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菲儿打扮成粗矿的男人模样,满脸粗胡须,来到覃浩瑾面前,“兄弟,是不是想进去啊?掏钱啊!”
“掏钱?!”覃浩瑾觉得可笑,冷傲道:“没钱!”一副清高。
“嘿!”菲儿故作惊讶,双手叉腰,鄙夷道:“没钱你来这里做什么?”
覃浩瑾一怔,危险的目光落在菲儿脸上,“你进去过里面?”打探的语气,以为乔装打扮过的菲儿除了满脸粗矿,其实草包一只。
菲儿岂会看不透他眼神里的意思,“切”了一声,“当然了!”那可是我的地盘。
“那么,你知道扑克坊的幕后老板是谁吗?”。覃浩瑾迫不及待地问,语气急,但声音不急,怕菲儿嫌他烦,故此声音比较平缓。
菲儿眨巴几下眼睛,又故作讶异:“你不知道?”
“……”覃浩瑾被她的惊讶弄糊涂,好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扑克坊的幕后老板是谁,唯独他。
“你是不是在这里等她?我告诉你,她是不会来这里的。”菲儿撒谎道。
“为什么?”覃浩瑾不明,“这店不需要她过问?”
菲儿两手一摊,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扑克老板是什么谁,我也没有见过,只听在这里打工的人说的,其余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见过这位能以一技压倒京城所有赌场的大老板的真容。不过,听说这人是个女的,你信吗?”。
“信,我信!”覃浩瑾百分百肯定。若不是上次派人去杭州麻将馆查探过,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菲凡集团幕后老板是个女的,还是个较为神秘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把公司名命名为“菲凡”,难道,她的名字有个菲字?还是什么?她会是杉菲儿他的老婆吗?
“喂!”覃浩瑾的恍惚,让菲儿伸出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覃浩瑾反应过来,“什么事?”
菲儿指指扑克坊大门,“你要不要进去?你不进我就先进去了。”故装作很热衷打扑克的模样,“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里面所有的人给赢了。”
“我不去了!”既然扑克老板都不肯到访,他进去有什么意思,况且,扑克牌那玩意儿,还没有懂事,他就会了。
没再说什么,覃浩瑾转身离去。
“喂!”菲儿在后面喊。
覃浩瑾没有回头,直到视线消失在菲儿的视野内。
菲儿深呼吸几下,笑容得意,“老公,你最终还不是被我骗了。”想着想着,脸色黯然下来,心头涌起五味陈酿,“你现在是覃龙的女婿,而我,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浩瑾,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今生不能共相伴,来生我们继续走到一起。不想当面与你发生冲突,只能这样逃避你了。很希望,真的很希望,希望你不要为了异界的功名利禄而走上绝路,而你,本就不是喜欢功名利禄的人。”
这样说,他能听到吗?未来的日子谁能保证,或许他还会继续打压她的生意。而他,继续帮覃龙谋朝篡国。
他们本是一对夫妻,却在异世一个惹祸,一个挡灾。
菲儿自己交了钱就进了扑克坊,进去后,偌大的赌坊,遍布人迹,喝声四起。看到那些一掷千金的老爷们,她笑了笑,心想,这下就不用担心皇帝没钱招兵买马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爱国之心如此膨胀。
看了一会,菲儿没有继续呆在里面,便出去了。
——
覃浩瑾回到府中,看到全府的人在焦急,一时心不安起来,“都怎么了?”
管家急道:“姑爷,小姐生病了!”
眉舒展,覃浩瑾不耐烦道:“不就是生病了吗?至于你们所有的人都着急的?去请个大夫看不就行了?还要通报我,幼稚。”
“姑爷……”管家脸色着急,难言:“小姐她、她……”
“小姐她被人下了毒!”最终,还是一个下人替管家说出了实情,“正奄奄一息。”
一听,覃浩瑾眉宇暗黑,“怎么会这样?”说不关心覃喜梦是假的,毕竟相处七年了,多少有点感情在。“你们都不去给她解毒吗?”。说着,迈步去覃喜梦的房间。
身后跟着的管家一脸凝重,“姑爷,治不了,请了很多人了!”
覃浩瑾急问:“请解毒专家来看过没?”
管家道:“请了,都说治不了!”
“一群废物!”这时,覃浩瑾已经走到覃喜梦的房间门口。顿了顿,眼神有着犹豫,不过,没犹豫多久,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让管家进来便关上门。回身,视线落在脸色煞白的覃喜梦脸上。七年了,今天他才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走过去,坐在床边。
覃喜梦还没有睡着,怎么可能睡得着,中了剧毒就要死了!
看到覃浩瑾,她无血色的脸有着灿烂的笑容,“相公,你来啦,忙完事了吗?”。
“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覃浩瑾冷淡地问,心有关心却不表现在脸上。“为什么中毒的?中了什么毒?能解吗?”。
覃喜梦轻轻地握过他的手,无力道:“我去拉拢毒医,要他为我们所用,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拉拢不到,反而让别人反咬自己一口?”覃浩瑾略带嘲讽。
覃喜梦没有生气,此时毒发作,黛眉立即蹙起来,血立即涌出口。
覃浩瑾见状,心刹那间有了一丝痛楚,但被他忽略掉了。他用自己的袖子去帮她抹掉嘴角的血,霸道地命令:“别说了,有我在你死不了的。”况且,你死了覃龙就会解决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他给她把脉,眉宇一股黑云。
覃喜梦心慌起来,“我是不是没救了?”
“不是!”覃浩瑾没有考虑便回答。他放下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站起身,“在家好好躺着,我去山里给你采药。”
覃喜梦急了,担忧道:“让下人去吧。”
覃浩瑾说:“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的病,也没人知道该给你采什么药,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离开房间。
覃喜梦不禁苦笑,“我还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