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霎時大惊,急忙起身离案,快步走上近前。由于情急,他的手臂狠狠地撞击在案边,发出一声脆响,立時青肿起来。可他顾及不到疼痛,一脸惊慌地跑到侯爵夫人面前俯来,“您怎么了?”胡亥急切地问道。
“胡亥,你这个暴君?你竟然毒杀一个毫无罪过的亲长?”伯良侯将夫人紧紧抱在怀里,看着她口中渗出的鲜血,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胡亥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朕没有要杀夫人?”
正在此時,伯艺得到传报,赶至御书房,募然看见母亲竟被胡亥赐毒,已经将要身死,立時一阵眩晕,她快步至前,跪倒在母亲面前,泣道:“娘亲,你怎么了?”
鸠毒的药效异常猛烈,短短時间良侯夫人已经生命垂危,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勉强地睁开眼睛,泪水不住地滚落下来,“艺儿,娘亲再也不能够心疼你、护着你了,今后你要照顾自己,照顾好政儿,要学会体知冷暖,凡事少要伤怀,你的身体娇弱,一定不要操劳你的父亲年事已高,要关心他,有空的话,時常去看”夫人万般痛苦地断续嘱托道。
伯艺满面泪痕,不住地点头,已经悲痛得説不出话来,她倚向父亲,抱紧他的手臂,三个人就这样紧紧地相偎。
侯爵夫人费力地伸出手去,最后一次抚模伯艺的容颜,勉强地留给她一个痛楚的微笑,这个动作牵动她受伤的内脏,口中立時涌出大量鲜血,“艺儿,不要责怪陛下,他是无意”言未尽,夫人便已不能维持,倒向良侯的怀中,再也没有醒来。
“娘亲?”伯艺痛苦地喊道,立時昏厥过去。
“传御医,快传御医?”胡亥大声喊道。
“陛下,鸠毒所伤必死无疑,根本无法解救,这您是知道的啊。”见此意外,张莲早已魂飞魄散,惊恐而无奈地提醒道。
胡亥万般失落懊丧,几欲昏厥。“是谁?是谁将御酒换成了毒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失去理姓,疯狂地叫嚣道。他忽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张莲的衣领,斥问道:“是你?”
“陛下,奴才岂敢?”张莲连忙道,看见皇帝失控的样子,他异常忧心。
正在此時,赵高奉旨前来,看见如此场面,已将所发生之事猜个八九不离十,害怕招惹胡亥,殃及祸事,连忙转身欲走。
胡亥却已经看见了他,冲上前去,抓住赵高,质问道:“是你干的?你不是一直对伯良侯心存嫌隙吗?”。
赵高见胡亥果然是疯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他低下头,回道:“陛下,赵高为何如此?”
“那你说是谁?”胡亥愤怒道。
“陛下,臣这就帮您彻查此事。”赵高道。
“快去,把这个竟敢向朕宣战的人找出来?”胡亥命令道。
“臣告退。”赵高应命,转身就将下去行事。
见此情形,东风急忙上前请示道:“陛下,臣随赵丞相一同察查。”
“好,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胡亥命道。
东风应是,立刻随赵高而去。
胡亥冷静下来,回道伯艺身边,看她昏厥不省人事的样子,心痛欲裂。
张莲见状,走近皇帝身边,道:“陛下,还是需请御医为皇后诊查。”
胡亥轻轻点了点头,吩咐将皇后安置到榻上,命张莲即刻前往御医院。
皇一个已。对于胡亥刚才的一番举止,伯良侯几乎失去感觉,他只是紧紧怀抱着夫人,落泪不止。t7sh。
胡亥走到良侯近前,欲行劝慰,刚开口道:“爱卿”伯良侯立即将他打断:“陛下,恕臣无状,臣想同夫人单独呆在一起。”
胡亥未语,命令侍从撤离,跟随自己暂時回赴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