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的他,渐渐苏醒,即便那脸惨白的要死……
他好像伸出手来,告诉她,他没事,别哭,可该死的,他居然一点力气也是不出来!“别哭,我没、事……”仅仅只有五个字,他却费力地说了半天,她抓住他的手,破涕笑,抬起来一个劲的擦着泪水:“我也不想哭啊,你看他就是止不住啊,我真的不想哭的……”她急急的解释着。
他微微一笑,“傻瓜,我,这不没、没事嘛……”
“救他,求你救他……”
箭,还稳稳的插在胸口,只是那胸口下便是心呐。大夫烧红了匕首,让赫连清咬着,她知道,那是怕他再拔箭时,应忍受不了痛楚,而咬舌自尽。
再拔箭前,大夫给赫连昭做了许多前奏,只为这一刻,狠下心,使劲拔,一鼓作气,血染红了他的脸,他一口气差点出不上来,便晕死过去。
通红了的匕首,割着那肉,放平,烫!呲——的声音,冒着点点热气和夹杂着肉烧糊了的的气味。即便再晕死过的他,还是被烫醒了,额间的汗珠,滚了下来,却没有大喊一声,他怕她担心,他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坚持下去!
她心疼的看着他,此刻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居然一点忙也帮不上,她好自责,他身子本就很虚,如今又这么折腾,他怎么吃得消?
她又哭了……这一晕死过去,至今也没有醒来,她傻傻的坐在他的身边守着他,寸步不离。却未曾想过要别的大夫来帮忙……
一晃便是过去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她消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而今天,不知为何,漠苛来了,一声不哼的丢给他一瓶药,便走了……对于这个漠苛,她早已把他当作朋友了,即使他说她是他看上的女人。
下午,赫连昭渐渐苏醒果来,祁千落便立刻去倒了杯水个他喝,由于十几天的昏迷,伤口也大都结巴,只是在阴雨天,可能会疼……
饿了多天的他,大病初愈的他,不适合吃些大鱼大肉,祁千落便亲自下厨,给赫连昭熬了一晚粥。赫连昭一醒来,他人也顿时精神了不少,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很好。
二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喂着,一个喝着,尽在不言中……完毕,她扶赫连昭躺下,“对不起,落儿,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不说还好,一说,祁千落的泪便再也止不住,避开他的伤口,扑在怀里哇哇大哭。“你坏,为什么要为我挡,你傻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多担心你……你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你知道我多害怕吗?我怕你……怕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睡着……“泪掘了堤,便无法主挡,打湿了他的衣衫,灼伤了他的心。
“不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痛哭着,一个深深的自责着。
“没有下次了,对不起,落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这一生中最爱的人,只是道着歉,她多说一句,他就怪自己没用,怪自己无能,但是他不会后悔为她挡箭,即便时间倒退,重演,他依旧会选择为她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