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模了模鼻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皇上从哪儿把你找来的?你怎么和那个宁以蓝长得如此相像?这被漓国上下,还无人能对皇上那个态度!皇上对你是特殊的。”
搞不好这个女人以后会被封为国母也不一定!她的脸上总是闪烁着一种自信和坚定,像是誓守了什么信仰,鼓舞着她的人生。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有男子般的气概,也有女子的柔情软弱。
“程南,我只是误陷了北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牢笼。就好比你的鲜血,天生就该是为战场而沸腾,倘若让你坐阵朝廷,就如斩去你的羽翼,会让你因为这安宁而痛苦。”鬼魅站住脚步,盯住身旁的男子,“我们是同类人。”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你难道不怕我告诉皇上你要逃走?皇宫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男子皱眉,暗自惊叹。
她竟然能将他看透?皇上在防备她,而她,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会跟你说,就不怕你去告密,更何况,他派你来,不正是为了观察监视我吗?宁以蓝的过去,你可以不必说了,等我面对宁丞相时,一句失忆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要我完全地成为宁以蓝,是绝不可能的!”女子快步走向长生殿,说话间恢复以往的冷漠。
东楚的宁丞相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她不能冒险。不过,此刻的她,已然处在危险之中,她的身边究竟有多少人是淳于烈安排的?
“可皇上派我来——”
“他的目的你很清楚,我也不糊涂,程南,在我面前不必再装。你们小孩子的把戏,我还会看不懂吗?放心,我不会离开长生殿。”
被甩在身后的男子模了模额头,他没听错吧?
他们小孩子的把戏?说的可是皇上与他?这死丫头!她才多点大啊,怎么嘴巴就是这么拧!不过,她说的也没错,显然都已经清楚皇上派他来的目的了。
哎!那他不是自讨没趣吗?走不得,又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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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烈跨进长生殿的主居室时,才发现醉倒在桌旁的男女正勾肩搭背地趴在桌上。
心头猛地蹿上一团火,他疾步奔至桌前,一把拉起程南的领子,砰地一声,将他摔在了地上!
“程南!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朕的寝宫喝得烂醉如泥!”
最可恨的是,还与那个狂妄的女人勾肩搭背!
他的上等贡酒就用来给他的臣子和妃子深情对饮?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将程南当成那个高桥次郎!
“嗯……鬼姑娘……我们再……干!”
地上的男子翻一个身,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句,再次深沉地睡去了。他哪里知道,他那亲爱的皇帝恨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