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弄进宫来,做朕的解语花,时常讲讲笑话、故事,跳个舞、唱个小曲,那朕岂不天天快活似神仙?
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也要把她弄到手。徐昊泽像个困兽,走一会,又奔到龙案前,打开抽屉,拿出赵文博画的、可馨花样轮滑的图画,只看得如痴如醉。
直到赵公公的徒弟,另一位太监小林子喊道:“贤妃娘娘求见。”
他才恋恋不舍地将画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一脸怒容地喝道:“让她进来。”
他正想找这死女人算账,她就来了。徐昊泽一肚子邪火没法发作,这贤妃送上门来,也算是倒霉溴,
“皇上,母后可是病得厉害?怎么臣妾想去看看母后,皇后姐姐她硬是不让臣妾进去呢?臣妾真的好担心哦。”贤妃人未进来,甜的腻人,嗲的发麻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听得徐昊泽鸡皮疙瘩一阵暴起。
ND!以前听她说话,竟然会觉得好听,如今听了馨儿的声音,两人一比,简直就是夜莺歌唱和野猫叫春。
徐昊泽再一看贤妃的装扮,不由更加厌恶。以前怎么会觉得她打扮的盛装华服,光艳逼人好看呢祷?
今天看看馨儿的装扮,两个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一个雅的月兑俗,一个俗不可耐。
贤妃还不知道徐昊泽厌弃自己,盈盈拜倒,“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说完,不等徐昊泽叫起,就站起来,朝着徐昊泽怀里扑来,撒娇撒嗲,直飞媚眼,“皇上……臣妾没有告状的意思,您可千万不要怪罪皇后娘娘,她不让臣妾见母后,肯定是有原因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徐昊泽推倒了。徐昊泽指着她怒冲冲地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放肆,谁让你谋害母后的?谁让你不经朕叫起,就自己站起来的?给朕跪下!”
贤妃从来没有被徐昊泽这么打骂过,当即就愣在那里了,待反应过来,赶紧跪倒,吓得哆哆嗦嗦,眼泪都流了出来,“皇上,您怎么了,是臣妾鸾儿啊。”
“朕知道是你这个毒妇!”徐昊泽指着她大骂:“都是你,母后才遭了这么大的罪。你说,你都怎么弄得?竟然会害了母后生病?”
贤妃一听就哭了,小声说道:“皇上,皇上,臣妾也没想到啊……臣妾听绣衣局的人说,那是皇后娘娘定做的内裤,所以,就在上面抹……抹了宫女火疖子的脓汁。谁知道皇后娘娘没有事,竟然会害到了母后?您怪臣妾,臣妾也是冤枉的。”
徐昊泽一听,这个气啊!恨不能冲上前掐死她,一脚踹死她。
原来太后娘娘生病这件事,还是两人弄出来的。
要说贤妃这人当初能宠冠后宫,到现在屹立不倒呢?那不光有美貌,心眼也是绝对够用。
就说得知可馨和江翌潇订婚吧,马上就联想到自己的侄子和侄女之所以会被害的那么惨,一定是江翌潇出的手。
随后,再收到自己暗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禀告,皇上看上了江翌潇的未婚妻叶可馨,却苦于没办法把她弄到手,贤妃马上就琢磨起来了。
她别的本事没有,耍阴谋害人的本事,还真是层出不穷。联想到宫里有些娘娘为了害别的皇子,把天花的脓液,抹在孩子的衣服上,能造成生病。
于是,马上就想到将宫女上,那个大火疖子里的脓液,抹在皇后娘娘内裤上的主意。
皇后娘娘如今的内裤极好识别,全部是绣花镶嵌丝边,短到大腿根部,包住的那种,是照可馨给她的内衣样子,制作的。
于是,她就收买了绣衣局和浣衣局的人,在内裤上做了手脚。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皇后娘娘新做的内裤,不是给自己的,而是送给了太后娘娘。
而好巧不巧,太后娘娘月经刚刚来完,还正处于宫口全开,没有完全干净的时候,于是太后娘娘感染了,而皇后娘娘却逃过了一劫。
本来吧这事徐昊泽也觉得缺德,不想干的,可是想想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想想贤妃说的话,他也就鬼迷心窍、鬼使神差地没有吭声,算是默许了。
贤妃当时是这么说的,“臣妾怀疑皇后娘娘早就认识了叶可馨,而太子根本没被送去行宫,而是被忠勇侯和叶可馨带出了宫。因为再送太子去行宫之前,忠勇侯的马车刚刚出宫。皇上,您的好皇后和好大臣,还有您的太子,加上您最信任的丞相大人的未婚妻,正勾结在一起,欺瞒您呢。听妹妹说,忠勇侯夫人和叶可馨好的亲如姐妹,不信您就等着,皇后娘娘只要一病,忠勇侯肯定带着叶可馨偷偷进宫,皇上到时候抓个正着,问她个欺君之罪,那叶可馨还不乖乖就范?”
徐昊泽被她一撺掇,一扇乎,马上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加上也确实怀疑和害怕皇后、太子和大臣,勾结在一起。
所以,不但没有反对贤妃的馊主意,还觉得她贤惠,知道自己想着叶可馨,竟然不吃醋,还想方设法,帮自己把美人弄到手。
让皇后生病,他也就是有点愧疚,可现在把他老娘折腾个半死,他可就是心疼了。
用那句话说就是,媳妇可以有无数个,可是老娘却只有一个。你说这皇帝可恶不可恶?这也就是皇后不知道,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徐昊泽想到这,更是气的暴跳。要是他老娘不生病,馨儿是不是也就不会这么快暴露她是个女的?
那下次他就按跃琨和赵公公出的主意那样,把她当做义弟带进宫,请她吃饭,把她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跟江翌潇说:“不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夫,她也没说,你看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要不,朕再赐一个女子给你,馨儿你就放手吧。”
虽然缺德了一点,可好歹也能把美人弄到手了,总好过现在这样看着图像,独自抓心饶肝的难受好吧?
徐昊泽满月复的怒气和后悔,没处发泄,化为一句怒吼:“来人,贤妃心思不正,剥夺她的妃位,打入冷宫。”
说完,又低声警告贤妃:“你最好给朕老实一点,闭紧你的嘴巴,那样朕还能考虑放你出来,否则,你就等着你和你全家被砍脑袋吧。”徐昊泽一怒之下,将贤妃送进了冷宫。偏偏刚刚生了个皇子的刁美艳,仗着劳苦功高,跑来求情。
说是求情,其实是想借机找回徐昊泽对她往日那般的宠爱;小皇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还没有侍寝,这怎么可以吗?
所以,今天过来替姑姑求情,既能体现她的仁义,又能引起徐昊泽对她的注意。
怎奈徐昊泽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哪还有心情去关注她?
特别是刁美艳生完孩子以后,身形发福,而她本来是属于体态妖娆一类的,现在腰肢粗的像水桶,她还摆出一副风流妖娆的媚态,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
徐昊泽想想可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看着眼前肥嘟嘟的刁修仪,瞬间就倒足了胃口;再想想贤妃也姓刁,于是,龙爪指着殿门,大声喝道:“滚!给朕滚出去!”
得,刁家两女人一起失宠,一个被皇上贬进了冷宫,一个虽没进冷宫,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皇上连着四五天都没来看望每天必要来抱一抱,逗一逗的六皇子,那六皇子的母亲刁修仪,嗷,现在应该叫昭仪了,之前怀孕,封为昭华,现在品级已经直逼她姑姑了。
其上升速度,赶上坐火箭了,弄得徐昊泽其她妃嫔,恨她入骨。
所以,可馨告诉齐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时自己出击,还不如鼓动着别人去战斗,自己隔岸观火。宫斗吗?和打仗一样,你让皇后娘娘好好研究研究《孙子兵法》。”
第二天,可馨刚进宫,就被赵公公截住了,“叶小姐,皇上宣召,请你随咱家去一趟《宸乾宫》。”
可馨没有推迟,知道推迟也没用,于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正气凛然地说道:“前面带路。”
赵公公不敢怠慢,一挥胖胖的熊掌,宫轿抬向了《宸乾宫》的方向,而没有去《景阳宫》。
可馨刚在宫门口被赵公公截走,皇后娘娘马上就知晓了,于是立马对自己的心月复太监姚公公耳语了几句,“你速叫太子去《景阳宫》,再去通知醇亲王,快到《宸乾宫》去。”
姚公公一听,撩开两条小短腿,跑的如同兔子。
再说可馨被抬到《宸乾宫》,徐昊泽已经满脸乌云密布的等在了那里。
看见可馨身穿天水蓝色绸缎曳地长裙,全身用银线绣着散落的雪花,雪花中间,点缀晶莹剔透的小水晶,淡雅中,透着低调的奢华,衬得她明眸皓齿,神清骨秀。
一头乌发梳成垂云髻,斜插一支水晶步摇簪,垂下三撂珠串随风舞动,霎是好看。腕上笼着层叠的水晶手串,映得她的纤手,更加皓如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