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深秋初冬季节,谁也没想到,该冬眠的熊瞎子,竟然会突然出现。舒僾嚟朤
当时她看着比她高出一倍的熊瞎子,气势汹汹地朝她扑来,都吓得懵了。
就在这时,骑在马上的皇帝哥哥,举枪朝熊瞎子射去。
可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这一枪射偏了,没打中黑熊要害处,反激怒了黑熊,朝着皇帝哥哥就扑过去了。
此时,皇帝哥哥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婷。
皇帝哥哥为了救她,竟然跳下马,拔出身上的匕首,和黑熊对峙起来。
最后虽然把黑熊杀了,可是皇帝哥哥却受了伤,身上被熊掌抓破了三处。
想到这,小玉兮的眼泪,簌簌而下。皇帝哥哥为她所做的一切,一面面地涌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清晰得如同昨天诣。
他为自己做的事情,多的她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玉兮再也无法泡在浴盆里,她麻利的冲干净自己,套上浴袍,便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和首饰柜。
那里面摆放着一年四季,京城最流行的服装和首饰,不是爹爹买的,也不是娘亲买的,而是皇帝哥哥送给她的。
这么多年,父母已经不再为她在这方面操心,因为还没等父母要为她准备,皇帝哥哥已经把这些东西送来了。
近十年,她的柜子里,各式各样的玩具、衣服、首饰、头面,鞋子、靴子,多的都摆不下。
就连京城所有最好吃的点心,菜肴什么的,也是皇帝哥哥带她品尝的。
甚至在《养心殿》的东厢房,一直留有她的一切生活用具。
便下旨给宫里所有的人:“江三小姐进宫,除了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娘娘那里,需行礼通报,见到其他的人,一律无需行礼,进任何地方,包括朕的《养心殿》,全部无需通报。”
急的母亲还担心他把自己娇宠坏了,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小玉兮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皇帝哥哥当时回答母亲:“玉兮不会成为那样的孩子,就算会那样,我是皇帝,难道护不了她周全?那我这皇帝也就不要当了。”
皇帝哥哥就这样,一直为自己做着各种事情。
现在想想,都是她迟钝,皇帝哥哥怕是一直就在等着她长大。
想想徐振尧对她百般的宠爱,千般的好,小玉兮几乎一夜没合眼。
她甚至不知道,徐振尧昨晚处理完皇后的事情,曾经连夜过来见了可馨和江翌潇,并且,坦白了自己的心思。
话说可馨和江翌潇送走醇亲王和忠勇侯,还没等睡下,侍卫就通报:“皇上来了,想见见相爷和夫人。”
可馨和江翌潇不能不见,毕竟人家还是皇上,容不得你太过放肆和怠慢。
徐振尧被她和江翌潇请进客厅,屏退奴仆,对着他们两人就跪下了,“姑父、姑姑,尧儿有一事相求,请姑父和姑姑同意,把玉兮嫁给我为后。”
听了徐振尧的话,因可馨已从小玉兮那里得知了他的心思;所以,没有过分吃惊。
可是江翌潇却无法淡定了,一下子站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徐振尧抬起头,不慌不忙地回道:“朕要立江琬柔为后,原皇后楚依依,朕已经将她废了。”
“你……你……”江翌潇指着徐振尧,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馨一看,赶紧拉过他,小声提醒:“曜翬,皇上还跪着呢。
说完,走过去,扶起徐振尧,拉他坐在椅子上,叹口气柔柔地劝道:“尧儿,你已经二十七岁,不是孩子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鲁莽?这要是叫言官和御使知道,你是因为小玉兮,而废了皇后,你以为朝野不会震荡吗?姑姑早就跟你说过,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不容易,一举一动介有人盯着,你一个不小心,就会使你的形象,大打折扣。再说,小玉兮今年才十虚岁,那么点的孩子,她也胜任不了皇后的角色呀?更何况,尧儿,小玉兮压根就不知道,她对你有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她根本还没考虑过此事,你就是强行逼她进宫,她不爱你,你岂不痛苦?再说,你忍心逼她吗?”
江翌潇经过可馨这么一番劝说徐振尧,他总算冷静了一些,也接着劝解:“皇上,您如果真爱玉兮,您就该为她着想。您大她十七岁,不可能和她白头偕老,你让她自己在深宫,如何过那寂寞凄苦的日子?如何面对你那众多的嫔妃?玉兮这么多年,您都能依顺着她,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没有嫔妃。”徐振尧斩钉截铁地回答:“朕会把后宫解散掉,至于年龄差距,朕会想办法修炼武功,争取寿命延长,不让玉兮孤孤零零一人活在世上遭罪的。姑父、姑姑,我知道你们心疼玉兮,可是我心疼玉兮的心,并不比你们少。而且,为了她,我这些年,从没沾过女人的边,我……”
“没沾过女人的边?”可馨惊讶万分,“哪那些皇子、公主哪来的?”
徐振尧拧紧俊眉,懊恼地说道:“我知道我说了,姑姑和姑父会不相信,可是,我敢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叫我永远见不到玉兮。和那些女人生孩子的,是我的替身——一个中了情花花毒的采花大盗。一直以来,都是他代替我临幸的后宫嫔妃。我守身如玉,一直练功,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我只想……只想等柔儿长大,娶她做我的妻子。”
徐振尧话说到最后两句,已经柔情一片,目露神往,可馨哪里还不知道?他早就对女儿有了心思,并已经情根深种了。
可馨觉得头大了,这要是小皇帝看见女儿,越来越优秀,突然动了心,那还好办。
可是,要打女儿从小,他便下了决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女儿渐渐长大,他又如何能放手?
这么说,也就能想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宠着女儿,恨不能把自己的肉,都剜给女儿吃了。
想想女儿四岁那年出水痘,发高烧,女儿难受,他连朝堂也不去,整天整夜抱着女儿,心疼的掉泪,可馨拦住了还要劝说徐振尧的江翌潇,抬头对徐振尧说道:“曜翬,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汤热饭,估计皇上还没用晚膳,不能一夜不吃,会把胃口弄坏的。”江翌潇明白妻子这是想单独和徐振尧说话,于是施了一礼,就退下了。
剩下可和徐振尧,可馨也没绕弯子,即开门见山地说道:“尧儿,再怎么样,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是不是没用晚膳?”
徐振尧点点头,闷声回答:“我把皇后的人,都处置了。不能让她的人,出去给楚家通风报信。再说我也吃不下,我担心柔儿,她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怕她被吓着了。”
“你确实把她吓着了。”可馨瞪了徐振尧一眼,“她才多大?你就对着她胡说八道?她一直拿你当亲哥哥,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接着你的皇后,又借机挑事,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因她而死,你能平静得了才怪。尧儿,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叫你皇祖母和母后,还有父皇他们知道,你那些孩子……他们不得疯了?还有啊,我始终觉得我女儿不适合皇宫,我知道劝你没用,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徐振尧紧张地问道。
“不要逼迫玉兮。”可馨回答:“除非她愿意,请你不要用强的逼她。她如果喜欢你,我不会拦着,可是她如果不喜欢你,你要用强的,我拼死也不答应!”
“好。”可馨以为徐振尧会犹豫,可是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
可馨一看,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有点不忍了。
看来小皇帝对女儿的心,不是假的,爱一个人,能做到为那个人着想,不去强迫她,也是很难做到的。
只是让可馨流汗的是,女儿这么小,小皇帝怎么就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宝贝女儿尽管发育很好,可是胸前,也只是个砂糖桔子,完全和后宫那些成熟女人根本没法比。
小皇帝这口味,还真是特别。老徐家的人,都很各路,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还别说,这小子意志力比他爹强多了,对着美人,竟然能做柳下惠。
可馨看着徐振尧,研究了一晚上,也没研究明白,风流成性的老爹,咋就生了一个专情的儿子。
最后想想,怕小皇帝说谎,决定偷偷给他的孩子,和他做个亲子鉴定。
实在不敢相信,小皇帝会如此纯洁。
虽然他不一定成为自己的女婿,可也容不得他欺骗自己和女儿。
周六这天,江翌潇和可馨怕女儿不开心,又兼之大宝回来,一家子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于是,全家便一起要去玉泉山打猎,然后再到温泉山庄住一晚,泡温泉。
全家行动,玉兮自然不能推月兑,便强忍着昨晚睡眠不好,引起的疲倦,跟着全家一起行动了。
早晨起床一看眼圈发黑,脸色也有点憔悴,怕父母担心,赶紧画了个淡妆。
换上一身上红下黑的猎装,带上黑色檐帽,到了前厅。
江翌潇和可馨,一看她比平常还精神,可是却化了淡妆,眼中的笑意,都未达眼底,就知道,昨天的事,还是影响到她了。
这样一来,可馨就更不敢把徐振尧昨晚说的,告诉女儿了。
想想女儿只有十岁,虽然iq、eq都不低,可是想让她现在就明白男女之情,实在有点为难她了。
心疼加上担忧,可馨抓住大女儿冰凉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到了玉泉山底下下轿时,也没松开。
母亲的担心,小玉兮看在眼中,只好装出开心的样子笑道:“好长时间没打猎了,今天我要多打两只兔子,晚上做兔肉火锅吃。”
小悦兮一听,冲着姐姐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指着姐姐打兔子,我们就只能饿肚子了。也不知是谁,一见爹爹要开枪,就出声把动物惊跑了。”
妹妹笑她,让小玉兮想起了和徐振尧一起打猎的情景。
因不愿意看见小动物被猎杀的太多,她经常会在徐振尧开枪前,就出动静把小动物惊吓跑了。
为此,每次小动物被吓跑,徐振尧都要宠溺地揉揉她的头,一句责怪地重言都没说过。
回来徐振尧知道她的心思,就施展轻功,活捉那些动物,然后再把它们放生了。
“贝贝,你怎么了?”小玉兮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徐振尧,被母亲这么一问,才惊醒过来。
懊恼地摇摇头,恨自己没出息,怎么只被那个变态皇上撩拨了一次,就时不时地想起他来了?
小脸有点泛红,摇摇头遮掩道:“没事,再想今晚兔肉火锅,还要加些什么食材。娘,我想上山了。”
说完,逃也似地带头朝山上爬去。
上了山,竟然遇到了
现任的兵部尚书曹兴瑜一家,也上山游玩打猎。
曹兴瑜原也是江翌潇手下的正四品明威将军,后来担任了两广太守,去年才刚刚担任了兵部侍郎,也是江翌潇举荐的。
年纪在四十四五岁,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夏氏,还有夏氏的妹妹小夏氏,以及他们的孩子。
小夏氏的丈夫,原是云南按察使,去年竟然染病死了。
小夏氏和婆婆关系不好,在婆家备受欺凌。
夏氏一听,可怜她和那四个孩子,就把她和孩子,接到京城自己府里了。
这曹兴瑜遇到江翌潇,可是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想请,都请不到的贵人。
不是江翌潇,他现在还是二品官。这兵部尚书一职,可不是谁都能做上的,必须得是皇上信得过的人。
皇上要不是听了丞相大人的意见,认识他是老几啊?
他虽然是封疆大吏,可是封疆大吏政绩比他突出的又不是没有。
江翌潇和可馨身处高位,除了那几家特别要好的亲友,一般和其他大臣很少交往,几乎都是秉公办事。
就是这曹兴瑜,江翌潇也是了解他对皇室忠心耿耿,才推荐了他,并没有夹带私心。
所以对他的千恩万谢,江翌潇很客观的说道:“你不用谢我,你是我的老部下,能力强不强是一回事,可是你对皇室的忠诚,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好好干吧,别辜负了皇恩。”这边的曹兴瑜,一副小学生,乖乖受教的样子。
那边他的老婆夏氏,一看是自家老爷的顶头上司兼贵人江翌潇和可馨一家子到了面前,那张嘴倒也很麻溜,马上恭恭敬敬地给可馨施礼,热情地说道:“臣妇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直想拜见公主,可是知道公主和相爷避嫌,就一直没敢叨扰。今天能遇见公主,臣妇真是三生有幸。这几位是公主的公子和少爷吗?真是人中龙凤,看着都让人羡慕。”
说完,拉过自己的孩子和妹妹,及妹妹的孩子,催促道:“还不过来见过皇贵孝慈公主?”
小夏氏和一群孩子一听,是赫赫有名的皇贵孝慈公主和丞相大人,哪还敢怠慢?赶紧过来给可馨和江翌潇磕头。
可馨虚扶一下,微笑着说道:“在外面游玩,虚礼免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和江翌潇那一身难掩的的高贵,和这么多年位居上位练就的威仪,无形中,就让这些人感到了压力。
说起这曹尚书的孩子,也都不小了,大的已经二十四五,小的也已经和大宝、二宝差不多了。
只是曹兴瑜的几个儿女,虽然震惊于丞相大人和皇贵孝慈公主的儿女出众,尚不至于冒出什么歪脑筋。
可馨小夏氏的嫡长子,今年十五岁的孟凡端,盯着小玉兮那倾国倾城的小脸,可就琢磨开了。
这要是能攀上丞相大人和公主的千金,还愁自己不能振兴孟家吗?
到时候一定要自己那狗眼看人低的祖母和大伯、二伯一家好看。
原来这孟凡端,在他父亲活着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他原就不聪明,在学堂处处叫自己的堂哥堂兄压着一头。
但是,那个时候他有依仗,因为他父亲在孟氏家族,官做得最大。
他死去的爷爷原也只是个商人,大伯只是个七品知县,二伯更差,还个商人。
要不是因为他父亲长得英俊,又中了进士,名次且靠前(第四名),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夏氏,是不可能嫁给他父亲的。
所以,这孩子在他老爹还活着的时候,在孟家简直就是一个霸王。
而孟凡端是孟老三的嫡长子,年纪又小于那些堂哥,外祖家势力又大,孟家从上面的老太太到下面的堂兄弟,几乎人人都没放在他的眼里。
他娘小夏氏,也是瞧不起商人出身的婆家,时常嘲讽大房和二房。
因此,孟老三死了以后,孟家才会容不下三房这些孤儿寡母,实在是三儿子活着时,他们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