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木石龟
疯狂的索取,无止尽的战争。
只知道当战争结束后,战场是从那间应该是接待贵客的房间的门口翻滚到房间的另一侧,接着再是发散式的扫荡。
也许都累了,两个人一个在房间的一侧,一个在房间的另一侧。
精赤着身体,这个昔日流连于秦安城大街小巷的纨绔几经磨难,原本瘦削的身体,此刻看起来丝毫不像他表面的清秀,一股阳刚的健美充斥在整个房间。
而对面离他很有些距离的敖天娇同样一副娇躯一丝不挂,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醉人而灼热的光芒,已经恢复冷漠性格的敖天娇依稀还能够看出已经隐藏差不多的娇媚。
顺着两人目光的方向,就会发现两个如此坦诚的人,原来是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互不相让地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狼藉的房间内寻藏着诡异兼且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氛。
最后敖天娇似乎是经过一番心里矛盾的思考,主动起身,任由无限诱惑的春光展现在张安面前。
捡着地上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一件一件不急不缓地往身上穿,可是早已漫天飞絮的衣裙如何遮挡得住天娇动人的娇躯。
张安终于起身。
好家伙!张安的衣服也不必敖天娇好到哪去,由此可见,敖天娇的凶悍程度疯魔起来不比张安差到哪去。
总之找了半天,算是把关键部位给裹住了,在看着敖天娇那副样子,一切发泄过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张安不顾着仍旧精赤的上身,径直出去,只留下一句“在这等我。”
接着龙宫内以个拖着长长的残影的身影从各虾兵蟹将面前飞过,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张安几乎不管身后怀疑警戒的声音一路飘忽,转瞬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入房间,就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原来张安走后把心月交给水瑶后,心月的先入为主加上水瑶对心月的喜爱,水瑶最终没能说服心月接受她不是她娘的事实。
这不,心月刚刚睡着,张安就闯了进来
能把这个在张安心目中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恬淡姿态惊得呼出声,张安还是比较有成就感的。
谁看到一个赤着身子尽管仅仅是上身,对一个女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虽说张安受伤时她也没少见过没少没过张安的身体,可那是张安昏迷不醒,她看得还是挺理直气壮的。
尽管但现在尽管认出是张安,心里还是没来由的着慌,不禁也感叹自己千年道行怎么就这么容易毁于一旦。
张安却顾不上这些,要知道那房间还有一位彪悍的美人等着他。
“衣服,两套。”
虽然很是疑惑张安要两套衣服的原因,但一向的习惯让他顺从地照做了。
张安闪电般装备好了自己,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还在剧烈欺负的心脏,这才来开门。
换了件马甲,调整好了心情,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恰好这时虾兵蟹将到达。
“不好意思,刚刚锻炼了一体,速度有点快,没吓到你们吧!”
留下一大批在张安眼中丑八怪的小兵们,咀嚼着张安口中的“锻炼身体”,心中却是发出无限的感慨。
再次推开陌生又熟悉的门,站在门外一眼扫去,什么也没有,屋内也是寂静地甚至有一丝错觉可以感受到他一直疑惑龙宫内的海水流动的声音。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觉,但也和他的荒诞想法要相差万里。
因为迎面而来反正就是一团水,将可怜的张安才换的新衣重新洗了遍。
张安像是有了很大的觉悟一般,眯着被从发丝留下来的水遮住的眼睛,敏捷地将手中另一件衣服向隔着漫天水雾的罪魁祸首扔去。
然后张安隔着空中散落的雨雾朦胧的看到人生以来最艳丽的舞姿。
她仅仅是一曲舞蹈将张安扔去的衣服穿花引蝶般套了进去,虽然这曲舞蹈很是短暂,但是映衬着水雾更显神秘的魅惑在张安心中绝对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
接着一个比张安胜过百倍的贵公子从空中翩然滑落,此时和张安之间的水雾也恰好落在地上。
落汤鸡张安还在傻傻的看着。
美女毫无征兆地冲向张安身边,这一下张安似乎没有打算放抗挣扎,任由敖天娇围绕着他自己拳打脚踢。
但很明显这一番拳打脚踢之在张安身上留下了外表不可见人的印记,至于真元的运转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发泄够了”
“不够,再来一次。”
某个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坚持犯贱的变态。
“不就是犯贱嘛,自己回去最好当着你女儿面前好好地抽自己,那时既不会污秽我的手,又满足你自己迫切的愿望了。”
张安却在感叹自己越来越禽兽了,他忽然意识到颜夕和敖天娇都是他算是他强暴下折服的。
不过他对颜夕的无辜有些后悔,而对敖天娇这个主动挑衅惹火他的女人,他也就是在事发后心中有那么一丝愧疚。
望着房间原本狼藉的样子现在除了满地的水花,其余乱糟糟的东西都物归原处,不禁心中有一点嘲讽敖天娇还不是要整理战场最见不得人的还是她自己。
张安现在只想给敖天娇留一个潇洒的背影,他们两人虽然从一条船上都有投河的趋势,可还是不能避免两人之间的互有秘密的事实。
就在他带着猪头硬要风流潇洒之时。
背后传来一声魅惑的声音,“张安,娘子现在真得想成全你了,别误会,我指的是你要反悔大炎朝的事。”
再潇洒的姿态,张安还是感叹一朝放纵,祸水纵横。转瞬暧昧的语言,却说着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重视的话。
敖天娇对张安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急着离开天妖国,但有一点记住我,敖天娇,要你记住我从来没想过要死皮赖脸的留着你让你不走。
这句话既令张安兴奋,但更多的是迷惑,稍后便转为强烈的羞愤,他的确又一次冲动了,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动了。
他现在脑袋很乱,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敖天娇的话,天知道他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七天后,初潮起,龙抬头,海天一线开,你只有这个机会?”
张安眼睛猛然明亮起来,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张安心生振奋之意,可是想到道心和倾城说得话,他又觉得敖天娇这番煞有其事的话有几分荒谬。
敖天娇仿佛看到了张安心中那点怀疑,继续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木石龟,你可能不知道他的作用,还有你也不知道大炎朝和天妖国的交流的限制有多大。”
她继续说道,木石龟,亦死亦活,他一般看起来是没有意识神智的,可他又确确实实地是四海的镇海神兽,每当有人进出天妖国和大炎朝,这只平时如同木石的神兽,就会发出奇异的光芒,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经过他,他能嗅出天妖国和大炎朝的区别,你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神兽没见过你进来,却嗅着你出去,你是什么样的下场自己去琢磨吧!
“而我先前说的,那是我从龙宫一本古籍中看到的,上面记载四海一年一度的潮期将会阻隔木石龟的神智,而潮水也就持续一个时辰,我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到达那里,可是哪里的危险也够你闯的了。
张安听到这里,深深地沉默了,只是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一副坚毅决绝的神情。
敖天娇不想也明白了张安的决定。
看着张安的背影向远处消失,敖天娇笑了,比任何适合都魅惑,都惊艳,没给任何人留下欣赏的机会。
像敖天娇所说的那样,她的确没有试图阻拦过张安会炎朝的意思,他要的只是一个不用被乱点鸳鸯谱的借口,张安这个挡箭牌他找到了。
以后不管他去向何方,她都可以以痴情为借口,谁能阻拦?
而如今,和张安的疯狂让他爆发了压抑多年的拘束,她本就是一个骄傲的女人,无论是男装的英姿还是现在透露的妩媚,就当是坚定自己的借口吧!
其实也就只有身在局中的张安和敖天娇两位主角不停地自欺欺人地一味的逃避,如果不是张安对于一个如此侵犯的男子,他会在意那两人所处的摇摇欲坠的“一条船”。
于是她为自己找寻各种借口,帮他,助他,心里却在想象炎朝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位,她赌气地展示她的大度,似要让某个男子在某一刻回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为他多次违反自己原则的女人,更确定的是她要张安后悔。
张安现在的确在后悔,他后悔在秦皇所处的那个高科技空间没有尽情地享受他本该体会的快乐,只是一味的抱着女儿伤悲春秋了,现在听到敖天娇关于那个木石龟的说法倒让张安联想到秦皇那个时代,出入国境所需要的安检处,那玩意神啊!你朝那走一圈啥玩意都能给你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