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宵夜。”厉甚勤拉着她的手,然后迅速的把她塞进自己的车上,接着帮她关上了门。
“那我的车呢,怎么办?”路路看他要启动车,又赶紧问了一句。
“等下把车钥匙留在保安那里,我打电话叫一哥们来帮你开到我们厉家大门外去停着。”厉甚勤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车开向停车场的出口了。
果然,在出口的时候,他让路路把车钥匙拿出了,然后他递给这里的保安,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开出驶出了杏仁医院的大门。
因为是凌晨了,路路坐在厉甚勤的车上,刚开始还精神着,等他七拐八拐的绕着道走时,她就觉得困得不行,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等厉甚勤停好车叫她下车,她七荤八素的摇摇头,睁开眼睛,才发现一间灯火通明的餐厅,里面衣香鬓影,这个时候吃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路路是服了厉甚勤了,想必他以前也是个公子哥儿,虽然她不热衷这样的夜生活,不过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其实都是夜猫子。
走进去,有笑容可掬的服务员上来,递上来两本精美得堪比相册的菜谱,如同jms养生馆一样,一律没有标价。
“我要吃煲仔云吞,你想要什么?”厉甚勤问对面路路,然后又替她做主:“蟹黄虾仁小笼包行不?”
“嗯,随便吧,”路路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想睡觉,很久没有这么晚才睡了。”
“行,吃完饭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厉甚勤即刻对身边的服务员吩咐两声,让尽快上菜,等着吃。
服务员果然上得快,没几分钟就上齐了,蟹黄虾仁小笼包,煲仔云吞,还有两个汤。
路路拿了个蟹黄虾仁小笼包,轻轻的用手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放到嘴边,一股子腥味传来,她闭上嘴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不好吃?”厉甚勤见她皱眉,赶紧问了一句。
“嗯,蟹黄不够腥,虾仁不够鲜,”路路喝了口水,然后有补充一句:“这应该是上午取的蟹黄,虾仁估计也是在中午前就取出来了。”
“不会吧,你这也太利害了吧?当天的东西,你也能分得出来?”厉甚勤是服了她了,他还认为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呢,没想到她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不是当天的,现在是凌晨快一点了,而这都是昨天上午取的了,肯定不新鲜了。”路路赶紧反驳着。rt0g。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怎么我们都吃不出来呢?”厉甚勤这下倒是真的要请教一下了。
“呵呵,其实我母亲最拿手的就是蟹黄虾仁饺子,我小时候经常吃她包的蟹黄虾仁饺子,她每次都是在即将要包饺子时才取蟹黄和虾仁,所以就特别的鲜,那股子腥味也就特别的舒服,吃进嘴里觉得特别的通透。”路路说起冷微希的蟹黄虾仁饺子,一下子就滔滔不绝起来。
“你母亲还会做菜?”厉甚勤望着路路,脸上有些疑惑。
他记得那天看见的易水寒的老婆冷微希,也就是路路的妈妈,其实那哪里是妈妈,分明就是路路的姐姐,路路和她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俩姐妹。
那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任谁见了也都会认为整天是在美容院保养品奢侈名牌市场转悠的女人,那样别的女人,怎么会跟厨房搭边?
“改天带你去滨海的水云间,让你亲口尝一尝就知道了。”路路也不和他争辩,又拿了一个蟹黄虾仁包子,虽然没有自己母亲的饺子好吃,不过终归是饿了,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路路是在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昨晚睡在哪里的,因为她的大脑记忆里还停留在吃蟹黄虾仁小笼包的店子里在。
后来好像是厉甚勤点了一道什么菜,她和他起了争执,然后她站起来负气不吃,厉甚勤跟着追了出来,然后把她抓住塞进了他的车里。
凌晨的街头很冷,他的车里很暖和,她坐在他的车里,听他在唠叨着什么偶尔吃一次也可以,然后赌气不理他,后来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后来,好像厉甚勤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好像还是被他拽着进门的,真是小气的男人,一点怜香惜玉都不知道。
再后来,她看见这陌生而又略微熟悉的地方好像还说了句:“狡兔三窟,你这是第几窟?”
他回答没有?她不知道,反正迷糊得太厉害,再到后来,她就完全记不清了,以至于怎么上床睡觉的都还迷糊着呢。
她用手揉揉眼睛,有些陌生又略微有些熟悉的房间,身边空空如也,厉甚勤昨晚没有睡这里吗?她大脑的第一个反应?
双手撑着床把身子从被窝里抽出来,初春的时候还是有些凉,她的身子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感觉到温暖的肌肤即刻是冰凉的一片。
肌肤是冰凉的一片?
她心里大惊,本能的用手去脖子下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低头,她整个人几乎要抽搐了,怎么会这样?手出的边。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没有穿衣服?昨晚,昨晚她有睡得那么死吗?
迅速的把自己的身子滑进被窝,大脑里仔细的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向警惕,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在外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你起床了呢。”厉甚勤走进来,看见还躺在床上的她,于是来到床边,把一套衣服放在她身边,用手推她:“快起来了,再不起床,今天你都又矿工半天了。”
路路转过身来,望着身边的男人,想了想,然后还是红着脸问:“厉甚勤,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厉甚勤的脸即刻冷了下来,然后低吼了一声:“易路路!”
“别生气嘛,我不问了。”路路看他那脸色,知道惹恼他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小气起来?
厉甚勤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想了想又皱了眉头问:“你不会是说,你不记得昨晚了吧?”
“记得记得。”路路赶紧点头,一副小鸡啄米的样子。
“记得,那你说说昨晚……嗯……”他暧昧的看着她。
“昨晚不是吃宵夜吗?然后吃着就生气了,然后我们就开车走了,再然后你就把我带这里了。”路路说到这里,抬头再看这个房间,这才觉得有些熟悉起来,应该是她和厉甚勤结婚时住了几天的公寓。
“再后来呢?”厉甚勤见她说到这里就打住了,于是循循善诱的问。
“再后来?”路路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嘛?
厉甚勤被她彻底的打败了,昨晚她热情如火的一面她居然不记得了,他原本要抱她上楼的,她死活不肯,非要自己上楼。
走进房间,他也只是礼貌的让她去床上睡觉,然后还是想要自己去书房睡算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放不开,想到她手里提着的那罐粥就觉得特别的刺心。
可是她不让,非要拉着他一张床上睡,她是练过跆拳道的,其实劲一点都不小,何况他也不敢真的跟她拉扯,于是半推半就的和她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如烟第一次这么主动,他依然记得她来帮他月兑衣服的小手,半天都解不开一颗扣子还嘀咕着是不是没有扣眼。
哎呦,昨晚美好得让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心里一直满满的都是感动,疼她的时候格外的温柔,而她也极尽婉转……
一直到结束时,他都久久的不愿和她分开,心里想着的竟是: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闻到粥香了,你买了粥?”路路见他还坐在床边,用手推了他一下,“厉甚勤,你赶紧出去了,我要起床了。”
“唔。”他嘴里应了一声,不过依然没有动。
“喂,厉甚勤,听到没有?”路路又推了他一下,然后手指掐在他的腰上,“厉甚勤,你好像长胖了点了,是不是好久没有做运动了。”
“谁说的?我经常做运动的。”
“ml不算。”路路几乎是月兑口而出,说完才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脸瞬间跟大红布一般。
“是不算。”他低下头来,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下,看在她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决定放过她。
路路是等厉甚勤出去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向浴室的,站在浴室里,一边用淋浴洗澡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那些请青紫紫的吻痕,再一次说明昨晚并不平静,而看见这些时,她混沌的大脑也逐渐的清晰起来,昨晚忘记的那一切又都回到了脑海里。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昨晚她怎么会主动拉他上床呢?汗哒哒,这可不是她易路路的风格。
哦,她想起来了,昨晚和厉甚勤吃宵夜吵起来是因为他点了份鱼刺,对,他们就是因为吃鱼刺吵架的。
她坚决不吃,他要吃,然后吵架回的家,她应该是被他气糊涂了,所以才有了昨晚的非凡之举。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餐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显然是厉甚勤起得早去买的,她又想起厨房里他们买的几千块的细瓷骨碟,真真是浪费,都没有煮两次饭,完全就是摆设了。
“我们搬这里来住好不好?”厉甚勤一边吃饭一边问身边的路路。
“为什么?”路路嘴里咀嚼着西兰花,有些含混不清的问。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炒蛋炒饭吃。”
“好!”
“那,我们今天就搬?”
“切,我们昨晚不就搬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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