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羽溪被断断续续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昨晚她折腾了大半夜才坚持不住倒下睡去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可恶,究竟是谁又来打扰她!
“喂!本人已死,有钱烧纸,没钱烧香!”凌羽溪皱眉大喊道,还没有睡醒的床气加上一大早的打扰让她开始混不所以来。
“噗……咳咳……咳……”那边似乎是喝什么东西很悲催的呛着了。
“你说的这什么鸟语?不说地球话我就挂了!”
“……该死的女人!你一大早就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木易泽寒的俊脸上一片寒冰和阴霾,下人哆嗦着手给他擦着精贵的西装。
凌羽溪原本浑浊一片的大脑听到这潜意识里十分的陌生的嗓音以后,有些懵了,大脑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月兑口:“找死的男人!你一大早就不让本姑娘睡好是不是?”
“呃……”那头似乎传来很长的喘息声,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她听的有些模糊不清,谁知道原来她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木易泽夏。
木易泽寒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将自己蓬勃快要爆发的怒气给压下去,刚想开口时,却发现那一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木易泽寒蛋疼的在风中石化了……
“死女人,不准睡了听到没有!”耳畔似乎传来他暴怒的吼声,震得耳膜有些酥痒,她掏了掏耳朵,梦呓道:“我没睡,听着呢,你继续……”
“该死,你要还不起床我就过来做到你醒为止!”正当木易泽寒以为她会吓得连忙从床上跌下来的时候,她的下一句话,他彻底被雷抽了……
“做什么啊?!”她的脑袋比平常反应慢半拍。
“做——爱!”他在那边已经挂满满脸黑线,阳痿的口气道。
“呃——”果然,凌羽溪彻底被这个词雷劈了,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伸手擦了擦眼睛,有些诧异地看着一只手上的手机,眨巴眨巴眼,拿过手机,不确定道:“……在吗?”。
“女人,总算清醒了……”木易泽寒总算大呼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也会看上这种女人,真是老天无眼啊……
“刚才,在我耳边鬼吼鬼叫的原来是你啊……”凌羽溪才发现这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刚才睡梦里的一模一样。
“女人,不要再挑衅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凌羽溪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男人,我刚才挑衅你了吗?”。
切,他还真是莫名其妙,吵醒她的好觉不说,还给她灌输了这么邪恶的思想,刚才……她好像还依稀记得,这个男人说过……!
“凌羽溪,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无法无天了,嗯?”最后一个鼻音,威胁的意思最重。
凌羽溪的脑子转了转,若有其事道:“咳咳,你听好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风流潇洒,听了保准让你吓得尿裤子的木易家族最为宠爱的小少爷——木、易、泽、夏!”
顿时,木易泽寒在那边一个劲抽的啊!!!
过了好久,凌羽溪以为那边的沉默是真的害怕了,洋洋得意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像是一道雷劈直击她的大脑,“咳咳……那你听好了,我是大名鼎鼎,风流潇洒,听了保准让你尿裤子的木易家族最为宠爱的小少爷木易泽夏的哥哥——木、易、泽、寒!”
顿时,凌羽溪在那边一个劲的猛抽啊!!!
木易泽寒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一头的沉默,甚为愉悦的挑了挑眉,扯唇道:“凌羽溪,被我吓傻了?”
“呃……是、是有点——啊!天哪,你真是木易泽夏的哥哥!”凌羽溪说到一半,顿了下来,一声惊叫从她口里破出,让木易泽寒十分受不了的侧了侧头。
“女人,真是受不了你,泽夏怎么会喜欢上你这只好吃懒睡的母猪!这小子是不是瞎了眼啊!”木易泽寒在那边恶狠狠的说道。
凌羽溪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听清楚他说的那些措辞以后,顿时小脸上添了几丝阴霾和恼怒,大声说道:“木易泽寒,我敬重你是木易的哥哥,所以不会来骂你,但你也没有权利这样说我,你哪知眼睛听到我好吃懒睡,哪只耳朵看到我是一只猪了?”她死死地咬了‘听’和‘看’两个字,不服输的小脸上有着倔强和坚韧。
“还有,他瞎没瞎眼是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他,哥哥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就能这样说吗?我还是她姐姐呢!”她接着又补到,绝地回击的快感一下子淹没了她的心头,却没有感受到危险的蔓延与降临。
“该死的女人,你把他当成弟弟倒是心安理得,可你怎么不看看我这好弟弟是怎么看你的?他摊上你这个‘姐姐’以后,你倒是十分享受这个身份,可你有想过他为你做的事情吗?我这个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整天为情所困还不说,现在竟然把木易家族搞的乌烟瘴气!”他怒气滔天的吼完,当场把凌羽溪震得惊呆了,瞪着眸子,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什么话也没说。
这些话如同给她热血沸腾的心浇了一桶冰水,原本报复的快感早已被愧疚驱赶到九霄云外,似乎朦胧中,她又听到那边的吼声:“凌羽溪,泽夏那小子是喜欢你,所以他不敢对你做什么,可我不是他,就算他不允许我也要做!”
凌羽溪忽然被他言语间那露出的毫不遮掩的厌恶和痛恨靥住了,深吸一口气,缓缓吐露道:“木易泽寒,是不是……他已经拿走合约书了?”凌羽溪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唯一能想到的不过就是那份合约书!
“该死的女人,我真想狠狠撕了你,再把你生吞下去!”木易泽寒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但是遇上这个女人似乎注定是他们兄弟俩的克星!深吸一口气缓过劲以后,他才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