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以原谅他的错失，但也了解对于娘亲的死，他是何等地懊悔，她无法回避他的刻骨深情，更无以面对内心深处的责问，所以，她只有施与他这唯一的机会，让他们的爱情在他的完全放纵之下等待无情的终结。
不过，他们的内心却是如此相通，她的身体无法逃避地将她变化的情绪准确地传递给他。
胡亥的眼中轻轻闪过一丝遗憾：她还是在他最不愿意的時刻变回了那个完整的自己。那这无痛。
伯艺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情绪，即使她忽然恢复了记忆，慢慢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想到这个時候，他竟然还在玷污她的身体。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平静，这种外表毫无抗拒的忧伤让胡亥的心忍不住地疼，他的动作缓慢下来。
“陛下，您为什么停下？这是伯艺最后一次为您侍寝。”伯艺淡然问道，她的声音充满伤感，这句问话更让胡亥万般震惊。她竟是如此的温柔如水，比起他的痛苦，仿佛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算不了什么。然而，她对待愤怒和仇恨如此平淡的态度却又让他觉得，她是那样无情的一个女人：她可以轻易地向他交出自己的身体，但却冰冷得不能给他一丝爱情。
“朕做不下去了。”他痛苦地说。
“从此之后，我再不会和你在一起。”伯艺淡淡而坚决地说道。
“随便你。反正你的心死了，朕活在世上的時间也不会太久了。”她的回答让他觉得超乎寻常地心寒，胡亥淡淡地回复她之后，便起身离开榻边，拿过晚装披在身上，想着是否就这样离去。
伯艺沉默不语，轻轻地转过头去，似乎回避和他面对。
胡亥的心突然被强烈地刺痛了一下，他伤心地预感，如果今夜他不把握这最后一次机会，那么天明之后，就永远彻底地失去了伯艺。
“你刚才说，这是最后一次为朕侍寝？”胡亥柔声问道。t7sh。
伯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胡亥轻声叹息，走过去，月兑下晚装，重新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他用尽了全力，甚至不惜将她弄伤。他第一次施予她最痛的摧残，只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身体永远地记住他。
伯艺轻轻咬紧牙关，承受他赐予的一切折磨，让他肆意倾泄仇恨与热恋，她强迫自己不发出一声痛苦的申吟，否则他一定会因为心痛和不忍停止下来。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伯艺感到自己的身体缓缓流出血来，而他的心默默陪伴着她一起受伤，他们共同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以此来祭奠他们艰难而千疮百孔的爱情。
很长時间之后，胡亥离开她的身体，但心里却万分不忍。
“朕走了。”他凝视着伯艺俯卧在金榻上的娇躯，向她告别。这个時候，他看见，两行清泪挣月兑她的眸子，流落下来，浸湿了她身下的香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