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大地震的场景在电视里播出的画面一幕一幕要人心痛,让人怵目惊心,那些断脚少胳膊的,那些被埋在废墟下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没有一个看见的,不心酸,甚至流泪。人心都是肉长的。
近年来,中国的自然动荡无不透露出一个道理,活着,比什么都强,自然它是它的。我们这些看客要么出钱要么出力要么有心无力要么无动于衷,不然还能有什么,活着都不易。我心痛的同时向耶稣如来祈求,中国不能再如海上的风帆,随风漂流,随水游荡,晃来晃去,和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成为国家蚁族,也成一奴,那华夏的悲剧又开始浮动。
路上又巧遇几个友人,聊了些话题,无聊至极,有趣至限。后来罗曦还说我,你可真是够犯贱地,居然和朋友聊那些无趣的话,幽默,幽默。我不知道罗曦说的意思,是我幽他们一默,还是幽了自己一默。我在跟这个社会开玩笑。
“你等下吃什么?”罗曦仿佛迫不及待要请我吃饭了。
“老地方老吃法,三菜一汤。”我像背台词一样。
“行。到时候你点菜我付钱。”罗曦说的这句话其实也就是我们常打趣说的请客,你请客我付账。
“行,到时候别哭就行,呵呵。”我心里开始盘算。
“啊。那我先放话。你别点过了,什么鲍鱼鱼翅我可请不起。”这下罗曦可吓坏了,真怕我点的菜花了他两天的工资还不止。
“行了啊你,搞得我像黄世仁你是喜儿。”
“你这可不是像,根本就是。哈哈。”
我无语,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小子长本事了,说话也比以前利索多了,看来社会这个大舞台不仅把我们的才给展示了还锻炼了我们的才。
说着聊着,时间就爬走了一天,傍晚的来临让整个合肥变得更加动人,如江南的女子,撑着油纸伞,款款而动。我和罗曦把车子放好就去了丰敦国际大酒店,说是国际大酒店其实也不过就一私人开的小饭馆,我们去不了大酒店于是就给其美其名曰丰敦国际大酒店,以示我们的“贵气”,说白了是矫情。
“伟哥,你准备就在那公司里呆着吗?”罗曦意味深长。
“你傻啊,怎么可能?就算是谈恋爱也还好几场呢,一个工作就干一生啊,那多没趣,人生不能月兑离趣味的。要活着够味儿。”我开始手舞足蹈。
“那你有什么打算?”
罗曦这一问把我给问倒了,好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工作以后就那样庸庸的一天接一天过,偶尔会拿出从前的闯劲来翻翻看,整理一下梦想,但时间一长久而久之就懒惰下去,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想,只期盼一个安稳生活,像个小女生。你会发现时间久了人的惰性就会慢慢如蛋孵。
“打算?我想开自己的公司,自己为自己打工。”我又开始飘。
“哎哟,问你近期的,未来一两年的。谁都想自己开公司,我还想开摄影连锁店呢。”罗曦的话再次醍醐灌顶。
“这,这我没有想,先这么着吧,先干着,等干一段时间再讲。你呢?”
“我啊,我想我先在这个店里干着学点经验,然后去北京、上海那一带看看。那里发展机遇更大。”罗曦的眼神驰往远方,透过昏黄的灯光我都能瞧见那开心的样子。
“嗯,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傻啊。”
“那可说不一定。”我逮着一个机会哪能放过。
“算了,不跟小孩一般见识。”罗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无奈的说道。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打开电风扇,这几天天有些闷热,怕是下雨的征兆。天气预报也报未来几天会有降水过程。每次无论到哪里都喜欢找个有窗户的位置,吃饭、坐车、看电影、卧室里的床……或许是喜欢坐在窗户边的那种感觉,一眼能看见外面的世界,虽小,却能给眼睛带来欢愉。又或许婷婷的原因,婷婷曾告诉过我,她喜欢坐着火车去很远的地方,看风景,然后再回来,每次都坐在靠窗的位置,沿途的景色塞满眼球、心房。或许婷婷说的话像把刀刻在我心里。而我始终是站在她每次经过的路旁,洒下一片温暖与阴凉。
“你怎么每次来都坐这儿啊?”罗曦要么不说话要么就一语杀死你。
“何以说?弄得我们好像天天在一起吃饭。”
“我们有几次在一起吃饭就来这儿,一来这儿你就选这个地方坐,别说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啊。”
我还正准备说没有原因哉,被罗曦这一说把我给逼到了墙角,像猫。
“是没有原因啊。”我顶着头皮回答。
“得了吧,会没有原因,鬼才信。”罗曦将信将疑。
“你是不是非要我编一个纯美的爱情故事来,你才甘心啊。”看罗曦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有故事哦。”罗曦手一指一指地。
“不听你在胡说。我点菜。”我觉得很无聊。
“哈哈,默认了吧你。做贼心虚了。”罗曦仿佛再次抓住我把柄。
“什么跟什么啊,这哪跟哪啊。真是的,还默认呢。”
“真没有?真的?”罗曦四扫了一下周围,想寻出蛛丝马迹。
“真的,骗你是你养的。”我赌气道。
“哎,这不行,我才多大哪能养你这么大的。”罗曦笑的那样儿。
“你占我便宜是吧?”说着我就准备过来揍他。
“没,没,没。大家都是大学生,都是文明人啊。你可不能使暴力。”罗曦这鬼小子看到我动身欲打他赶紧先发制人。
“你小子孙子兵法看的不错嘛,啊?”我故意扭曲孙子兵法的读音。孙子兵法,“孙子”兵法。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不简单。”罗曦的话老使人费解。看来以前我们说罗曦有苏格拉底的风范,尼采的影子一点都不假,简直就是。
“你点菜吧,贫嘴。像你这样哪个女孩愿意跟你,啊?”我想灼伤他。
“靠,你不还是一样。我也没看见你有女的陪着啊,这么久来也没听说你谈恋爱了啊。再说了,现在女孩子喜欢的就是这一套,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不喜欢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可以让她失去理智,可以让她为死为你活。我这叫顺应时代潮流,继承和发扬华夏的古老文明,你懂不,啊?”罗曦自圆其说地有鼻子有眼。
“呵呵,看不出来,你对女性还蛮有研究的嘛。”我话还没说完罗曦就迫不及待的自夸道。
“那是。”眼神抬得比头颅还高。
“该不会是天天夜里躲在被窝里听两性夜话吧。”我刺激道。
“干嘛要躲在被窝里听啊。”罗曦被我简单的这么一绕就跳进我设的陷阱,但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劲的往外逃。
“呵呵,没听过。”罗曦居然脸红了,想当初我也是听到类似敏感的词汇就脸红的野小子,如今毛片看多了也自然而然的不以为然了,成了习惯,就像平时正常说的话,没有什么好害羞,特殊的。
“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蒜还是女敕的不行吧?呵呵。”我高兴得两眉毛笑成了月亮。
罗曦那模样像吃了朝天椒。拿着菜单反复的翻,翻过来翻过去,都快被他翻烂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乎说道:“哎,你菜点没点好,还让不让吃哉,是不是生气了啊?”我盯着他看。
“没有。我有你那么小气吗?”
“没有,没有。”我像哄小孩一样。
“你要吃什么,点吧。”罗曦客气的说。
“那我可不客气了。”我瞟了他一眼,看罗曦淡定得很。
“我要宫保鸡丁、红烧鸡翅、肉沫蒸蛋,还有三河小炒,嗯,暂时就这么多吧。你看怎么样?”我一个快点完了菜。
“不是吧。你点这么多?”罗曦的眼睛看起来挺吓人的。
“怎么了?这不多,就几十块哦。”我轻幺二意的说道。
“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被你一顿给k没了,唉,三生有幸啊。”我很自然的就听出罗曦的话里有话,但十分苦涩。
“靠,还哥们呢,就这样啊。你不会这么点也舍不得吧。”我故意说道。
“哎呀,也不是,只是感觉吃不完,浪费啊,两个人四个菜哎。”
“对啊,好事成双嘛。”我偷偷的忍住笑。
“唉,说不过你,点了就点了吧。”
“好了,看你那样子好像挺不乐意的,那我就点少一个吧。唉,自古多菜被人劈。”我模仿古人说话的口气。
“诶,诶,别,别。我没有。”罗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