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廷靠在床头已有接近一个小时。
尽管开了三天两夜的车他们才回到家,但他一向习惯这样的状况,所以到了这个时间神智仍然十分清醒。而和他一起舟车劳顿的顾晴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就一睡不醒,身子蜷曲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平稳地呼吸,偶尔还会在睡梦中微微扬起嘴角。
并不想打扰她美梦,但是她穿着睡裙,裙摆缩到臀上的位置,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纤纤细细的弯曲重叠在一起,沉睡的顾晴一脸甜美,温绍廷原本想把视线移到别处转移注意力,她却在这时扭了扭身体,抬起腿压到他身上,露出白花花的下半身,他俯去吻她。
顾晴闭着眼睛,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的瘫软着,在睡觉中直觉地细声喘。他吸吮的动作温柔,漆黑的眸子染上红宝石般的深色,抬头细细的在她下巴上吻着舌忝着,手掌箍着她柔软的腰肢,黑暗里他的眸子闪闪发光,再次吻上她的唇。
顾晴感觉到不对劲,迷迷糊糊地扭着身体直往温绍廷怀里缩,手拍着他后背,被他含着的嘴里“嗯嗯嗯”的喊着。温绍廷向来自持力很好,当下却是控制不住,不管不顾得继续吻下去。
顾晴睁开微微沉重的眼睛,用迷茫的双眼看着他,水汪汪的蒙着层动情,很快也清醒了。
不管在什么时间,睡醒睁开的时候,总能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喜欢的人……
在顾晴认为,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很快意识到两个人的状态,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去配合他的高度。不过是重复同样的事,但随着次数增多,好像也越来越沉迷于这种被他温热气息充满的感受,且因他的热情而迷乱失控,呼吸困难。
温绍廷忍不住,狠狠吮弄一番红唇后,又去吻她雪白的颈项,顾晴在他娴熟的吻里瘫软,倒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呜咽,一只大掌掀起她的睡裙,下半身一凉。
凌晨最为而迷乱,心因浓浓的爱意而疯狂跳动,直到越来越多的快意将感情也淹没,几乎要失去理智,解放出心里的那只猛兽,化身为狼,将身下的棉羊啃咬入月复……半个会脸。
突然,一串铃声传来,把温绍廷惊醒,探进她身子里的手指收了回来。
顾晴拉过被子遮住被他月兑得干净的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等温绍廷听完电话,她环着他胳膊,小脸浮着红晕:“这么晚了,不能晚点再去吗?”。
有重要的会议,合同需要他签名才能生效,已经因为他的私事耽搁三天。
今天是最后期限,他不能缺席。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从来工作上的事,她都不会过问。
他一直沉默,静静地看着她。
在她的头越埋越低,几乎打退堂鼓的时候,他才缓缓说:“能,等会再去也不迟。”
没有得到拒绝,虽然是“缓刑”,也让她死灰复燃了,一会,缩在被子里的顾晴终于有底气伸出了手臂搂住他:“你赚这么多钱,但好忙。”
温绍廷抚摩她光滑的脸颊:“嗯,除非我哪天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好,到时候我养你。”她的声音轻而坚定。
温绍廷没有出声,沉默半晌,深深地看着她。
不去看他什么神情,顾晴双手勾上他脖子,往上更近地挪了挪身子,枕进他肩窝里,舒舒服服的躺好,用手轻轻的圈住了他,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这次要多久才回来?”
大掌在她头发上温柔地抚着:“最快一星期。”
“要出国吗?”。
“嗯。”
“要记得吃饭。”顾晴一边打了个哈欠。
“嗯。困了?”
“不困……”她揉揉眼睛,“你饿了吗?你再躺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从晚上回到家里,她被温绍廷抱到卧室,放在大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俩人都没有进过半粒米。
温绍廷把准备起身的顾晴箍在怀里,吻她的脸:“不用了。你再陪我躺会。”
顾晴挣扎地想了想,也没有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温绍廷,不知过了多久,再没有一点睡意,她轻声地打断安静:“那、那个。早点回来……”
温绍廷眸子微眯,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好。”
※※※※
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早早就起床,顾晴梳洗完,初春的天开始返暖,穿了件米白色毛衣,外面套一件水蓝色针织衫,黑色正式的职业裙装,煮了点小粥吃,坐车去上班。qtxc。
早早在十二楼候着,一直等到十点半,陈晋才过来办公室,面试的过程比想像中简单很多,顾晴应付自如,很快就微笑着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被秘书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顾晴埋首在一堆文件里,正在适应新工作,突然一股清香的气味飘入鼻息。
这个味道很快在走过的地方传播开来,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眸子一个比一个惊愕。
双手艰难地抱着一捧庞大得挡住他脸和身子的小弟,十分困难地往前模索着!
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一朵进口玫瑰的单价,已经是白领们一天工资。再看那鲜艳夺目仿佛刚摘下来还滴着水珠的玫瑰,饱满地盛开着,香气溢满半层办公楼,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不知道这么大手笔的玫瑰是要送给谁的?办公室里的女职员都作羞涩症将头发挽到耳后,微垂着脸,矜持地等待那个小弟把惊喜送到她们的面前,正在工作的助理和高级秘书也忍不住被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玫瑰的方向。
小弟俩手小心翼翼地抱着玫瑰,发出疑问声:“请问这里有位顾晴小姐吗?”。
顾晴听到自己的名字,怔怔地从文件里抬起脸:“有的。我就是。”
小弟立刻朝她迎来,将手上的单放到桌上,“顾小姐,有你的花,麻烦你签收一下。”
顾晴惊愣之际,桌上已赫然多了张单子。
在小弟的催促下才拿起笔,迟疑地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