艺、人品,不信,咱俩就赛一场。”
“信、信。我知道你很出色。公主和驸马爷人品高洁,才华盖世,他们培养出来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差啊?不用比,可馨甘拜下风。”
就这样,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去了诚郡王府,看望了徐睿博,当然严诗丹去的很机密,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可馨先开口说的话,“世子爷,不是我要说你,你说你身世好、家世好、长相好、学识好,大周朝喜欢你的女子,排着队能从王府门口,排到城门外。你说,你有什么理由在这悲观厌世,搞绝望?你有你精彩的人生,有你要爱的人,你知道你的未婚妻,得知你生病,有多担心吗?那么好的姑娘,你都没见过人家,你就这么伤害人家,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赶紧振作起来,人家来看你了,我告诉你,你的未婚妻现在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还表哥,什么吗?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可馨一番话说完,徐睿博和严诗丹都感到了一丝羞愧。想想这件事里面,最冤枉,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她,她不但不计较,还在这为他俩撮合。
徐睿博坐起来,满脸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馨儿,我……”
“叫表妹,表嫂在这呢,人家来看你,我就不在这当灯泡了,以后要找我,带上表嫂,否则,恕不接待。走了。”
话没说完,可馨就把严诗丹推到他床前,闪人了,还没忘在严诗丹耳边来了一句,“好好收拾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这是徐睿博第三次看见严诗丹,但前两次隔得远,连鼻眼长得什么样,都没看清;这次近的连姑娘脸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赶不上可馨的倾国倾城,却也是端庄文雅的大家闺秀,于是,俊脸一红,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严诗丹倒也没让他失望,看着他很诚恳地说道:“馨妹妹确实很可爱,连我见了她都无法不喜欢她。你会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不喜欢你,不是,是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而不是……不是夫妻之间那种喜欢,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面对未婚妻带着殷切的希望和爱慕看着自己,徐睿博的心海,像是被人扔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你……不怪我,我,我们以后……一起,一起把她当做……妹妹吧。”
“好。”严诗丹一听,笑得满脸幸福。自此把可馨当成了好朋友。
因为她知道,可馨坦坦荡荡,对徐睿博没有一点男女私情,是真心希望她和徐睿博能和美幸福的。
诚郡王也对可馨赞不绝口,逢人就夸:“叶老二浑,他的女儿可是真不错。以后有谁再敢欺负她,本王第一个不答应。”
为此,赏了徐媛媛十大板子,也禁足在了庵堂,和小沈氏作伴去了。
驸马爷也赏了严未央十大板子,并关了禁闭,还狠狠地骂了自己的小妾一番,“别以为爷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你不就是妒忌公主娘俩吗?爷平常宠着你们娘几个,是因为爷觉得你可怜,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惯,凭你们母女也配和公主、丹儿比?不知死活的蠢东西!”
还没在哪就敢得罪丞相大人的心上人,真是不知死活,净给自己添乱。
江翌潇为官十年,武官、文官、京官、地方官都做过,根基深得很,人脉更是遍及黑白两道,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吗?
别说皇上信任,连太后娘娘都把他看着半子,稀罕的要死,隔三差五就招他进宫,见上一面,叙叙话。
救命恩人的儿子,曾经又是女婿,不喜欢才怪。
更何况自己和他,相处的犹如亲兄弟,因为这糊涂的小妾母女,让江翌潇和自己生了缝隙,那可就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严铮气的肝疼。
收拾完三个贱女人,接下来轮到花蝴蝶刁连成兄妹了。敢欺负自己的女人,岂不是找死?
丞相大人是君子,也是狡猾、月复黑的狐狸,报复起人来,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吩咐自己手下的一文一武,两位心月复幕僚,刁氏兄妹就倒了霉。
先是刁连成看上了《飘香院》新来的花魁晚香玉,要为人家梳拢。
结果和宫里新近得宠的、丽嫔娘娘的老爹杨建忠,较上了劲。
丽嫔娘娘的老爹杨建忠何许人也?襄州总兵,乃封疆大吏,是江翌潇原来的部下,兼出生入死的兄弟。
此番进京述职,江翌潇为他在《飘香院》包了一个月的晚香玉,不为别的,就为了让皇帝放心。
你想啊,你手握军政大权,要是没有一点毛病,御使大人无法盯着你,皇帝好不放心了。、贪财,你总得有把柄给皇帝握着,皇帝才能高枕无忧。
为了逼真,为了教训刁连成,杨总兵把刁连成揍了个鼻青脸肿,像个猪头,回府后,永安侯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一闹腾,刁修仪自此和丽嫔结怨,两人后来斗得个你死我活,让皇帝徐昊泽对刁修仪渐渐有了看法,刁修仪失宠,就在情理之中了。接下来是老姑娘刁美萍。这女人搁府里闲大了,出来溜达,竟然还敢大肆招摇,拿着银子一通胡花。
结果被仙人跳一帮人盯上了。先是一个小偷抢了她的荷包,拔腿就跑。
刁美萍一看,毫无千金大小姐的形象,狂喊起来,“抓小偷啊!他抢了本大小姐的荷包。”
满大街的人看着她,没有一个为她去抓小偷的,这时,一位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拔腿拼命上前追去。
不一会,贵公子衣衫难缕地回来了,彬彬有礼地对着刁美萍鞠了一躬,温文尔雅地说道:“对不起!小姐,小生无能,没能抓住小偷,只夺回了小姐的荷包。小姐赶紧看看,里面的银票数目对不对。”
刁美萍一看,此人长得虽没有丞相大人和齐慕彦英俊,可也称得上是美男子了;尤其此刻因为追赶小偷,又和小偷进行了顽强的打斗,俊脸因此红扑扑的,比戏中的人物还要好看。
刁美萍当即就犯了花痴,盯着人家看个不停,连荷包都忘了接过来。
贵公子被看得不好意思,深施一礼,再次说道:“请小姐查看荷包,小生还有事情要忙,不能久等。”
刁美萍哪还顾得上看荷包?急匆匆把荷包接过来交给丫鬟,就冲着人家飞上了媚眼,“奴家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姓甚名谁?请告诉奴家,也好让奴家报答公子。”
这话说得,夺了荷包变成了救命,接着又要报答,贵公子一听,暗自嘲讽地骂了句“花痴”,脸上却露出了极为谦逊的笑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敢劳驾小姐挂怀。小生姓傅,名咏,乃靖江人士,家父乃江宁布政使。此番进京来,是为舅舅过寿的。”
刁美萍一听,心中暗喜。真是没想到,那话怎么说的,“踏破鞋子都找不到,得到了一点也不费工夫”,本小姐的夫君,就是他了。
刁美萍想到这,对着傅咏笑得越发娇媚,一双丹凤眼冲着人家放出了三千六百伏的电流,“原来是傅公子,失敬失敬,奴家姓刁,家父乃永安侯。奴家今年十四岁,尚未婚配,不知公子有没有订婚?”
傅咏,曾经是骗子组织第二号人物,他姐姐傅春是仙人跳大当家的,两人领着十几号人,行骗七八年,最后栽在了江翌潇手上。
江翌潇没杀他们,秘密培训后,姐弟两成了江翌潇暗桩组织的人。
傅咏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可是驻颜有术,如同二十刚出头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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