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不过和她是一类人。
回到别墅的时候,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显然,他已经洗过了澡,因为头发还是微湿的,此刻他穿着一件米开色的开领毛衣,暗灰色的休闲裤,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欧式的沙发上,手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雾气氤氲了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在凌羽溪印象里,这个男人很少有这种闲情逸致来享受生活。
尤其是在遇到刚刚这种情况下,明明是他伤害了她,为什么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路易莎会出什么危险?想到这里,她就莫名的火大,语气不善的问,“你还有心情喝咖啡?”
祁连御辰挑了挑眉,“怎么,现在连我喝什么都要管?”
“呵。”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我还没问你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呢?好,就算你们吵架了,分手了,那和我也扯不上一点关系吧?凭什么把我也扯进来?如果不是你讲了什么,她会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祁连御辰,你今晚真的太过分了!”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听了这些话,不怒反笑,优雅的说,“我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照理来说你应该满意高兴了吧?怎么现在,反而来向我兴师问罪?”
“可是路易莎她现在已经盯上我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凌羽溪下意识的这样回答,可是话刚说完,她就觉得一丝不对劲,说不上来为什么,刚看到男人眼中的戏谑笑意时,她就立马清醒了,开口连忙辩解,“等等,我刚才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
就当她的话还没说完,祁连御辰勾起慑人心魄的玩味笑容,说,“误会?误会什么了?”他明知故问,挂起一副欠扁的表情继续说道,“是怕我误会你是真的很喜欢看到我和她不再有关系了?然后……可以独自霸占我?我的理解应该没有错吧?嗯?”
“呃……”这样答非所以的问题让凌羽溪很难回答是或者不是,神色慌张地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就好像是真的被他说中了一样,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想多了吧!”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理直气壮些!
“是么?”
“……当然是!”她回答得十分坚决,然后又觉得这三个字太过没有说服力,又匆匆添上了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安以景!”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出这三个字以后,就发觉周围的空气冷凝了几分,每次提到这三个字,凌羽溪就浑身上下不舒服,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让她更加清醒,是啊,她在心里反复的警告自己,凌羽溪啊,不要妄想也不要期待了,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她?”
祁连御辰听到凌羽溪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想到之前以景故意在她面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就不难解释了。
“不出意外,未来的新娘应该就是她吧?毕竟你们有那么‘坚定’的爱情。”凌羽溪讽刺挖苦的说着,只是到头来伤了的,痛了的还是自己的心,她恨自己这么窝囊,这么脆弱,为什么一个人的名字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能改变她的心情?
闻言,祁连御辰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下来,“凌羽溪,谁告诉你我和她将来要结婚的?”
这样一个问题很让人怀疑,因为出于本能会让人觉得他和她不可能结婚,只是事实就是如此,狡辩隐瞒又有什么用呢?她凌羽溪有眼有心,只要不是蠢傻到极致,她怎么会看不到他们的爱意,感受不到他们的亲密?
“是啊,你是没有说,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罢了。”凌羽溪勾起了优雅的笑容,尽可能忽视心中那份来势汹汹的灼痛感。
当初以景就对他说过,她这找方法一定会对凌羽溪奏效,没想到这是真的,只是,演习终归是演戏,他不会像以景那样欺骗凌羽溪,他的内心告诉他,他对以景一点兴趣都没有!
莫须有的罪名他不会接受,所以,他薄唇一抿,说,“凌羽溪,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这么自以为是?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我的未来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听到他针锋相对,毫不留情的打击口气,她也来气了,愤怒地瞪着他,气愤的咬牙说,“是是是!我自以为是!我不识抬举,像我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就有一大把,哪像人家安以景,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样样比我强,完美的一句挑剔的话也说不出来,在她面前,我永远只有当绿叶的份,我还没开始骂她呢,你就处处维护她!”
祁连御辰深深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凌羽溪,心底的迷雾忽然豁然开朗,从她一字一句里他听出了些深层的含义,莫名的,他忽然很欣喜,嘴角不由得勾起迷人的弧度。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生气也会这么美,因为她生气,代表是在乎他的!
微笑着说,“凌羽溪,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就在刚刚,我忽然明白了,羽溪……你是在吃醋!”
他的笑容迷人而又令人心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也多了几丝欣喜,可是凌羽溪却不,她先是错愕了一会儿,而后反应过来,细想着刚才的表现,她竟然也后知后觉自己与‘吃醋’是多么的符合,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在警告过后,她必须要让自己时刻小心提防着,避免坠入深渊。
凌羽溪紧张得急忙否认,“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吃醋?我讨厌酸的东西,尤其是醋!”
他紧接着逼问,“那为什么提到以景你就那么激动生气?没人拿你和她比较,你却偏偏非要和她争个高下!”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是凌羽溪不肯承认而已,只是,她怎么能承认呢?
他的话不偏不倚刚好就踩中了埋藏秘密的地雷,他一引爆,砰的一声就炸开了,她反射性地急忙朝他咬牙切齿的吼,“我哪里生气激动了?!”
这声音洪亮地祁连御辰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他玩味的笑容越显得玩世不恭和邪魅,“那现在这种情况,不是生气激动又是什么?”
凌羽溪气的理也不理他,只顾转身往一旁的楼梯走去,走到一半,她又很生气的回过头来,说,“告诉我客房在哪一间,还有,我很烦,记得别来打扰我!”
祁连御辰邪魅的笑容又加深了,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优雅的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自然和我睡同一间,可是现在我饿了,你要给我做饭。”
他就像个小孩子那样,永远不会餍足,看着他的笑容,深知自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心头的怒气还在,她的口气依然温柔不到哪里去,“你够了,要吃自己做!”
“唉。”他装作失望的样子,扶了扶额头,伤脑筋的说,“那该怎么办,现在只剩下一个方法了,既然你不给我做东西吃,只能……拿你自己来补偿我了!”
他严肃认真的表情和口气把凌羽溪吓得心尖一颤,紧张慌忙地抬眼看着他,结巴地说,“你……你别乱来,我现在可是病人,医生说不能做那种事情!”
“我又没说要,你的想象力未免太夸张了点?”他回答的理直气壮,这两个字他从来不避讳。
他的狂妄和态度让她气的半死,也暗骂自己怎么也变得这么黄了,动不动就想到那种地方上去了,如果这种病也可以传染的话,她一定是被祁连御辰这个厚脸皮的人给传染过去的。
“你……”气的她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
他心情大好,看到凌羽溪吃瘪的模样他就十分有成就感,修长的手臂爱美的搂着她的腰,性感的下巴模索着她的头顶发丝,从薄唇里呵出的热气直接灌进凌羽溪的心脏,滚烫滚烫……
亲昵的说,“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最好乖乖给我做一顿营养的晚餐,不然我真的会惹不住要你……”
凌羽溪浑身一个激灵,恶寒,撇撇嘴,“果然是一禽兽,一天到晚想着做那种事情!”
祁连御辰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凌羽溪的下巴,粗糙的指肚抚模着她的红唇,暧昧邪魅地说,“错!是禽兽不如。”
她受不了地推开了他,慌忙地逃到了厨房,捂着吓得不轻的心脏,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禽兽不如,还加……神经病!”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凌羽溪就认命了,开始认真的将袋子里买来的蔬菜肉类拿出来清洗,一块新鲜的五花肉放在了砧板上,不一会儿被切成了一块块大小差不多的肉丁,耳侧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下来,她用手背划了划,过了一会儿,它又垂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将那几缕发丝温柔地别在了耳后……
是祁连御辰……
凌羽溪的动作一顿,诧异地转过头看着男人,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可是幽深的眸子里却遮掩不住他的温柔,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了一瞬的心动,强压下内心的心悸,故作平静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听到声音……”
他挑了挑眉,不经意间又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又整理了下,看上去很是随意,却又是那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凌羽溪的内心无法平静,然后,又勾起那迷人的笑容,说,“来了很久了,只是你太认真所以没察觉到而已。”
“哦。”凌羽溪应了一声,尴尬地转过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可是身后那个男人令她无法忽视,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独有的男性气息让她十分小心翼翼,不用说,她也能感受到,那双鹰眼正紧紧地盯着她,从后背,直接逼近心脏!
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似乎总能有意无意地摩擦到身后的男人,她苦恼地停下了动作,转过身,皱着眉说,“祁连御辰,你站在这里会妨碍我,能不能出去?”
他扬了扬眉,心情好的说了句,“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搞清楚一个问题。”
“你说。”
“让你承认有那么难么?”
“承认什么?”她皱眉疑惑。
“你在吃醋。”
“啊。”她各种崩溃的表情,无语的剜了他一眼,闲凉的吐出,“你想多了。”
“是么?”祁连御辰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微笑,那种气质是与身俱来的,“还有三次机会给你坦诚,否则,欺骗我的后果……”
他不说下去了,后面的话不用说,凌羽溪就已经有过了深刻体会,可能是由于心虚的缘故,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后装作生气的样子咬牙吼道,“祁连御辰,你给我出去!”
“两次。”他慢条斯理道。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物体快速掠过耳畔的声音,祁连御辰眼疾手快的躲过了刚才飞过来的洋葱,随意的往后瞟了一眼,只见显眼的洋葱正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沙发上,他无谓的耸了耸肩。
“一次。”
这下凌羽溪被惹急了,气火攻心的她一把拿起砧板上的菜刀朝着祁连御辰挥过来,祁连御辰眼里流露出一丝意外,不过更多的还是戏谑和邪魅,笑的摄魂入骨,“怎么?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凌羽溪一句话也没说,唇边却挂起了危险的笑容,凌羽溪拿着菜刀前进一步,祁连御辰就慢悠悠的后退一步,每一步离她手中的菜刀都是差不多的距离,查3.4厘米就能碰到他的脖颈,在深入,就能直接切断他的颈下动脉,可是他不怕,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抱着玩笑的心理与她玩着生死的游戏!
“砰——”一声沉重的闷哼声,祁连御辰刚碰到沙发的边沿,就向后倒去,凌羽溪拿着菜刀顺势压下,脸上的表情很痞,就像个女流氓一样,冷笑一声,支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站着,然后倾倒上身,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抬起了祁连御辰的下巴,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主宰了凌羽溪的内心,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手指更是大胆地缓缓下移,若离若即的划过他滚动的喉结,然后再到他的胸前,结实的肌肉和清晰分明的纹路让人浮想联翩,再然后,手指落在了他的裤裆处,不经意间碰到十分滚烫的温度和高高支起的物体时,她的指尖颤抖了一下,随后连忙故作镇定,匆匆越过那片禁地之后,她一手拿起了刚好落在他裤裆中间的洋葱。
立即反射性的从他身上站起身来,笑得暧昧而性感,得意洋洋地给他看了手里的洋葱,这才骄傲的说,“我刚好少了一个洋葱。”随后又故作遗憾地说了句,“可是不怎么‘干净’了……”
祁连御辰也任由她笑着,快乐着,不加任何干涉,忽然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挺好,很幸福……
吃过晚饭后,凌羽溪就直接被男人抱紧了房间,一路上,任她怎么折腾都没用,被狠狠摔在床上以后,凌羽溪立马恢复了清醒,愤怒的瞪着男人,咬牙吼道,“祁连御辰,我说了,我要睡客房!”
“这里就是客房。”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那你还不出去?”
“我说了,你要陪我睡觉。”
她皱眉,陪他睡觉?不等于直接送羊入狼口吗?于是,她很坚决的提出抗议,“不行!”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行了?”祁连御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上扬的口气中带着无法反抗的威胁意味。
“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气的脸涨得通红。
他直接无视她的话,月兑了裤子和衣服,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钻进了被窝里,长臂一捞,把打算偷溜的女人直接拽进了自己火热的胸膛里。
“这么不听话,非要我教训教训你?”
凌羽溪双腿被他的腿夹住了,根本不能动弹,她只能气愤地咿咿呀呀地在被窝里喊些什么,然后一只大手狠狠地在她的上重重地打了两下。
过后,世界便没了声音……
窗外的雪在黑暗中依旧下个不停,纯白的颜色已经分辨不出,像是与黑色融为了一体……
据说,明天,就是莫斯科的白人节,整座城市将会陷在白色浪漫甜蜜中。
今日更新完毕,有木有觉得御辰和羽溪的关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今天带点稍微轻松小甜蜜的给大家,白人节里精彩更多,不出意外,明天可能会有更新,(*^__^*),很晚了,饭饭要滚回去睡觉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