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可是忠勇侯夫妻嫡亲的外甥女,可是怕自己手术失败,赔上小命,竟然能说出这番话,可馨当然感动。
当即就搂住齐氏,柔声说道:“谢谢你!姐姐,我知道你和姐夫是担心我,可是三公主实在太可怜了,别说她还是皇后嫂子和皇上大哥的女儿,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做不出那样的事情。你放心,我有七成把握,并不是瞎逞能。”
齐氏听她这么说,知道她主意已定,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轻声抱怨皇后娘娘,“也就太为自己着想了,要是失败了,我看她怎么办。”
这边齐氏劝说可馨,那边忠勇侯就劝说江翌潇,“曜翬啊,你得劝阻小姨子,她听你的话,只有你能说服她了。不能冒这个险,心上动刀子,想想都吓人。再说了,要是被谏官们知道,小姨子在公主心上动刀,还不知说些什么呢?”
江翌潇笑着摇摇头,“馨儿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很坚强,困难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被吓倒过。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要救治公主,那么谁劝都是没用的。姐夫,你也不用太担心,馨儿的医术,我还是很相信的;再说了,就算是失败了,我不还有丹书铁劵吗,保她一命还是没问题的。再说皇上还赐了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给她,应该不会处置她的。蹇”
可馨在三公主病好后的第四个晚上,把她带进空间,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正如她初步诊断的一样,房间隔缺损,介入治疗的适应证也都具备。
这样一来,她有了信心,只要把三公主的身体调理好,就可以施行手术了。
晚上两人各自把忠勇侯夫妻的劝说,讲给对方听,说完以后,可馨一骨碌坐起来问江翌潇,“别人都劝我,怎么就没见你劝我?贸”
江翌潇一见怀里空了,二话没说,又把可馨捞进怀里搂着了,“那是因为我了解你,不相识的人,你都拼尽全力去救,更别说三公主还是你当着朋友的、皇后娘娘的女儿。而且,我知道,你可怜那个孩子,可怜她生在皇家,却缺少关爱。我劝你不让你救她,你内心不安,整日难受,我又怎么忍心看你那样?何况,对你的医术,我还是有信心的,爷的媳妇,就没有做不了事情。”
“可是……可是你就不怀疑吗”可馨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医疗器械,各种你们没见过的药丸,还有我与众不同治病的方法,你就不怀疑?”
江翌潇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爱怜地说道:“你不都说了,你头部受伤以后,有了一番奇遇吗?馨儿,你放心,不管你是什么,也不管你来自何方,我都会把你当着宝贝,一辈子,不,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找到你,把你当着宝贝珍藏的。”
可馨闻言,眼泪刷地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来到这里一年多了,她是时时刻刻担心这些人,当她当做妖怪看待。
尽管用现代的医术,救了无数的生命,可她依然是战战兢兢,就怕人家知道她是异世的一缕冤魂,把她给当做鬼怪咔嚓了。
江翌潇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是他从未问过自己,一直选择信任。
不管何时何地,都一直履行着他的诺言,站在她身后,无私地支持着她,除了带江翌豪来温泉山庄这件事。
可这件事,可馨后来想想,也十分理解他。毕竟他信任杨氏,信任了十多年;毕竟他和江翌豪的关系,剑拔弩张;毕竟江翌豪之前,确实是个纨绔,而且对她还动过心思,他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才是怪事。
可是后来,她一解释,江翌潇马上就没再拦着她,这些天在温泉山庄,江翌豪夫妻一早一晚,晨昏定省,他也是给足了面子。
可馨心里真的感激老天,虽然把她从现代,弄到这兔不拉屎的古代,却给了她一个绝顶的好老公,让她收获了爱情。
可馨想想自己来回进出空间,不敢被人知道,有个分担秘密的人都没有,压力也是很大,弄得跟做贼似的。
于是,跟江翌潇幽幽地说道:“讲个故事给你听。多少年后的大周朝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这个国家没有皇帝……”
可馨开始给江翌潇讲现代的事,一直讲到她来到大周朝,说着说着,想起自己刚来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着,不由泪流满面。
到了这时,江翌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也是震惊不已,想到可馨有可能是被上天贬下的谪仙,有可能像老百姓说的是药王菩萨转世,可就是没想到,她是后世的一缕冤魂。
江翌潇想想如果没有黑白无常两鬼工作失误,他有可能永远遇不着可馨,不由吓得紧紧地抱住她,语无伦次地说道:“幸好黑白无常喝醉了酒,不是,你别生气,如果不是怕后世的岳父岳母伤心,说句不好听的话,还真亏了黑白无常把你送到大周朝来了,要不我怎么办啊?馨儿,宝贝,谢谢你!谢谢你来了大周朝。”
边说,边连连亲吻着可馨,真的如同得到了稀世宝贝一样,激动地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可馨本来哭得伤心,被他这么一弄,那还哭得下去?气的一边捶着他的胸脯,一边哭笑不得地说道:“讨厌……人家正伤心呢,你还在那高兴。”
可馨的美人锤,对江翌潇来说,无异于挠痒痒,对于小妻子的指控,更是不承认。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于后世的岳父岳母,那真是抱着十二万分的感激,谢谢他们给我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虽然距离远了些,不在一个时空,但是凭着我的真诚,我想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所以,宝贝,你不要伤心,我想不管你在那个时空,岳父岳母知道你很幸福,肯定会感到高兴的。”
可馨破涕为笑,随即不满地噘起菱唇反反,“关键是他们不知道,以为我死了,不定多伤心呢?”“这还不好办?”江翌潇不愧是天才,竟然给可馨出主意,“下次进医药空间,给爸爸、妈妈写封信。哎呀!你们后世对爹娘的称呼,咋这么别扭?你给爹娘写封信,就告诉他们,你没有死,在大周朝活得好好的,找到了相爱的老公,那老公不但是一国总理,还年轻英俊,也没有小妾通房,相当的优秀。然后,再给黑白无常二位兄弟留封信,请他们务必替你把信送到。咱们多送些金银元宝,求他们帮帮忙。你不是说,你每次把药取走了,空间就会补齐,备不住就是它两悄悄进了空间,你不知道呢?”
可馨被江翌潇说了,全身起鸡皮疙瘩,想想之前,偷着溜进空间洗澡,有可能被黑白无常两鬼偷窥,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不进去泡温泉了,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温泉山庄。
可馨想到空间,犹如仙境,于是,按耐不住小声说道:“咱们把门插销悄悄插上,一起到空间去玩好不好?真的很美吔!奇花异草,瀑布、温泉全都有,那个药王谷,人参长得老大,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么神奇?江翌潇心里当然痒痒,于是连连点头,“好,我去插门。”
江翌潇轻功卓越,来去无声,回来后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用传音入密问道:“空间在哪?怎么进去?”
可馨伸出手腕,摩擦五角星。
江翌潇看了,忍不住说道:“原来这就是机关,你还骗我是胎记。”
“抱紧我。”可馨说道。
“是,老婆。”江翌潇此时,已经和平常的丞相大人判若两人,伸出双臂,紧紧搂着可馨,还没等弄明白咋回事,就到了一处山清水秀,有着奇花异草,就和可馨描述的一样的仙境。
这里面真是美丽,不但美丽,还充满着沁人心肺的香味。
饶是江翌潇见多识广,可是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的傻掉了。
可馨先带他进了竹房,看那些漂亮的衣服,后又带他到了山谷,让他看那些名贵的人参、首乌、灵芝等等。
江翌潇不停地发出惊叹,“啊呀!这灵芝好大!怎么还有黑色的花?这是什么花呀?”
“你别碰!”可馨大声警告:“黑色曼陀罗,有一种闻多了会让你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所以,也称情花。这里有很多花花草草,你可以看,但没我经过我的容许,千万不可接触。”
江翌潇不解地问道:“怎么有毒的花草,这里也有?”
可馨指着罂粟花解释道:“看见那个花没有,那叫罂粟花,结出的果实,和果实的壳子有毒,内含吗啡、可待因、那可汀、罂粟碱等30多种生物碱,为镇痛、止咳、止泻药,用于肺虚久咳不止、胸月复筋骨各种疼痛、久痢常泻不止;也用于肾虚引起的遗精、滑精等症。但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严重的还会因呼吸困难而送命。如同蛇毒,你只知道它能致命,不知道它还有其它八大功效。第一治癌和抗癌,抗肿瘤;第二,止血和抗凝血;第三,介毒药物和镇痛剂;第四,制备抗蛇毒血清;第五,用于科学研究;第六,降血压,降纤,溶血栓;第七,治疗血淤性头通;第八,神经生长因子的应用。所以,任何东西,都多有多面性。”
江翌潇显然没想到毒蛇还有这么多的作用,而且,也听不懂一些医学术语,于是当起了好学生,虚心地请问。
可馨一边解答,一边指着那些新奇的草药,给他看,告诉他有啥作用和反作用。
听得江翌潇如痴如醉,困意皆无。特别到了医疗器械库的时候,听可馨说:“有了这些仪器,可以检查出好多病,可以治疗好多病,可惜,大周朝没有电,我无法使用它们。”
江翌潇又问了:“电是什么?我们弄不出来吗?”
可馨看着他,心想,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是学医学和幼师,不是学物理的。于是遗憾地摇摇头,“电是一种自然现象,是一种能量,自然界的闪电就是电的一种现象。电的发现和应用极大的节省了人类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使人类的力量长上了翅膀,使人类的信息触角不断延伸。电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有两方面:能量的获取转化和传输,电子信息技术的基础。电的发现可以说是人类历史的革命,由它产生的动能现在每天都在源源不断的释放,人对电的需求夸张的说其作用不亚于人类世界的氧气,如果没有电,人类的文明现在还会在黑暗中探索。现代的一切,可以说,都离不开电……”
可馨又跟江翌潇讲了现代的电灯、电话、电脑等等东西,连飞机、海舰等军事方面的知识,都给他讲到了。
可馨没想到,江翌潇听了她的话以后,几乎魔怔了,回到“天煞门”开了个紧急会议,叫门下的门徒,到处网罗可馨所说的科学人才,整天研究雷电。
两人在医药空间流连忘返,整整游览了大半夜。这回可馨也有收获,之前进入空间,几乎很少有机会仔细参观,今天挺好,都参观到了。
这样一来,又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氧气。可馨原来一直担心氧气用完了,没地方充满,现在发现了专门充氧气的地方。
可馨高兴地对江翌潇笑道:“这可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老公以后运送氧气的工作就叫给你了。这么大一个氧气筒,我没本事弄出来,只好拿枕头。可惜氧气枕,用的时间太短了。”
江翌潇听了心疼不已!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她说了在现代二十五岁,硕士毕业,相当于《东林书院》高级班毕业了。
本来活得好好的,出生富庶之家,家中父母疼爱,也很幸福,结果就到了大周朝,进了叶可馨的身体。
叶可馨的处境,又那么艰难,小丫头可以说是经过一点点地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心里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要忙活外面的工作,还要防患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丫头,活得比他累多了。
可是他回来以后,还为了江翌豪的事情跟她赌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现在弄明白了,那血液是在医药空间里拿的,根本就不是她身上的。
再说就是她输给江翌豪的,又能怎样?就像她说的,江翌豪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再不承认,也是事实。
流感爆发期间,她连素不相识的妓女、乞丐都救,何况江翌豪是他的弟弟,是他老爹的儿子?
江翌潇越想越愧疚,突然紧紧地搂着可馨说道:“老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生你的气。”
可馨看着他俊眉深锁,目光似有愧疚,就知道他在想啥了。
于是,亲了亲他性感的嘴唇,柔声说道:“傻瓜!我们是夫妻,哪里用的着说对不起?不过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还有,答应我,以后不要单独见你的嫂子,如果她有什么事找你,你让她和我说,特别是大嫂的院子,你千万不要进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她私下见面,我决不饶你!到时候我跑进空间,再也不出去。”
江翌潇一听就急了,先是死死地把可馨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恨不能把她镶进自己的骨头里。
后以为她吃醋,又面带宠溺地解释道:“是在为我吃醋吗?你放心,除了你,什么样的女子,也不会入我的眼睛。大嫂原来是我的表姐,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大哥走了以后,我们的关系,与其说是叔嫂,还不如说是姐弟。互相帮扶着,却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可馨暗暗地撇嘴,心里话,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可这话现在说出来,江翌潇肯定不信。于是可馨只好承认自己吃醋,“对啊,我吃醋,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管她是谁,你都不能和她们有交接。”
江翌潇见她在乎自己,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小醋坛子!你不让我见女的,你可是一直和那些男的来往,你这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馨振振有词地回道:“我那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私事,公私要分明。再说了,我老公已经是大周朝第一君子了,我干嘛还要去喜欢别人?在我的心里,我的老公英俊有才,有担当,是最好的老公,我脑子进水了,舍弃好的,要不好的?切!”
谁都愿听好话,特别是自己爱人说的赞美之词。江翌潇美的,凤眸笑得亮如星辰,捉住可馨的菱唇,好一番蹂躏。
一直到可馨催促,“快些回去吧,让人发现就糟了。”两人这才回来。
回来两人才觉得疲劳。江翌潇难得的没闹她,搂着她一觉好眠到天明。
第四天,朱氏、齐慕彦带着叶可莹、叶可露来了。
叶可莹告诉可馨,“我嫂子怀孕了,叫我谢谢你。她着急,等不到明年再怀孩子了。哈哈……”
可馨听了很高兴。琬凝他们也很高兴,因为多了个小姨带着他们玩,还能给他们讲故事。
一切都按部就班准备的差不多了,醇亲王带着王妃和孩子,严铮和公主带着孩子,都提前住了进来。
醇亲王一来,就哇啦啦地扯开大嗓门,对可馨笑道:“天娘哎!不得了啦,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咱们《瑶池温泉山庄》开业的事情。这两天找我要票的人太多了,我没办法应付,赶紧躲进这里来了。妹子,按你所说,通往山庄道路两边,商业一条街也开始营业了,各种买卖都有,连好多城里人,都租了摊位,这可真是让我没想到。”
驸马也笑着附和,“妹子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可馨自信地笑了,“很简单啊,以前道路不好,京郊的老百姓,要想进城,很麻烦;而农村的一些大集,城里人就更不愿意过来逛了,以至于,农村一些民间工艺品和土小吃,城里人看不到,也品尝不到。现在有了这条宽阔干净的水泥马路,商业一条街所收的摊位费和税金,又很合理,来来往往进山庄游玩的人,又多是富人,能挣到银子,不管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当然愿意到这来了。”
醇亲王连连点头,“皇兄高兴坏了,跟母后夸你,说你有颗七窍玲珑心。母后急的,一个劲催问皇兄,她什么时候可以住进来。”
“明天接母后和皇嫂她们过来吧。”可馨边吃草莓,边回答,“明晚节目彩排,大后天就正式营业了,到时人多、车多,安全没保障。明晚,接母后她们出宫吧。要保密,一定要保密。”
忠勇侯一听,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
晚上江翌潇是和平国公、赵文博一起来的。
平国公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几位男士看了奇怪,不免问道:“国公爷府上有喜事啦?咋高兴成这样?”
赵文博抢着说道:“我又要多个小叔子了,我爷爷能不高兴吗?”
“哦?”永乐公主问道:“府上哪位姨娘又怀上了?”
平国公一听不愿意了,眼睛一瞪,嗯了一声,“公主可是说错了,是你的姨母怀孕了,这回老夫要添一嫡子……了。”
“噗……”话音未落,好几位在座的成了喷壶。
江翌潇武功好,抱起可馨就闪开了。
驸马被醇亲王喷了一脸口水,而永乐公主口里的桔子、连皮带水,全部噗到了醇亲王的袍子上。
忠勇侯也会武功,反应快,拉着齐氏,堪堪躲过了灾难。
众人面面相觑以后,就发出了哄堂大笑声。
可是平国公不但没有难为情,还冲着可馨拱拱手,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馨儿,你大姨叫我告诉你,她来不了,贺礼由我带来了。这些天,她就直嚷嚷恶心,不愿吃饭,可是谁都没想到她会怀孕啊?本来想找你去看看的,结果你来了山庄,没办法叫了太医。太医号脉足足号了有两刻钟,才把我叫出去,问你大姨月信正不正常;这我哪知道?最后问丫鬟,丫鬟说从温泉山庄回去,近两个月了,都没来了,以前一直有的,太医这才说,你大姨有孕了。馨儿,你这地方可是宝地啊!哈哈……”
大伙一听高兴啊,吵吵着要喝酒。七嘴八舌都说:“这温泉山庄是块宝地呢,馨儿是送子观音转世,要不哪见过五十多岁的女人,还能怀孕的呢?”还有夸平国公的,“国公爷厉害啊!宝刀未老,宝刀未老。”
话说的露骨,臊的女士们坐不住,到一边厢房摆桌子吃饭去了。
席间,就魏夫人怀孕一事,也是感慨不已,说个不停。
可馨急着排练节目,没时间和她们闲聊,赶紧吃完饭,跟她们说:“你们慢慢用,我就不陪了。明晚彩排,我要去指导他们排练。”
齐氏一听,赶紧回道:“那你去吧,我们用完就过去。”
可馨点点头,放下筷子走了。
齐氏马上对醇亲王妃和公主说道:“咱们也快点吃,过去看那些演员排练。”
“演员?”醇亲王妃显然没听过这个名词,忍不住问道。
齐氏点点头,“妹子说了,她招的的这些艺人,可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她编排节目的内容也是健康向上的。这里就是大家游玩度假的地方,不是烟花之地,不准许有不健康的东西流传进来。艺人一律叫演员,由她统一发薪水没有,不准陪客,也不准去人府上唱堂会。你们没看见一进来大厅挂的那个客人须知吗?有规定的,违反了要罚款,严重的还要告官。”
“那可真要去看看。”永乐公主说道。
而严诗丹的心,早就飞走了,赶紧吃下碗里的饭菜,匆匆忙忙跟几位道歉,就去找可馨了。
自有服务员领路,要找到演出大厅,很容易。
可馨此时穿着一件淡紫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束胸后显露出颀长的身段。满头青丝用一根紫玉发簪倌住。面若冠玉,眉如墨染,唇红齿白。
看的严诗丹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
而可馨看见她,故作潇洒地作揖打拱,口称:“小生拜见小姐,小姐金安吉祥!”
严诗丹戴着帷帽,就露出下面的樱桃小口,于是,捂着小嘴娇嗔道:“你就胡闹吧,没个正经的时候。”
可馨想想,突发奇想地问道:“想不想也上台露一下?”
严诗丹闻言,羞恼地红着脸摇头,“你瞎说啥呢?被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骂我呢。”
可馨套她耳边小声说道:“化完妆谁认识你?不想疯狂一次?嫁进郡王府,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严诗丹被可馨忽悠的有些动心,小声地问可馨,:你也上台表演吗?”
可馨点点头,“有一个舞蹈。你会什么?”
“弹琴、跳舞都会一些,不过和她们没法比。”严诗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台上的演员。
可馨娇嗔地斜她一眼,“你真能说,他们是专业的。哎,我还想把文博贤侄给弄上台,表演一个,这样好了,咱们三一起表演个节目吧?你唱歌怎么样?”
“还行吧。”严诗丹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大后天不就开业了吗?能来得及吗?”
可馨点点头,“不难,三天你还学不会一首歌?”
严诗丹不服气地笑道:“我有这么笨吗?”
“那好,说定了,我去叫文博贤侄。”可馨说完,对冬阳说道:“去请赵公子过来,就说我有请。”
冬阳施礼退下,不一会带着赵文博来了。
赵文博一听是可馨请他,高兴地二话没说,就放下筷子,随着冬阳过来了。
可馨见他来了,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说道:“文博贤侄,跟你商量件事好吗?”
赵文博闻言,桃花眼闪闪发亮地看着可馨,深施一礼,“郡主吩咐,文博敢不从命?那还用商量?”
可馨一听,冲着严诗丹眨眨眼睛,然后招招手,将二人带进她的办公室,边吩咐冬阳上茶,边笑道:“我想请你弹琴,丹丹唱歌,我跳舞,我们共同表演一个节目。”
赵文博是位文人,向来fang荡不羁惯了,和一帮朋友,在青楼楚馆狎妓、喝酒、弹琴、唱曲,从来就没当回事,所以听可馨这么说,一秒钟都没耽搁,就笑着答应了,“能为郡主和县主效劳,乃文博的荣幸。什么曲子?曲谱呢?”
可馨把曲谱给二人,赵文博只看了一遍,就弹奏的很流畅了。
“牛人啊!”可馨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暗忖这厮难怪书画被人称作一绝,确实不是白给的,和曜翬一样,IQ都不低。
可馨笑容甜美,瑰姿艳逸的容颜,灿如春华,美眸流转间,荡漾出丝丝涟漪。
看的赵文博心里一跳,随即那酸涩的闷痛,就从心弥漫了到了全身。
他不傻,只粗粗一看曲谱,就知道好坏。一看曲名《春江花月夜》,一看那歌词,再轻声吟哼曲调,马上就感叹,他没有福,终是遇到可馨晚了。
三人排练了有两刻钟不到,齐氏、醇亲王妃、公主过来了。
公主一听女儿要上台表演,有些顾虑,可馨马上解释:“没关系的,我会把她化得连你都认不出来。”
齐氏一听,马上跟着劝解,“多好的机会啊!你还阻拦?可惜我老了,不然我指定和妹子说的一样,也疯狂一把。”
公主扑哧一笑,对可馨说道:“你赶紧把她给弄上去,我看她已经按耐不住了。”
可馨闻言,对几位朋友说道:“四月份乃是母后的万寿节,你们谁都不准推辞,到时候都要彩衣娱亲,表示自己的心意。我可是跟母后夸下海口了,要给她过一个幸福温馨,令她终身难忘的万寿节。”
“好。”这回永乐公主倒欣然应允了。
齐氏和醇亲王妃刚要说话,就听赵文涛激动地问道:“郡主这曲词是自己作的吗?”
刚刚他未及细品,现在有空细细品读这首《春江花月夜》的诗,越读就越觉得意境非凡,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可馨哪敢剽窃张若虚大诗人的大作,于是略显尴尬地说道:“我哪有那本事?在一本书里看到的,觉得非常好,就记下了。”
赵文博一看她躲躲闪闪的目光,再想想她作得那个图文并茂的儿童启蒙书,马上就知道,她不愿意显露才华,于是,对她的赞赏和敬慕,又飙升了好几个层次。恭恭敬敬地给可馨行礼说道:“郡主人品高洁,才华盖世,文博佩服!”
赵文博成名极早,很少有如此佩服人的时候。
醇亲王妃等人一看,马上上前拿过那首词曲,读了起来,正读着时,几位男士又过来了。
“看什么呢?”醇亲王一把抢过妻子手中的歌谱,看着看着,瞪大眼睛瞅着可馨,傻傻地问道:“你还有多少能耐?你是成心不让我们活了,对不对?”
可馨急的连连摆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江翌潇闻言,也不怕人笑话,一把搂过娇妻,美滋滋地笑道:“你承认了又怎样?让他们羡慕去呗。”
说完气死人不偿命地看了看那几位男士,温雅地笑道:“本相爷的妻子,当然要才貌出众,不然,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入了爷的眼?”
醇亲王一听,气的又要去踹他,可是被他闪过去了。
可馨一见,不愿意地喊道:“二哥,你干嘛踢曜翬啊?真是的。”
醇亲王一见可馨向着江翌潇,心里是拔苦拔苦的,强自压下心头的那股苦涩,不高兴地反反道:“好你个馨丫头,你重色轻哥。”
“瞎说!”可馨娇憨地反驳,“要是曜翬打你,我也护着你,那你要曜翬怎么说?”
“他打我,你会护着我吗?”醇亲王惊喜地问道。
“当然了。”可馨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管谁被谁打了,我都心疼,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大家相亲相爱,永远像一家人。”
一句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动容了!看着她真诚的笑容,没有人怀疑,她说的话是骗人的。
第二天晚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太子徐振尧来了。
徐振尧看见可馨,一头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哽咽着说道:“馨姐姐,我好想你!”
每次可馨来皇宫,他都见不到可馨,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徐振尧多年以后,才弄明白自己对可馨的感情。要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依恋,一种类似儿子对母亲,或是弟弟对姐姐的依恋。
其实不怪他会对可产生这样的依恋,皇后虽然疼他、爱他,可是却从来不对他表达浓烈的感情,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从小接受的教育,加上皇宫里的清规戒律,已经使得他们彼此都不敢放纵自己的言行。
可是小振尧和可馨接触的那些天,可馨一直把他当着孩子,加上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病得那么痛苦,却坚持着不掉泪,这么懂事的孩子,别说长得一副小帅哥的样子,就是长得不好看,可馨也会稀罕的,多疼他也就在常理之中了。
可馨对他的喜爱和怜惜,小振尧当然能感受得到,所以,也回以同样的感情给可馨。
可馨一见,就更喜欢他了。可以说,流感期间,可馨倾注出最大心血的就是这个大男孩。
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而是因为他俩已经处出了深厚的感情。
可馨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他,当然也想念他,再说也没考虑到他是太子,而且已经是大孩子了,说实话,九岁的孩子,在现代,就是一小学二三年级的学生,和她的侄子差不多,因此看都没看江翌潇冷下来的俊脸,和皇后娘娘尴尬的表情,抱着小太子,就吃了两口豆腐。
把个徐振尧弄得小脸通红,小心扑通扑通直跳,虽是害羞,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江翌潇不干了,忍无可忍走上去拉开她,向太后娘娘请罪,“母后,馨儿不懂规矩,请你饶恕她,冒犯了太子爷。”
徐振尧一听,马上凶狠地瞪着江翌潇,握紧了拳头。小家伙和他皇上老爹一样,对江翌潇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太后娘娘知道可馨是至情至性之人,当然没有怪她,不过她知道太子对可馨的心思,却不单纯,于是,责怪地看了太子一眼,颇有深意地笑道:“真是越大越不懂礼数,那是你姑姑,怎么能叫着姐姐?”
皇后娘娘也开始教训自己儿子,“太子,不要忘了你是太子,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可怜的小太子,马上苦着脸,恭恭敬敬地向太后和母后行礼,“是,皇祖母,孙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母后,儿臣知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可馨见看着这么大点的孩子,被板的死死的,心里对太子越发同情。
满脸怜惜的样子,落在江翌潇眼里,于是悄悄地、使劲地捏了她的小手一下。
可馨负痛看向他,见他阴沉着脸,就知道这位小心眼的月复黑君子,又吃醋了……
小冰罹患了白内障、痛风、颈椎病好多疾病,一直抱病写作,好不容易存的底稿,为了配合大封推,全部更新给亲们了。希望亲们给小冰力量!一杯咖啡,也能温暖小冰的心啊!有荷包更好!O(∩0∩)O哈哈~
于是,赶紧伸出手,挠了挠江翌潇的手心,江翌潇这才舒服了一些。
晚膳后,接着泡温泉,太后娘娘就对可馨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把谁都当着孩子,岂不知尧儿没这么想,还跟他母后说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