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谱 6.47、颠倒奇案

作者 : 杨山林

第6节47、颠倒奇案

47、颠倒奇案

老鸨过去自以为有钱知县当靠山,在华亭没人敢把她怎么着,对兜里没几两银子的衙役们当然不放在眼里。衙役们到妓院蹭嫖,她不仅少有优惠,有时候甚至借口繁忙,茶也不敬一杯。衙役们恨她势利,平时不敢得罪,这会儿有了上司指令,当然也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上前去一连串的专业技术如行云流水,将老鸨的两手十指塞进了拶子空隙里。

一阵接连不断的“喀嚓”声,老鸨那又白又女敕,多次在在钱知县身上游走,逗弄得钱知县浑身舒坦的手指头,已经鲜血淋漓,露出了骨头。

“李刘氏,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诬赖了石公子?”钱知县厉声问道。

老鸨痛得浑身颤抖,汗珠子顺脸往下滴,方才想到石伢子可能花了更多的银子或是找到了什么硬靠山,急忙暗示道:“钱,钱,钱大人,我是有理(礼)的啊!若嫌,嫌‘证据’不足,容我回去再,再取!”

老鸨暗示补礼,钱知县只装不懂,不待她说完,已经把话头打断,向行刑的衙役令道:“还是不老实啊,再夹!”

两个衙役弓身蹬腿猛一用力,老鸨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钱知县待衙役将老鸨用冷水浇醒,接着问道:“李刘氏,你招是不招?”

老鸨艰难地抬起头,两眼愤怒地望着钱知县。大概是极度的委屈使她失去了理智,她泼妇般地大声叫喊起来:“钱大人,你翻来覆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你三两头前去消费,我哪一次招待得你不如意?逍遥楼买来处女,别人给价再高,我也给你留着;一年三节,我哪一节送轻了礼金?你家大事小事,我哪一次没有份子?老娘我从十四岁被你强行破瓜——”

钱知县一拍醒堂木,截住老鸨话头,厉声喝道:“好,好泼妇!竟敢在本官面前耍起无赖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还是老子的刑具硬!”说着,向两侧衙役一挥手:“上钳子!”

钱知县说的钳子名叫**钳,是一种古老的刑具。**钳的构造类似狗贩子专用来卡狗脖子的工具,不过钳口的两端十分锋利。使用时将钳两端烧红,卡进妇女**,然后颤动拉扯,侮辱、虐待同施,能让受刑人痛不欲生,瞬间精神崩溃。此种酷刑是专用来惩罚那些被指控异端、亵渎神明、通奸、**一类重罪妇女的,钱知县将其用在少时相好的老鸨身上,也算符合法理,公正无私!

老鸨年纪虽说已四十出头,但像后世的许多艺界名星一样,手中银子没处花,便大把大把地用在对身材的修塑和对肌肤的养护,使之虽说半老徐娘,面部看上去依然光泽、润滑,白女敕,又有高档化妆品用着,名牌衣服穿着,加上善于“扮女敕”、使媚,风骚、漂亮仍不亚于二十多岁的小妓。

因她是钱知县专用,众衙役平常不敢染指,这会儿钱知县大公无私,交给他们摆弄,他们岂能不趁机占些便宜?

两个衙役抢上前抓住老鸨两臂,三两下便扯去了身上衣服;一个衙役抢起钳子,张开钳口,按在了老鸨高耸的**两侧。

钳子沾肉,老鸨已经吓得魂魄散,挣扎着大叫饶命。她越是挣扎,那两坨白肉越是颤动摇摆得厉害,行刑的衙役也就越是兴奋,越是趁机逮兔子似的乱拽乱抓。钳子还没钳住,老鸨的**已经鲜血淋漓,连顶尖上的红豆豆也给拽得长了半寸,只有一点肉皮系联着。

待钳尖进肉,行刑衙役用力一合,一抖一扯,老鸨残叫一声,便又昏了过去。

一个衙役蹲在老鸨的胸口揉模了半,方才站起身报道:“大人,人犯昏死过去了!”

“浇醒他!”钱知县冷冷地说。

“是!”两个衙役端来两盆冷水,先后浇在了老鸨胸脯上。

老鸨身体蠕动了一下,发出了低沉的申吟。

“招不招?”

“招——”

“石公子在你处的存银哪里去了?”

“藏,藏了——”

“那死去的小妓是怎么回事?”

“被,被,被自,自,自杀——”

“是不是受不了你的虐待?”

“是,是——”

“让她画押!”

钱知县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令人将老鸨押入南监,又安排了人连夜去查封逍遥楼,这才满面笑容地走到石伢子身边:“石公子,本县在客房备有薄宴——请,请,咱边吃边喝边谈!”

老鸨受刑,石伢子已经坠入云雾之中。“我操,这姓钱的王八蛋真是在为老子翻案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是哪位狐仙姐姐搭救我这落难公子,在暗中让他神经错乱?”

他还没想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钱知县又客气地请他赴宴,他当然更迷糊了:“我操,怎么还给我摆酒席?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石伢子猜不透钱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愣在那里没有动弹。

“石公子,本县有眼不识泰山,办事糊涂,有得罪之处,敬请原谅!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我坚决照办!请,请吧!”钱知县仆人似的在石伢子身侧躬着腰,真诚地道歉着,殷切地请求着。

钱知县越是巴结,石伢子越是迷糊。

一丫鬟走到大堂门口,向钱知县叫道:“大人,酒菜已经上了,夫人和舅老爷也都到了!舅老爷让我来叫您,让您快请石公子过去!”

“知道了!马上过去!”钱知县挥手让丫鬟退去,又在石伢子身边躬腰说道:“今个是家宴,没有外人,咱一家子在一起好好聊聊!”

钱知县口中的“一家子”是关系学中的惯用套话,是自己人的意思。如“同派”、“同党”、“同乡”、“同学”、“同事”,甚至“同类”、“同国”、“同阶级”中的人,在官场上都可以在用得着的时候,说成“咱是一家子”,以拉近乎,表示亲热。

石伢子不熟悉这些官场套话,理解当然狭隘,再加上丫鬟的喊话,思路更是只拘限在亲情方面。

“我操,钱知县两口设宴,还有大舅子相陪,这是什么宴?这不是定婚宴的规格吗?我说我过她的闺女,这是辱骂他呀,难道他当真了,以为生米已成熟饭,要把闺女嫁给我?我操,这官场的事真他妈的奇怪,你当好人,他无事生非欺侮你,你操了他闺女,他竟然用上吃女乃的力气保护你!”

石伢子照这个思路往下想,心中又有点担忧了:“俗话说,便宜没好货,他主动把闺女送给我,他那闺女能会是好货吗?恐怕不是个秃麻瞎瘸的丑八怪,就是个仨鸡娃查半数不清几个的傻瓜蛋,再不是就是个谁想上就上、整乱搞的破货,说不定肚里已经怀上杂种了呢!”

石伢子越分析越明白,禁不住掂量起了利害:“若是要她闺女,这场灾不仅躲过,还可能在县衙得个好差!以后吃穿是不发愁了——”转念又想到:“若是这样做,我成了什么人?岂不成了吃软饭的鸭子,戴绿帽子的肉头,在人前直不起腰的脓包?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没了脸面,整被人指指戳戳地议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何况得和那么丑的人在一起生活,怎么受得了?若真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好呢!”

石伢子越想越怕,有心直言拒绝,又怕钱知县翻脸无情,再把他送进监狱,判成死罪。他脑袋瓜转来转去,终于想到了孬门:“老子装疯卖傻,给你胡闹一气,看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女婿!”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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