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君,妃不承宠 093. 月儿,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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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两人的脑袋凑巧的撞在了一起。嫣儿到底是个姑娘,更何况花篮影还带着面具。那面具是苏啓凡特地找专人用乌金为他们做的,坚硬程度堪比铜墙铁壁。

嫣儿顿時被撞的眼冒金星,脑袋发蒙。她可怜兮兮地捂着头上肿起的包,两行清泪滑出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

嫣儿泪眼婆娑的眨眨眼,不由得看呆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的人,就连苏啓凡和紫夜与之相比都相形见绌。

夜深后,花篮影小心翼翼地剥下那人的衣裳,又将他的四肢缚在平時绑他用的绳套里,随后用被子捂住他的头,拿起烛台就往那人的心口上戳。四处飞溅的温热血液,喷了自己一身,本以为会有罪恶感,没想到心头却满是报复的快感。

当他回到风月街想要寻找娘亲時,才发现其实他的娘亲才是第一个把他卖掉的人。心灰意冷下,他求着苏啓凡收留了他。改名换姓获得了重生,只是心里那块疤,却——

苏啓凡接过花青影递来的信件,大步朝正厅走去。没想到紫夜竟然也没睡,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京城某处,魔音恭敬地垂着头,眸子里闪着与平常不同的激动。

嫣儿吃了小半碗,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花篮影,指了指床。花篮影没做阻挠,点点头收拾好碗筷,掩门出去了。嫣儿躺在床上,脑中一会是秦喆那带着几分忧郁冷清的面容,一会是花篮影的绝世容颜。变来变去,变来变去,不一会就约上了周公……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花篮影便提着一个大食盒进了房。嫣儿悄悄用余光偷瞄着忙碌的花篮影,心口突突直跳。虽然隔着面具,但丝毫不影响刻在脑中的容颜。u6y9。

可八岁那年,突然他被一个赌徒掳到外地。那赌徒自称是他的爹爹,每天不但对他非打即骂,还整日让他做着繁重的家务。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容颜一天胜过一天。十三四岁時,竟然比女子还要俏丽,比男子更为俊朗。那赌徒在输的倾家荡产之后,为了十两银子竟把他卖给了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

几番缠绵,柳玄月已累得如溺水的鱼儿。趴在床上,手指都懒得抬一下。

不等苏啓凡发问,紫夜起身道:“早些睡。”说罢逃一般离开了正厅,苏啓凡心中的迷惑更深了。连紫夜都惧怕的人,恐怕是来头不小。

确定那人断了气,花篮影简单梳洗一下,穿上那人的衣衫。毫不犹豫地用烛火点燃了床帐。等火势烧起来,他用帕子掩住面庞大喊道:“来人啊,走水了?”

他抬头看着花青影摇摇头,问道:“你不是在宫里吗?”。

瞧着紫夜诧异的神情,苏啓凡皱眉问道:“你认识夜澈?”

花篮影望着嫣儿惊异的表情,不自然的撇开脸,声音中突然多了几分冷然。

苏啓凡若有所思的回了房,看着柳玄月安静的睡颜,无心再想其他事,宽衣溜进被窝抱着小人儿入了梦。

“月儿,月儿,月儿……”

花篮影一把扯掉面具,没想到那面具下竟然隐藏着一副绝色容颜。那如玉般光滑的皮肤,竟然比女子还要柔女敕几分;那凤眼浓眉更如画上谪仙,再配上挺拔的鼻子和薄唇,不仅不显女气,反而平添了几许慵懒的男子魅惑之感。

“有事要向楼主禀报,不过……咳咳……我看我还是等着。”

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苏啓凡是满心疑问。为什么提起夜澈他们的反应会如此奇怪?难道这夜澈是什么洪水猛兽,长着三头六臂?

魔音一滞,轻声回道:“是有几分神似,不过要用些手段才能让她加入我青莲派。”

“听说有个人和你们师傅长得很像,我等不及过来看看。”

那人对床第之间的事特别热衷,每天变着法子摧残花篮影。每一次承|欢,就如同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遍体鳞伤。可更为耻辱的是,就连白天也不肯让他穿衣裳,整日光着身子被锁在屋里,还派了专人看管。就连寻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苏啓凡没理他,拆开信件看了一眼。自语道:“夜澈是谁?”

“蓝爷,想什么呢?”

趁着混乱他终于逃出了那个噩梦连连的地方,一路上捡着山路和偏远的小路狂奔。可那時的他体力太弱,没等天亮就又累又饿。刚停脚想休息片刻,又被山上的土匪堵了个正着。

在嫣儿心里,柳玄月比亲人待她还要好。而且还为了救她,被桂嬷嬷推的小产了。此刻听见她回来的消息,一颗揪着的心总算是归了位。

距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却发丝如雪的男子。那男子素白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可透亮的蓝眸却如天上皎月。虽然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不健康的病色,但周身却好似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冷冽之气。

他的娘亲是风月街里的一位红牌姑娘,但由于一次意外有了他。可娘亲似乎并不喜欢身为男孩子的花篮影,从小他就被扮作女装。年幼時没有男女观念,他的生活环境又为女人居多。所以没有什么特别感触。

夜色完全落幕,屋外突然响起两声低哨,好似夜鸟回巢。苏啓凡万般不舍地松开怀里人儿,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那之后花篮影被土匪高价卖去了当地的南风馆。虽他抵死不从,可老鸨子对付这样的人自有一套办法。浑浑噩噩的日子,又过了两年,机缘巧合下,遇见了因躲避提亲而佯装断袖的苏少爷和紫夜。花篮影也因祸得福,被苏啓凡赎了身。

紫夜一抖,茶杯‘啪’的坠落在地,碎裂成片。

“我以为你三天后才能到,还想着去平州迎你。”

“呦~这么快就忙完了?”

一声声低唤犹如一首摇篮曲,让小人儿舒服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耳边是绵绵情话。可思绪却早已不在人间。

“嫣儿姑娘,你先梳洗一下,在下去弄些吃的。”说着捡起地上的面具,头也不回的离去。嫣儿望着门边呆了好一阵,才缓缓回过神。可脑中那狷丽的面容却迟迟挥之不去。

见花篮影闷不做声,花青影纳闷道:“怎么了,有心事啊?”花篮影虽然有着阴郁的过往,但姓格还算是开朗,平時毒嘴的模样倒和紫夜如出一辙。今日的沉默,实在是有些过于反常。

柳玄月迷迷糊糊撩开眼皮,脑子都不想转,懒懒的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拱了拱。表示想要去找周老爷子约会。

***

两年后的某天夜里,那人突然烂醉而归。不知是醉了酒放松了警惕,还是心情太好。竟然进了屋就倒头呼呼大睡。花篮影怨恨地望着他,突然脑中生出一个念头,虽然起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这难得的机会,他终是狠下了心肠。

“不,我怎么会认识。只是听别人提过一二。”那蓝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分毫没有逃得过苏啓凡的眼睛。可紫夜为什么会对这个夜澈有这样的反应呢?

娘他都人。花篮影见嫣儿小口小口喝着粥,每咽一口小脸就皱作一团。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心里却不禁为她心疼。

正在花篮影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時,突然肩头被人一拍,耳边传来那熟悉的调侃。

她顿時没了胃口,比着手势大概意思好像是要去正厅,花篮影给她盛了碗雪蛤粥,说:“别担心了,月姑娘已经平安回来了。”

苏啓凡轻轻地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摩挲着,温柔道:“月儿,咱们私奔-?”

“青影,把信件按原来的样子发出去。”花青影接过信,欲言又止地望了苏啓凡一眼。一只脚刚迈出门又收了回来,转过身道:“楼主,夜澈是巫人国大祭司,也是巫皇的亲信。属下先行告退了。”

“没什么,你在这等楼主。我去宫里盯着。”说罢花篮影起身伴着暮色离去。花青影听见屋里传出的轻咳,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唇边划起一抹微笑。

“你怎么知道夜澈?”

“嫣儿姑娘,吃饭了。”嫣儿见一桌子的食物,都是汤啊粥啊,连个成形的菜品都看不见。

花篮影坐在屋外的长廊上发呆,下意识模上自己的面具,脑中跳出久未忆起的痛苦——

“楼主,沈年今个给沈遇之发了信件,属下已经截了下来。”

嫣儿一听。比方才还急。花篮影急忙将她按回椅上道:“皇上也来了,这会应该没旁人什么事。嫣儿姑娘还是先吃饭。”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来的太快太猛烈。苏啓凡舍不得闭眼,更舍不得睡着。他把柳玄月捞进怀里,抵在她的肩头蹭了蹭。

“她在哪里?我想先见见。”不知是谁把这个消息报给了夜澈,但柳玄月和师傅长得像的事,她连般若都没有告诉。难道这里还有夜澈安|插的其他眼线?

“她是黎国皇帝的玄妃,好像本名叫柳玄月。”

“玄月,竟是叫玄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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