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手术过去一个星期了,尤樱很乖很乖地在那休养。但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看上去气色依旧没
有缓过来。所以,凌妈妈就翻着花样做药膳给她吃,凌非天天都在上班前拿保温壶过来。
今天凌非还未进房间,就欢快地对着病房里的尤樱兴奋地说道:“尤樱,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她的话未落,视线正好落在病床前的刘姨身上。瞬间,她脸色沉沉地说道:“刘姨,我告诉过你多
少遍了,尤樱吃的,都由我来负责,你赶快回去!”
到底烦不烦人,尤樱都不理他们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非要搞这些破事出来碍人眼呢-
刘姨看凌非脸色不好,她的脸色也不好了。凌非的泼辣,她是见识过的。从她开始选餐开始,凌非
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而且,她根本不让尤樱吃她的那份。
这不,她刚想到这里,就看见凌非一把抢过尤樱手中的瓷碗,将瓷碗狠狠地摔在床头柜上,然后愤
恨地对着尤樱说道:“尤樱,你别不懂得拒绝。我知道肯定刘姨又哭着求你了,但是你要硬气一点,怎
么看人哭就瞎同情一把了呢?”
尤樱微微一笑,看着凌菲点了点头。在凌非拿保温瓶的时候,对着刘姨柔声说道:“刘姨,明天不
用来了。我吃的有凌妈妈负责,而且我也快要出院了,所以不用麻烦你了……”
“少夫人说的是什么话.我照顾少夫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叫麻烦!”
刘姨的话还未说完,凌非却突然间把床头柜上,花瓶里的向日葵一股脑儿地扔进垃圾桶里,大声骂
道:“丑死人了,送什么向日葵,脑残……”
凌非的话还未说完,刘姨淡定不下去了。赢析块喜欢选花这件事情,从他们入住怡园开始她就知道
了。每晚一束花,无论他回不回家,都会准时选到怡园。赢析块的这份心意,被凌非这样践踏,这让一
直偏向赢析块的刘姨如何还忍得下去。所以,她“噌”地一声站起来,冲着凌非大声呵责道:“凌小姐
,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殿下和我家夫人的家务事请,你这样毁人姻缘,就不怕损自己阴德吗?”。
“我不怕,刘姨,回去告诉你家殿下,尤樱早就跟他玩完了。就因为他强留,害的尤樱成了如今这
半死不活的德行。他缺不缺德啊,如今他要是还是个爷们,就赶快收手,干净利落地未个了断……别像
个娘们一样,做事拖拖拉拉……”凌非扬起下巴,冲着刘姨大骂地回了过去。
“凌小姐,你……”刘姨被凌菲给培了回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嘴了。
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你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爱与不爱。她不相信此刻尤樱心里就对皇太子没有
任何的爱意。毕竟曾经那么轰轰烈烈,爱的刻骨铭心。只是,痛的太深,爱的太苦,才让会让尤樱麻木
到了绝望的地步。
“少夫人,你始终是爱着殿下的,离婚不是一种智慧的方法。如呆可以,希望你慎重考虑。毕竟,
你们彼此相爱,放弃这段感情,只会两败俱伤1‘刘姨转过头,握着尤樱的小手,柔声说道:“我是看
着那个孩子长大的,从小到大,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优秀。上天对他真的情有独钟,赐予他的,什么都
是最好的。康顺帝后在世的时候,极宠爱他,把他惯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骄傲任性却同样善良乖
巧。帝后离开的太早,让他小小年纪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恶劣的环境逼着他快速地成长,你也许不知道
,其实之前那些年来,平顺皇后曾经无数次想要暗杀他。但是他咬牙挺过未了,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
不容易。尤小姐,他一次一次地伤害你,利用你,可是他的心里也很痛啊!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爱你,
是怕带给你危险。法庭那一次,我向你道歉,确确实实是殿下让我把资料给你看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想
到你为了}寅技逼真,去吸毒啊!这也是殿下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刘姨握着尤樱的小手,语重心长地
说道。
“我体谅他,也心疼他遭遇的一切。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维系这段感情了,这段婚姻,我已经
看不到希望了!”她体谅他的一切,心疼他幼时所遭遇的一切,可是,这些体谅和心疼,却再不能维系
这段破裂的感情了。
镜子碎了就是碎了,用强力胶也粘不上。即使沾上了,也是有裂痕的,印出的人影,也是破碎的。
是太过相爱,才会对爱情越发苛刻。所以体会到现实的差距与本身幻想中的一个落差,让尤樱再难
适从了。有时候分手不是不爱了,而是太爱了,爱过了,所以才无法走到一起。
刘姨深深地看着尤樱,如此心明如镜,如此聪慧温尔的女子,皇太子,终究是错过了……
她站起来,收拾完东西,缓缓地离开病房。凌非一看刘姨出门,轻叹了一口气,捧着瓷碗坐在床沿
边上,递到尤樱手上,对着她大声嚷嚷道:“好,女人,你要是离媚的话,我百分之百会赞成的。但
是呢,如呆你不想离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反对啦!毕竟,皇太子那男人,其实并不烂。正如刘姨说的,
他过的也很辛苦,你若是还爱他,不离也行的。女人离媚就掉价,更何况你还带着西顾那个拖油瓶,哪
还能找到比皇太子更好的男人……”
凌非对刘姨和赢析块的凶、狠、泼辣,不过是心疼尤樱的付出。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她自然希望大
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毕竟,能容忍她的毒舌加泼辣那么久,赢析块的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所以,她其
实也并不希望看着尤樱真离婚。毕竟,这段媚姻尤樱付出太多,离了也太亏了。
尤樱接过瓷碗.微微一笑,说道:“我的想法,你懂得!”
“得,我懂,我自然懂了?”凌菲见尤樱心意己决,立马眨了眨眼睛,冲着尤樱嗳昧地说道:“荷
兰荷兰……”
尤樱闻言,勾唇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