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干活去?”宋嬷嬷对着院子里的下人喝斥道,而后担忧得望着自家小姐。文字首发
苏桐进了内室把帘子打了下来,样子冰冷得坐在软榻上。
蒲柳着急得进来,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上午在西府的时候不是说相信你么?”
宋嬷嬷也打了帘子进来,看着苏桐的眼神满是爱怜。
“稍安勿躁,这两天盯紧院子里的丫头,尤其是红鸾,密切注意她的动向,有什么诡异立刻来想我禀报!”苏桐安抚道。
宋嬷嬷这才放下心了,那将军府那么险恶的环境小姐都扛过来了,这会子当了王妃还有什么风浪过不去呢,万一不行她们还能回将军府守着老太君过日子。
卧室里苏桐正在看书,陈老爷子送她的这本医志记载得民间偏方,她大部分闻所未闻,萧逸尘身上的毒既然是人制出来的,必然是有解法的。
外头传来轮椅的声音,她便将书放下,准备迎出去,突然又想起两人还在装别扭呢,于是坐下,萧逸尘沉着脸进来,跟在后面推轮椅得竟然是红鸾。
红鸾一脸得意的表情,十分肉麻得要去替萧逸尘解衣裳,秋儿一声喝住,“退下!”
红鸾顿时一愣,王爷王妃都没发言,秋儿不过是个一等丫鬟,竟然敢喝止她,红鸾又要伸出手去,被秋儿一把拉住,道,“王爷一向不许任何人接触他的肌肤,你是想被一掌拍死吗?”。
红鸾当即吓得低下头,秋儿替萧逸尘把轮椅挪到苏桐身边。心里想着这两天王爷都是让王妃宽衣,红鸾这个傻丫头不自量力的靠过来,要不是自己阻止了她,主子一掌下去,估计能要了她的小命。
萧逸尘看着苏桐,苏桐无语,不是都说好了做戏吗?这厮怎么又摆出一副腻腻歪歪的表情黏着自己。
萧逸尘终于被苏桐瞪得清醒,当即道,“秋儿,为本王宽衣!”
秋儿一怔,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主子因为王妃婚前失贞不再宠爱王妃了?
当即走上前去像大婚之前一样小小翼翼得为主子宽衣,红鸾怒瞪了秋儿一眼,王爷哪有不让人近身,分明是秋儿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伺候完萧逸尘,秋儿说了一句,“退下吧!”
屋里的丫鬟都跟着出去,萧逸尘僵着得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看着苏桐眸光温柔,他转着轮椅靠近些,轻轻握着苏桐的手,“娘子,让你受苦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如今为夫冷落娘子的消息已经传遍王府,我想不出几日,那些不安分的就会行动,到时候娘子来个瓮中捉鳖,把那些苍蝇都打发出去!”
苏桐听他这话,心里的气儿便少了许多,他位高权重,既是腿脚不便,也生得谪仙似的,难保姑娘们见着就春心大动。
苏桐不语,萧逸尘瞧着她又换了新衣裳,那衣裳却是他亲自挑选的花色命人裁制的,前襟后腰都是绣着花儿更显得她腰肢盈盈一握,胸挺翘臀,不觉得把她拽进了怀里伸手模着她胸前的花朵。
“去年在西山那会儿儿,我房前长了一片红梅,朵朵美丽,我瞧着那花儿,便时时想着你……”
苏桐听他的话带着缠绵,不由得软着身子往她怀里窝了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你又哄我吧,那会子红梅哪就开了?”
她的身子软和下来,萧逸尘便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笑着道,“那红梅是不曾开,但是长在那里我瞧着枝桠上的花苞便如你一般!女子二八年华正是张开的时候,你就如那红梅,终是要在我娶你的时候绽放的!”
苏桐听着他动听的耳语,心里甜滋滋的,又有几分晕乎,下午郑嬷嬷说得混事儿便忘到九霄云外了,萧逸尘又喃喃道,“我就在想着到时候洞房花烛解开你的衣裳,那肌肤是不是如那花瓣一般如云似雪,清透丝滑……那香气定然也好闻的紧……桐儿,想的我心都疼了……”
他说着就含住了苏桐的耳珠儿轻舌忝,苏桐抑住酥麻,红着脸道,“所以你就派人接了我去,还打着什么给我调养身子的旗号,其实就为了你的歪念!”
萧逸尘嗤笑了一下,手便放在那前襟绣着的花朵上,力道时轻时重,像是透过那薄薄得衣料直接落在了她的肌肤上,“是呀,我把你叫去,解开衣裳一看,我的桐儿,竟然比花儿还要美好,我就心疼了,当时便不舍得把你吃了!”
苏桐被他挑逗得一身鸡皮疙瘩,便心里又飘乎乎得抗拒不了,那会儿他确实没有越出雷池最后一步,他对自己的这番情,便是为他赶走一万只苍蝇,她也乐意。
萧逸尘见她不抗拒,动作就越来越放肆得火热起来。
这样腻歪着,苏桐还是顾念着哪有白天宣婬的,“你别呢,还有正事要办!”
萧逸尘解开了她的衣襟吞了一口,痴痴道,“这就是爷要办的正事儿!”
苏桐无语,由着他混来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我就瞧着赶快把这院子清干净了,我好为相公专心治疗。”
“依我看一巴掌拍死那些不安分得是正经呢!”萧逸尘堵着气说道,他一点也不喜欢装着冷落她。
“爷可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苏桐打趣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打发她们?瞧着就心烦!”萧逸尘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小上。
苏桐抿嘴而笑,最后叹了一声,“瞧相公这话儿,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这齐人之福,是多少人求着要的呢!我便是要打发了她们,也要寻个由头,抓个错处……”
萧逸尘见她取笑自己,便把手直接探进去,说道,“那你快些,爷没那么多耐心!”
苏桐心想着哪有那么简单呢,“要不爷都收了?”
萧逸尘已经模着她脾气了,平日里她跟他说话都是你啊我的,要是唤他爷,那便是口是心非,因而故意沉吟道,“你既这般说了,爷不能对不住你,那便……都收了吧!”
苏桐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那从今儿起,妾身便要将爷拒之门外了,明儿个再去南风馆寻几名模样好的男妾!”
“呃--”苏桐话刚落音,便觉得有牙齿切入胸前的肌肤里,疼得胸口一紧。
萧逸尘咬了很久,才霸道的说道,“试探爷就罢了,男妾却是提都不许!”
苏桐白了他一眼,“既然不许妾身寻男妾,妾身便关了门,专心酿醋,待爷收了她们时便一坛子醋泼过去,酸死爷!”
萧逸尘闻言哈哈大笑,含着她的红唇一阵描摹,直到苏桐喘息,他才看着她哑着声音道,“爷还是不收了的好,不想被酸死!”
“谁叫你收都不收吗?”。苏桐眼睛一亮。还她道桐。
萧逸尘宠溺一笑,俯首在她耳边道,“爷就喜欢你这调调,其他的都入不了爷的眼!”
苏桐乐得环住他脖子,逮着他绝色的脸一阵狗啃,待停下来萧逸尘脸上已是满脸唾沫,好生狼狈!
吃饭的时候,苏桐便没有去伺候,苏桐瞧着屋里伺候的人衣服都鲜亮起来,个个穿红戴绿的,笑着争执着伺候萧逸尘。
蒲柳照例伺候着苏桐,红鸾却凑在萧逸尘身边,莺儿穿得也是亮丽,但并没有靠近萧逸尘,她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一击即中!
画儿却是得了苏桐授意,特意与红鸾较劲儿,你推她一下,她撞你一下,苏桐冷眼旁观自顾自得吃的开心,萧逸尘却黑了脸,瞧着那小女人眸子里戏谑和狡黠,才没有当场恼起来。
秋儿却是不明白王爷和王妃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红鸾好不容易挤开画儿,将盛好的粥奉上,扭着腰,只差没有把领子拉开,让萧逸尘看着她饱满的胸部,萧逸尘闻着那一股子脂粉气,看着苏桐素面朝天的清丽,终究忍不下去了,喝道,“爷吃饱了,出去透透气!”
苏桐对秋儿眨眨眼,秋儿便推着萧逸尘出去,主角离去了,一屋子的丫鬟便失了兴致,渐渐安静下来,苏桐冷笑,这样钝刀子慢割的真是磨人,今晚要来一剂猛药才行,于是道高声道,“蒲柳,去准备春凳吧,一会儿本妃去姨母那里坐坐,你和宋嬷嬷都跟着去!”
“是!”蒲柳答道,立在一边的红鸾眼睛放光,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一路上蒲柳絮絮叨叨道,“小姐,那红鸾真是个不省心的,奴婢瞧着我们刚一出门,她就往正屋里去了,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蒲柳!”宋嬷嬷打断了她,“在小姐面前怎么说话呢!”
蒲柳不服,嘴里嘟囔着,“您就知道说我,我还不是被那些心存歹念的人给闹的,我就是心疼小姐,这刚一进门明的暗的就这么多绊子!”
苏桐笑了笑,“你这性子呀就是急,跟着嬷嬷多学学,赶明儿我把你嫁出去当少女乃女乃,这急躁脾气可要不得!”。
“小姐……”蒲柳又臊了,“你就知道打趣蒲柳,我是要跟着你一辈子的!”
苏桐含笑不语,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盘算。
到了郑夫人住的院子门口,宋嬷嬷却拉了她一下,“小姐,郑夫人到底是长辈,至少她对王爷一片真心!”
苏桐安抚得拍拍宋嬷嬷的手,表示自己自由分寸,今儿上午在西府郑夫人没有完全站在她这一边,她也没有恼,毕竟站在郑夫人的立场上,自己侄子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俗话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很多,她也没必要闹得太僵。
苏桐进了门,盈盈拜了一下,道,“姨母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小尘这孩子孝顺,还特意让厨房给我炖了血燕,吃着好呢!”郑夫人笑着道,心里却又几分思量,难道这侄媳儿是来问罪的,为早上自己由着陈氏闹,没有维护她?
“姨母爱吃血燕,桐儿自将军府也带来一些,成色是没法跟王府的比,但是也还能入口,一会送些来给姨母!”苏桐笑着道,嘴甜说说好话儿总是没错的。
郑夫人听了这话便放下心,咳嗽了一声,“桐儿也是个乖巧的,你们既圆了房,明儿我就打算回去了,自家府上也是一摊子事儿,今儿便有一事儿交代你下!”
“姨母请讲,桐儿谨遵教诲就是的!”苏桐笑笑,且听她又要说什么事儿。
“你也知道,这王府人丁单薄,真正的主子就你们小夫妻两位,太后娘娘也日日夜夜都盼着抱重孙呢。小尘也是皇上的嫡子,要不是他腿有问题,那位置又怎么会让旁的人抢去,如今他年纪也不小了,这子嗣更为重要,你年纪小,又没有正经婆婆从旁指点,姨母怕你不知分寸,难免对你多说几句,这女子是一定要养好身子的,这样才能早日为王府添丁!”
苏桐心中一跳,面做娇羞道,“侄媳省得了。”
郑夫人见她这般应下,便满意得点点头,接着道,“你生了孩子也是皇室的嫡孙,按说姨母不该说,但是亲疏有别,姨母也顾不得了,上回太子府的侧妃就是你表姐丢了孩子,未必不是你的机会,太子至今没有孩子,要是你能率先生出嫡长孙,小尘只怕还能搏一把,要知道岐国是有直接传位皇长孙的先例,你明白吗?”。
苏桐一愣,琪表姐丢了孩子竟然是她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她宁可不要!
“桐儿……”郑夫人又唤了一声。
苏桐这才回神,“姨母您讲,我听着呢!”
“姨母知道你跟你琪表姐要好,但是生在皇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你不想和你表姐争,将来要是太子登基,他能放过你们夫妇,还有你们的孩子吗?表姐和夫君哪个重要,姨母相信你掂量得出来!”郑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苏桐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生气,凉到了心底,她不要和琪表姐相争,她能顺利的嫁给小尘,是琪表姐拿命搏来的,她又怎能过河拆桥?
她既要表姐平安,也要相公无恙,那些属于她的牵挂,一个也不能有闪失!
郑夫人瞧苏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以为她听进去了,又继续道,“姨母中午去瞧你们,见你们关着门,便没有进去!”
苏桐面色一红,都是萧逸尘那厮,非得要拉着她歇晌,这会子只怕整个府里人都以为他们大半天关着房门在那啥!
“姨母没有怪你的意思,新婚燕尔的也能理解,只是先前说得那句话,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争一时恩宠没有益处,你们那院子里没个通房小妾却是不行的,一来整个王府只有你一个主母,传出去于你和小尘的名声都不好。更有便是我说的,女子身子娇贵,尤其是你在将军府娇养出来的,这伺候男人的活最是累人,你若将身子熬坏了,却是得不偿失,这小妾通房不过是个摆设,伺候爷的活便由他们来,事后赏碗汤药便罢了,你最重要的还是生下嫡长孙,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郑夫人说道。
苏桐一怔,这一个嫡长孙的重要性压下来便叫她无法喘气,现在细细想来,那日出嫁太后让她戴着镶了天珠的凤冠,便是暗示她将来的地位。
萧天越对小尘宠爱有加,只怕也是这个意思。
苏桐心中忐忑,面上却受教得点点头,道,“姨母都是为相公和我好,桐儿心里明白的!”
苏桐想着郑杰是郑家的嫡长子,却没有一个庶弟庶妹,有的都是郑夫人生的亲弟亲妹,这郑夫人当真是好手段,把一切的主动权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她不是不懂权谋,但是要她算计自己的亲人是万万不可的,哪一天就算萧逸尘亲自来跟她讲这些她也不会允诺。
“王妃,不好了!”外面一个小丫头进来,直扑扑得跪下。
“怎么了?”郑夫人问道。
“王妃快些回院子里瞧瞧,王爷正发着脾气呢,谁都劝不下来!”苏桐闻言一愣,心中转过一个念头,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就再多拉上一个人,“姨母,不如您跟侄媳一起回去看看,您是长辈,怕是您说的话,相公还能听上几句!”
郑夫人一听,心下安慰,这丫头到底还是敬重她的。
二人顾不上那么多,都上了春凳,回去的路上,那小丫头一边跟在旁边走,一边禀告道,“晚膳后王妃不在,院子里的丫头有些不老实……红鸾进去伺候不知怎的就惹恼了爷,被爷一鞭子挥去不知是死是活,莺儿姐姐不知怎的,这会儿爷也叫人按着打板子呢!”
苏桐心里咯噔一声,莺儿是她的陪嫁丫鬟,打她就是打自己脸,萧逸尘这厮是怎么回事,难道莺儿也生了什么心思?
郑夫人一脸着急,她是知道这个侄子脾气的,性子冷淡,面上看着温润,发起火来却是谁也劝不住的。红鸾那丫头不正是郑嬷嬷跟自己提的那个人么?心下一慌,这事……
赶着在十二点前发了五千字,今天更了八千字,没有食言!嘻嘻,今天雨家给女乃女乃拜八十大寿,雨也多喝了些,这章是酒后写的,亲们看凑合不?明早雨起来自己瞧瞧,要是发现都写得是酒后胡话,那就呜呜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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