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君,妃不承宠 080. 馋酒,干柴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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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天气格外晴朗,一大早喜鹊就在树梢上蹦蹦哒哒,不知是沾染了过年的喜气,还是绯烟宫真的有喜事要发生。欢快的叫声,让人听了心情舒畅。

见这馨她。“娘娘,奴婢觉得您穿红色最好看了。”柳玄月本不想穿苏啓凡送来的新衣,但一觉起来,眉目清明,豁然开朗。日子总是要过,何必委屈了自己?

“就你小丫头嘴甜会哄人。”

“奴婢说的可都是真话,才没有拍娘娘马屁咧。”

柳玄月忍俊不禁,丫头你难道不知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嫣儿吐吐舌头,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问道:“娘娘,您和秦将军不是亲兄妹吗?”。这个问题她可都憋了好久好久了,其实才一天而已,但再不问出来,一定会得憋出病滴。

“你认为呢?”柳玄月还不知在世人眼里,她已在池州香消玉殒。对于冠秦姓的事,她一直认为是苏啓凡为了避人耳目,毕竟她是罪臣之女。

“奴婢就是猜不到才问的呀,不过奴婢觉得秦将军对娘娘可真好。”那天她虽然躺在偏殿,但柳玄月和秦喆的对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veq5。

秦喆对她好吗?她一直认为,秦喆该是恨她的。毕竟那時秦府人人都说,是她克死了秦宇。虽然秦喆没有回应,但那纸休书不已代表了一切?

“怎么,我们小嫣儿对将军有什么想法吗?”。在这冷宫闲着也是闲着,逗逗这丫头打发日子也挺不错。

嫣儿正在喝茶,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小脸涨得绯红。一边咳一边急着否认道:“咳……我……咳咳……我……我才没有?”

柳玄月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转睛道:“是吗?将军那天还问你来着。”

嫣儿陡然睁大双眸,急迫道:“问我什么?”

“问我……那个叫嫣儿的小姑娘今年多大啦?”说着便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嫣儿一看立即明白上了当,小脸更红几分,宛如熟透的苹果。跺脚道:“讨厌,娘娘您欺负人。”笨死了,笨死了,那天娘娘和将军的对话她明明都有听见,怎么还会上当呢?

柳玄月看着她娇羞的小女儿模样,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完还不忘了继续调侃,“我们小嫣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嫣儿故意板起脸,不看柳玄月。可过了一会便忍不住问道:“娘娘,咱们会一直呆在这吗?”。

会吗?柳玄月也不知道会不会,可她又不忍让嫣儿失望,便笑语:“当然不会,等出去我就想办法让将军把你带出宫好不好?”

“哎呀~人家才没有那个意思,娘娘你就会取笑人。”

……

一整天,柳玄月和嫣儿喝茶谈乐,虽不如其他宫中过得丰裕热闹,但也落得怡然自在。但苏啓凡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不闻鸡鸣苏啓凡就被叫起祭祖磕头,多如牛毛的规矩全套应付下来已是暮色四合。他这个多年习武之人都已感到了疲乏和困倦。待他耐心几乎耗尽,终于挨到了妃嫔和朝臣们一年之中最欢快的時刻——延福宫百官宴。

延福宫大大小小十多个殿,能在主殿的都是品级高的妃嫔和一些重臣,但这里的气氛却绝对是‘精彩’。妃子们比美貌、比圣宠、比背景家世;不过很明显,除了沈兮月和林连馨,其他人连牌子都没被翻过。而臣子们拼儿子、拼女儿、拼靠山。各个都绞尽脑汁,扎空心思,恨不得将滔滔江水都化作言语,淹死对方阵营的人。

苏啓凡独居坐上,殿下依次是沈兮月、林连馨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唇边溢笑。举杯邀道:“月儿,来。”沈兮月向来清素如兰,即便是今天也是秀雅清新,毫不争色。

她微微一怔,执杯谢恩,再无半句多言。可一旁的林连馨自得圣宠,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再也寻不见。她见苏啓凡主动找了沈兮月,心里就像打翻了陈年老醋。

“皇上,酒多伤身,臣妾敬您茶水,愿您圣体安康。”她一改往日清淡,一袭亮红金丝绣凤宫衣,无论是装扮还是语调,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后宫的女主子。

苏啓凡浅笑,暗自生疑。这样不懂收敛锋芒的林连馨和之前那个心思玲珑踏雪寻梅之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心中便更加笃定,那日的事必有蹊跷。

他目光轻扫一圈,朗声道:“今个儿借着馨儿的茶,朕与大家共饮一杯。祈愿馨贵妃能替皇家添个皇子,以报天恩。”

说罢一口将酒吞下,但林连馨却怔住了。这茶若是喝,喝的不痛快,不喝便是抗旨。她先前被贬为贵嫔,但随着圣宠渐浓,人人还都唤她做淑妃。今日皇上金口一开,她成了贵妃。按理说升了两品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却为自己的莽撞懊悔不已。

“馨贵妃怎么了?”苏啓凡当然知道她怎么了,但面上却一脸不解的望着她。

林连馨心思一转,“哎呦——”茶杯同時应声落下。只见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弓起腰喊道:“皇上,臣妾肚子疼。”

苏啓凡一个箭步冲到殿下,将她扶在怀中,吼道:“传太医?多喜,抬张软榻来?”

林连馨顺势倚在苏啓凡怀中,且不论真假,此時她已是面色惨白,眸中含泪,朱唇微颤,声如蚊叮。

“皇上,是不是咱们的孩子——?”

苏啓凡凝眉深情道:“馨儿乖,别乱想,不会有事的。”这恩爱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可顿時却搅得其他人索然无兴,只好留下一箩筐客套话怅然散去。沈兮月也随着众人说了几句安慰话,正欲离开,不想林连馨却低声唤道:“姐姐留下陪陪我好吗?”。

沈兮月蹙起眉本能的望向苏啓凡,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苏啓凡也迎上她沉静的双眸,接道:“馨儿听话,德妃也累了一天,让她回宫休息去。朕在这陪你。”沈兮月谢了恩,心中却是怎么也抚不平的狂乱。

***

秦喆出了延福宫,心情大好。本想借机溜走,可经林连馨这么一闹,估计现在谁也没空注意旁的了。他避开所有人,悄悄溜去了绯烟宫。

绯烟宫四周漆黑一片,连灯笼都没几只。只有殿内透出的幽暗烛光,让人知道屋里的人还醒着。

“哒、哒、哒——”听见莫名响起的敲窗声,柳玄月和嫣儿面面相觑,问道:“谁?”

“是我。”柳玄月还没多大反应,嫣儿就“噌”的钻出被窝。

“娘娘,是秦将军?”

“知道了,快去开门。”

秦喆裹着寒气进了屋,嫣儿垂着头,低声道:“奴婢见过秦将军。”

秦喆点点头,问:“你家主子可睡了?”

恰巧这時柳玄月从偏殿走了出来,昏暗的烛光下,眉眼更显平和。秦喆今日饮了酒,在这忽明忽暗的暗光中,见到柳玄月这雅淡慵懒的模样,心跳赫然变得杂乱无章。

“我带桂花糕和竹叶青来了。”

柳玄月平静如水的眸中,突然燃气亮光,道:“太好了~”

秦喆神秘一笑,对着嫣儿说:“去把你家主子的狐裘披风取来。”

“还要拿披风换?”……能说这是在冷宫呆久了,脑筋打结的症状吗?

穿戴完毕,秦喆带着她飞身上了屋顶。柳玄月未曾在这样的高度仰望过天空,惊呼道:“哇——好美的夜空啊?”

秦喆见她迷醉的神情,心中变得异常柔软,斟了杯酒递给她道:“等有机会我带你去一个更美的地方看夜空。”

柳玄月接过酒杯,一口灌下。顿時呛的小脸通红。以前新年,她总陪着父亲和哥哥饮着竹叶青品着桂花糕,大家一起守年夜。可却一直都未尝过原来竹叶青——“好辣?”

秦喆赶紧塞给她一块桂花糕,诧异道:“以前没有喝过?”

柳玄月小口咬着桂花糕,口中的辛辣慢慢被甜软取代。摇摇头道:“只见爹爹和哥哥喝过。”

……这丫头。

“没喝过就少喝一点,容易醉。”

柳玄月一听,反倒是丢了手中的桂花糕,端起酒杯期待的望着秦喆。秦喆哪里见过柳玄月这样透亮的眼神,心头一紧,傻兮兮的给她倒了一杯。柳玄月一咧嘴‘咕嘟’一口下了肚。又望着他,笑得星光失色。

……

“月儿,你不是说最后一杯吗?”。闷,他都忘记柳玄月喝了多少杯,总之柳玄月那带着期盼的大眼睛,眨呀眨呀他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不一会,柳玄月就摇摇晃晃,眼神迷离,指着秦喆道:“将军,你别晃。”

……“好,我不晃,你慢点。”

“骗人,你都把我晃晕了。我要回去睡觉。”柳玄月企图站起身,可她忘记了这是屋顶,还不等秦喆扶住她,一个踉跄向前栽去。

秦喆惊出一身冷汗,陡然从绮梦中回神。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酒香混着她温软的体香,顿時熏得他四肢百骸涌过洪流。

“唔——好硬——的床——”

“乖,别动。”秦喆今天喝的也不少,这会子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心里就如猫抓。可这小人儿,却偏偏要挑战他的忍耐力。小脑袋,在他怀里蹭呀蹭,蹭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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