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苏锦将妻子揽进怀里,却在无意中看到妻子戒备的眼神,他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没有纳妾,妻子就开始防备起来。咬了妻子耳垂一口,苏锦恨声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我不过是讲个例子罢了,谁知道,你居然当真,开始防备我了。”
苏绛唇听了这句话,宜嗔宜喜道:“谁晓得你是真的想纳妾,还是说着玩的?”
苏锦将妻子搂进怀里,亲了几口道:“有你这个磨人的妖精,我还敢纳妾?”为了让苏绛唇彻底放心,苏锦还将在暗窑里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我真的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苏锦眼里出现了一丝迷茫,“在我的心里,她不是这样的人。”
苏绛唇抚平了丈夫紧锁的眉头,道:“你呀,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他们三个人都有错。”
苏锦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说?”
“大女乃女乃的错,就是错在遇人不淑,她嫁给一个心里有了人的男人,这一生,注定是坎坷。若她是个精明的人,就不会处处落下把柄,也不会被你哥哥厌恶到底。当然,她最大的错,还是太自私自利了,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考虑,这样的话,无论过了多少年,她都没有办法走进你哥哥的心里去。”苏绛唇感叹道,她的自私自利,最后也害到她自己了,倘若,她是个心地纯善的人,侯府不会有此大劫了。
“你哥哥也有错,明知道和姨娘之间没有结果,就不该放任感情,更不该在妻子入门之后,迎娶心上人。也许,有的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其实,有些有情人不成眷属,反倒是好事。像你哥哥这种,他负了姨娘,也负了大女乃女乃。”男人想到的是齐人之福,却不曾想到,他身后的女人愿不愿意成全他的美梦。“再说,为了妾室,冷落妻室。不管是有多大的理由,也足够让他一世翻不了身。若是大女乃女乃心狠,将这件事捅了出去,镇远侯府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还有姨娘,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可我就是觉得不喜欢她。也许,是因为我是正室,她是侧室的缘故吧。“苏绛唇笑着解释道。“不管她多么爱你的哥哥,我觉得她不可以这样自甘下贱,做自己心上人的姨娘。姨娘是什么东西?表面上说是妾室,其实,和屋子里摆着的那些花瓶又有什么分别?养一只猫狗,主人尚有可能对她怜惜,养一个妾室,就不会有那么多怜惜。正室和侧室,从来都是殊死搏斗,谁心软,谁死得更快一点。”闭上眼睛,苏绛唇冷酷道:“我不觉得大女乃女乃对付姨娘是错的,错的是手段,而不是本质,既然做了姨娘,就得有被糟蹋的准备。同样地,做了正室,就得有正室的手段,若是连个姨娘都压服不了,怎么压服底下的刁奴?”
苏绛唇说的,苏锦都明白,身为一个正室,就如身居高位的人,必须有手段去压服底下的人,要不然,这天下就乱套了。“你说的都对,可人生在世,情不由己,这也非我哥哥所愿。”
苏绛唇沉默了,这世上,最不可以度量的,就是感情。用感情去伤人,也伤的人最狠。“也许,这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孽缘吧。”
苏锦捧起妻子的脸,郑重道:“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娶到你,我一生再没有缺憾了,绛唇,你要信我,不管什么时候,我一定不舍得你伤心的。”
苏绛唇望进丈夫那双认真的眼眸,眼眶一湿,低着声音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能拒绝一次,能拒绝第二次吗?再说,万一,人家说你是惧内的,岂不是有损……”
苏锦堵上苏绛唇的嘴巴,然后惩罚拍了她的一下,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92t-xt.就-爱网)苏绛唇知道苏锦这是故意吓唬自己,贴近丈夫的脸颊,她吃吃笑道:“要是打坏了你的儿子,心疼的人也就是你。”
苏锦听到此话,搂住妻子的细腰道:“合着你思量了半天,就想着有了身孕,我就拿你没有法子吗?”。说着,苏锦又咬了妻子耳垂一下,那轻如柳絮的力道,顿时让苏绛唇浑身都燥热起来了。
苏绛唇不依推了丈夫肩膀一下,嗔道:“你这样不正经,小心孩子大了,也学你这样。”
苏锦却是拉着妻子的手,亲了一口道:“你放心,他还小,不懂事。”
苏绛唇眉眼弯弯,笑着道:“你呀,越发没个正形。”可苏绛唇却是极其喜欢苏锦这点。夫妻二人,会因为这些小情趣,逐渐加深了感情。
将苏绛唇搂在怀里,苏锦低声道:“睡吧,我在你身边,你睡得也安心点。”
苏绛唇逐渐合上了眼眸。苏锦一直轻轻抚着妻子的后背,想起他们之间的相遇。
对这个妻子,苏锦是打心眼里喜欢。在世家名门里头,有几桩亲事真的是遂自己的心愿?大部分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一个对家族有用的,自己却不喜欢的女子做了正室。也因为这样,那些贵公子,为了补偿自己的牺牲,往往会纳自己喜欢的人做妾室。可宠爱,就是后宅的一把利剑,杀人于无形之中。做正室的,不想被妾室挑战,就得够狠,做妾室的,不想被正室压得死死的,就会耍阴谋。
剑-梅康俗俗白俗。到头来,几个人能笑到最后?输的人一败涂地,赢的人也不见得风光。
不知不觉,时辰就过去了,苏锦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步出了内室,正想着唤一个丫鬟进来服侍的时候,玛瑙却出现在他面前。
苏锦认得玛瑙,这是妻子的陪嫁丫鬟之一,样貌算是中上,可气质却不大好,有点小家子气。
玛瑙一见到苏锦,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她知道,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恭敬行了礼,她上前道:“侯爷,要不要奴婢帮你更衣?”
呜呜,雅戈还是没有办法继续码文,只能等晚上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