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录 第五十八章 姐姐,我是男的

作者 : 兵马俑里蟑螂

第五十八章姐姐,我是男的

湍急的水从身边流逝,而眼睛却感觉到不在湿润,因为在湍急的水也冲不灭疲惫的火焰,张安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记得在水中他已经深沉的睡去,眼睛想要睁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恍惚中连张安都分不清是不是错觉,恍惚间额头上涌起一丝冰凉,很舒服的冰冷,仿佛突然之间将张安焦急的火焰灭得一干二净。

朦胧中好像还听到一声嘀咕:怎么平白无故出了这么多汗。

张安猛然惊醒,苍白的脸庞和刚刚因为紧张握得发白的手指。

费了好大的力也只是有了睁开眼的力气,可是睁开眼后,由于还不能骤然适应光线的强烈,不由自主的重新闭上,接着慢慢地适应才睁开。

噗嗤一声,张安这才注意到身侧一个拿着湿漉漉的毛巾的姑娘似乎被他一连串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

可是小姑娘似乎有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桃红。

姑娘一身洁白到分不清她雪白的肌肤的衣衫,不过脸上雪白时而散发的无暇的光泽还是让张安见识到了如此干净的美丽。

白衫很紧致,将纤细柔软的曲线包裹起来,却不给人留下魅惑的感觉,特别是刚刚才脸颊浅浅的梨涡边那抹羞涩,给张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也许姑娘身上唯一让张安觉得突兀的地方就是他那一头本应该是青丝三千丈却被绾了一个高高的道髻,中间插了一根木簪,总觉着这样副极为庄重的发饰搭配在一个怎么看怎么单纯干净的姑娘身上不太恰当。

姑娘轻移莲步,来到张安面前,虽然仍旧有些害羞,但还是拿下刚刚放在张安头上的毛巾,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新的放在张安头上,并且细心避开张安散落的发丝。

她也许是觉察到张安观察她的神情过于专注,自然尽量闪躲着张安的目光,很少被人这样注视过特别是一个陌生人,难免有点不自然。

张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由于长期紧张的生活总是习惯于对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观察,他也感到略微的尴尬。

于是张安转向自己所处的房间,这才发现这件房间简单到了极致,也精致到了极致。特别是一股淡淡的香味,更加衬得这间屋子古色古香。

这间精致的屋子所营造的古朴的气氛和姑娘身上柔弱的气质相得益彰。

经过短暂的观察和适应,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活下来了,救他的好心人也肯定和眼前的姑娘有关。

再次望向这位姑娘,想得知些什么,却忽然不知道从何问起。

姑娘似是看出了张安眼神中的迷惑和询问之意,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差点将张安现在衰弱到无法动弹的身体从床上滚落下来。

对!是这句话。

“姐姐,你是不是想问些什么?”

张安刚刚好转的身体差点吐了一地鲜血,将遮住身上的被子染红。

我日!毕竟离开那段秦安的日子很久远了,第一次有一种骂人的冲动,不由看待姑娘的眼神都有了不同。

怎么说也是堂堂男儿,哪里看起来像女人了呢?

姐姐!张安一想到这个词语,鸡皮疙瘩再一次密密麻麻地暴起。

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中竟然恐惧起来。

“姑娘,把镜子拿过来好吗?”张安只觉得自己的离奇经历够得上京城的说书先生吐沫纷飞好长时间。

姑娘对张安这个要求先是惊讶,接着微红的脸蛋嗤嗤的笑。

张安看见姑娘莫名的笑意心里更是一阵打突。

显然觉得姑娘手中的镜子拿的不够低,望着张安眼巴巴的可怜样,姑娘索性蹲在张安身边,以自己为参照物。

起初张安还能集中精力在镜子里寻找自己的镜像,渐渐地发现一缕幽香往他靠近,接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贴着一处光滑柔女敕的肌肤,眼珠向旁边一转,猛然发现不知何时那姑娘的脸颊已经和自己靠在一起。

而女孩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竭力的找到最好的契合点。

待她觉得找到较好的角度时,正想和张安说时,一转脸两人恰好撞到了一起,张安只感到脸颊蜻蜓一点,内心一阵翻滚,很快张安意识到了自己的心跳,这才尴尬的假装照镜子,也发现了不是自己的问题。

那肯定是她的问题了,怎么会这样!

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性别上的模糊,一时间也忘记了计较这是什么地方,像这位姑娘强调道:“我不是男的,呸呸,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明白吗?”张安一急竟然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

姑娘还沉浸在刚刚和张安荒唐的巧合当中,又听到张安略带无奈口气的强调,但显然不太明白,在她眼中,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是师姐就是师妹,还有几个师傅或者长老而已,虽然觉得张安和他们还是有点不同,但都被单纯的她自动过滤掉了。

目之所及,只有一汪无辜迷惑的眼睛,张安觉得自己在听到姐姐这个称呼,他真得会一时冲动做出点什么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

“那你别喊我姐姐了,就叫我张安,这是我的名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张安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很快又意识到面前这个姑娘可能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赶紧收敛自己那点‘幽怨’,“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我?秀草”

张安在心里加了一句解释,一朵含苞待放的含羞草。

“那,秀草,这里是什么地方,和我说说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好吗?”张安几波周折终于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这个叫秀草的姑娘和张安讲述了他是一批问剑心斋的师姐们在苦情河边练剑时无意中发现的,问剑心斋就是秀草所在的门派。

张安又接着问了他几个问题,张安逐渐意识到这女子根本似乎就一点不了解问剑心斋外面的情况,整个一问三不知,还好她知道这个问剑心斋属于大炎朝内极北之地,除此之外也就一无所知了。

伊人已走空气中唯遗留着一丝凝而不散的幽香,张安闭上眼睛回味消化着自己从秀草那里捕捉到的信息。

随之张安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体什么都上空谈,立刻意识到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时间,一定要快速地将自己身体养好,他也知道除了自己,当时没有其他人一起来到这个地方,心里多少有些释然,后来想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在从隧洞中滑行时,错综复杂的环境,谁能料到天主会飘向何方。

直觉告诉张安他和天主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个地方相遇,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再见面时会是久逢知己抛洒热泪的感人景象,他知道他将是横贯前方的一个不可避免的障碍。

想到这里。身上的真元已经自然流转,张安很享受真元在经脉中自然循环给身体带来的一阵阵舒爽的感觉。

身上的伤口也令人咂舌的速度愈合着,就连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白纱布都有了松散的趋势。

但他知道外伤愈合对长安特殊的体质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受损的经脉和内脏的重伤,张安甚至感觉到自己体内费尽千辛万苦才结起的丹都隐隐地有了爆裂的感觉。

心中立刻想到玉箫,果然玉箫从张安身上浮现在张安上方。

张安之所以祭起玉箫不是,寄希望于玉箫有什么特性助他快速修复受损经脉,他只是觉得这支玉箫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研究。

既然现在这支玉箫已经彻底和他融合,张安情不自禁地就想发觉更多的神秘未知的功能,要知道它不克制了智星的攻击,一度让他陷入瘫痪状态。同时张安也知道天主口中他的特性应该就是来自于自己手中的玉箫。

望着这只玉箫,联想到天主和智星非人的存在,张安甚至感觉自己手中的玉箫是不是比他们更加高科技的产品。

想了半天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想出更多有效地东西,也无从去确定。

收敛心神,凝神集中于玉箫上,尝试着控制着玉箫在屋内飞转。

忽然玉箫发出轻微的震动,张安心头顿时一喜,有戏!

张安尝试着命令它到自己的面前,果然玉箫很听话地晃悠到自己面前,接着又让其向各个方向飞行了一遍。

张安乐了,尽管身体不能动弹,但可不会影响嘴角收藏不住的笑意,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事物,张安此时仿佛回到了孩童的时代,为一个新奇的事物而发自内心的淘气,总是迫不及待的炫耀一遍,即使观众只有他自己。

虽然张安从前也召唤出,但从来没有像这样刻意为之,这次真正意义上地凭借意念操控成功,给张安带来的喜悦那是无可比拟的。

正在玩的不亦乐乎时,张安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由于渐渐地得心应手,越来越了解玉箫。

因为他从有一种玉箫中还残留着什么的感觉,张安也不再拘束,想到就尝试着探查一番。

在张安的控制下,玉箫的末端渐渐露出冰山一角,温润的光泽给张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虽然是冰山一角,那种真实的熟悉的感觉却令张安感到特别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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