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191章

作者 : 火灵凤

李姬阳包下的客栈后院里,奉珠正托着下巴瞅着一个劲喝酒的永安,不时哀叹一声。

“这辛辣的水水有什么好喝的,永安,你浑身酒气你可知道吗?”

“酒能解忧,我今日才知道。”永安咕咚一声坐在冰凉的青石板地面上,脑袋枕在石桌上,望着夜空明亮的圆月道。

“你舍不得他吗?”奉珠想着那个莫冉青的模样,温温润润的,很是给人一种好男人的感觉,可是这个好男人却伤害了永安,奉珠决定要厌弃那个没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和他不合适,我是个坏女人,奉珠,你知道吗?”永安精致的眉眼上挑,睨着奉珠,神情狂野。

“你还知道自己是坏蛋啊,脾气那么臭。你要是真的放不下那个莫冉青,就再去找他呗,别这样喝啊喝的,伤身。”奉珠抢了永安的酒壶抱在怀里不给她。

永安也没有怪责,而是道:“你知道,我在长安的时候,有自己的府邸吧。”

“是啊,就因为这个,你老是气我,我这才磨着我阿爹给我买了牡丹园。”奉珠道。

“你有牡丹园,却不常住,我有县主府,却是被打发到那里去自生自灭的,无人管束,我就无法无天了。”永安哈哈一声大笑。

“可不是无法无天吗,镇日里见你红皮鞭子甩的啪啪响的。”奉珠笑着道,在她心里,永安所说的无法无天,也就是不遵从女子的三从四德,像她和元娘一样到处溜达玩耍了。

然而,永安却嗤笑一声,道:“那些都算得了什么。”

“我的无法无天,便是连自己的身子也不会顾及的,早在我及笄的那天夜里我就将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侍卫。”永安眉目之间,显现戾气。

“嗯?嗯!”奉珠大惊。

“莫要惊讶,是真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屑的说谎。及笄,是每个女孩的大日子吧,那证明我长大成人了,然而,那天县主府里却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看着满天星斗哈哈大笑,她不记得我的大日子,没关系,我自己记得就可以了,没有人送我礼物,也没有关系,我自己给自己送礼物,你说,一个男人怎么样。”

永安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像是在母体时的样子,目光凝着疯狂,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侍卫的长相,我只记得,那天夜里,我好疼。”

目光呆滞的奉珠,不知不觉的掉下一滴泪来,奉珠轻轻的抹去,背靠着永安,向她传递着后背的温度。

她是知道永安的,她绝对不会乐意自己看到她狼狈哭泣的模样,这个死妮子!

“第二天一早,我砸开公主府的大门,我笑着告诉她,我*了,我把自己最宝贵的初夜给了一个侍卫,她果然很生气,让人杖毙了那个侍卫,那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他如何能违背自己主人的要求呢。”

奉珠心想,那个侍卫只怕也抗拒不得永安的美貌吧。

“只要她生气,我就特别开心,有时候,我真想能够气死她,可惜啊,长公主殿下总是有着很好的休养,又有驸马继父在一旁伏低做小的安慰,她很快便笑逐颜开,而那时候,我便成了一个被忽略的人,我狼狈的逃出了公主府,在野外纵马,从马上跌落,我久久的坐在脏污的地上想那一夜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我竟是和地上的污泥一样脏的,我跳近河里,狠狠洗着自己身上的脏污,我真想把自己的一身皮给剥一层下来。”

她细细的说着,奉珠静静的听着,她的背和永安的背靠在一起,她不知道永安有没有流泪,反正她是哭了,感同身受着她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

屋脊上,姬西泽碰碰姬东皇的手臂道:“你喜欢的竟然不是个处子了,我亲爱的弟弟。”

“嗯。”姬东皇赶忙擦擦自己的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呦,心疼了?”姬西泽有趣的瞧着自己这个废柴弟弟,“怎么,不嫌弃她非处子啊。”

“我又不是喜欢她的处子身。”姬东皇翻个白眼给自己的姐姐。

“弟弟,若是喜欢上一个凡人,你就离开尼丘山吧。”姬西泽平静的道。

“我不会离开姐姐的。”姬东皇坚定道。

这是他少有的坚持之一,而一旦他认定了,那就绝无更改。

姬西泽嗤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院子里,永安倚着奉珠温热的背脊又道:“奉珠,你现在是不是很厌恶我,其实,我也很厌恶我自己。”

“永安,你那样做,只会让长公主更加轻视你。”奉珠劝慰道。

“是啊,所以在堕落了那两年之后,我选择了自我放逐,我要忘记那些颓靡的日日夜夜,重新做人,做一个良家妇女,可是,你看,我的报应似乎来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罢了,可是结果呢,我还是继续做一个坏女人吧。”

“永安,你那么容易就被一个男人给打败了吗?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这个男人不好,我们就换一个,这天下那么大,总会有一个适合你的。”奉珠转过身来,和永安并排坐在一起,看着永安的眼睛道。

“我和莫冉青,本来就没有轰轰烈烈过,也谈不上,分开了,就生生死死的,我只是觉得,了无生趣,这日子,天天的过,吃、喝、拉、撒、睡,每日都是一个样子,甚是无趣,男人也无趣。”永安淡淡道。

她忽然来了些兴趣,问奉珠道:“我瞧着你和你的九郎那样黏糊,你也不觉得腻歪吗,天天对着一个面孔,若是我,早就厌烦了吧。”

正坐在屋内窗下看书的李姬阳,这耳朵时时刻刻听着那俩小女人的对话,闻言,立马挺直了身躯。

“不会啊,能天天看到他,我觉得很愉快。”奉珠笑道。

李姬阳满意的点点头,又做出浑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灯下读书。

伺候在侧的宝庆月复内好笑,脸上又不敢做出样子来,憋的甚是难受。

永安绝对不承认自己瞧着奉珠一副幸福飞天的模样,嫉妒了,道:“算算,你们成亲有一年了吧,他怎么还没厌烦你啊。”

“呸,你说的什么话!赌咒我变弃妇啊。”奉珠不满的瞪着她。

永安嘿嘿道:“我瞧他那样在乎你,定然不会负了你的。”

“永安,不然你就接受那个姬东皇得了,虽然,他比你小了那么几个月,但是,我瞧着他对你很是痴迷,你绝对驾驭的了他。”奉珠道。

屋脊上的姬东皇,激动的立马挺直腰杆,竖着耳朵细听。

“他那一身皮子比我的还好,我才不要他。”永安斩钉截铁道。

姬东皇像是霜打的茄子,立马蔫了。

“出息。”姬西泽拍了姬东皇脑门一下。

“怎么?怕自己日日夜夜对着那么个男色,你自卑啊。”奉珠嬉笑道。

永安顿了顿,苦笑道:“我配不上他,那个傻小子太单纯了。”

“哎?”姬东皇忽然像是充了气的球,身躯立马坚挺起来,脸上斗志昂扬。

姬西泽抚额,她算是知道了,这个弟弟已经中了一种叫做永安的毒,瞧瞧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真真是无可救药。

“永安,你可不是善心人吧,你若是喜欢一个人,无论他是怎样的,你都会去争取,别说什么,人家太单纯的话,那些都是虚的,事实是,你对他没有心动。”奉珠戳穿道。

姬东皇抽了抽鼻子,可怜小狗狗似的垂下了脑袋。

“没出息的东西!”姬西泽踢了他一脚。

永安避而不答,打了哈欠,站起身道:“我困了,我睡觉去。”

刚走了几步路,永安又回过头来朝着奉珠甜甜一笑,道:“往后几天、几个月,或者几年,奉珠,我赖定你了啊,什么时候我厌烦你了,我什么时候换地方。”

“去,我要是厌烦你了,立马就赶你走。”奉珠笑道。眼睛似有若无的瞭了了姬东皇所在的方向,站起身,回头瞧见窗内的李姬阳,奉珠乐颠颠的跑过去,趴在窗上道:“九郎,快快,我瞅着西泽了,你瞧,就在那边屋脊上坐着呢,你快把她给我留下来。”“怎么,真的要问旁人房中事。”李姬阳笑着坐起身,隔着一道窗和奉珠说话。

宝庆识趣,见机退出了房门。

“那可不,我是怕把你憋坏了。”奉珠勾缠着李姬阳的长发,小声哼唧道。

“嗯嗯,是这个原因没错。”为了表示自己大公无私的高尚情操,奉珠妹子狠狠的点了点小脑袋。

此时,李姬阳立着身子坐在窗栏上,奉珠正微微翘着小趴在他的腿上。

月色正浓,屋脊上的姬西泽突然眼前一亮,想着自己这单纯的傻弟弟至今还没开过荤呢,定然是不知道男女之间那快活事的,不如,今夜……嘿嘿……

姬东皇被自家姐姐的奸笑,瘆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禁不住道:“姐,你干嘛啊。”

“东皇,今夜想不想看一点刺激的东西。”姬西泽像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似的。

“嘎?”姬东皇迷茫的小眼神送上,甚是呆萌。

姬西泽拍拍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脏,不得不承认,自家这弟弟,长了这张脸,怪不得男女通吃呢。

想到此,姬西泽冷了眸光,杀气外泄,若是想把弟弟弄出尼丘山,那几个人必须想法子除掉!

“姐?”姬东皇推推姬西泽。

姬西泽不过眨眼之间,便恢复了神色,笑呵呵道:“乖弟弟,身为你唯一的亲姐姐,我痛定思痛,怀古伤今……”

“嘎?怀古伤今……”

“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姐姐我,今夜要亲自教导你成人!”

“嘎!”姬东皇一个踉跄差些摔到地上去,惊呼的捂住自己瘦削的胸膛。

“你那是什么反应!”姬西泽猛拍了一下姬东皇,满头黑线。

院中,已经被宝庆清了场,绝对不会有不识相的乱闯,然而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姬西泽兄妹。

“你快去嘛,仔细放走了西泽,你今夜就睡地上。”奉珠不自觉的大发娇嗔,红唇微嘟。

他顺着奉珠的长发,扬唇笑道:“她此时不走,便是不走了,虽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对这位来去如鬼魅的表妹,我们何妨静待。”

奉珠小心翼翼的扭头瞭了那边一眼,便小声道:“那我这就进屋去。”

“别。”他拉着奉珠一起坐在窗框上,鼻尖顶着奉珠的鼻尖,道:“何必那么麻烦,我抱你进来如何。”

“有门不走,我走窗户,我又不是梁上君子。”说是这样说,却欣然同意,张着手臂让抱。

他失笑,抱起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薄唇轻吻着奉珠的耳珠道:“可甚是想我吗,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我。”

“我们进屋里去,那屋脊上还有旁人呢。”奉珠捶打着他的胸膛,晃着腿儿要跳到屋内。

“我今日甚是愉悦。”他将奉珠转了转,让她面朝屋内,背朝外头。

“因何?今天,我们被一个县丞给慢待了,永安还求婚被拒了,没有一件好事情呢,你怎么能高兴,你这坏蛋。”奉珠捏着他的下巴,撅嘴道。

皮肤细腻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上头有细细的胡茬子。

“要不九郎,你蓄髯吧。”她突发奇想。

“嗯?”

奉珠用自己女敕女敕的唇瓣试着他下巴上隐藏在毛孔里的胡茬,道:“让我看看你蓄髯之后,好不好看。”

“有了胡子之后,亲你时便要扎着你女敕女敕的肤了,不会好受的。”他力图打消奉珠这个小要求。

甚至蹙眉犯难,瞧着这女敕女敕的小妻,再瞧瞧自己,若是自己再把胡子蓄起来,自己若是领着珠娘上街,只怕谁都会说这事父女,而不是夫妻了吧。

“我不,我就要你蓄起胡子。”奉珠耍赖,眼泪汪汪的瞅着他道:“我只是这么点小要求罢了,你竟然也不满足我,我要回娘家去,不和你过了。”

他恨恨的轻掐一下奉珠的小唇,“打哪里来的想法!”

“我自己想的。”奉珠掰着手指给李姬阳算年纪,“别人向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一把胡子了呢,我就要你的胡子!答不答应我。”

奉珠揪起他的耳朵,扯着,拽着。

此时,他当真由着她拉扯,叹气道:“好,依你。”

奉珠得意的晃晃腿,道:“说来,那个莫冉青也算是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都乐意让永安揪他的耳朵,人家可不像你,死活不让着我。”

“现在不是让你如意了吗,还不满足,嗯?”他捏着奉珠肉呼呼的耳珠,就跟捏面团似的。

“你瞧,你瞧,我刚揪了你的耳朵,不过一会儿,你就揪扯回去了,你一点也不让我占便宜。”奉珠娇娇抱怨着。

他恨极爱极这张会说的小嘴,既能说出最甜蜜的话来,也能说出最不讲道理的话来,他何时又没让着她了。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下望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粉红的小舌进进出出诱惑着他,他甚是有一口吞下的冲动。

那样想着,他也那样做了。

由坐在屋脊上的那对兄妹看过去,便见一个身躯颀长,面貌俊朗的成熟男子高坐窗栏,正拥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轻怜密爱。

姬西泽看的啧啧称奇,姬东皇看的云里雾里,脸蛋通红。

姐姐教导弟弟道:“瞧着没,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要这样。”

“不,我不要。”姬东皇连连摆手。

“为啥?”西泽疑惑。

“姐,你看,他几乎要把那个小娘子给生吞活剥了哎。”姬东皇皱着一对火红的眉毛,低声咕哝道:“那小娘子的小嘴一定肿了,很疼,很疼。”

“咳咳,确实激烈了点啊。”西泽认同的点点头。

“姐,爱她就要吃了她?”姬东皇疑惑的歪着脑袋,认认真真的看着坐在窗框上亲吻的一对人,好像在研究什么大学问。

“吃!绝对要吃!”姬西泽点头,“但,可不是真吃。这个、这个,怎么跟你说呢。”

姬西泽这个麒麟血族的第一美女加第一杀坯第一次遇到了学术上的难题。

“咱们继续往下看,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不然,咱们那个‘表哥’绝对会对咱们痛下杀手的。”

“表哥?”姬东皇愕然。

“笨蛋。走。”姬西泽用白绫一裹东皇,飞身一跃,便消失在黑夜中。李姬阳自有察觉,那碍事的一对姐弟走了,是他求之不得。

松口放开奉珠被蹂躏惨了的小粉舌,闻着奉珠身上幽幽香气,他的*满涨。

奉珠娇娆的喘息,勾缠着他散开的长发,察觉他身下的躁动,忽而笑着勾引他,小娇臀在他腰月复底部研磨,惹得他粗喘一声,捏疼了她的胸前雪腻高耸。

“明日便是此地的麒麟大会,待你玩过了,我们便借着西泽,找到他们的聚族地,我定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你我之间能是不能,若是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若是不能……”

他双拳紧握,心内微惧。

“若是我们再也不能共赴*,共享欢愉,九郎,只要你不离不弃,我亦甘之如饴。”奉珠坚定道。

他没有说话,轻轻的拥着她,心里却在嘶吼,可是我想要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贴在屋脊上往下看好戏的姬西泽无声的,嘎嘎笑的欢畅,姬东皇被捂着嘴,甚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下方,李姬阳关了窗户,拥着奉珠躺到床上,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姬西泽已然知道症结所在,当下拉着自己的傻弟弟飞身离去,就等着明日登门勒索奸诈表哥了。

奉珠躺在李姬阳的怀里,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李姬阳有所察觉,遂,抱了她在胸前,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无声的问询。

奉珠在他身上扭了扭,处处觉得不对劲,撅着嘴,委屈的瞅着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话落,他的手便伸向奉珠的裙下。

“不是。”奉珠面色羞囧,打掉他的贼爪。

“那你怎么不睡。”他抚着奉珠的发,轻声问。

“那你告诉我,你上次给我讲的麒麟血族的来历可是真的吗,真的是让好些女子和麒麟兽交gou生下后代才有了后来的麒麟血族吗?”奉珠眼睛晶亮的瞅着李姬阳。

李姬阳也不是个傻子,闻言,脸上现出点点喜色,翻身一把将奉珠压在身下,道:“我想,我总没有麒麟兽本身毒的,只要你不怀上孩子就可。”

“正是这话。”奉珠的心情顿时舒畅,揽上李姬阳的脖颈笑道。

“是了,一叶障目,我竟是忘了。”他急切的扯掉奉珠身上的睡裙,在她身上又亲又吻。

奉珠心里却知道,他只是太在乎的缘故。

身子渐渐热了,四肢百骸里也都叫嚣着渴望被进入了,然而,到了那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嗯?”奉珠半眯着水波荡漾的眸子,腿儿曲着,不解的望着趴在眼前的男人。

“还是问清楚了好。”他额上的汗珠滴落在奉珠雪腻的椒乳上,强忍着*道。

奉珠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便是问了也不一定会给我们答案,说不准为了这答案,我们还会被威胁,你可是忘了,你那个舅舅还曾抓你回去呢,抓你干什么,总是有目的的,还不如我们自己试试,总归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你又不是麒麟兽。”

一个晚上两次扫兴,奉珠也没了兴致,只不过是心疼他才绞尽了脑汁想到的,既然他不领情,她也算了吧。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好困哦。

自顾抓了锦被盖在身上,她要梦周公去也。

“珠娘。”他讪讪的推推奉珠,忽觉自己的胆小懦弱。

奉珠模模糊糊的应着,其实已经快要睡着了。

“珠娘。”他又扯扯奉珠的小耳朵。

“别闹,九郎,我想睡了。”奉珠小脑袋钻到枕头底下藏着,拒绝被骚扰。

然而,纠结着做不做的李姬阳却不甘心放她独自去逍遥,又挠挠她的脚心。

“我好困了。”奉珠有些不耐烦的蹬蹬腿。

“可我已经被你扰的睡不着了。”他伸了爪子进去握住奉珠的脚踝。

“李姬阳!”奉珠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气着了,猛然坐起身。

“奉珠……”他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呃……”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珠娘竟也有这般强势的时候啊。

“好吧。”奉珠抚额片刻,一把将李姬阳推到,“你不来,我就来了啊。明日一早我就告诉永安去,今夜是我在上面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今夜若是被珠娘反攻成功,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就这小女人得寸进尺的性子,往后,他必将夫纲不振,因此,李姬阳奋起反抗,成功将这香软一团艳肉压倒之,吃干抹净不留种之……

纠结了夫妻二人日久的问题就此不成问题,此夜之后,共创和谐夫妻生活,指日可待,可喜可贺。

这是宝庆在第二日看到了餍足之后,如一只慵懒狮王半卧床榻的李姬阳之后的真实感慨。

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数月不曾见到锦画了,想到小妻那*的身段,宝庆禁不住面红身软,急慌慌奔出。

——

尼丘山,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高山低谷,深林雪峰,湖泊长河,甚少有人踏足,不,该说,从没有人敢踏入此山。

因为曾经踏入此山的人看见有浑身长着黑毛的巨大怪物在其中行走,叫声如雷,面目如魈

,吃人吸髓。

然而,此山之中,更有传言,遍地是人参仙果,香料药材,乃为神仙的修行道场,最是聚集灵气的地方,若是能得了神仙的眼缘,得那么一两颗长生不老药吃了,不很是快活吗?

被诱惑者不计其数,有想钱如命的猎户,背着铁剑长枪入山,本以为万无一失,便是那长毛怪物出现,也定能将其杀死,然而,他们遇见的却不是长毛怪物,而是会吸血的怪树。

没见到遍地人参灵芝,反是先见识到了一条条活生生的人被怪树吸食成人干,自此,猎户在此山绝迹。

没了猎户,还有那身怀高强武艺,狂妄不羁的江湖人,个个背着刀枪剑戟闯入山中,本以为能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长毛怪物,吸血怪树,可是他们遭遇的又比他们更令人胆颤些,传言,他们误入了地狱入口,见识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那个跌跌撞撞逃出来的剑士侠客,疯了,满口胡言乱语,神鬼胡话。

自此,再也没有人踏入此山。

尼丘山深处,有一片湖泊如镜,偌大如海,岸边,是建造的井然有序的一排排精致屋舍,若说长安东市的飞檐楼阁,恢弘气派,那么此处的屋舍便是在那基础上,又多了些奇诡灵气。

月落乌啼之时,姬西泽兄妹回到自己在此处的住所。

“姐,你吃什么,我给你做去。”姬东皇卷卷袖子便要去摘菜。

姬西泽身子僵直,推了姬东皇一把,冷着面目,朝着安坐在凉席上的红发男子跪拜道:“父亲。”

姬东皇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缩缩身子。

他白如雪的唇瓣不悦的拉直,冷声道:“你去哪里了。”

姬东皇知道,父亲从来都不会问自己问题,便识趣的慢慢蠕动着身子往外头去。

他猛然把手中的骨瓷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姬东皇苍白了一张脸庞,跪拜不动。

“我去监视李姬阳了,父亲。”她面色如她父亲一样的冷,冷如冰霜,一副冷心绝情的模样,哪里还有和姬东皇相处时的随意与嬉闹。

他空了的那袍袖一甩,速度快如闪电,姬西泽根本阻止不得,便见姬东皇被他摔在了脚下,冷目拧寒,好像射着冰凌,他挑起姬东皇的下巴道:“若此次麒麟神会仍是不能使你的血统觉醒,那么,东皇,为父将亲手送你进魔窟。”

姬东皇惨白的脸僵住,眼中的恐惧凝住,微张的嘴唇定格。

姬西泽恐白了脸,惊叫:“不!”

“西泽,在你敢对我大小声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实力。”说罢,灰布袍袖一甩,便抽了姬西泽一个耳光。

姬西泽的脸立即肿了起来,吐出一口血,她猛然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冷如刀,禁不住兽化自己,要与其一决高下!

然而,她理智尚存,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身上的黑色鳞片退去,颓然的趴在地上,俯耳臣服。

他讽然的挑起唇角,银质缠藤的面具闪着无情的寒光,“这是对你不敬长辈的惩罚,记得,若是一个月之后,你还不能完成任务,西泽,你将和东皇一起被我亲自送入魔窟。”

“为什么?”脸颊贴着木质地面的西泽冷冷问出口。

“为什么你不自己生呢,父亲,你再去叔孙氏迎娶一位妻子不就行了吗,你明知道表哥是有妻子的!身为舅舅,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看在飞雾姑姑的面子上,父亲,我听长老们说起过,您曾经是很疼姑姑的。”

“闭嘴!”他胸膛略有起伏。

姬西泽贴服在地的眸子转深,一时弄不清他是为什么发的怒。

他很少发怒,从小到大,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不笑、不哭、不气、不恼,甚至,他的嘴巴都是不动的,哦,嘴巴不动,她是知道的,在上一次的捕杀麒麟行动中,他的半张脸被麒麟血侵蚀,差一点就死在地底深处了,西泽嘲讽的想。

“西泽,不要试图挑衅我,后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他发自月复内的森冷调子差些冰冻了西泽全身。

西泽咬了咬牙,仍是不知悔改,道:“父亲,您再去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一掌打出了屋舍。

“姐!”姬东皇连滚带爬的掉下木楼,抱起连吐几口鲜血的西泽。

“别担心,每天吐吐血有益于身体康泰,姐都已经习惯了。”西泽咳出一口黑色脓血,笑道。

他站在被损毁的木楼上下望,看着西泽对东皇的暖笑,冷掀起嘴角。

在飞身离去之前,他催命似的声音袭来:“不要妄想我会顾忌父女、父子的情分,若完不成你们各自的任务,魔窟将是你们的埋骨地。”

姬西泽冷嘲,“不管什么父女情、父子情,你有吗?”

“姐,我们怎么办,咱们逃吧。”姬东皇颤抖着声音道。

“笨蛋,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就认命吧。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咱们姐弟俩作伴去地狱里找咱们老娘去。”

“对,我一定要向娘亲告状!”姬东皇猛然握紧拳头。

姬西泽捂脸,哀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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