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录 第四十九章 蚌女龙母

作者 : 兵马俑里蟑螂

第四十九章蚌女龙母

任谁都能够感觉到诡异的气氛,这种感觉特别让张安窒息,即使这群人的目光从他渐渐转向水瑶,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麻烦来了,就像这次的动荡将是他更清晰地暴露在人前,他无法确定有心人会否嗅出点猫腻。

“她?”

一听到这问话,白天诚知道省了他那撮火苗,有人替他发难了,而且是一个在他看来最“合适”不过的人。

张安抬头看着向他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敖天娇。

他心里没有觉得可笑,也没有没心没肺地理所当然地计较这个问题的白痴程度。

几天前,他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担忧,水瑶,初始在张安看来就是一个神秘的人,当时对水瑶龙宫婢女身份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只是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愿承认的原因让他自欺欺人她身上只有他看出的神秘。

可是刚刚水瑶还未褪下的气势和冲破水幻诀的禁制,这使他心里那颗种子悄然发芽发芽,甚至说绽放。

她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之前关他什么事?但现在不一样,她的神秘是在众人面前解开那层面纱,她的美丽不再单独为他绽放。

他不是吝啬水瑶对众人施舍的美丽,因为他眼角的余光一扫而视,瞥到水瑶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霾,不知为何身上就涌出一丝与忍耐无关的冲动。

“天娇,照顾我的一个婢女而已。”张安温柔地语气中却隐含着不容置疑。

聪明的天娇只是一时女人之间的攀比,而为此冲动发出质疑,很快心中就有些后悔,如此完美无缺的女人,就算是她也不禁觉得暗淡无光,她没有继续纠缠着什么,也不想纠缠,可心还是免不了有些添堵的感觉,她在想是不是这又一个女人真就那么值得他这般孩子般意气的守护?

“哦,你是那天那个婢女,我似乎的确见过你,但又不太像。”龙宫的女主人终于发话了,却字字珠玑,一点也不掩饰语气中深深的怀疑,她刚刚见到这个女孩第一眼,就这道她绝非龙宫之人,虽然不屑妄自菲薄,但她还真不相信可以被男人供作女菩萨的人会甘心在龙宫为奴为婢。

更何况他的儿子,不说倾城,可倾天聪明劲不缺,即使婚约在即,也从不收敛自己的嚣张跋扈,这么一朵天姿国色,会瞒得过无论是脖子还是眼睛都深得老长的他?如她所说,倾天现在疑惑中夹杂着遗憾,还有一份对张安的嫉妒加忌惮。

水瑶虽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外界一切的刀锋口利都无法撼动她坚若磐石的心灵,可已经和水瑶算是熟悉的张安却觉察到了,她眼神中某一刻流露出的无奈,但不夹杂一丝恐惧。

近乎本能地向前迈出一步,正视着眼前这个威胁过自己的两兄弟的母亲,这个女人给人一看就是那种雍容贵气的人。

初次见到她时张安的印象中满是他的慈祥和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溺爱,可今天特别的是她那一对眸子,像是将人看透,也只有出尘如水瑶能和她肆无忌惮的对峙。

“他是不是,我这个被他服侍了些许天的人最清楚”

她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处处展示着良好的忍耐力的年轻人竟然以如此近乎和无礼蛮横沾上边的姿态站出,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丝毫拖泥带水。

不仅仅是龙母,水瑶第一次看向张安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白天诚这个等着事情缓慢开场,温水煮青蛙,却没料到张安只一把烈火就将这盆温水催至沸腾,这倒让这个乐见其成的老奸巨猾,有一丝不安。

所有人都对事情轻描淡写的飘过表示足够的无趣,龙母似乎对张安过分的无力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伏在龙王的耳边:“和他们无关”

白天诚即使在不甘心这时也不好说什么,就连当事人敖天娇和他爹都不说什么,就算意外的引出对那女子的怀疑,也只是草草收场。

张安望着远去一堆身影,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竟然有种虚月兑的感觉,张安甚至都为自己不成熟的表现感到后怕,他心中又泛起一丝兴奋,那是一种曾经秦安城安少爷唱一曲千金一掷只为博一回眸的单纯和冲动。

虽然此时没人并未付之一笑,但她那张永远吝啬过多的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温柔地神态,眼角也闪烁着隐藏的笑意。

“为什么这样?”

“有必要知道吗?”

张安这样一说,水瑶果然就不说话了,只是眼角边的笑意渐渐有一种月兑离掌控的野势。

被一群大人忽悠了好长时间的心月,似乎急于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大声向两位正在进行思想交流的男女大喊道:“爹爹刚刚好帅。”

这话说得好,张安听到女儿天真的赞美,也后知后觉到自己刚刚流露出的“霸气”,将心月抱起来,转了又转。

这样一对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父女,和站在一旁终于再也绷不住一双冷淡的脸,一脸温柔地笑意的水瑶,构成一幅绝美诀温馨的画面。

穿过一处走廊,分叉处。

张安父女向左,水瑶向右。

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没告别,没纠缠原因,只有心月趴在张安的肩膀上,看着那个她称呼为娘的女人远去,脸上也仅仅是孩子都有的疑惑。

并不是每一个年龄小的就理所应当弱智,孩子也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娘’这个称呼喊得不容易,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已久并渴望已久的孩子,自欺欺人的奢求罢了。

不是或许而是肯定,张安绝对不是最了解妻子柳茹的人,至少八岁的女儿要比她的这个便宜老爹要擅长的多。

讽刺吗?就算是讽刺,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讽刺。

张安看出了这位酷似柳茹的女子注定不平凡,注定离去,就像他自己,至于水瑶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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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华丽的房间里,躺椅上,一位懒洋洋的妇人舒适的躺着,卸下庄重的她展现在眼前的是身为熟妇本应有的诱惑,一身松松散散的衣服将这个并没有因为岁月留下痕迹的女人的那魅惑的曲线衬托得惊心动魄。

可这样一个女人,原本光洁的额头由于沉思的皱在一起,忽然似乎从侧面的铜镜里看到岁月的蹉跎,转瞬又调整为一副习以为常的浅浅的微笑。

“去吧!”

望着战战兢兢的心月复婢女跌跌撞撞退出,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疲惫的感觉。东海的衰微,儿子的勾心斗角,每一件事都让这个在其他人认为管着丈夫后院那一亩三分地的女人感到烦心。

张安和水瑶的分道扬镳并不是偶然,很显然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之所以对张安的无礼近乎视若无睹,不是她的胸襟的宽阔,她,虽然是一个妇人,还知道一些男人间的勾心斗角,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无法因为一个女人,即使在完美,再优秀,他不得不考虑张安背后的南海。

但她在第一时间已经盯住了张安和那个神秘的女人,并且派人搜集关于她的资料。

可她没想到的是张安两人警觉若斯,默契若斯,于是水瑶丢了,丢得没有一丝痕迹,干净到让她难以置信,在心中这个气质容貌都堪称完美的女人看来还不仅仅是一个花瓶,能在她的家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修为抑或智慧那将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这还不是最让她头疼的,女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龙宫卷宗上的确,没有这个自称心月的人。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现在她也记清楚了,当初也是她亲手点了那个女人服侍张安,只是那时的水瑶没有那么鹤立鸡群罢了,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第一时间就认定水瑶一定练有某种妖术。

认真说起来,这件事张安可以撇的一干二净,一切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

龙宫神兽平白无故的躁动,只是龙宫千年从未发生的事情。

她为龙母,不是她的美貌打动了痴情的龙王,而是她的家族,她也许没有四海龙族的显赫和强势,但是谁也不可以否认蚌园在四海的地位,你可以说他与世无争,隐世桃园,但却不能忽视他和龙族一样的底蕴。

她只是蚌园一个美丽兼且聪明一点的蚌精罢了,如果说木石龟四海的守护神兽的话,那蚌园可以说是守护神兽的家族。

爷爷辈曾经说过木石龟这样的神兽,不要以为认为他木石的外表就将它当做是对四海的“愚”忠,她的家族也许是唯一能够能和木石龟获得微薄的沟通,这就像是祭祀的法师,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领,若干年前,这个家族和木石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关系,谁能说得清楚呢?

还有她对龙王没有说真话,他在张安头顶上看到在张安头顶上滞留的木石龟,从没有如此活灵活现的展现在她眼前,即使他们关系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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