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来一听就乐了,“你别吹牛了,皇孝慈郡主会把金银财宝给你?我可早就听说了,她一进门,就把你和你婆娘给打了。”
江老四一听他这么说,马上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胡掌柜,我不骗你。我是要不来,可你们能弄来。她那个《竹韵居》里,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是皇上太后、皇后赐的。ND!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能将宫里那三位,哄得对她言听计从,看的我眼红。”
胡明来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动了心,然后就问他,“那个《竹韵居》没有人看守?”
“有。”江老四回答道:“不过,她的温泉山庄马上要开业,她肯定要去那里呆上一顿时间;她一走,我那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侄儿,肯定也要去,到时《竹韵居》留些看家的几位侍卫,你们还怕啥?”
胡明来很狡猾,马上说道:“偷盗皇家郡主之财物,抓到可就是个死罪,这太冒险了,我不干,你还银子吧。迨”
江老四一听就急了,急赤白脸地问道:“那么你要怎样才能干?”
胡明来高深莫测地笑笑,“很简单,你立下字据,说明此事是你主使的,我就拎着脑袋博一次,否则,免谈。”
江老四捉模了足足有两刻钟,在胡明来再次要剁他手的时候,一咬牙,嘶声嚎道:“立字据就立字据,不过,偷来的东西,得分我一半,答应这个条件,我马上给你们画图纸。氪”
就这样,“黑鹰帮”这伙亡命徒,就依据江老四画的图纸,到《竹韵居》偷盗来了。
可惜,因为可馨的预感,和江翌潇的精心布置,他们没偷到一草一木,就全军覆没了。
只是,他们原以为是江洋大盗,没想到还牵出了宁王死党,可馨和江翌潇、忠勇侯不敢隐瞒,告诉了徐昊泽。
徐昊泽气坏了,他登基已经八年多,快九年了,对待宁王这个昔日恨不能置他于死地的亲弟弟,他自问是够宽容的了,放他回到封地,养着他的亲娘,并没有做什么。
如今可倒好,你宽容,别人拿当客气,还要不放过你,这可真是好人做不得。
皇帝一生气,后果是严重的。一时间,朝廷所有的情报部门,取消年假,全部投入查案。
徐昊泽在温泉山庄也呆不住了,怕宁王占了他的皇宫,于是匆匆返回皇宫。
可是路上还是出事了。遇到了刺客,幸好忠勇侯和江翌潇这两员大将跟着护送了,刺客没有得手,全部自杀成仁。
可馨听说,吓坏了!这才知道皇帝为什么不让宁王回京,这一回来,京城马上就乱套了。
这徐昊泽登基八年多了,他还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可见以前的势力,有多大了,难怪太后娘娘提起他们,就咬牙切齿。
经此一事,徐昊泽对江翌潇和忠勇侯又开始信任了,因为他下令抓活的,江翌潇不敢动用绝世武功玄冰斩,凭着刀剑,和八十多位高手打斗,敌我比例悬殊,徐昊泽这边一共只有四十多人护卫,两人为了救他,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对皇帝回宫的时间和护卫情况,掌握得如此清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皇帝身边出了内鬼。
皇上身边埋了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引爆,这事可是够恐怖的。
江翌潇带着伤还要工作,整天忙忙碌碌,有时能彻夜未归。
可馨见状,哪里还能在温泉山庄安心休假?准备回府吧。
齐氏一看她要走,也呆不住了。忠勇侯和江翌潇一样忙,她也无法安心玩下去了。
结果可馨和齐氏的马车,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六匹马突然受惊,拉着她和齐氏,及各自的孩子,横冲直撞,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幸好两人身边,都有绝顶高手,很快将疯马制服了,没有伤到路边的老百姓。
可是可馨在车里东倒西歪,怕孩子受伤,愣是给孩子做了肉垫,害得她的腰和胳膊受伤,疼的险些爬不起来。
齐氏还好,虽然受了伤,可伤的是,肉多,没有可馨那么严重。
两人的车夫也受了伤,六匹马全部死了,是中毒死的。
可馨下车一看马七窍流下的紫黑色血,马上命青竹采了样,准备回去化验。
想想以前带的都是自己的心月复,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这会带了江翌潇身边原来的那些老人和江烨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是准备来个大清洗。
江翌潇得知马惊了的时候,正在和皇上议事,听到周武来报,徐昊泽、醇亲王和江翌潇、忠勇侯都惊呆了。
待反应过来,江翌潇连礼都没行,身形一晃就没了踪影。
接跟着忠勇侯也告辞而去。
醇亲王见了,也急三火四地对皇帝说道:“皇兄,臣弟不放心,想去看看。”
徐昊泽正担心呢,他也想去看看,可是怕被人骂;现在听醇亲王这么说,马上挥挥龙爪,“去吧,看完了赶紧告诉朕一声,免得朕担心。”
说完这话,气得一拍龙案,大声骂道:“叫朕查出是谁害人,朕将他凌迟!”
然后,坐在龙椅上,一颗龙心,就好像被人用锥子,不停地扎一样,那叫一个疼痛!
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那颗龙心,只要一听可馨出事,那颗龙心就会控制不住的疼,他想尽了办法,也医治不好。
江翌潇飞奔到府里时,江烨智正在门口等着他。
看见他回来,眼泪汪汪地说道:“二叔,求您救救侄儿,二婶把智儿身边的人,全部给关押起来了。母亲在那求她,她就是不放人。唔……”
江翌潇正担心可馨,担心的要死。周武说了,郡主腰疼的已经起不来了,他都快心疼死了,哪有时间听他墨迹?
某君子顾不得演戏,扔下一句,“等会再说。”就没了踪影。
留下江烨智楞在那里,等反应过来,面目狰狞的犹如地狱阎罗。
回到《竹韵居》,还没等进可馨的院门,就听见了杨氏的哭声,“郡主,民女求您,饶了智儿身边的人,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接着传出了娄嬷嬷的声音,“什么没做,大女乃女乃您怕什么?郡主正在调查,又没说就是他们做了。”可是智儿身边没人侍候,你们让他怎么办?总不能样样都自己动手吧?”杨氏总算有点火了。
江翌潇听不下去了,龙行虎步走进来。
杨氏一看见他,马上又摆出了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梨花带雨地说道:“二叔……”
江翌潇看了她一眼,忍住怒气说道:“大嫂您先回去吧,这样跪在院门口不好看,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交代的。”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没再搭理她。
进屋一看,只见三个孩子趴在床前,可馨一脸痛苦地趴在床上,看见他露出一丝笑容,马上就龇牙咧嘴地说道:“老公,你回来了,没去……迎你。嗯……”
江翌潇觉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他马上走过去坐在床边,爱怜地握住了可馨的手,心疼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还……好……”可馨咬牙回道,不想让他和孩子为自己担心。
琬凝一听可馨这么说,马上泪汪汪地告诉父亲,“父亲,娘很疼呢,当时差不点起不来了。后来一直查看我们的伤势,给我和弟弟、妹妹喷药,喷完药她就疼的受不了啦。小双姨、娄嬷嬷和海公公一见,就把原来的那些老人抓了,娄嬷嬷说了,没有他们跟着娘亲,娘亲的马不惊,怎么他们一来,娘亲的马就受了惊?大伯母和智哥哥一见,就闹了起来。”
江翌潇模模孩子的头问道:“你们怎么样?伤得厉害吗?”
琬凝摇摇头,眼泪簌地流了下来,“娘亲一直搂着我们三人,用她的身体护着我们,所以我们伤得不重,可是娘亲的胳膊和腰全都破了。”
江翌潇闻言,心里又是一痛。恨不能自己能代替小妻子遭罪。
他对琬凝柔声说道:“娘亲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带着弟弟、妹妹先出去,《竹韵居》就交给你和娄嬷嬷、海公公了。”
“是,父亲。”琬凝像个小大人一样行礼,然后亲亲可馨,心疼地说道:“娘亲,您安心养病,《竹韵居》的事,就交给我了。”
“娘亲,我们也会帮姐姐。”云染说道。
霖儿掐着腰,哼了一声,“娘,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姐姐,长大了,还要保护娘,杀了那些坏人!”
可馨心里高兴,可是腰间疼痛,实在没精力说话,只好点点头,给了三个孩子,龇牙咧嘴的微笑,“谢谢……宝贝!”
“馨儿,快叫外公看看,伤在哪了?”孩子们还没走出去,宫老先生就进来了。
老头听大双去告诉他:“宫老快跟我走,郡主受伤了。”吓的差不点厥过去,跌跌爬爬就跟着大双回府了,都没来得及跟老伴打招呼。
“妹子,你伤的咋样?”
“小姨子,你没事吧?”
宫老先生还没来得及给可馨检查、号脉,外面就响起了醇亲王和忠勇侯的声音。
两人不能进卧室,在外面急的抓耳挠腮,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琬凝没办法,出去接待,把可馨的情况,粗略说了一遍。
两人一起担忧起来。那么疼,又在腰上,不是很严重,可馨怎么可能会起不来?
果然,宫老先生号完脉,再听青竹说:“郡主的小便里,红细胞满视野,肯定有出血。”
小老头一听,和可馨诊断一样,肾脏损伤。现在没有办法进空间做CT,无法确诊是肾挫伤,还是严重裂伤,粉碎伤,肾盂或肾蒂的损伤。
而且,进空间,她也没本事自己给自己做CT,不过看自己的症状,没有休克,应该是挫伤多,不过也不能大意,这些天,得绝对卧床了。
可馨哀叹,这个春节过的真是郁闷,事情这叫一个多啊!
江翌潇、醇亲王、忠勇侯一听可馨腰子出血,可全火人了。
江翌潇周身的温度,足以冻死个人,看着江山和小双说道:“给我好好审问,一个都不要放过。”
“NND!”醇亲王再次爆了粗口,“要是叫本王知道,是谁想害我妹子,本王撕了他!”
忠勇侯也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曜翬,你不好下手,要不交给我们五城兵马司得了。”
江翌潇摇摇头,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你回去看看吧,大姐的马也惊了,虽伤得不重,可是……你还是看看的好,大双已经叫大夫去了府上。”
“王八蛋!”忠勇侯气的也开骂了,“我也回去查查,查出是谁,我让他生不如死!”
伤了他们自己,他们可能还不至于跳脚,可是伤了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和女人,这可真是让他们受不了。
江翌潇如同被人拿着钝刀,割他的肉一样,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疼的。
吊瓶扎上了,止血药、消炎药全部用上,宫老先生还不放心地叮嘱江翌潇,“必须绝对卧床,不能xing房事,有事一定要赶紧通知我。”
江翌潇点点头,没有亲自送他,而是叫江南把他送了回去。
回去掀起可馨的衣服一看,铁骨铮铮的汉子,虎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只见小妻子的腰部,肿了好大一个包块,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
再看她的胳膊,也是青紫一片,有一处整个破皮,已经被包扎上了。
江翌潇模着她的头,心疼而有愧疚地说道:“宝贝,对不起!是我疏忽,没保护好你。”
可馨想安慰他,可是疼的难受,没了精气神,再说又是趴在那里,体位也别扭,所以娇弱地说道:“老公,我不敢翻身,你帮我侧躺,我想睡觉。”
可馨鲜少在江翌潇面前,流露出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就让江翌潇更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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