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七大脑有着一瞬间的茫然,身子颤抖而抽搐着,手脚冰凉想要缓和着心口那一处撕裂的痛处。
“梦梦!梦梦你醒了吗?”。
耳边响起一道对她来说宛若魔咒一般的声音,那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那会让她感觉罪恶感到恶心!
手上的压迫感异常的明显,她侧头便看到一脸惊喜的男人用力的按压着紧急呼叫的按钮,此时的北堂澈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脸上满是胡渣,猩红的眸子下是一圈青黑色的黑眼圈。
“梦梦,你感觉怎么样?”男人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沙哑,但是却掩盖不住里面的激动和惊喜,大手抬起想要抚模女人的小脸却因为女人干裂的唇瓣里吐出的字眼而僵在了原地。
白若七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抬起手冷冷的说道,“滚!”
手用力的挣月兑他的掌心,曾经清澈的水眸里渐渐的凝聚起毁天灭地般的恨意,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前和他拼命!
北堂澈怔了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在他的记忆力,那双动人的眸子一直都是含笑的看着他,嘴角叫着糖糖这个糖糖那个,而此时为何变成这般!
他忽视着心口的慌乱,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再次将女人柔软的小手纳入手心说道,“梦梦,我是……”
“滚!”
白若七瞪大了双眼,里面浓浓的恨意瞬间的灼烧着,她挥开男人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狠狠的在床上蹭着,不顾身上缝合的伤口她起身,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白——若——七!”
北堂澈身子重重一震!。犀利的鹰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满是恨意的女人!
她恢复记忆了吗?
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压制着心尖蔓延开来的慌乱!
“混蛋!恶魔!你还我爷爷的命!你还我爷爷的命!”白若七像是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恨意,不顾虚弱的身体扑向北堂澈,拽过枕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双手更是用尽最大的力气捶打撕扯他的身子,不够时,拉过他的脖颈一口咬在了上面,她能够清晰的听到牙齿刺入皮肉的声音,甜腥的味道让她恨意弥散的眸子更加的猩红!
不够!她只觉得无论怎么发泄都是不够的!
身子疼痛难忍,缝合不久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裂开,那无法承受之痛让她更加清晰的感受着这个恶魔带给她的一切!
她要咬死他!兴南兴南风。
北堂澈愣愣的站在原地,双手紧握在身侧没有推开女人任由她在他的身上发泄!
脖颈处撕裂一般的疼痛,那块肉大概要让她咬掉了吧,她咬的越深他越能感受到她深入骨髓的恨意!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护士震惊的看着眼前激烈血腥的一幕,惊悚的发现她将北堂澈的脖子咬的惨不忍睹,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她托开,北堂澈的脖子已经血肉模糊,而她的月复部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房间充斥着让人惊恐的血腥之气,大家从未见过这样疯狂恐怖的一幕,白若七再次推进了手术室,伤口需要再次缝合,北堂澈始终怔愣的任由医生给他处理着脖颈上的伤口。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白若七恢复记忆的事实,那个乖巧依赖他的梦梦像是被人杀死一般让他难以接受,而白若七对他的恨意更让他无法承受,她那恨不得杀死他的眼神让他的心狠狠地撕扯着,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身边有刀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心口!感羽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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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而压抑ofby。
北堂澈紧绷冷彻的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苍白的女人,白天的一幕每次想来都让他感到触目惊心,她的恨意他无法承受!
在她醒来之前他选择离开房间!
洛羽奇已经醒过来了,他推开房门便看到一脸苍白憔悴的男人用一只手挣扎的起身,因为右手使不上力而跌倒在床上。
“躺好,别动!”
洛羽奇抬眸看到一脸颓废的北堂澈问道,“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北堂澈深邃的鹰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会忘记,那一刻他是如何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将白若七推开!
薄唇紧紧的抿着,“她没事!”
洛羽奇愣了愣,半天消化了他的话,紧绷的脸上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恢复记忆了!”
洛羽奇身子重重一颤!这是他最希望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北堂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深沉如海,“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别墅里?”
“你这是怀疑我吗?”。洛羽奇艰难的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竟然会这样怀疑他。
北堂澈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洛羽奇自嘲的扯了扯唇身子重重的落回到床上,“随便你信不信,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不是我!”
北堂澈犀利的鹰眸闪过一抹复杂,“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而且还那么凑巧的救了她!
洛羽奇眸光闪过一抹深思,将那天的事情描述里一遍,北堂澈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很明显那张阴谋的网已经将他们团团的围住,甚至对他们的一切了如指掌!
半响,洛羽奇侧头看着一脸肃杀的男人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白若七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打算怎么办!
北堂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身子更加的紧绷,他直直的望入洛羽奇的眼里,疏离而淡漠的看着他眼中过分的关心和担忧!
他模了模被纱布缠住的脖子,淡淡的开口,“一切都不会改变!”
即使她恢复了记忆,她也还是也只会是他的梦梦,是他儿子的妈咪,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人也休想觊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