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燕侍卫已经查清楚,针刺的痕迹是溜进马厩的一只刺猬和风雷搏斗造成的,进宫的饲料当中混入一些草药,彼此作用成了致幻药,这种状况以前也发生过,好在发现及时,只处置了御花园马坊里的几个当班太监,要在临近马术大会之前发生这件事,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晚上,伯艺被带回教房,张莲早就在那里等着,一见了面,就对她道。
伯艺没有回应,张莲也不多言,话说完了,立刻就离开。
小莹早就担心死了,冲上去一把抱住伯艺:“多灾多难的小姐,看到你没事,奴婢总算可以透一口气了。”
“小莹…”伯艺语音哽咽,痛哭起来。
“这次要多谢燕侍卫,听说他为你的事奔波一整天,为了让小姐早点洗清罪名,他都快急死了。”
伯艺轻轻擦干眼泪,点了点头:他,这么关心她。她的眼前浮起他的样子,他好不简单,他知道被他保护的人是一个受难的皇后吗?
伯艺有点为他担心:张莲那个老奸巨滑的总管,早晚会看出他的心思,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后宫。
“好险,夫人,差点就被他们查出有人在风雷的身上做了手脚。”李应抹了一把湿汗,向李蕙夫人回。
“越发奇怪了,我总觉得那个怜儿有问题。张莲表面上使狠,背里怎么倒像是在护着她呢?”李蕙眉头紧锁,一脸的阴沉。
李应注意到,她神色里带着一股快要爆炸的冲动,她是气的,那个怜儿,让她动了大气。
八月初五,咸阳宫御花园。
胡亥一边观赏侍卫们赛马,一边侧目向下望去,那个妖精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了,她脚酸得整个人都快立不住了。
“你过来。”胡亥忽然命令道。
伯艺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犹豫片刻,转过身去,走到阶上。
“坐朕身边来。”胡亥改变一脸冷色,竟露出笑意。
伯艺看了看他,不禁暗暗自语,你的邪气又来了。
“陛下,您不可以让她上座的。”下首的李蕙见皇帝让这个怜儿丫头坐到自己的身边,顿时气得就跟丢魂失心似的,急忙阻止,本来她就恨这个丫头,现在更是怒目相对。
“有什么不能?朕高兴,你管得着吗?”。胡亥面色一沉,转向李蕙质问道。
“一个宫女,居然和皇帝平坐,咸阳宫里怎么能容下这种犯上的事儿。”李蕙不甘让那个怜儿占了上风。
“是因为你想坐在这个位置上而坐不成吧。”胡亥一阵冷笑,嘲弄道。
李蕙欲言又止,脸色立时就挂不住了,是啊,臣妾哪里有那个福气,和皇帝平起平坐,您准吗?可是,怎么就准了这个丫头。这是唯独皇后才可以享有的特权!
伯艺想起来那次在御花园中的经历,李蕙首先动手打了自己,反正不能让她以为那样一番侮辱是无所谓的,今后便还可以肆意欺负自己,那么现在的时机正好可以霎霎她的威风。不管胡亥这次想干什么,自己顺水推舟好了。
想到这里,她故意柔媚地一笑,走到胡亥身边,款款大气地落座下来。
胡亥一见,不禁愣了,竟然有些痴迷,入宫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笑呢!他通读史书,早就知道美人一笑倾国的典故,可是,什么样的绝色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个美儿啊!
他的全身一阵发烫,只觉得热血上涌,也顾不得众人在场,一把抓住伯艺,将她顺势放在自己腿上。
别说李蕙、兰兰,所有在场的人见状霎时都惊呆了:皇帝怎么不顾他的威仪了,竟做出这样令人不解的举止来,这个宫女再美,他也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呀。
这边伯艺却是一惊,“放开我!”她小脸上盈满愠色,一把推开胡亥,万般羞愧着,气恼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