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
“看你这一身娇柔的样子,却是个惹事的。”李岩一边往小莹、小云两个丫头的光背上涂伤药,一边指责伯艺。“这个李蕙是正一品的夫人,现在代掌后宫,除了皇后,没有人的地位在她之上,你居然动手打了她。”
“我家小姐便是皇后,怎么可以任由她打脸呢?”小莹心里不服,说道。
“那你到外面去喊,让全咸阳宫的人都知道,怜儿是大秦帝国当今的皇后!”李岩听小莹这么一说,气就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矮人一头的,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不是找打吗?
“不要!”伯艺闻言立时惊慌起来,良侯夫妇的性命就悬于她这一句话,这段时间受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为了救父母大人的命吗!
李岩看了伯艺一眼,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怜儿,这李娘娘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不要乱走动,要小心行事,其它的我来想想办法吧。”
入夜。
伯艺抱着小莹,看她身上那些为自己抵挡的伤痕,泪水不断。
“小莹,我不会让她们再这么欺负咱们。”
“小姐,那您可就的舍得自己的感情和这副身子,熬过这三个月,他就不会再折磨您了。”
“不可能的,我对他不会有一丝的感情,他也不会善待我们。”伯艺泪光莹莹,心里暗暗发誓:嬴胡亥,我恨你,即使你放过了我的爹娘,我也永——远——恨——你!
“小姐,你又哭了?”小莹抚模着伯艺的脸,轻轻擦拭她腮边的泪痕。
“我想娘亲。”伯艺黯然道。
“小莹也想老爷和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东海郡、侯爷府。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做恶梦了?”睡榻上,良侯轻轻推醒夫人,见她满头冷汗,一脸失神。
“侯爷,我梦见咱们的艺儿浑身是血,不停地哭,胡亥手里举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她…”夫人扑进良侯怀里,失声痛哭。
“该死的!嬴胡亥这个浑蛋!他要真敢伤害我们的艺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天呐,我是一个多么不称职的父亲!居然让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儿带我承受折磨,来换回我的命,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侯爷,我想死,我们死了,艺儿就不必受罪了!”
“你这是想让艺儿死!那个暴君分明荒婬,他就是看上了艺儿的美貌,偏偏痛恨我是他的仇人,所以才这么折磨她,又不放过她。我们死了,艺儿便再得不到关怀,让她独自在那个缺少温暖的地方,她就没有一点指望了,怎么还能活得下去?”
“那该怎么办呢?”
“上天注定,继位的不是扶苏,否则我就会将艺儿许配给他。艺儿就会有幸福了。”
“原来老爷你….哎,呜呜!…”
第二天,咸阳宫,教坊。
“参见李蕙夫人。”李岩率教坊全体宫女宫人来到教坊宫门外,齐跪参拜。
李蕙厉目凌厉一扫,没有发现伯艺的身影,狠狠地问道:“那个叫怜儿的丫头呢!”
“回夫人,怜儿昨天从御花园回来身受重伤,起不了床,因此不能参见,恳请夫人恕罪。”李岩回。
“是吗?生的还够娇贵的,两个人替她挡着,居然还受了伤?李姥姥,你不该这么糊弄我吧。”
李蕙掠过李岩身边,径直走入内堂,在正位上落座,面沉似水地道。
李岩吩咐众人起身,自己跟了进去,“夫人,奴婢何曾敢欺骗您,怜儿确是受了重伤,您的手下已经下足了狠劲儿,回来之后我又给了她责罚,一个丫头,再怎么坚强,也承受不住了。”李岩故意话里藏音,暗示李蕙不要做得太绝。
“哼,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