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小谭在隔壁问我。“乐乐让你干嘛来?”
“嗯?哦,乐乐让我拿两本书下来好编册子。”我从小谭的语气中嚼出些那种只有在职场上才有的担心,或许她是在担心我会不会抢了她在公司的地位,抑或她害怕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哪一天就将她给取代。可以说这是所有生存在民营企业或公司的“隐患”,每个人挤破了脑袋往上爬,一边阴一边嬉皮笑脸的,就像无形的杀手,不知道哪天就在你背后捅了你一刀。而我们都是浑然不知,还或许一个劲的夸他好。这也是这个社会上能鱼鱼得水的能者,不拘小节,但拘于细节,滴水不漏。
但我的思想很单纯,很女人。我的想法很简单,能有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管自己吃喝玩乐够了就行,对于类似于官场上的那一套我没有任何兴趣,要么我做老板,要么我做员工,我绝不会去做中间人,吃力不讨好,两头不是人的,不干。
我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我扶着门框,身体向后仰,觉着应该倾斜了45°左右。
“哦,没什么。”小谭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较之前好多了,没有了那种胆怯。
我莞尔一笑,此时涂平正好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我想像涂大师这样拥有思想的能人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小谭的心思,只是碍于脸面没有撕破而已。
瞬间,我的脑袋瓜消失在涂大师的视线里。
小莉见我满脸笑容的,还以为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听到我最后说要抓紧编册子后失望的眼神透着空洞,无以复加的是过去及未完成。
胡琴从隔壁过来倒了杯水,翻了翻我拿下来的书。
“就是这个啊?我以为什么宝典呢?”胡琴那无以描述的表情让我感叹。
“你咋不说以为是葵花宝典呢?还宝典,你宝典看到了吧?你个死鬼。”我说的很嗲。
“咦。”小莉抱了抱双臂以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无所谓的哈哈大笑,弄的涂大师都没了心思剪片子。
“你们在干吗呢,笑的那么欢一个?”好奇心十足的涂大师无论怎么问我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我们都心想着,你们好好约会着吧,独处一室机会难得哈。呵呵。
小谭忍不住我们这边热闹非凡,而他们那就是孤男寡女的无聊透顶,就赶紧的跑了过来,搬个凳子就做了下来,加入我们的海侃大军。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要把女人比作500只鸭子,小谭一加入聊天大军就没停下来过,一直说一直说,渴了喝口水忍不住了上个卫生间,回来继续侃。
一个女人没戏,二个女人一短歌,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小莉、小谭、胡琴,三人不一会儿就聊的天昏地暗,连我插话都插不进去。
“刘叶,插不进去了吧,哈哈。”涂大师从隔壁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个茶杯。
我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让人正常思想不翼而飞。脑子里很快就往那方面想,心里暗骂自己无耻婬秽,但20几岁的豆蔻年华阻挡不了任何还未更年的汹涌。
“你在想什么呢?”涂大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一大跳。
“没…没什么。”我慌里慌张的,像被人发现了我那龌龊的思想。
“哦,那你紧张什么?呵呵。”其实涂大师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同性,都是男人,男人的那点小婬思秽想的谁个不晓得。连女人都知道的事,男人会不懂得?
“对了,刘叶,你那个册子在年前能不能编好啊?”小谭像突然想起来了一般,一惊一咋地。
“怎么了?”我疑惑不解,之前都没催我现在怎么来催我了,我第一印象就是以为老郭要开了我呢。刚刚开了傻兵,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我默默地想着,等待小谭宣布死亡的到来。
“哦,郭总,”小谭刚说出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的了,心想被我给猜中了,唉。
“郭总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在年前弄好这个,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接下来做一场大活动。”听完我松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生活久了,就会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去为了进一个好大学,那么多大学生去参加公务员考试,都是为了那碗饭铁,稳定。不需要东奔西走,担惊受怕。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想我什么时候会被开除,我们除了奋斗外,根本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说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然有多少个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换成一个成语就叫运筹帷幄之中呢?没有几个,不经历风雨见到的永远要么是晴天要么是雨天,彩虹永永远远在天边不在眼前。于是,它成为我们共同的一个梦。我们都在本没有问题的世界里寻找出问题然后来解决,最后满心欢喜,还大声说我的梦实现了,我得到了幸福,往往如此,往往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梦寐以求的是个黑洞,像空虚。
殊不知梦是**的一种,而**是永无止尽,而人的贪婪会亲手毁灭了自己。一直在想什么是**,**的根源在何处,是什么引发了潜藏的**。仅靠我有限的知识,似乎很难找到一个适合我的以及能说服众人的答案。
涂大师,曾说过,现在的房价就是**很生动的例子,一直只见涨不见消。而我们面对此,想不出任何好的办法,任其放任自流。政府出台一个又一个政策,却迟迟不见对房价及物价的宏观调控,也不知道国库里的人民币有多少是房地产开发商上交的。就像杨钰莹杨妹妹的一首歌所唱,也许很多很多。
我大赞。
就是,现在的我正如摇滚教父崔健的歌名“一无所有”。唯独有的是**。古语云,七情六欲。我一个不缺,或者只多不少。
哲学上讲究,从心理二元学说来说,包括彼此的外貌和内在的吸引,就是所谓的物质和精神的结合。一见钟情就是很好地解释了外表对引发**的重要性,不管是男女,这也是一段爱情所需的前提。
正是这种前提,给许多男女带来一生的伤痛,时而消失时而燃烧,无法给爱情一个稳定的保障,无法承诺。只是要求一个精神情感的寄托。
伤痛,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是因为无法兑现彼此的约定,过去所开口的诺言就是蒲公英,飘忽不定。拿那些哲人的意思就是没有办法做到释放**。这样的念想在脑子里留下痕迹,时不时勾起过往。
此刻,我的思绪就如被**开启的阀门。
“什么活动?郭总想做什么样的活动,太大的话,年底恐怕不行,那要等到开年来。我这个册子最快也要到元月中旬才能结束。”我十分肯定的对小谭说,郑重其事仿佛这是一个人的命运马虎不得。“这样离春节也就不远了,哪有什么时间去弄活动?再说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年货了,也没有多少人会来参与我们的活动的,我想我们不会办什么演唱会歌友会之类的活动吧。”我眼光一甩。
“这倒也是。”小谭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还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