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记,刚才这把枪是他亲手抵在木易泽寒的脑袋上的!
强忍下内心的震撼,僵硬着颤抖着手指,拿过医药箱——
“臭小子,你都不会喊痛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我不帮你,你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凌羽溪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内心的震惊和愕然了。
“唔……”尽管是很小心很小心,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木易泽夏仍然艰难而痛苦的承受着身上的剧痛。
凌羽溪吓得手一抖,一滴泪‘嗒’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还好……没有碰到伤口。
她难以想象,他所说的训练究竟是什么?!
“姐,怎么哭了?”他虚弱的问了一句,不过很显然,脸色有了点好转,说明药物已经起作用了。
“小子,都怪你,一刻都不让我省心!”她嗔怪他一句,心随着他一起起起落落。
“……好好,姐,乖……不要哭了。”木易泽夏显然为她越来越放纵的大哭慌了心神,急的连伤口也不顾,撑起上身,想要伸手为她拂去泪水。
她急忙的制止了他的动作,吓得叫出声:“木、木易,你这样动伤口又要裂开的……”
木易泽夏看着她为她担心为她哭泣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满足和高兴,勉强的勾唇:“姐,不是还有你吗?”。
早已习惯了他一贯的照顾和强势,现在竟然说出让她照顾他的话,她才明白,这才是姐弟啊,难道……以前她都过于依赖他了吗?
还好研究考古必须要有一项生存绝技,那就是无论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要有一套能够保护自己的措施和手段,在野外,他们就必须备有自己的医疗常识,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个病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木易,难道每次你出事我都能陪在你身边吗?你长大了,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万一有一天,连个担心你的人都没有……”剩下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了,未来……没有人能预测。
“姐,不要走,我不许你离开……”她的话激起了他强烈的反应,开口急急求她留下。
凌羽溪一声默叹,受伤的人总是容易这么敏感吧,她刚才的话让他这么害怕吗?看着他一副执拗,小心翼翼的模样,开了口,“好好,我不走,我留下来看着你……”
说实话,要是丢下他,她也不忍心。
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好在不是新伤,而是有了一段时间的,不过是又裂开的……
木易泽夏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说了句,“姐,睡到我身边来……”
他的话带着性感的蛊惑,沙哑的嗓音伴着低迷,令她的心倍感动容,可她却总也不认为是什么过于亲密的兴味,不再犹豫,和衣躺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动作逗笑了木易泽夏,他的笑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连忙躺了下来,开口:“小子,当心你的伤!”
她的警告他不为所动,反倒更进一步,直接翻了个身,双臂环过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