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中年汉子离开了关押年羹尧的房间后,就带着那几个手下,又来到了关着庆喜的牢房。
“哎呀呀!总算是有活物出现了!”庆喜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尽管他知道来的人肯定是抓起自己的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笑着喊了一嗓子。
“喜爷,一向可好啊?”庆喜刚刚喊完,中年汉子的脸上带着笑容,站在了铁栏港的外面。
“你是谁?”听到中年汉子居然称呼自己喜爷,庆喜的心登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个成为在他离开京城之后,就再没有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了,所以在江南,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称呼,可是偏偏眼前这个中年汉子就称呼自己为喜爷,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抓自己的人来自京城!完了,看起来到底还是没有逃出八爷他们的手掌心啊!
中年汉子还是站在铁栅栏的边上,没有半点打开牢门的意思,只是冲着庆喜不住的冷笑,嘴里怪声怪气的说道:“呵呵,喜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天在天桥你不是打得挺过瘾的吗?”
听中年汉子这么一说,庆喜更加肯定了自己是被八爷党的人抓到了,他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中年汉子,的确有点眼熟,好像那天揍十阿哥的时候,这小子就是十阿哥手下那几个草包随从之一。
“你是十爷的人?”庆喜试探着问了一声。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冷笑着又说:“哟,没想到喜爷您老还没把小的忘了呀,小的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受狗屁,惊狗屁!”庆喜在得到了中年汉子肯定答复之后,嘴里也就毫无估计的骂了起来,反正要是别人抓了自己,没准说点好听话、自己在狠心出点血,没准还能有被释放的可能,可是既然真的是落到了十阿哥他们手里,那么就算自己跪着磕头喊这帮人爷爷,最后也只是一个死的下场。
“喜爷,没想到您老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了,这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中年汉子居然没有被庆喜激怒,脸上依然是一副不阴不阳的坏笑。
“老子我什么样的脾气,关你鸟事!”庆喜飞了一个白眼,干脆又躺倒了那丛杂草上面,冷笑着说道:“既然落到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刮的随你们便,要是没事,就别来打搅老子睡觉。”
“得,既然喜爷要休息,那小的就不打扰了。”中年汉子夸张的冲着庆喜施了一个满人告退时行的礼,然后就带着那几个手下离开了牢房。
妈的,该死的年羹尧!没事非要在镇江过的什么夜啊?就算是真的累得赶不动路了,就在客栈的房间里老老实实的睡觉吧,又非要拉着老子喝***酒,这下好了吧,害老子被十阿哥的人给抓起来了。等中年汉子他们离开了牢房后,庆喜忍不住心里就开始咒骂起年羹尧来,他这个时候也不想想,十阿哥手下的人既然能在庆喜和年羹尧刚住进客栈,就给他们俩下好了圈套,这就说明人家肯定是一路跟着他们来到镇江的,就算年羹尧没有决定在镇江休息一夜,那么他们在过江的时候,十阿哥手下的这些人,也一样会想办法抓起来他和年羹尧的,甚至这帮人还可能制造一起撞船事故,借机就让庆喜去西方极乐世界见佛祖了。
再说年羹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会是什么人会暗算他,不过看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自己也许并不一定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既然想不出是什么人干的,那干脆就不继续去想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与其废脑子也想不出到底对方是谁,那还不如省点脑子,好好睡一觉呢。
说实话,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年羹尧虽然是一个带兵的将领,其实他身体也很疲惫了,加上这一路上他一直在为杀不杀庆喜纠结,所以脑子甚至比身体更累,当他决定不再去想是什么人暗算了他和庆喜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鼾声大起了,这反倒让留在房间四周负责看守年羹尧的那些小喽啰们抱怨了起来:这***算什么事?被抓的这家伙居然还能呼呼的大睡,而自己这些贝子府忠心的侍卫,却还要替人家把风站岗!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年羹尧感觉到有人在用力的推他,等他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关押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出现了十来个和中年汉子一样打扮的人,而在这十来个人中间,唯一一个衣着打扮与众不同的家伙,看起来居然有些眼熟,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中年汉子嘴里说的,他们的主子了吧?
“啊!”等年羹尧仔细看清楚这些人的主子是谁之后,赶紧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了,只见年羹尧尽力让自己双腿形成了一个下跪的姿势,嘴里恭声的说道:“奴才年羹尧,给十爷请安!”
“起来吧。”十阿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冷冷的冲着年羹尧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年羹尧根本也不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又向着身后的一众侍卫吩咐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还不赶紧给年大人松绑?!”
还是那个中年汉子,紧走了两步,走到年羹尧的面前,亲手替年羹尧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并且亲自把年羹尧从地上扶了起来。
年羹尧双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虽然十阿哥指着自己对面的一把椅子,让年羹尧坐下说话,可是年羹尧到底还是没敢坐下,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十阿哥的对面——根据旗人的规矩,虽然年羹尧是四阿哥的包衣,但是十阿哥是四阿哥的弟弟,所以也就等于是年羹尧的主子了,而旗人的规矩里有严格的规定,在主子面前,奴才是不能坐下的。
“年大人,我这次把你请过来呢,其实是有事相求。”十阿哥也没有再让年羹尧坐下,而是开口直接说出了主题。
“十爷有什么吩咐?奴才定会竭尽所能。”年羹尧冲着十阿哥再次弯下腰,恭声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十阿哥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笑容,轻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次年大人要去扬州,偕同我四哥来处理筹款针扎的事情,年大人你也知道,这两江一带的官员啊、富户啊,多半都是我和我八哥、九哥、十四弟的门客。虽说朝廷遇到了大灾,这些奴才们也的确应该出点血,替朝廷分分忧,可是他们中多数人能有今天的家产,多半是也都是靠着自己的辛勤付出,所以我请求年大人在筹款之时,能够考虑到这些人也不容易,别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这个”年羹尧有些犹豫,毕竟赈灾筹款的事,现在可以算的上是满朝上下头等大事,否则皇帝也不可能委派了两个皇子来江南处理这件事,而这两个皇子之中,除了那个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有雅号“忠肝义胆的拼命十三郎”的十三阿哥胤祥之外,另一个更是自己的本主子,以心思缜密、办事雷厉风行闻名的四阿哥胤禛。
“放心,年大人,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十阿哥当然知道年羹尧是在犹豫什么,他笑着走到年羹尧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年羹尧的蒋浜,笑着说道:“我并不是求年大人为了保我的这些奴才,而不听我四哥的安排,我只是求年大人暗中能够帮他们说几句好话罢了。”
年羹尧还是没有作出明确的回答,因为他清楚,如果他敢在自己的本主子面前,替那些八爷党的门客求情说好话的话,那么自己的本主子就算不马上收拾自己,也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参将的职位,就是自己这辈子能做到的最大的官了。
“年大人?”十阿哥看到年羹尧还在发呆,笑着喊了年羹尧一声,继续开出了他的条件:“年大人,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和吃亏的。”
“哦?十爷的意思奴才不太明白。”年羹尧听到十阿哥说不会让自己吃亏,就知道这是十阿哥要给自己许下什么条件了。
十阿哥大声了笑了笑,说道:“只要年大人肯帮我这次忙,那么我和我八哥、九哥、十四弟,就都一定会记着你这个人情,到时候我们几个一定会在皇阿玛那里替你美言,至少保你当上个提督将军的。”
不得不承认,十阿哥开出的条件正好开在了年羹尧的命门之上,年羹尧虽然和穆夫人私通,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的男人,而且金银财宝什么的,年羹尧也不是很在乎,可唯独这升官,一直是年羹尧心底里最渴望的事情,所以现在年羹尧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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