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真是被这个孩子折腾惨了,她不好过,便扰的遗直也不好过,吵闹着要在奉珠跟前出遗直的丑。
遗直谨遵卢氏之命不和她一般计较,只好躲出去。
元娘见他走了,便往榻上一歪,模着自己的肚子呵呵笑。
“把我大哥逼走了,这回你可满意了?”奉珠埋怨道。
“他的孩子折腾我,我当然得折腾他,若不折腾他,我岂不是要吃亏。”元娘理所当然道。
“都已经嫁给我大哥了,千错万错的也都过去了。你往后可不能欺负我大哥,不然,我和你没完。”奉珠似真似假道。
“现在就开始向着你大哥了?”元娘睨着奉珠道。
“自然。”奉珠给元娘盖上薄衾,坐到椅子上道。
元娘瞥瞥嘴,没好气道:“知道了。”
奉珠挑亮烛火,笑看元娘道:“你和我大哥的第一次,还要说吗。我倒要看看你这脸皮究竟有多厚。元娘,你跟我说实话,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大哥了呢。”
“那天之后,我就发现你大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元娘贼笑道。
“这话如何说,我大哥向来遵规守据,怎么到了你嘴里便成了有趣的人呢?我知道了。”奉珠拍掌道:“定然是你已经喜欢上我大哥了,这才觉得他有趣。”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元娘一边吃着腌青梅一边道。
“牡丹宴那天,还是春末夏初,风清日朗。我在你家那片大竹林的小路上遇上你大哥,当时药效已经发作了……”
竹林小陌上,风吹细细香。
元娘月复内犹如火烧,面上汗滴如雨,看着远处的遗直渐渐走近,便如饿了十天十夜的人见着一头正在移动的烤全羊,香喷喷的味儿丝丝缕缕传入元娘鼻端。
“杜娘子,你这是如何了?”遗直在元娘三步远出停下,问询。
“无事。”元娘扶着丛竹站起身。“你那妻子正准备了一个女人放在你床上,等着你去宠爱呢,怎么,听着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心猿意马了?”
遗直看看元娘又看看身后,妻子的侍婢,便问那侍婢道:“可有此事?”
“阿郎,奴婢、奴婢不知。”侍婢双股颤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遗直看她这般作态,便知此事八成是真的,心内恼怒,面上严肃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元娘眼神朦胧,神思不属,看遗直已经不是遗直,而是一位十全十美的郎君,相貌硬朗,身躯魁梧,声音动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遗直察觉有人靠近,扭头去看,立时便被吓了一跳,却原来元娘的脸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了。
“杜娘子。”遗直后退一步。
元娘朝遗直魅惑一笑,以手成刀,一掌劈在那侍婢的后脖颈上。
遗直惊愣,眼睁睁的看着那侍婢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美郎君……”元娘邪笑着对遗直道。
“啥?”遗直震惊。不知这位杜娘子要作甚。
元娘每逼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道:“杜娘子,我是奉珠的大哥。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房遗直。”元娘如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跄跄的把遗直往竹林深处逼迫。
“杜娘子,我看你是否哪里不舒服,你先在此处等着,我立马去叫人来搀扶你。”遗直拱手一礼,便想绕过元娘往竹林外头走。
“慢着。”元娘伸手一挡,趁势倒入遗直的怀里,脸红气喘,撕扯着自己的衣裙道:“我们去行那鱼水之欢吧。”
“什、什么!”遗直被她这句话炸的僵直了身躯。
这是一个小娘子该说的话吗?
遗直僵直着胳膊,元娘的脑袋就枕在上头,遗直低头看这位娘子,便见她花容玉貌,身姿颀长,窈窕,还正一脸春色的看着自己,遗直猛摇头,只觉自己青天白日里便做这样的梦,实在不该。不、不,他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不、不,怎么会是珠娘的朋友,这太无耻了。
想到此,遗直立马把元娘推开,慌乱退后三步远,拱手作揖,赔罪道:“冒犯了。”
元娘呵呵一笑,踉跄着脚步又追上去,一把逮住遗直的衣袖,拖着拽着就往竹林深处那片假山深处去。
“这、这实在不该,杜娘子,你快放开我。”遗直不敢出声,生怕被府中人看到,毁了元娘声誉。
“闭嘴!”元娘生气的转过身来怒瞪了遗直一眼。
遗直眼见越发离了人烟,知道这个杜娘子只怕是真的要和他行那鱼水之欢,不是玩笑,心内悸动不已,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做出这样的丑事。
奈何元娘正拽着他的衣袖,索性这件袍子他不要就是,三两下月兑了,扭身就走。
“站住!”元娘呵道。
遗直假装听不到,只蒙头外前走。
只觉今日事情要过邪性,前头有妻子要给她塞房里人,后头就有一位贵女要献身给他。事情反常即为妖,说不定是谁给他下的套子,这美人计,他定然不能中。
正想着呢,便听后头树叶哗哗响,急促的脚步声,“咣当”一声,遗直只觉自己后脑勺一痛,天旋地转,当下就晕了过去。
元娘从他身后站出来,邪笑一声扔了石头,拖着遗直的腿就往假山里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男人拖了进来,元娘累的一坐在了地上。
许是药物随着汗珠流出了些许,元娘有片刻的清醒,待看清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元娘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真是疯了,杜元娘。”
“喂,你死了没有。”元娘趴在遗直身上猛拍他的脸。
遗直眼睛闭着仿佛是睡死了一般。
元娘懊恼,嘀咕道:“你不要这么弱啊,我不过轻轻砸了你一下罢了。快醒醒。”
元娘坐在遗直的腰上,手开始无意识的模着遗直的胸膛,身体难受如有火在烧,脑袋又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元娘慢慢低下头,像嗅一只烤全羊一样在遗直脸上、衣衫上,上上下下闻了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这个味道她不讨厌,反而越闻越上瘾。禁不住,以手模向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的低下头去,用自己粉红的唇去碰触遗直的薄唇,唇与唇相碰,软软的,温温的,滑滑的,元娘似是上了瘾,起初还是唇与唇碰一碰,元娘只是觉得遗直的唇、脸清凉解热,可是碰着碰着,元娘禁不住伸出舌在遗直唇上勾画。
元娘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羞耻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好热,浑身都像架在火上烘烤一样,只有碰触遗直的身体,她才会觉得不那么难受。
元娘双手拄在遗直的胸膛上,羞耻与欲火对抗,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脸上、脖颈里便便汗珠浸透,她紧紧的攥着拳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那样做,那样做是羞耻的,是见不得光的。
可是真的好难受,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肚子里爬一样,伸手去抓挠,却如隔靴搔痒,抓得深了,只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在一股浪潮来袭之际,元娘猛的睁开眼,如一头母狼一样看向遗直,什么道德、什么规矩、什么礼义廉耻,她的脑海里空了,只是想要一些什么,可是想要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男人能给她。
扯了他的鹤扣玉腰带,扒了他的衣衫,元娘便如看见解毒的良药,伸手模了模,许是遗直不喜骑射的缘故,他身上并无硬实的肌肉,而是模起来细滑如丝。
遗直被身体的异样惊醒了,睁开眼便看到元娘正趴伏在自己身上,正如一个食客,两眼发光的盯着自己的胸膛,好似正在考虑先在哪里下口一般。
“你、你好不知羞耻!”遗直羞愤,扭动起身躯想坐起来。
元娘不理他,往前挪挪压住他的上半身,让他起不来身,霸气道:“闭嘴!”
话落便狠狠的覆上了遗直的唇,元娘并不知何为吻,她只是想要很多,可是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便用了牙齿啃咬他。
遗直被她咬破了唇,弄疼了,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给我吧,求你。”衣裳也扒了,裤子也月兑了,可是元娘不知接下来如何,便软了嘴,哀求道。
“我、我要参奏你一本!”遗直被这娘子的大胆举措,已是弄的语无伦次。
“凭你想干什么,先给我。”元娘又趴下,在遗直身上乱啃一通,一口下去便是一个红印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遗直起了几起,没把自小舞刀弄枪的元娘掀下去,又羞又恨道。“鱼水之欢、夫妻之礼,随便什么。”元娘几乎被自己身上的欲火弄疯了。
她在遗直身上乱动,遗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如何经得起她无意识的撩拨,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便起了反应。
顿时,遗直一张脸红如茱萸。
觉察到遗直身体的变化,元娘福至心灵,无师自通,看着遗直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一会儿就好。”
待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挽回,遗直自知大错铸成,看着痛的流泪的元娘仍是不得其门,便羞赧的抱了她在怀里,助她一臂之力。
渐入佳境,元娘尝到快乐,见遗直羞赧的脖颈、耳朵都红了,禁不住笑了。
------题外话------
明日四点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