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菲被她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开别墅,尤樱好像全身一下子,所有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一瞬间全
身瘫软地瘫坐在地上。她痛苦地曲起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的地面。
“少夫人,凌小姐怎么了々”之前一直在整顿花圃的刘姨走进大厅,不断地转头张望着屋外气呼呼
地往前冲的凌非,对着大厅内的尤樱问道。但是瞧见尤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同灵
魂出窍了一般毫无声息的尤樱之后,迅速地迎上前,大声问道:“少夫人,少夫人,你没事,你怎么
了?”
在刘姨的大声呼喊中,尤樱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她抬眸,看了一眼刘姨。好一会儿,她勾了勾唇角
,硬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我很好,我没事!”说着,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少夫人,别忙了,让小花她们做!”刘姨看尤樱俏脸苍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声制止道。”投事,反正我也很闲!”尤樱微笑着回道。
“不,少夫人,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刘姨想了想,终是出声问道:”刚刚是不是跟凌
小姐吵架了呀?我在外面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恩,有些小矛盾,不过没事,我们经常这样,很快就能和好了!”尤樱转过头,拿起一旁的抹布
,又开始忙活起来。
刘姨看着她,面上也闪过一层疑惑之色
尤樱这段时间未,都是这样,在屋子里四处乱窜地技活干。抢走很多佣人的活计,还做的很满足
的样子。晚上会打扮地格外的漂亮,迎接皇太子。表面上看上去好像跟以前一个样子,但是总感觉怪怪
的。
她的这些变化,自然也瞒不过他了。
皇家医院里,赢析块安静地坐在平顺皇帝的旁边。
“事情你准备怎么样处理?”一场大病,好像让一直保养得丝毫不见老态的平顺皇帝,苍老了几
十岁。一夜疯长出的皱纹以及霜染后的双鬓,昭示着年华老去。再英勇的人,也终究斗不过时间老人。
“皇叔需要我怎么样做々”赢析块的黑眸直视着平顺皇帝,淡淡地问道。”那个女人,那个疯女人……”他只要一想到她的恶毒和疯狂,高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周身开始
战栗。
如果因为他,而让自己兄嫂一家带来灾难的话,他真的万死也难月兑其咎。从来不曾想过,这世上
会有这样疯狂而极端的爱情。如呆彼此相爱,那么他们可能是全世界最难分开的爱侣。但是可惜他心有
所属,于是这样的爱情就酿成了一个大的惨剧。
他侧过头,看着赢析块,良久说道:“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说出来?”
“范雎蔡泽列传记载,秦王三十六军,范雎为人陷害,魏齐疑他谋反,将他打的半死。于是范雎
离开自己的家乡游说秦王。受大用。秦王四十六年,范雎杀掉魏齐……”黑眸迎视着平顺皇帝,赢析块
俊美的面孔一片森冷地继续说道:“父皇离开之时,正好讲到这里!”
那时,康顺皇帝在睡前,也会给他讲一个历史小故事。而事发前天晚上,正好讲到这个典故一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块,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叔叔,我是我哥哥的弟弟,我很爱你的母后。这些,还不够让你
向我坦白吗?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把自己武装起来,就不累,就不想着找人分担一下吗?这二
十多年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出今天的这成绩?”平顺皇帝心疼地看着赢析块
,说道。
赢析块闻言,俊脸的冰冷有了一些松动。良久,他声音颤抖道:“肥肥死了!””什么?”平顺皇帝看着高析块,问道。
“肥肥是妈咪的宠物猫,很肥很肥,所以妈咪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肥肥!”赢析块说着,黑
眸中捅起浓烈的恐惧和害怕。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心绪,接着又说道:“可是那天早上,它却死了。我打
开房门的时候,它被人开膛破肚,鲜血淋淋,肠子掉了一地。不久之后,她对我说,要是我敢说出去,
那么那个人就会像我爹地妈咪还有肥肥一样。她还说,她会让我身边那些我喜欢的人,都像肥肥一样,
不得好死……”
“块儿!”平顺皇帝伸出手,握住赢析块颤抖的大手,哽咽道。
苦了这个孩子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个孩子了。”可是,我很坏,栽故意抢阿泫的爹地。因为我知道,她很喜欢你,不会伤害你。但是我不能保证
,如呆她知道你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话,会不会也杀了你?皇叔,我不敢,我害怕……”
他不敢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不敢拿这一次宝贵的生命做赌注。他亲眼看到至亲死在自己面前,所
以才会更害怕那些他爱的人离开。
在赢析块的最后两句话中,平顺皇帝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他抬起手,拍了拍赢析块的手背,
大声说道:”都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日后,没人敢伤害你。块儿,我已经命人去选个好日子,择
日你好登基了!”
“皇叔,我想把当年x!n交易的事情公开出来,尤樱……”赢析块还未说完,平顺皇帝已经张口制
止道。
“不行,皇室最近丑闻不断。你登基之前怎么能再闹出一个性丑闻事件,到时候民众会有多失望!
你想想,强暴案爆发的那段时间,有多少民众曾经力挺过你?现在你推翻原先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呆是什么,赢析块很明白。他在欺骗民众,玩弄民众感情,以权谋私,还有置帝国司法如儿戏…
而这些后果,是这一刻的他所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