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恋 城市疾走——跑酷

作者 : 刘建伟一代

跑酷,parkour,一种极限运动,以日常生活的环境(多为城市)为运动的场所。它并没有既定规则,做这项运动的人只是将各种日常设施当作障碍物或辅助,在其间跑跳穿行。许多人称之为“城市疾走”。它最初由越战中的法国士兵们发起,2002年在英国开始大肆盛行,后来大卫?贝利(davidbelle)把它发扬光大推广至全球。之前非常热播的法国电影[banlieue13](暴力街区)即是展示跑酷街头文化,主角davidbelle是leparkour运动的创始人之一。

跑酷是人类根深蒂固的本能反应,这种本能就是运动,是一种需要真正勇士精神的运动。无论你在城市,还是在乡村,这项运动要求你都要面对出现在你面前的障碍物,并“挑战它”。这就需要结合灵活性和控制性。然而,它的过程中存在很大的危险性,甚至会为其付出生命。这在历史上有许多例子。可是它本身所蕴含的意义非凡,所藏的哲学更是影响深远,如果你精通parkour,那你的人生就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生活就像是由障碍和挑战所组成的,要克服这个过程。跑酷更是。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跑酷的原因之一。它还不仅吸引你,也吸引周围的人。跑、跳、攀爬、翻滚以及其他一些方法都可以在其利用,所有这一切的目的就是,决不被障碍物所阻碍,无论它是墙、铁窗、栅栏、树木、岩石、交通工具、壕沟等。而它本身所需的装备则极其简单,一件t恤衫,一双轻便的跑步鞋以及一条运动裤。运动的时候,身体就像在驾驶舱的感觉一样,你会突然发现你能控制自己瞬间腾空的身体,如电视剧中的武侠镜头。

由于对跑酷的由衷喜爱,合肥这个城市就成了我的训练场所,逢山过山,遇水涉水,飞檐走壁。每次跑酷的时候都会引来大群人的目光,那一刻我有种刘德华的感觉。朋友都说我那是吃得快活,闲着没事干。我对其的说法理都不理,跑我的酷,让他们瞎说去。我们每次都会去黑水坝集合,练习,一群年轻人,跑起酷来,那场面真的很壮观,如黄河水滔滔。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我回过头就看见罗曦骑个车在撵我,我见是罗曦就放慢了车速,最后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等他,一只脚踏在地上斜撑着,走两旁车道的小车子从我旁边疾速驶过。

“哎,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啊?对。”

“没听见哦,现在不是停下来等你了嘛。”我理亏又不承认道。

“你怎么在这?”我朝他扔去一个疑问。

“诶,你能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啊?对。”罗曦居然和我贫了起来。

“嗨,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没个正经啊。”

“我怎么没正经了,你以为我刚从神经病医院里出来啊,对。”

“唉,还是没变,说话老是自己说对,你这口头禅得换换了,这都几年了。”

“是啊,我也想改啊,对。可是我就是改不了,还不是和你一样。”罗曦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怎么和我一样了?”我纳闷。

“怎…么…不和你一样了?”罗曦模仿我偶尔口吃道。

“我靠,我就偶尔好不好,像你啊这都是老问题了,都像箱子底的老照片快发霉了哎。”我说,“不跟你瞎扯了。你怎么在这啊?”

“噢,我在这上班。你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你在这什么地方上班?”我有点狐疑道。

“我在三孝口的亲子宝贝摄影店里做摄影师。”罗曦话语里带着那么点无奈。

是啊,生活那把我们逼到了一个小角落,喘气都快成问题。刚毕业的我们,不像郭敬明他们老早就出名开公司,全国各地跑还能挣钱,我们则是要经验没经验;亦不像那些父辈们大手一挥就能拿出成千上万的钱挥霍的富家子弟,我们则是要那个命没那个命,我们只是我们,我们有着我们的快乐,我们有我们的忧伤,我们有我们的轨道,从这端开始,经过几个或几十个甚至数不清的岔口,最后的结局还很可能在梦想的墙外蹲着哭,那端的光影感觉是迷雾。别人无法获得,亦无法懂得。好比得抑郁症跳楼而亡的陈琳唱的那样——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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