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突“破”
倾城落回地面后身体迅速萎缩,重新化为了人形然后强撑着站起来,但显然也是无力再战,他缓缓地向张安倒下的方向移动。
“你还想干什么,敖倾城,你不要得寸进尺。”白颜夕看着倾城即使受了伤还执着的朝着张安的方向移动。
“我只是想看看张兄伤得重不重?”倾城看着白颜夕那番戒备的模样,心里充满了苦涩。
“你眼睛眼睛瞎了吗?他都被你打成这样了,受的伤能不重吗?”颜夕此时似乎也丧失了理智,她为心月而痛心,她为张安的坚持与顽强而感动,她为她的一句话而彻底激发了张安的潜能而感到幸运。
“这样的男子,可以为了自己的亲人不顾一切,那他对他的妻子该是一种怎样的坚守,只是似乎他的妻子。”颜夕想着想着,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嫉妒的冲动。
“颜夕,住口,修真众人比武切磋皆是常事,又何必执着。”白天诚虽然心里对这种结果很是失望,但还是要做好表面的工作,他需要为自己的旁观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因此只能以退为进。
“切磋”颜夕咬着嘴唇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贝齿在嘴唇上留下一道道齿痕,更从他瞥向倾城和她的父亲那讽刺的眼神中看出她在发泄着什么。
白天诚被自己女儿的眼神注视的的浑身难受。只好提议快些回去为张安治疗,他却不知道,白颜夕不知什么时候给张安稀里糊涂灌了好多药丸。
灼热的感觉刺激的张安从昏迷中惊醒,冰凉如水的夜丝毫不能减少身上的的燥热,张安迫切的希望喝水,他不顾身体上的伤痛,强撑着从床上缓缓地坐起来,正打算出去寻找水时,却远没有料到自己身体虚弱到何等的地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张安,你还受着伤怎么就下来了,你怎么能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恰巧白颜夕此时过来看望张安,此时已经是半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突然有种对张安担心和挂念的**。
“水,水,水。”张安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字。
“水来了,水来了。”颜夕看着张安这幅模样,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
颜夕一手端着水,另外一只手扶住张安的身体,由于受力得不均匀,张安几乎大半个身体都靠在颜夕身上,张安囫囵着喝着水,像个孩子般也不知洒了多少。
本来已经稍微凉下的身子已经微微缓和了张安的神智,可是身边传来的熟悉的香味以及身体的柔软再次冲昏了张安的头脑。
只见张安像是突然右手了什么激发一样,猛然地一把牢牢地握住颜夕的手,对着近在咫尺的颜夕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白颜夕被张安这一手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年轻少女所珍惜的初吻就这样交代在了张安的手中,伴随着一阵阵不甘与屈辱,颜夕狠狠地向突然袭击的张安咬了一口。
本以为这一狠心,能够令张安的理智恢复过来了。谁知道张安被这一下狠狠地痛咬反而更加刺激了张安的疯狂,张安此时已经陷入面目扭曲,眼神发紫的疯魔状态。
单纯的吻显然不能继续满足张安,张安此时完全把眼前的颜夕当成一件没有思想的生命,疯狂的眼神伴随着强有力的手,督促着张安将眼前的颜夕撕碎揉碎。
一片片,一件件衣服在房间中飞舞,只见此时张安与颜夕的周围不上了一层光盾,让昏暗的房间更显诡异。张安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张安在自己周围布上防护罩以增强自己的安全系数。
但现在这层光盾却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白颜夕的反抗与绝望的呼声一切都在张安强健的体魄下销声匿迹。
张安的这种表现正是由于他特殊的体质,特殊的血脉让他受的伤比寻常修士要恢复快的多。张安在半夜时分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元气,这些元气应经积累到足够引发张安倒下时落入口中的像药丸的东西,那件东西其实就是倾城化为白龙时含在口中爆发出惊人威力的龙珠,那是龙宫极宝。
对于一个不属于龙族的寻常修士来说,如果没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极容易因为无法承受住龙珠所散发的巨大力量,而身体灼烧最后爆体而亡。
简单的说张安不能完全算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他的血脉带动他的体质强悍无匹,就算与龙族相比也不逊色,只是他还处在筑基期,修为无法避免龙珠的反噬。这也就是白龙差点完全堕入魔道的原因。
而张安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本能让他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充分的融合龙珠和自己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张安一举突破“筑基中期”,进入了修真世界梦寐以求得“筑基后期”。
看着被自己对走少女身份的颜夕,脸颊上依稀可以看见残留的泪痕,还在发烫的脸蛋在灯光下美得是那么令人心醉。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现在在一个小姑年的心中或许已经幻化作恶魔。”
其实张安在真正领悟“幻天篇的那一瞬间”,他应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当初对颜夕有过遐想了,幻天篇初期的人整个人处在一种虚虚幻幻的感觉之中,对身边的诱惑抵抗力大大降低,甚至时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遐想。
这也是张安躲在小院长达一个月的原因,那是他的迷茫。他的困惑迫使他甚至不敢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他总是处在一种担心眼前的现实突然湮灭的幻想中。
张安温柔地替颜夕穿上衣服,将她抱起,口中默念法诀,顿时化为一道光影,然后出现在颜夕的房中。他将颜夕小心的放在床上,恰巧看到颜夕桌上自己那副为颜夕半途而废的半成品。
张安走到桌前,拿起木雕,从怀中取出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刀,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沿,突然张安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平静,随着手指及手腕带动小刀在木雕上的翻飞,一会儿,一个活泼朝气的可人儿就出现在张安眼前。
张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将它放在颜夕的枕边,然后俯子在白颜夕的额头轻轻一吻,看着颜夕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是一道光影飘然离去。
清晨,颜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麻木的痛感。她现在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永远也不要睁开眼睛,以她十七岁的年龄远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这种状况,她需要思考。
随着头一偏,感受到轻微的疼痛,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自己渴求已久的雕像,看着活泼可爱的自己,颜夕又想到了自己这番模样,猛地一把抓住木雕向窗外扔出去,然后独自一人气哼哼地背对着窗子。
过来一会儿,似乎有意识到了什么,竟又跑出去绕道窗外,在草丛中寻找了起来,最终找到已经摔成两半的木雕,像是守护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的掸着灰尘。然后将两半身子拼凑了起来,看着背面,没想到望着望着,眼泪却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木雕后面上“君心在此,此情永存”八个隽秀的雕刻字体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坚定。
在看到这八个字时内心中涌现出的真真切切地喜悦与甜蜜欺骗不了自己,白颜夕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对倾城师兄那是一种对天才对强者的崇拜,那只是年少时的一种幻想。而对张安起初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缘分在一直牵着对方;而后来由心月对张安的崇拜心生嫉妒或许说是好奇向往;继而变为队长安看到自己受伤和听闻心月昏迷所爆发潜力的感动。
而在这缘分、好奇和感动的背后,张安的善良,张安的忧郁,甚至张安的憨傻都无时无刻的吸引着她。他的当时的粗鲁野蛮的确不可原谅,可是同时她也知道那是他处于神智失控的情形下。白颜夕已经在心中下意识地原谅了他。
“张安,心月和自己,似乎这样也不错。”颜夕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木雕,脑海里却涌现出这样一种想法,并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嘴角件那丝丝隐秘的笑意却在悄然绽放。
远处的张安却没有颜夕这般悠闲,他此刻又陷入了一场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